“你喜歡什麼?”看到張啓表情變好,孫宓開着車,漫無目的瞎逛,一邊詢問張啓。
舒服的坐在後車座上面,看着車窗外陽光明媚,吹着車內空調涼風習習,張啓隨口回了句不知道,然後卻是靜下來真的在幫孫宓想辦法。
這種外表冷漠,內心卻是在努力思考幫助朋友的人,我們稱之爲外冷心熱,當然第一時間,你會直接喊一句:“沒良心的。”
“送一幅畫一幅字,一把槍一柄劍,隨便都可以,你要孝順點,自己學着雕個佛像找寺廟開光也可以,不過想來你肯定沒準備。”張啓侃侃而談,既然孫宓要他提意見,那就是不用客氣咯。
“你說的這一些我都想過,一點沒新意。”孫宓也是毫不客氣的翻白眼說道。
張啓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安靜了一會,沒想到孫宓突然激動的大聲說:“我知道了,既然爺爺不喜歡京劇,那我就自己上臺給他表演一下,反正戲臺都搭好了,錢我都給了。”
“你?”張啓對於孫宓懂的主意表示懷疑:“你準備表演揮劍自刎還是揮刀自宮。”
“去你的,我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切的!”孫宓很彪悍的說道,末了再次白了張啓一眼,表情和話語甚是不附和。
要說表演京劇,按照孫宓那連看都看不懂的狀態,絕對沒有可能,但是別忘了,孫大小姐可是拉着蘇琴向張啓學了段時間的劍舞,只是現在還能記得多少,那就有待商榷咯。
但是不要緊,師傅還在身邊呢,特訓一下,孫宓相信晚上就可以上臺了,到時候肯定給自己爺爺一場好戲看,順便讓好舞刀弄槍的爺爺在老友面前得意一把。
要知道,由於自己死去的老伴就是和孫宓差不多的姓格,孫老爺子對孫宓可沒有女孩子要文靜的要求,反而活潑好動纔是老爺子疼愛孫宓的原因。
“你得了吧,上一次人家那是給你面子,才頒了個獎給你,而且……”張啓瞥了孫宓一眼,“你現在應該都忘了吧,上臺表演切到手指還比較實際。”
“張木頭,你不損我幾句,是不是就睡不着吃不香了,啊?!”孫宓發現張啓對大部分人都冷冷的,但也很少吵架損人,怎麼自己就和八字相沖,木頭人都能喜歡損自己了。
吼了一聲,孫宓又想起來,自己還得拜託這傢伙幫忙呢,而且,那套劍舞是兩個人的,現在要是一個人表演,她還真沒底氣能給爺爺掙個面子,到時候切手指不一定,拆戲臺那卻是絕對的。
想到就做,在軟磨硬泡的搞定張啓之後,孫宓就風風火火的拉着這傢伙去找戲臺練習。
找地方很容易,有錢又有人脈的孫宓只是打了個電話,就開車帶着張啓往目的地行駛過去。
“老燕京茶園?”
“走啦,這是我一個長輩的產業,我們進去,裡面應該有人開好燈了。”孫宓拉着張啓就往裡面走。
不着痕跡的抽出被孫宓拉着的手,張啓好奇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茶園,佔地不小,裡面的一切東西也都是看起來古色古香的貴貨,倒也不失爲一個練習的好地方。
那一邊孫宓卻是和人說了會話,那個工作人員就拿來一堆的劍,交給孫宓。
爬上了戲臺,孫大小姐試圖回憶一下以前從張啓那裡學來的招數,發現還真如張啓所說,不是像自刎就是像自宮,偶爾切切手指頭那也是一件正常事。
那個工作人員本來還在奇怪眼前的富二代白富美拿了這麼多劍在戲臺上想幹嘛,一看這情況,差點給笑噴了。
“笑什麼笑,你別看不起人,告訴你,本姑娘是得過獎項的。”
孫宓一臉我很牛氣的對着工作人員大聲說,然後看到張啓還在一邊研究着那擺設和建築,委屈的朝着張啓喊道:“張木頭,你快給我上來,我等不及了啦。”
“噗……”那工作人員這下真的笑噴了,這妞太彪悍了,這話怎麼聽着都像的某些閨房內纔有的句子。
聽到工作人員的笑聲,孫宓的臉色馬上就變紅了,狠狠的瞪了那工作人員一眼,然後看着毫無所覺的張啓瀟灑的膝蓋一曲一直跳上戲臺來,孫宓羨慕的兩眼發紅,她可是有個女俠的夢。
做過老師的都知道,在教徒弟的時候都會給展示一番,然後再行教學,學生學起來的興趣也會大一點。
張啓也是這麼做的,但是目的不一樣,他是懶得畫出來,這套連入門都算不上的劍法,舞一遍連汗水都不會出。
一套比較女姓化的劍法,張啓舞起來卻是不會有那種娘娘腔的味道,反而有一種飄逸的感覺。
孫宓在一邊看得眼都直了,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別誤會,這更多的是激動,“要是學會了,爺爺還不得樂得幾天睡不着覺。”
“好了,收腰,挺直了身子,腳踏天璇位,劍指三陽……”張啓展示完,過了一小會,就直接開口“教導”孫宓。
不過……這是什麼教育方式?天璇位?三陽方向?孫宓覺得頭大了。
“張木頭,你別打啞謎,過來!”咬咬牙,孫宓讓張啓走過來,心想今個兒要速成,就讓張啓美一次吧。
“你帶着我……”孫宓打的主意就是讓張啓扶着她的身體,有什麼錯誤直接像打架那樣粗暴的糾正,反正怎麼快怎麼來,相信幾次之後,自己就能像模像樣,到時候再找兩個真正的戲曲表演者來襯托一下,那絕對好看得緊。
“不行!”
孫宓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張啓卻是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開什麼玩笑,自己冰清玉潔……不對,正人君子,非禮勿動,哪能像電視裡那樣,名爲教導實爲佔便宜。
“你說什麼?你個死人張木頭,本姑娘這是相信你。”孫宓心裡的害羞馬上的變成惱怒,張啓這傢伙好像躲瘟疫一樣的躲着自己,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更不可忍的是……“我不相信你。”張啓的本意是不相信孫宓能學得很快,難免會有磕磕碰碰,這要是真的從教學變成“非禮”,那他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但這話落在孫宓耳朵裡,就變成張啓擔心孫宓會揩油了。
“開什麼玩笑,本姑娘純潔得像朵蓮花,會做出這種事,你個齷齪張木頭!”孫宓怒了,這何止是瞧不起,簡直是侮辱。
看到張啓一臉我不幹的表情,孫宓鬼使神差的嘀咕:“裝什麼裝,不就是碰碰手腳麼,胸部你都看過了。”
說到這裡,孫宓似乎更放得開了,心裡怪怪的,卻沒有一種叫做責怪的東西,對着張啓說:“你就當教徒弟咯,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說自己功夫多高嗎?”
“我說過嗎?”張啓軟硬不吃。
這種情景,真好像是美女送上門讓男人佔便宜,男人還推三阻四,偏偏那美女吃錯了藥,你不佔還不行。
附近的那個工作人員碉堡了,心裡對張啓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要是他,不撲上去就算很剋制得住吧。
“張啓……你就幫幫忙啦,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頂多我請你吃飯補數。”孫宓開始黏人。
軟磨硬泡了一會,在設定了好多的規矩之後,張啓一臉不是很情願的開始對孫宓“動手動腳”。
“你不擡腳,能下馬橋纔怪……”
“你腦筋打結了嗎?沒打?那是你手打結了,這能拐過來我都要跪地拜師了……”
“你笨啊,借力都不懂……”
“怎麼借?就和走路蹬腳跟一樣……”
慢動作的教學有一個難處,那就是力道不好把握,特別是初學者,張大俠自身的模板又太高級,所以看到孫宓連那些“基本動作”都做不好,嘴巴里毫不留情的喝斥聲就接二連三的冒了出來。
可憐的孫宓爲了給自己爺爺來份好壽禮,加上知道張啓姓格油鹽不進,只好委屈的忍受。
還別說,嚴師出高徒,孫宓的身體條件倒也還不錯,願意學又能忍住委屈,而且這套劍法她好歹也是學過的,不到中午,就馬上的可以開始快一點的舞動了。
眼看着自己進步神速,孫宓得意的刷刷刷揮動手中工藝劍,腳下噔噔噔的移動步伐,臉上擺明寫着“我是天才”四個字。
但是得意就忘形,忘形就悲劇,孫宓突然間重心丟失,驚慌失措之餘,手裡的劍就胡亂的揮動,差點把在旁邊的張啓都劃到了。
就在孫宓要摔倒的時候,張啓迅速的上前,伸出手就要扶她起來,像個溺水的人一樣,有東西抓那肯定是死命的先抓住。
孫宓伸手抓住張啓的右手,往自己這邊一拉……“軟軟的……”張啓腦裡閃過一個念頭,就看到自己的右手被孫宓抓着抵住了她的胸部。
這還得了,張啓馬上抽回手,孫宓先是快摔倒,然後又自己拉着張啓的手襲自己的胸,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呢。
張啓抽手回去,孫宓條件反射的抓過張啓的左手……“又是軟軟的……”張啓鬱悶了,這不止跳進黃河洗不清,黃海都洗不清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