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夜大大方方的說道:“我既沒有你那麼卑鄙,自然也沒有你那麼多心思。我是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進來的。”看到殷成秀一臉不相信的神情,駱夜又補充說道:“你別不相信,以前煙霞峰的長輩雲翔真人不就是這麼進來光明山的麼。”
殷成秀立刻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你居然拿雲翔子跟你自己比較,看了一會兒,駱夜沒有露出意思退縮和慚愧的意思,才真的有了那麼一點相信。嘆了一口說道:“雲翔子是煙霞峰不可複製的神話,九州這樣的人確實是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尊敬。雖然我不是你們天道北派的人,但是如果要我跟他去作對,還不如直接把光明山滅了合算。”
駱夜黑着臉回答:“我看你八成是怕死,只要沒有羽化飛昇,都是有可能會被擊殺的。九州以前有多少本來能夠飛昇的不是都被雷劫轟得灰灰湮滅。”當然駱夜沒有說出,雷劫這樣的特殊情況已經不是人力所能夠控制了。就算是被雷劫打成灰灰湮滅,也不代表他們能夠被一般人掌控,只有他們掌控別人的生死。
殷成秀的面色有些窘狀,“沒有那回事,我是真心的崇拜雲翔子前輩。我記得我老子曾經說起過。以雲翔子的修爲,應該在二十多年之前就能夠飛昇了,一直能夠拖到現在,最起碼也是抗了兩次雷劫的,這樣的人要再不飛昇,只怕是真的要天打雷劈了。不過就算是雲翔子在這裡飛昇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別人對他的敬仰也不會減淺半分,他可是生生的讓光明山吞了三十多年的恥辱。你看這麼些年光明山敢去煙霞峰挑釁麼,就算是以前光明山聖門全盛時期,也沒有那個膽子挑釁啊。”
駱夜默然,似乎是承認了殷成秀的話。殷成秀趁熱打鐵,“我都是聖門的一份子,來帶點東西走都是理所當然,至於你這個外人應該也是求之不得啊,要麼我們今天晚上就下手。拿到了手就二八分賬,哦不,三七分賬。”看見駱夜什麼話都沒有說,又改口了,“四六,四六總行了吧。”
“你知道我的修爲已經廢了,出了裝神弄鬼之外幫不上什麼大忙。”駱夜看起來有些心動。殷成秀很滿意駱夜自謙的表現,“沒關心,我們朋友一場。再說了,這聖地內部防衛並不是很森嚴,重要的是隱匿得好就可以了。藏寶庫我比較熟悉,帶回等小衛帶來了消息,咱麼今天晚上就去下手,最好先從聖門的聖地開始。”
駱夜有些感嘆,魔門出了殷成秀這樣
的敗家子,真是一種悲哀。聖地八成是聖門先輩安葬的地方,那些自然是珍貴的東西多,尤其是他們的弟子喜歡把長輩曾經用過的東西一起放在裡面。殷成秀已經不僅僅是欺師滅祖了,看樣子還要算上刨墳掘墓。“這個不好吧,怎麼都覺得有點損陰德。”
殷成秀不屑的看了一眼,“什麼陰德,人都死了那麼久了,還要那些東西幹什麼。活人用得上,死人應該感到很高興纔對啊。再說,我只是藉藉而已,等我那一天死了,不就還給他們了。”殷成秀饒舌狡辯起來,駱夜也是自愧不如。不過駱夜肯定殷成秀的目的不在於此,且不說,萬一事情糟糕泄露,光明山與小羅山宗就真的只有翻臉這一條路了。殷成秀能夠下決心搶走的東西,肯定是比兩個門內翻臉更加有價值得多。
“最起碼你先說得說好,我們要帶走什麼東西吧。這些你都不交代,我們怎麼好去拿,難道是看見東西就搬,一般值錢的東西對於我們這樣的根本就不頂用的。”駱夜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殷成秀。
殷成秀果斷的回答,“只要是值錢的東西就隨便搬,咱們先拿,那晚之後再去分贓。你看怎麼樣。從今天開始,光明山開始進入戒齋時期,一共三天。到時候所有的弟子都會有一段時間去聖堂裡面拜祭,只有一些例外的人會留下來。如果這三天我們還沒有下手,那就表示沒有機會了,我比你早來一些天,已經叫小衛去踩盤子,等踩好了盤子,我們就準備去下手。不過先說好了,到時候的情況誰也不知道,見勢不妙就開溜,萬一失手了可千萬別把對方泄露出來。這玩意可是比丟了性命還要嚴重,你知道光明山還有幾個瘋子在的。
“那麼肯定是我先去引開哪裡的守衛,然後你去拿東西是吧。”駱夜忽然問道。
殷成秀很爽快地會回答:“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轉而看到駱夜的表情,頓時覺得異常尷尬起來。駱夜並沒有取笑他的意思。“殷兄,我來這裡有一些自己的事情,等我處理完我的事情之後再商量着件事情。”駱夜沒有說出自己爲什麼會來到光明山,殷成秀也沒有說出自己到底是想要來這裡找什麼。
兩個人頗有默契地閉口不言,殷成秀訕訕地說道:“那好,駱兄要是什麼時候有了空不妨就來這裡坐坐。這些天光明可能都會比較忙,到外面走一走肯定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駱夜客氣的告辭,回到陸青崖的房間。不知道陸青崖想去
落花池幹什麼,從殷成秀的語氣之中,肯定也是和他打的一樣的主意,也想是在光明山的戒齋時間之內去落花池。
陸青崖回來的是已經快到深夜時間,看得出來表情上很疲倦,但是依舊是十分的精神。進門就說道:“已經得到那另外一片鑰匙,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找機會進去落花池。要不然,以後就很麻煩了。”說完就躺在了一邊的座椅上面閉目養神。
駱夜忐忑的說道:“青崖,你要去落花池也是因爲這件事情麼。”陸青崖沒有一旦要掩飾的意思,“不是,我去落花池還有一樣別的事情。落花池裡面有一樣東西我需要得到,當然,如果要說還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就算沒有能做到他的吩咐,也算是能幫上一點。”
陸青崖頓了頓,又說道:“駱夜,如果不是因爲我對落花池裡面的東西感興趣,也許這次你需要自己去尋找。萬一要是有什麼意外,做完你的事情就回到煙霞峰去。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凡是你要多考慮一下。總不會有人陪你一直唸叨那些瑣碎的細節。”
駱夜嗯了一聲,這事情本來就是應該自己去做的。陸青崖心中的交情還沒有放心,他選擇的自己當然不能說什麼,可是陸青崖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駱夜自己怎麼能夠袖手旁觀。順便把殷成秀的事情也說了一下,“小羅山宗此事忽然來光明山,只怕也沒有按什麼好心。”
陸青崖一笑,“只怕他們小羅山宗和我的目的是一樣,只不過我們尋找的地方不同,我覺得在落花池,殷峰覺得在聖地。駱夜也沒有問他想找的到底是什麼,如果他想說,到時候自然會說,既然不想說,知道了對自己也沒有用。“殷成秀這個人不一般,能隱忍,也能委曲求全,這樣的人其實比衛煌難以對付,衛煌是君子行徑,殷成秀是小人風格,哪裡有好處就會出現在哪裡,手段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重要的是結果。你既然與他相交,就多留幾個心眼。不過這樣的人說白了也好對付,只要抓住他想要的東西,不觸犯到底線,就有商量的餘地。”
駱夜迴應了陸青崖的話,“殷成秀的事情我知道,樓小軒這個人青崖你有沒有印象?”樓小軒在九州出現,已經讓各個門派都十分謹慎。
“聽人說起過,但是還沒有打過照面,應該跟鏡像山的封印有關。這樣的人不是九州能夠擁有的。不需要擔心,達到了他自己的目的,自然會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