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秦王點了點頭,回去是必然之舉,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回去,坐在那涼亭內,畫墨看着對方沒有說太多。
第二天秦王便消失了,畫墨也在準備着自己的事情,先是偷偷回了這懾家內,然後往這懾清幽的住處走去。
輕輕推開大門,走進那房間,而在房間內,那濃濃的陰暗便襲擊而來,面對這一點畫墨微微一愣,“滾出去……”
聽到這話就看到這懾清幽躺在那**榻上,臉色有些蒼白,“二哥哥你怎麼了?”看到這懾清幽一臉痛苦的模樣,畫墨微微一愣便走了上去。
“小潭?”聽到畫墨的聲音,懾清幽微微一愣,就起身看向對方,看到對方走進來後,頓時便下**,好在讓畫墨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二哥哥你生病了?”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頓時就感覺一股灼熱,“二哥哥你生病了怎麼不好好養身子?”
早在畫墨出鬼毒林後,就打算找懾清幽報平安,卻想不到懾清幽出去尋自己了,好不容易聽到對方回來了,卻幾乎被擡進了這懾家,頓時便心裡不是滋味的來看對方了。
畫墨低着頭模樣說話,而是讓對方躺下,“二哥哥我是來跟你報平安的,你安心養着,我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看你,你下一次可便在病歪歪的了,”
“讓你擔心,”懾清幽聽到對方的話,在看到對方那臉上的擔憂,便不好意思道,伸出手拉着對方那小巧的玉手,“你不回來也好,”
那一刻畫墨訝異的看了看對方,彷彿在吃驚對方看穿了她的心思,懾清幽也沒有多說,“你走掉也好,這家終究不是你久留之地,”
懾清幽很清楚懾清潭發生的事情,就算他不在京城內,事後調查了也可以得到不少信息,此刻對方走掉也好,這家太多齷蹉與冷漠,她選着遠去了反而更加安全。
聽到這話畫墨看了看這懾清幽,嘴角輕輕的勾起,眼前這哥哥是真關心懾清潭,“二哥哥你放心,妹妹自有分寸,不過二哥哥你也要好好養病,”
一開始被這懾夫人下藥,折騰了一身病出來,在加上畫墨的失蹤,心力交瘁的尋找着對方,終究在最後熬不住了,所以才大病了起來。
聽到那大門外的動靜,畫墨便道,“二哥哥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對於懾家而言,畫墨心中唯一有着幾分之人便是懾清幽了。
至於懾衛跟其他人,從懾清潭被弄死那一刻,什麼養育之恩?什麼救命之情都沒有了,當年懾家發家是因爲懾清潭,最後終究是他們負了這懾清潭。
走出大門後,下一秒這門外的人便走進來,“清幽我兒你好點沒有?”巧姨娘走進來後,便來到這**榻旁邊,懾清幽聽到後這纔回過神看向這巧姨娘。
那手中的溫度還殘留着,若不是那淡淡的暖意,懾清幽都會誤以爲,剛纔對方的出現不過是自己生病的幻覺,真好她沒事。
“母親我沒事,就是有些累想睡一下,”懾清幽回過頭道,語氣算溫和,雖然沒有太多親切,卻一讓這巧姨娘微微一愣,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來。
“好……先喝藥,你在睡……”那神情有着小心翼翼,面對如此的母親,懾清幽不知道該說什麼?僅僅是點了點頭,其實對於這母親是怨着。
當年她爲了跟這懾夫人鬥,害的他幾乎喪命,也多次利用自己這兒子,一次次的傷害一次次的利用,幾分傷透對方的心,也涼透了這對方的情。
喝下藥後這懾清幽便入睡了,巧姨娘也很清楚,因爲當年的一切,讓懾清幽恨着自己,雖然嘴中叫着自己母親,只是心中恐怕都不想認了。
其實她真是爲他們好,當年生下他後,雖然一開始得**,只是過了一段時間,懾衛就冷淡了下來,那段時間她瘋狂的想辦法。
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自己的兒子,好幾次還故意弄病了對方,去讓懾衛來看自己,只是那時候的她卻從來都未曾想到過,那不過是四五歲的孩子,目光早已經變的越發冷漠了起來。
事後她是得到了丈夫的**愛,也懷上了這懾清雅,只是這兒子卻離了心,在清雅出生後,對方就帶回了那一歲左右的懾清潭,(懾清潭比懾清雅大,跟懾清雅差不多,不過被懾衛改了年紀,)那孩子的出現算改變了很多事情。
因爲懾清雅的出生而重新得**,讓自己對其難免**愛些,也下意識去忽略了這兒子,在就是你幾年內,這兒子簡直就是可以用如同虛設。
在大戶人家內連做孃的人,都忽略了這孩子下人,豈會有尊重可言,那時候的懾清幽便跟小可憐一般,懾清潭雖然得**,耐不住她是外來貨。
懾夫人不疼姐姐不愛,一開始還不覺得,後來就察覺到了,孩子是很敏感的,所以對於那幾個討厭自己的姐姐,懾清潭也不會去貼上去。
反而對於這同樣被冷漠的懾清幽好,二個都是被忽略,一個雖然表面風光,暗地裡卻也不好過,一個雖然有父母,可笑母親重權鮮少理會自己。
於是你來我往這兄妹倆便玩好了起來,懾清幽不喜歡懾清雅,二個都是親生的,如果當你看到一個得**,一個卻如同工具一樣被利用,就算傻子都會有着難受跟怨恨。
待巧姨娘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兒子的心早已經離了,嘴中的母親不過是一句敷衍,反而對於那四妹妹,則是千般疼愛,也許對於別人年紀小不懂。
只是懾清幽卻記得,這四妹妹是外面帶進來的,被安在懾夫人的名義上,因爲女孩子年紀小,而懾清潭長的也比一般孩子慢些許。
所以一開始有人說,時間久了很多人都會忽略她的年紀,與一開始被帶回來的事情,十年前的人早已經被換了,此刻留下的都是新人,恐怕出來他們這些老人,都早已經沒有人記住當年誰是外帶者。
就算此時此刻懾清幽也記得,當年他是小妾所出,而這娘又從來都是忽略自己的存在,府中的下人更加是將自己當成一個笑話。
就連奴才也可以欺負的主,就算此刻他一襲記得,那時候一個三歲模樣大小的女娃,拿着那紅鞭,粉雕玉琢的臉上,露出紅彤彤的神色。
雙手叉腰的護在自己面前,那模樣張揚又跋扈卻偏偏讓自己覺得那邊可愛,那時候他也不告訴七八歲的孩子,看着那身影一瞬間有着一股異樣生出。
“你們這些賤婢,二哥哥是你們可以欺負的嗎?下一次見到了,看本小姐不打死你們,”嬌嬌的用那略帶不齊的聲音叫器着,卻偏偏那般讓人溫暖,多少年來她是第一個如此護着自己的人,有人說一眼萬年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