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到本閣主很吃驚嗎?”男子提着一顆人頭,神情帶着那說不出的冷,一身血色長衣,是那般的滲人。
而此刻地上的屍體蕭條又可悲的躺在那雨水中,看到這一切的暗門會的衆人,皆是選着了沉默,“竹月……你到底幹什麼了?”
眼前這羅蘭看到那一幕整個人都差一點暈厥了過去,抓住這竹月的手,“你到底做了什麼?竹月……竹月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羅蘭愛鬼帝,眼前她認爲這竹淵是鬼帝,在看到對方被殺後,自然發瘋一樣的要殺對方,只可惜這竹月卻掐着那羅蘭的下巴。
“羅蘭小姐你就算在鬧,人都死了,怎麼難道殺了我,就可以將這人救回嗎?”說着將人頭提到這羅蘭的眼前,羅蘭一看到這人頭整個人都激動的。
“竹月……”下一秒便暈厥了過去,“竹月……我要殺了你……我要殺那裡你,”
“可悲的人,悲哀的存在,將羅蘭小姐帶下去吧,”聽到這話下面的人,立刻便將這餓羅蘭帶了下去,“屍體丟出去……”
很快也有着人將屍體躺着走,看着那屍體竹月目光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情緒,下一秒便提着人頭往不遠處走去,來到這正殿時,竹月下跪……
“祖上屬下不負使命,將竹淵這逆賊拿下了,人頭在此……”而此刻聽到這話是,樓梯上簾子後,有着一個黑影則是開口了。
“哦,地老……”此刻這地老從簾子後走了出來,“去看看……”聞言的地老便走到這竹月的身邊,檢查了起來。
在檢查好後,地老便道,|“祖上確信無疑是竹淵的人頭不假,”聽到這話那簾子後的黑影這才點了點頭。
“竹月聽命,”
“竹月在,”很快這竹月就跪在地上。
“竹月擊殺逆賊竹淵首功……爲四閣君白虎君……手掌白虎令……”
“竹月遵命……”
“下去吧,”
很快這竹月便下去了,而此刻這祖上看了看這地老,“地老你怎麼看?此子如何?”
“祖上竹月乃是我一手帶大的,如果說品性……倒是可以信得過,不過這一次着實讓我也吃驚不少,不過祖上……竹月既然殺了這竹淵,便說明對暗門會絕對忠心,”
“如此便好,謀國大計迫在眉睫,本座不希望,在這最後關頭出岔子,你好好下去安排,至於竹月通過考覈,謀國大計可讓他參與深入了,”
一開始這竹月壓根就沒辦法深入參與,因爲這祖上不信任對方,很快這地老也走了出去,而此刻這祖上卻笑了笑,“哈哈……看看……看看……這便是你的兒子,他們終究還是自相殘殺了,既然如此你有什麼理由說我殘忍,因爲你的兒子更加殘忍弒殺,”
說着便揚天大笑了起來,而此刻這竹月便走出了房間,“地老有着什麼事情嗎?”
竹月看着攔着自己的地老頓時微微一愣,而此刻這地老看了看竹月,“你小心點,雖然這一次祖上沒有在懷疑你,只是竹月你的身份在這裡,步步難行因爲你是前任祖上的兒子,所以……事事小心爲上,”
聽到這話的她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師傅,”聽到對方叫自己師傅,這地老微微一愣的看了看這竹月。
然後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神情上也帶着那說不出的無奈,“竹月你要懂,人啊……活在這世界上就有着很多身不由己,你一樣我一樣,竹淵也一樣,我們都不過是活在這紅塵中的一份子,選不起大浪也沒辦法從這大浪中爬出去,所以孩子……你也一樣,”
“是嗎師傅?”竹月看了看這地老道,“我們做的事情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帝王的存在是錯嗎?人的存在是錯嗎?”
|“這……帝王自然是錯,”只是這竹月卻搖了搖頭。
“不,帝王的存在沒有錯,因爲……師傅你知不知道,遠古的時候,沒有帝王只有部落,那時候很亂,一個地方如果沒有管制,是會亂成你都沒辦法相信的,而此刻……祖上要做什麼?推倒了這帝王后,他難道就會放手這錦繡江山嗎?”
聽到這話的地老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而此刻這竹月也沒有在多停留,而是對地老行禮這才走了,地老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是啊,這世界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早已經不是我可以去說的了,當年你父親都沒辦法改變,更何況是我們……眼前這一切,早已經不是我們一個人可以插手的存在。
地老離開了,竹月站在那流水的瀑布下,整個人都帶着那深沉的目光,悠悠的寒意彷彿隨風而起,不斷將周圍都籠罩在其中。
“世界上在也沒有竹淵了,竹淵……再見了,”是啊,從今日開始世界上在也沒有竹淵了,真的在也沒有,就留下竹月一個人了。
那一刻的背影顯得那般寂寥的可悲,深深的夜色將其籠罩在那空間,讓整個人都顯得那般可悲,彷彿心在哭啼,只是那臉上卻明明沒有淚痕,爲何會哭?
夜深深的存在,琴魅原本在入睡,卻在下一秒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師傅……”
“陛下怎麼了?”琴魅驚醒後,身邊的雪祿也醒過來了,雪祿看了看這琴魅,琴魅看到這雪祿時搖了搖頭。
“沒有就是做噩夢了,”她夢到那個男人跟自己說再見了,是真的永別再見了,師傅盡頭了嗎?
其實這竹淵的事情她自始至終都知道,當對方扮演自己的時候,那一年對方一直在自己身邊,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只是……她終究沒有留下對方,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竹淵也一樣,死亡的盡頭後,他選着了復仇,而此刻她也尊重對方的選着,只是如果可以真的還想再見一次。
還想在聽對方那琴曲,還想在看到對方坐在自己身邊,那安靜祥和的模樣,只是……夜色深深,“睡吧,明天還要早朝,”那終究會成爲不可能的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