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年摟朝辭白的胳膊旁若無人的撒嬌:“白白,我這個樣子你不喜歡嗎?”
回答他的,是朝辭白捅穿他胸口的利劍。
小犬和那少年同時一愣,少年的身體悲傷的望着她:“白白,爲什麼?”
“我不喜歡。”說罷,朝辭白拔了劍,又給了他一掌,少年被一掌劈飛竟也沒死,那張原本好看的臉扭曲了起來。
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頃刻間消失不見。
朝辭白有些怔怔的。
“師、師父?”
就在這時,身旁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帶着點小心的意味。
朝辭白壓了壓翻騰的心緒,打量起身邊一直被忽略的白衣少年,漂亮到近乎妖異的五官,儘管是這靈山,也是拔尖的色相。
不過這臉看着有幾分熟悉……
少年侷促的上前一步,緊張又喚了聲:“師父,我是小犬。”
“小犬?”朝辭白這次真的愣住了。
一個月前還是個毛球的小白狗,一個月前還軟軟糯糯的了小犬?
但這少年身上確實是小犬的氣息,五官和從前變化不是特別大,尤其是那頭銀髮……整個靈山,可能沒幾個妖能擁有這一頭漂亮的銀髮。
妖獸的成長本來就和人不一要,有些妖獸幾百年不長,一瞬間長大,有些妖獸一生下來就能化成人,但幾百年不會成長。
她並沒有過多的意外,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笑道:“不錯,我以爲你明天才會出來。”
小犬心情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跌宕起伏,直到此時看到師父的笑才平靜下來,解釋道:“我想師父了,就、就提前出來了。”
朝辭白揉了揉他的頭,雖然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不過這說話的口氣,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小犬見她不語,覷着她的臉色,問道:“師父,剛纔那頭狐狸是怎麼一回事?”
朝辭白道:“前段時間在山裡救下的,那會兒沒注意,看它可憐就帶回來了,沒想到它心術不正。原來是原身的時候沒發覺,今天變成人,可能是修爲不夠,身上的戾氣掩蓋不住。”
可能那紅狐狸還會有點讀取別人記憶之術,竟變成了那副樣子和她嘻皮笑臉。
小犬覺得師父有些魂不守舍,視線在她臉上游走了一圈,最後落在她顏色淺淡的脣上,想起在山谷裡那些事情,他喉嚨滾了滾。
朝辭白突然開口:“讓我來試試你的修爲吧。”
“啊?師父……”他還沒回過神,朝辭白便提劍刺來。
他急忙收心應對,但每每看到她的臉,心裡頭就一陣發慌,最後變得手忙腳亂,被朝辭白一劍抵住喉嚨。
朝辭白皺眉:“這就是你在山谷裡待了一個月的結果?”
“師……”
“算了,對比其他妖獸來說,你已經進步很大了。”但和她所期待的,還相差甚遠。
小犬看她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悄悄鬆了口氣。
他實力自然不只如此,只不過,面對師父,他沒辦法用那些在山谷裡的殺人的招數。
動手便致命,他怕一不小心會出意外,傷着了她。
晚上,朝辭白親自去打兔子,小犬便去四處柴禾。
白天裡那紅狐狸出現在他面前,雖然換了副相貌,可氣息不會錯。
紅狐狸抱臂倚在幾米開外的樹旁,似笑非笑的道:“你一隻九尾狐,難道就甘心在一個人類身邊永遠做一隻小白狗?”
小白狗三個字,讓他忍不住發笑。
那個女人啊,真是蠢的可以。
他原來還夫以爲她收了只小白狗做徒弟,要不是今天和小犬意外碰上,他還不知道‘小白狗’是他們一族幾乎快要滅絕了的九尾天狐呢。
小犬沒理會他,撿了滿懷柴禾,轉身往回走。
少年擋住他去路:“九尾天狐在靈山已經不多見,如果你肯和我回去,將來肯定是我族族長……”
小犬道:“沒興趣。”
少年不依不撓,“那個女人對我這種欲狐來說是個不錯的鼎爐,如果你真喜歡她,我幫你把她調教好送到你面前……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犬掐住了脖子,驚恐的望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發難。
小犬說:“不許你碰她。”
少年忙應道:“好好好,不碰,我不碰!”
小犬鬆開他,少年見他抱着柴禾要離開,完全沒防備自己,眼中厲光一閃,但纔剛剛擡起手,本來背對着他的小犬閃電般轉身,直接掐住他脖子,這次他沒來得及求饒就被他捏碎了內丹!
那邊,朝辭白喚道:“小犬!”
小犬急忙抱着柴禾跑過去,沒有注意到地上的紅狐狸屍體光芒一閃,消失不見。
朝辭白處理好了兔肉,回頭就看到絕美的少年跑來,不禁恍惚了一下,想起月前他小小的一個屁顛顛跑來的模樣。
小犬走過去就看到師父在發呆,他放下柴禾,習慣性的去抓她的衣角,“師父?”
“嗯?”朝辭白回神,盯着他看了會兒,直把小犬看得紅了臉。
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我就說,你長大了肯定好看。”
少見的絕色,將來要是去了人間,必定會是禍水。
在山谷裡的時候,小犬沒少被那些妖獸誇好看,像蛇女那樣想和他歡好的妖獸不在少數,他聽着沒感覺,只有師父誇他,他心裡頭就高興。
他很想知道,師父喜不喜歡他?
師父願意和他做那種事情嗎?
他紅了臉,不敢看朝辭白。
一隻手冰涼的手伸過來,凍的他一個激靈,擡眸看去,朝辭白正微微蹙眉,道:“怎麼臉這麼紅,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麼?”
小犬隻覺得額頭上那隻手一搭上來,心裡就和許多螞蟻跑過似的,奇癢無比。
看着日思夜想的臉近在咫尺,他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一衝動便說出了心底裡最想問的話,“師、師父,我、我想和你交媾。”
朝辭白:“……”
小犬:“……”
朝辭白緩緩收回手,再仔細一打量少年此時的模樣,眼睛裡是壓抑不住的情慾。
她隨即瞭然。
她把洗乾淨的兔扔到一旁,起身,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