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是……可是寶貝啊！”突然，老頭放下手裡的放大鏡，雙眼震驚的看着方靈，捏着那匕首的手還在顫抖。
方靈想了想，狐疑的問道：“你知道這匕首的來歷？”
方靈並不是考研他鑑寶的本事，她只是狐疑，難道，這地宮裡的展示櫃裝的真的是如記載那般，爲地妃之物？
老頭兒吞了一口唾沫，將匕首換給了方靈，激動的說道：“這是相傳三千年前，關於地……”
方靈一愣，趕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左右查看，確認無人關注這邊，一路將他來回了鬼市。
“小姐，此乃傳說地妃貼身之物，若得命中註定之人，便能大顯神威，傳言地妃本爲異族修成正果，所以靈氣醇厚，早該形成劍靈的，這匕首，若是物歸原主的話，定能喚醒這匕首之劍靈啊！”
到了鬼市，方靈才讓他說話。
方靈蹙眉看着手裡的匕首，這上面的雕花除了是彼岸花之外，其實，一切都很普通，說白了，外貌特徵，跟軍刀差不多。
劍鋒的鋒利程度，方靈感覺連切青菜都成問題。
“小姐，您現在……”老頭兒站起來，左右看了看薛辭曾經住過的房間，淡然道：“是打算重新整頓鬼市嗎？”
“是的，只是，還不知道前輩貴姓!”
方靈點點頭，看着他，他蒼老的容顏，臉上的褶子更深了，配上他仍舊沒來得及脫下來的清潔工馬甲，顯得更加的滄桑，有一種老來無依的蕭條感。
“我老頭子叫秦宇，不過，整頓鬼市，以你一己之力，難！”
“難”字拖着很長的音節。
“秦大爺，方靈不是一個人了，不是還有您呢嗎？”方靈說道，倒了一杯茶給秦大爺。
“方小姐，你有所不知，這鬼市可不是普通菜市場，除了買菜的和菜販子，既然小姐稱呼我老頭子一聲大爺，那我老頭子可就實話實說了！”
方靈一聽，難道，真的很難嗎？以前師傅在的時候，就算是鬼市的股東想要見上他一面都很難，兩袖清風。
方靈記得很清楚，攤上大事了，他還喜歡玩失蹤。
“自從鬼市閉門之後，圈內的人幾乎都散了，也許平日裡你走路時候的一位路人，都有可能是圈內的人，只是這些人不敢在科學的當今社會提及關於玄學之法的任何，而薛辭能將鬼市晶瑩下去，第一，聚攏天下英才，第二，隨時掌握玄學界的動向。
我想，你該知道，薛辭還有一個在圈內從不提及，甚至並不完全性公開的身份，那就是——靈異特案組組長。”
方靈一想，也是，若是沒有這個背景，哪有那個能力站住腳，想必早就因爲“聚衆鬧事”的罪名被國家查了吧。
“並不完全公開是什麼意思？”方靈記得師傅從來都對自己的身份不推辭，也不隱瞞。
誰知道秦大爺笑了，笑的很開朗：“這你就疏忽大意了，薛辭整日瘋瘋癲癲的，即便他說自己是靈異特案組的人，反而是有心之人不會相信，如果老朽沒有記錯，曾經還有一位警官……好像是姓肖的……記得是姓肖，他曾經調差過薛辭。
你說，多少人信薛辭是真的靈異特案組的人？”
方靈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師傅一直都在以真亂假，太高明瞭，記得自己曾經還懷疑過師傅的證件是假冒的呢。
而秦宇所言的姓肖的，那就沒有別人了。
“還有呢？除了這一點，還有其他的無法重組鬼市的問題嗎？”方靈問道。
“就不說別的，眼下，除了我秦宇以外，恐怕想將以前鬼市工作人員召集回來，更是難上加難，畢竟當時據我所瞭解。
整個鬼市上下，包括解說員，保安，還有幕後燈光設計以及維持現場秩序和清潔工，再加上我這邊鑑寶部門，倉庫管理員，少說也得上百人，那些人有從鄉下聽聞玄學之術而前來受教的。
也有天南海北聚集而來曾經接受過薛辭恩惠的人，不好聚集，若是外人的話，難免會有些不信任或者是嫌隙，薛大爺在的時候，幾乎門口的保安，都是他的親信。”
方靈被秦宇說的是底氣愈來愈沉淪。
上百人？給他們吃什麼？喝什麼？這幾萬塊，幾乎什麼都不夠用。
“其實，我秦宇，自幼結識薛辭，他爲人耿直，不計前嫌，甚至厚德載物，我已經將鬼市當成我的家了。”
秦大爺的聲音含着飽經風霜和回頭留戀的渴望，方靈知道，他真心希望薛辭能回來，重新整頓鬼市。
這一夜，方靈根本沒睡，躺在牀上，不知道時辰，白色的窗簾透過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
她的脖子突然癢了幾下，方靈連動都沒動，輕微的說道：“蝶凰，你康復的差不多了吧，若是你是個人就好了，可以陪我說說話。”
蝶凰微微煽動了幾下翅膀，落在方靈的頭髮上，微微顫抖着翅膀，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小鳳凰。
隨着它翅膀微微抖動，一股讓方靈無法形容的奇香飄了過來。
那種香味不是桂花香那般濃烈，也不是蘭花那般稀奇，而是一種類似於青草與海水摻雜在一起的香味，細細感受還有一絲類似於檀木醇厚的香味。
方靈正詫異，誰知道眼皮一鬆，竟睡了去。
蝶凰煽動翅膀，落在了她的肩膀，那裸露在外的鎖骨上瞬間多了一枚栩栩如生的蝶凰紋身，宛若，蝶凰從沒有出現過實體一般。
窗簾依舊隨風搖曳着，卻抖動不了月光分毫。
“秦師傅，這枚白虎爪子是真的，但是裡面的虎靈倒是沒有一絲了，經過堅定，應該不足百年的白虎爪子，您看看！”
“今天宴請的幾位圈內重要人士的請柬發出去了嗎？”
“發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是以薛大爺的名義發出去的。”
“今晚拍賣的物品準備一下，天一亮，便將清單列給我！”
這是什麼聲音？好像鬼市一下子變熱鬧了，方靈睜開鬆散的目光，擡手不由自主的擋了擋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
“主人，您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個宛若幽冥的聲音傳來，方靈發誓，這個聲音絕不是外面傳來的喧鬧，而是就在這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