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一愣，他莫不是想要殺得人是玉麟吧？他瘋了？受了什麼刺激？
說完，孫啓衝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誰知道那風太大，活脫脫又將他吐出去的唾沫給吹了回來，直接吧唧一下，拍在了孫啓的腮幫子上。
“草他姥姥的……”孫啓擡手一抹臉，那個氣呀。
他寒顫的將手心裡的唾沫隨機摸在了前排駕駛位的車座上，前面的人微微從反光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你知道你要殺的人長什麼樣嗎？怎麼就擋你財路了？”
方靈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孫啓。
“就是不知道纔來京都這地方查查，我以爲是那個宋家的少爺，想想應該不會是，新聞現場直播的時候，那位宋家的少爺在一旁，熒屏上被打上馬賽克絕對就是那沒臉見人的狗屁神醫。
要不就是嫌自己長得醜，不敢露臉。”
孫啓氣憤的說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方靈說：“對了，方靈，你懂那些跳大神的玩意兒，你要是不信，你跟我回一趟碧水村，你來給見證一下老子的藥是不是真的能救人，你就知道老子爲什麼要殺了那個狗屁神醫，他絕對是騙子，老子的藥纔是正品！”
方靈越聽越覺得奇怪了，你孫啓憑什麼就說自己的藥是正品？
還有，他口口聲聲說玉麟擋了他的財路，想必，他那不知什麼玩意兒的藥定然是收錢的，而玉麟卻偏偏昭告天下，免費施藥。
想到這裡，方靈不得不先去一趟碧水村。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錢呢？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幫沒見地的百姓，思想真是**，**……”
孫楠一路唸叨着。
抵達H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轉車抵達碧水村的時候，是當天中午。
多年未曾回來的碧水村，大都重新整理的住宅，紅瓦房比比皆是，除了一些老人比較懷舊，還是老屋的模樣，當然，還有當年肖傑他母親的住宅，依舊保存着原來的模樣。
“我本打算，給奶奶起二層小洋樓住住，可惜這老太太硬是不肯拆房子。”
孫啓將方靈領到了自己家。
“奶奶，我帶個朋友來家裡坐坐！”
進了那依舊破舊的柵欄，柵欄內種着一行行的果蔬，一位老太太坐在矮凳子上，柺杖放在一旁，正在拔草。
“孫兒，你說真麼？帶了什麼回來？”
那老太太雙眼渾濁擡眸看去，方靈笑着打招呼，沒想到這老太太似乎耳朵很不好使，眼神也不好使。
“帶個朋友，朋友！”孫啓再三強調。
“帶了瓶啤酒？”奶奶眯着眼睛看向方靈，嘟囔着：“哎呀，咋恁大個兒的瓶子呢？”
孫啓似乎也懶得解釋，帶着方靈進了房間。
在走進房間之前，方靈竟然看着那孫奶奶拔下來的哪裡是草？分明是辣椒秧子，花生秧子。
“孫啓，你奶奶她確定是在拔草？”
“甭理她，她眼神不好，每年春天都栽種的可帶勁了，反正每年秋天的時候，菜園子就只剩下草了！”
“……”方靈滿頭黑線：“那你怎麼不告訴她?”
“告訴她幹哈呀？她每回都會悶悶不樂好幾天，說老了，不中用了，連菜秧子和草都分不清了，該去找你爺爺切了！！”
孫啓說着說着，模仿着他奶奶的聲音唸叨着——不中用了！
孫啓從櫃子裡掏出一大把的創口貼，放在桌面上。
方靈腦補一個畫面，每年秋天的時候，這老奶奶眯着眼睛在草叢裡找茄子，黃瓜，辣椒的時候模樣：
“咦，這咋一個都沒結呢？”
“方靈，來，給哥鑑定一下，這玩意兒能不能驅鬼！”
方靈收回神智，發現孫啓手裡捏着一片創口貼，方靈接了過來，順口問道：
“你知道那並不是瘟疫的事實？”
孫啓呼嚕了一下臉：“農村人土生土長，什麼個情況還不知道？城裡人都是沒見過市面的，以前姨娘還在的時候，治過鬼上身，老子又不是沒見過，什麼瘟疫！什麼玩意兒，
若真的是瘟疫，你知道傳染的速度有多快嗎？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該知道當年關於大順的死，和那棺材島的消失，那纔是瘟疫！”
方靈看了看手裡的創口貼，創口貼兩端帶膠體的位置，會有兩片供人方便撕下來的小耳朵，中間便是消毒棉的位置。
這消毒棉上有一絲血紅，說白了，有點像是貼在傷口上用過的一樣。
可兩端的“小耳朵”還完好無損，如果方靈沒猜錯的話，這紅色的血應該就是孫啓所謂的神丹妙藥。
“就這玩意兒？”方靈捏着創口貼給孫啓看。
“我就知道你看不出來！”孫楠似乎頓時激動了，繞過中間的方桌，將方靈手裡的創口貼接了過來，把兩邊的小耳朵撕開之後，遞到方靈的鼻子前：
“你用你的“法力”好好看看這血！”
“還法力呢！”方靈嫌棄的看了一眼孫啓，這都是玄學術法，還法力，書看多了吧！
方靈狐疑的又接過來，稍稍閉目，靈覺感應了一下。
方靈突然吸了一口氣，這血漬上確實有一股強悍的陽氣之光，在心神的觀察下，這以肉眼看似已經乾涸的成了墨黑色的血滴，卻在心神之下，呈現了一絲絲赤色的光暈。
絕對是至陽之物，小小一滴，絕對可以剋制極陰之物。
方靈蹙眉看着孫啓，此刻，孫啓似乎看出了方靈的震驚，不由得保障膀子原地嘚瑟起來，那身上的肥肉跟着抖動着。
孫啓裝模作樣的點了一根菸：“從你的表情哥就能看出來結果！說吧……哥是騙子，還是那賣假藥的是騙子？哥該不該伸張正義殺了那狗屁神醫？”
“你這是什麼血？哪裡來的？”
方靈看了看桌面上兩大盒創口貼，想必，這兩大盒幾百張創口貼上都沾這樣的血跡。
這樣的血，絕對不是人的血，就算是人類陽氣最旺盛的年輕男子，也達不到這中陽氣充沛的九牛之一毛。
“先告訴大哥，哥是騙子，還是那賣假藥的是騙子？哥該不該伸張正義殺了那狗屁神醫？”
孫啓竟然耍起了小孩子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