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雲橫挪了一步,再次攔住若離二人。
若離與踏歌正想要加速突圍,被對方一個變速攔截,險些一頭撞進柳瑞雲的懷裡。
這一下可樂壞了柳瑞雲,他竟然嘿嘿嘿笑着就朝若離撲過來,伸手就想攔腰抱住若離。
若離噁心地趕緊避開,踏歌也十分護主地攔在兩人中間。每當柳瑞雲撲上來時,踏歌就不顧一切地用雙手使勁將他推開。這樣反覆了兩次。若離終於躲出了包圍圈,已經可以自己先奪路而逃了。
若離哪裡想到柳瑞雲這些天‘思念’她的煎熬。只詫異他居然撕破臉就忽然變成這樣!心中因爲有些顧忌踏歌,更加不敢自己逃跑——柳瑞雲這個男人明顯是個變*態,如果將踏歌留在這裡,今晚一定難逃他的魔爪。
若離這樣一猶豫,便已經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只要有她在,柳瑞雲對踏歌還是不感興趣的。
可是踏歌成爲了他捕捉若離的絆腳石,柳瑞雲眼看若離就要逃跑,急紅了雙眼,竟擡腿衝着踏歌憤力一踢。踏歌正不顧自身地張開身體攔住他,哪裡躲得過這樣一腳?這一下正中踏歌腹部,蠻橫的力量直接將踏歌踢得飛了出去,直摔在地上!
柳瑞雲解決了踏歌就再次朝着若離撲上來。反正這個時候如果若離敢喊,他就乾脆將若離抱住,讓若離也失了清白跟若露一起嫁他。反正憑黎府和黎老爺那怯懦的樣子,想來也不敢將他如何。
這也是若離一直不敢開口亂喊的原因。她現在依靠自己躲避,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如果喊了人來,這以後的事情就真不好說了,搞不好連踏歌也只能便宜了這個變*態。
若離不知踏歌傷勢如何,十分心焦地向踏歌倒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這一個破綻,就被柳瑞雲盯準了機會,銀笑着朝若離一個環抱!
若離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開了,至少這一瞬間她和柳瑞雲都是這樣認爲的。
眼看柳瑞雲的魔爪就要觸碰到若離的身體。而若離已經打算豁出去擡腿踢襠的一瞬間。忽然從柳瑞雲身後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手刀劈在柳瑞雲後頸子上。
若離死裡逃生,卻也嚇得不輕。在確定柳瑞雲已經被砍暈之後,這才滿眼警惕的看向這個從天而降的人。
“長。長風?”待若離看清這個人之後十分尷尬,趕緊收回正衝柳瑞雲某部位踢過去的腳,悻悻笑道:“長風兄弟!呵呵呵,多謝多謝!”
長風從上次被辭退之後,便一直躲在暗處守護着若離。當然因爲之前差點害的若離名聲掃地,所以這一次長風再也不敢輕易插手若離的家務事。他只是負責若離人身安全而已。
若離哪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長風看在眼裡,比如深夜爬牆找吃的,再比如給男子治病,還有撞若露下水,以及剛纔朝表哥襠部飛去的那一腳……
柳瑞雲被長風一掌刀砍暈在地。若離謝過長風之後就趕緊去查看踏歌的傷勢。踏歌捂着腹部疼得不能出聲,好在若離一番檢查之後發現只是外傷,並沒有內臟破碎和骨折骨裂,只是大約需要休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長風兄弟,你能幫我把踏歌送回去嗎?”若離也不跟長風客氣。反正長風既然已經出手幫忙,恐怕也不會介意搭把手扶踏歌回去。
可是長風卻有些訝異,在他看來先處理柳瑞雲纔是最重要的。若離小姐卻總是將婢女當成寶貝一樣的呵護。這也難怪踏歌能這樣捨命護着若離。
想到自己的主子伯雅從來都不會這麼愛惜自己,長風不免有些嫉妒踏歌。冷冷對若離說道:“若離小姐稍等,我先去把這個傢伙活埋了就來!”
活埋!?
若離嚇一跳,她能感覺到長風周身忽然升騰的怒火,卻不知長風爲何生氣。可是一生氣就要活埋了別人。這火氣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等一下,那個長風兄弟。”若離趕緊出言阻攔,“咱們還是別活埋了,換個法子行嗎?”
若離倒不是同情柳瑞雲認爲他不該死,而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哪有那麼容易說埋就埋的?這一路留下的腳印蹤跡。還有打鬥痕跡,萬一將來查了出來,對自己來說都是天大的麻煩。況且現在就埋了他,以後誰娶若露去?
長風沒聽懂:“不埋?那送去亂墳地裡喂野狗?若離小姐,不是我說。這個法子太殘忍了!我一般不用。”
……你還能再殘忍一點嗎?
“我的意思是放過他的小命吧?”若離感覺憤怒中的長風很難溝通,但還是努力跟他解釋了自己的意思,“殺了他會有麻煩,你幫我把他丟遠一點就行了。”
長風回憶起若離剛纔那一腳,覺得那一腳如果真踢下去,其實比活埋他還可怕。可是他不太擅長跟女人做爭執,只好服從了若離的命令。
若離也不知道長風將柳瑞雲扔到哪裡去了,只在原地等了他一會。長風一去一回處理好了柳瑞雲之後,便跟若離二人合力將踏歌扶回了東破屋。
東破屋這樣寒酸,若離自己住着的時候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今天長風一來,她卻忽然很想掩蓋住這個事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可就是爭強好勝地不想讓那沒良心的狐狸知道自己過得不好。
若離並不請長風進屋,只小聲喊了問月出來,將門開了小小一道縫隙。扶了踏歌進去就想將門從裡面關上。
“若離小姐請稍等,”長風忽然出言阻止了若離關門,“關於上次遇刺一事,我想我有些話要跟小姐解釋一下。”
提到這件事情,若離關門的手一頓。上次遇刺的事情其實無需長風解釋,她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長風包庇了流音,在若離看來當然是因爲流音與伯雅有着某種關係。
長風本來就不知道若離這一套想法,他之前雖然拿到了元一伯莊的銀票,卻根本沒有想到過流音這個人來。流音的銀票,不過是伯雅用來買不羨仙的。他二人說到底也就只有這一點關係。
可是直到那一日黎老爺帶了楚腰進府,而若離跟去偷看的時候。長風這才恍然大悟。
長風當然是偷偷跟在若離後面的,可他是習武之人,即便是離得很遠,還是認出了楚腰。
若離不太想聽長風的解釋,這件事情其實更應該由伯雅來給她一個解釋。若離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門關上。
在屋門合上的一瞬間,只聽見長風在外面用焦急聲音說道:“楚腰是我劫走的!若離小姐是否曾經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