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奉上,親大大們不要拋棄片片啊!給幾張票票吧!
“林二小姐你衝到客人屋裡質問,請問這是林家的待客之道嗎。”
林小寧聽到曾姑娘這般說話,氣得頭都暈了:“你還知道你是客人啊,你知不知道禮儀,知不知道你說話丟到石頭上能蹦起來的,你自己聽聽你說話那口氣?飯菜要端就自己去廚房端,我家沒那麼多下人,你自己有一個,不好好用着閒放這兒做什麼,還有明天要買丫鬟自己去買,做客就要客隨主便。”
曾姑娘不屑地看了林小寧一眼輕輕淡淡道:“我還當林家二小姐是個有禮的,林二小姐可是從四品安通大人的妹妹,卻不知道林二小姐如此無教養,竟然衝到客人屋裡大聲喊叫。我倒是不知我哪點得罪林家二小姐了,說我說話的口氣太生硬,那你林二小姐的口氣又好到了哪裡?你們既然不願意幫我買丫鬟,我明天自己去便是,我來桃村是有公事的,一是要看顧那些傷兵們,二是與你林二小姐交流下醫術,倒是不料林二小姐醫術說得過去,人品卻這般惡劣……”
林小寧真的快氣暈了,果真是言語刻薄啊!林小寧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曾姑娘,我可算受教了,不到之處請諒解,你是太傅之女,我怎能與你相比禮儀,以後還得請你多多指教……”
曾姑娘道:“林二小姐,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你自然有你的討喜之處,我生性淡泊,不愛交流醫術以外事情,禮儀指教就不必了。”
林小寧氣急敗壞地回了廳裡。一聲不吭地惡狠狠的吃着飯,像有千般仇恨一樣。
魏家雖然暫時住在林府,佔着小寶的院子,但考慮魏家人口衆多,便在院子裡單獨開火。但做了什麼好吃的就着人送來給林老爺子嚐嚐。今天林小寧病好出屋了,魏清凌便親自送了一鍋清泉酒雞煲來,看到林小寧如此模樣,魏清凌、林老爺子、林家棟、付奶奶都關切地說:可不要氣壞身體,曾姑娘是言語不太讓人舒服,可到底是客人。呆不了多久,總歸是要走的,你因爲她生氣。氣壞了身體可是自己的。
林小寧想了想突然笑了,是啊,竟然爲了一個姑娘家氣成這樣,自己可是成年靈魂呢,便道:“你們說得對。我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啊,吃飯吧,今天的飯真好吃。”
魏清凌把手腕伸到林小寧面前笑道:“哪,好看不,你送的鐲子,清凡說我帶了極好看。”
林小寧笑說:“王剛算着時間這二日應該回了。他說了好看纔是真好看。”
魏清凌嗔道:“壞丫頭,不理你了。”然後就紅着臉離開了,把林家一席人惹笑了。
小香與小寶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二姐爲何生氣,那個曾姑娘怎麼氣着二姐了?”
“沒生氣,我沒生氣,我剛纔是一時沒想開,現在想明白了。不生氣了,曾姑娘沒錯。當然我也沒錯。”林小寧笑道。
第二日清早, 林小寧吃過早飯後,去了傷兵處,查看傷兵的傷勢。傷兵來之前已處理過傷口,林小寧依然是讓張年帶一幫手腳好的舊兵們拿來了大量棉巾作坊的棉紗布,把傷口處全抹上作坊裡的藥粉,再重新包紮。又一一號脈,能吃補藥的開溫補方,不能吃的開消炎方,作坊有的藥材就用作坊的,不足的就去商鋪街坊的藥鋪裡配齊。炭爐就放在房子裡煮着藥,掛上寫着傷員名的木質牌,又能看火勢,又能取暖。傷兵的傷勢都是極重的,都得慢慢調養。林小寧讓張年去瓷窯處搬來幾口大缸放在一間空病房裡,只讓人打井水到三分之一處就行,然後關上門,把幾口水缸加上空間水到一半處,只能這樣摻着用了,不能太引人注目。
空間水的取水,真真是有傷頭腦,林小寧想了半天,叫張年找人在自家的後院處挖了一口井,只挖到泥有些潮,但還沒出水時,林小寧就命令不挖了,說不想挖井壞了後院的風景。令人收拾乾淨,用個木蓋子把井口蓋住了事。
這時,冰美人曾姑娘坐在一輛馬車上回了,趕車的竟然是清凡,從車上下來三個丫鬟,一個是曾姑娘帶來的,另二個應是曾姑娘現買的。才下車不久,又來一輛車,是貨車,上面是一個紫檀木牀,還有一個大箱子,也是紫檀木的。林小寧笑道:“到底是一品官家小姐,氣派不比常人,我只有紅木的就滿足了,人家卻是要睡紫檀木的……”
費了一個時辰,才把牀架進曾姑娘的房間,原本那個紅木的就搬到另一個房間去了,然後三個丫鬟把紫檀大木箱打開,裡面是各種紗簾,一一掛好,牀上、屋裡、窗子上,最後房間打扮得還真是看起來舒服多了。曾姑娘自言自語道:“出門在外,已是辛苦,更不能辛苦了自己的身體,我身體好精力好,才能看得更多的病人……”
林小寧雙眼不聞,她想明白了,對付曾姑娘這樣的人,與她脣槍舌箭無意義,自己做好自己便是,管她怎麼折騰,反正不折騰我林家的銀子與人就行,清凡願意被她折騰是清凡的事。
一會兒,聽到曾姑娘淡然的聲間傳來:“多謝魏公子爲我趕車買人,我一個姑娘家,獨自出門在外,寄人籬下,諸多心酸苦處,得魏公子關照,正如冬日暖爐一般,使人慰貼,真真是多謝了。”
聽到魏清凡道:“不必客氣曾姑娘,你出門在外,照應你也是應當的。林小姐是奇女子,心中有大事,小事方面自然是會粗心些。你有何事,可找林家少夫人,少夫人大方有禮,待人和氣又細心。你以後便會知道的,林家是好人家,桃村是好地方,其實我魏家也是客家,是暫住林家,魏家的宅子還沒完工呢,曾姑娘多住些時日就會明白,林家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家。”
“奇女子?”曾姑娘的聲音又淡淡傳來,“魏公子是說林家二小姐嗎,她是奇女子?我看她也就是鄉下丫頭,頂多就是個會醫術的鄉下丫頭,因爲會醫術,所以在俗世當中,還算有個清麗的身影。”
林小寧哭笑不得的出了門去了病房處,看着傷兵們服下藥後,才放下心來,又一一號脈,然後安置他們休息了。
這時,曾姑娘來了,林小寧真是覺得曾姑娘像個陰魂不散的影子一樣,走哪跟到哪兒。曾姑娘傲然站在病房中,身邊的立着貼身丫鬟,曾姑娘看到靜靜休息的傷兵,彷彿昨天晚上與林小寧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一樣,淡然問到:“林二小姐,他們都服藥了嗎,不同的傷口,用藥得不同,服的藥也不同的。”
林小寧看了看曾姑娘,微笑道:“我自然知道,曾姑娘費心了,你一早去縣城買人買牀,極爲辛苦,你先休息吧。”
曾姑娘道:“多謝林二小姐體貼,我不辛苦,我想看看作坊裡的傷藥,煩請林二小姐帶路。”
林小寧輕笑:“對不起曾姑娘,我沒時間帶路,我還要去瓷窯處看看茅坑物件呢,傷藥作坊你想參觀,可找李師傅與張年,他們都熟悉的。”
曾姑娘聽了林小寧的話毫無表情的一言不發,轉身走向傷藥坊處。
等林小寧從瓷窯處轉了一圈回到傷藥坊後,張年上前來悄聲道:“林小姐,曾姑娘真如傳聞說言,說話極爲怪異刻薄,把李師傅給氣着了。”
“怎麼個氣着李師傅了?我去看看。”
張年一邊跟着林小寧去李師傅房間一邊道:先是曾姑娘來了作坊,讓我們帶她參觀下,李師傅一邊講着拆分製藥過程,讓舊兵們可以發揮所長製作優質藥材與成藥。曾姑娘一點兒表情也沒有,最後看到無手的傷兵們用腳搗藥,竟然道:怎麼可以用腳搗藥材?這樣的藥粉用在戰場上的英雄漢子們身上?你們怎麼能這般對待在邊境爲我朝浴血殺敵的將士們?
李師傅當下就不高興了,搗藥的兵也不高興了,李師傅顧及曾姑娘的身份,小聲解釋道:曾姑娘有所不知,因爲舊兵的傷勢原因,我們本就是把製藥環節拆分,剛纔說過的,這樣一來可用各人所長來製作傷藥,你看着他們用腳搗藥,但他們搗得極碎極好,都是腳力極棒的好漢子,畢竟他們的手沒了……
結果曾姑娘淡寡寡地說:我知道,李師傅你不必再強調拆分製藥環節,這做法看起來聰明,但卻是少了對藥材整體的理解與尊重,而對藥材整體的理解與尊重是弄藥之人的最基本,倘若失了基本,失了對藥材的恭敬,如何能製出好藥?
就這樣,等曾姑娘走後,李師傅馬上就捂着胸口說難受。林小姐,這曾小姐不說話就算了,一開口怎麼這麼叫人難受啊,我都胸口難受得慌……可她說的話還極有道理,難道我們這麼做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