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木板子放到門口,死馬當活馬醫,這也是沒招兒可使了。
半夜,門開了,那個人進來了,腳印顯出來第二個的時候,我一個高兒跳起來了。
那個人竟然顯現出來,一個男人,三十多歲,滿臉的鬍子,這個人又多走了一步,要走。
我一下就衝過去,攔住了,這個人愣了半天。
“你能看到我?”
我不說話,這個人太可怕了。
“阿洛,你果然是能看到我。”
這個男人轉身坐到沙發上,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起來。
“你是誰?”
這個人男人看着了我半天。
“我就想拿走你房間裡的一樣東西。”
這個人沒說實話,拿就拿,你一下就拿走,天天的多出來一步,這是什麼意思?
“你房間有一件重要的東西,我一次靠近不了,只能是一天一步的。”
這個男人有些奇怪,是什麼東西?
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板子。
“看來是有明白人指點你了,這棺材板子有百年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我就說實話,我是哈達家族的人,我是守着墳塋地的,在墳塋地中有一個墳,那並不是墳,而是墓室,我就在那兒守着墳塋的。”
“這是庫裡,墳塋還用守着嗎?”
“墳塋你看着是沒有問題,但是也有不少的事情發生。”
“那你怎麼就……”
“陰氣重了,超過了陽氣,就會這樣,棺材板子讓我陽氣回升,我就出現了,這很簡單的一件事,你不知道嗎?”
“你想拿我房間裡的東西,你現在就可以拿走。”
“我叫哈達格。”
他說完站起來,進了我的房間,一會兒出來了,兜兒裡是鼓的。
“拿了什麼?”
“你自己房間裡的東西不知道嗎?”
哈達格說完轉身走了,我靠你大爺的,你拿了我的東西,還不告訴我是什麼。
這事出得有點蹊蹺了,庫裡還有守墳塋的人,這個也許沒幾個人知道,陰氣重了,就會那樣子嗎?
我不清楚。
第二天,我去墳塋地,在一百多個墳那兒轉着,我看不出來,哪一個是守墳。
我正琢磨着,哈達格從一個墳後面出來,嚇得我大叫一聲。
“你害怕什麼?這裡埋着的都是哈達家族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哈達格帶我進了墳裡,我去,那墳就是一間房子,什麼都沒有。
“哈達格,我是管事的,你應該早點就告訴我。”
“管事的怎麼着了?哈達家族的人是各司一攤,只有犯了錯誤,你管事的纔有權力管。”
“看來你在這裡的生活不錯。”
“不錯你來呆兩年。”
這小子說話太不給面子。
“你也別廢話,拿了我什麼東西?”
“就是書,你還有什麼?”
書太多了,我不知道他拿了什麼書,我也沒有必要再問下去,這樣也不是太好。
“哈達格,你說這庫裡從我父親死後,就開始不安生了,爲什麼呢?”
“你不清楚嗎?你不想守陵。”
看來原因是在這兒。
“好了,希望以後有事你能配合我,這次嚇得我不輕。”
哈達格壞笑了一下,特麼的。
我從墳塋回來,就
去懸壁找肇小雨。
肇小雨沒在懸壁,留了條,她回了二夥洛了。
我去二夥洛,一進院子,就感覺到不對。
段木從房間走出來,肇小雨似乎剛哭過,我咬着牙。
段木冷笑着走了。
我看着肇小雨。
“進來吧。”
我進去坐下,菸缸裡有不少的菸頭,看來段木來的時間很長了。
“他來幹什麼?”
“還不是那事。”
肇小雨沒有給我解釋更多,告訴我,過幾天再回庫裡。
我回庫裡,這件事讓我十分的生氣。
我進青陵室,找白皮人。
異獸窮奇的棺室裡,白皮人面對着牆站着。
“你在幹什麼?”
白皮人不說話,就那樣的站着。
“你犯錯誤了?”
白皮人轉過身來,沒有表情的看着我,我感覺到了,她在讀我的心思。
“你不用白費勁兒了,你需要跟我合作。”
“阿洛,你學會了看別人在想什麼,也學會了想法殺人。”
我不知道我學會沒有,但是此刻我不能說沒學會。
“知道就好。”
“阿洛,我不能配合。”
白皮人又面壁去了。
我搖頭,看來這是時機還沒有成熟。
第二天,哈達文把那個女孩子帶來了,女孩子長得清秀。
“阿洛,她父親只有一個條件,就是進庫裡生活,她家只有她父親一個人了。”
外人到庫裡來生活,如果他們結婚了,這也不算是外人了。
“那沒問題,庫裡的房子有,你給選一間吧,結婚的事情,讓阿來幫你弄。”
哈達文走了,這是一件好事,可是沒有想到的,好事變成了壞事了。
哈達文在一個星期後結婚的,五色的錄馬風旗飄起來,這在庫裡已經很沒久沒有五色的錄馬風旗,飄起來了。
這本來是喜歡的事情,也將近年關了,準備了祭祀用的東西,要祭掃青陵,這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哈達文妻子的父親鬧出事情來了。
他竟然弄出事情來了。
就在祭祀的前三天,我帶着人進青陵室打掃,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跟着我進青陵室的哈達媚小聲說,讓我出去。
我出去,哈達媚說,非常的古怪,似乎青陵室裡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這讓我發毛,怎麼會這樣呢?
我進異獸窮奇棺室,白皮人還在面壁。
“青陵有些古怪,你知道嗎?”
“是呀,不知道什麼人,在青陵外面用了什麼東西,恐怕是要來拿走青陵裡面的東西。”
“誰?”
“庫裡有陌生人進來嗎?”
我想想,恐怕只有哈達文妻子的父親了,算是一個陌生人,就沒有其它的人了。
“你瞭解一下,這個人。”
我出去,找哈達文,我問他,他妻子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
哈達文想了半天說。
“就是一個風水先生,幫你看看墳地,找找吉地什麼的。”
我看着哈達文。
“那棺材的木板子,也是他出的主意吧?”
哈達文點頭。
“帶我去。”
哈達文帶着我去老丈人住的房間裡,這老頭在擺弄着什麼東西,看到我們進來,一下就蓋上
了。
“是管事,快快請坐。”
我坐下,這個老頭看着就不是特麼的什麼好人,小眼睛不大,眼神遊離不定。
“您是風水先生,今天青陵室出了點怪事,您跟我去看看可以嗎?”
“這個可不行,我能進庫裡村就不錯了,那青陵只有守陵人能進,我可不敢進,那可是怕的地方。”
“對於您來說,並不可怕,您可謂是膽大心細……”
“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火了,哈達文拉我出來,也不高興了。
“阿洛,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達文,你這個老丈人可不是什麼老實人。”
我說完,轉身回管事房,問哈達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陵有入侵的跡象,似乎什麼侵入進來。”
如果是這樣,那童謠沒有響起來,鬼曲童音也沒有唱起來,這又是鬧得什麼呢?
這個老頭子看來很可怕。
茶期來了。
“要大祭了,都準備好了嗎?”
我點頭。
“不過出了一件事情。”
茶期聽完,跟我進了青陵室,他走了一圈回來。
“確實是,沒錯,還我去找那老頭子。”
我帶着茶期再去哈達文老達文丈人家,哈達文的老丈人看到茶期一激靈。
“茶期,請坐。”
“你老頭子,玩到庫裡來了,不要命了?”
茶期他們顯然是認識。
“茶期,我們是朋友,你們守陵人也不想再守這陵了,你們不可能盜陵,那麼遲早是要旁落他人的,我就先下手了。”
“誰說的?守陵人不守陵幹什麼呢?”
“我也是受人之託。”
“馬上給我撤了那東西。”
哈達文的老丈人是極其的不願意,他帶着我們去了青陵東角,在東角的一個位置挖出來一件東西,那東西看着嚇人,有一個小盆那麼大,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石頭做成的。
“僅此一次,馬上離開庫裡,永遠不能再進來。”
老頭子走了,我的汗下來了。
“阿洛,進庫裡的人,你也不好好的調查一下,這真要是出事了,那青陵之術只能是讓哈達家族的人倒黴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那埋着的東西是什麼,茶期不解釋,也不說。
祭祀開始,用了四個小時,豬頭,乾果,全羊……都供上,期盼着有一個好的結果,不再出什麼問題。
看來,惦記着青陵的人真是不少。
祭祀完事之後,就等着過年,庫裡錄馬風旗隨風飄着,紅燈籠也掛起來了,有了年的味道。
茶期下山過年,他喝得有點大,阿丙也回來了,但是跟我並不親熱了,真不知道茶期說了什麼。
肇小雨一直沒有回來,我也沒有再去找,那個段木到底和肇小雨怎麼了,我也不知道。
一場大雪又落下來了,大年初一的,童謠竟然唱起來了,這哈達靜唱童謠幹什麼呢?
我進地宮,哈達靜還在唱着。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只是想唱。”
這話有點氣人了。
“哈達靜,童謠會讓人不安的,別再唱了。”
哈達靜不唱了。
“有人要來了,有人要來了……”
自話自說,弄得我發毛起來,誰要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