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巫師舉起手來，又放下，我發現了一個我熟悉的動作，那是段數也有這樣的動作。
“跟我進洞。”
我看出來藍星月是緊張的。
我們跟着進洞，有一個人跟着進來，泡茶，那茶特麼的難喝，我差點沒吐出來。
“我請你們喝茶，是因爲明天早晨洗船，每一個洗船的人，我都會這樣的，那你呢？護船的人，竟然進了禁地，這禁地就沒有人敢進來過，看樣子你進來過，沒有被我發現，這次呢，你跟着一起洗船，你是愛上了他，只有愛，纔會讓一個人冒着生命危險，你想救他，這個沒有可能。”
這個巫師話多。
我看着這個巫師，話多必失，言多必敗。
讓他說，他說了半天，告訴我們，回去老實的呆着。
藍星月站起來，我沒動。
我突然唸了一段小天音。
這個巫師一個高兒跳起來，大叫。
“停，停。”
我知道，他和段數是有關係的。
這個小天音我是無意中聽到的，段數在管段木的時候，實在沒辦法了，用了小天音，這是懲罰巫師所用的，有些巫師沒有大成，無定，就用這個控制，但是這個很邪惡，用一次小天音，減壽幾年，段數是實在下不去手。
我記住了這小天音，後來段數提起過，他沒有想到，我聽到過，而且記住了，如果不是阿丙不斷的給我數據，練就這好記憶力，我是記不住的，比鬼曲童音中的大數都難記。
而會小天音的，只傳一個人，死之前，再傳一個人，所以會的只有一個人，這個會的人就是段數。
“你是誰？”
“我特麼的是你祖宗，還不跪下？”
我太特麼的生氣了，這貨竟然騙人，還害了那麼多的人。
藍星月拉了我一下，臉都白了。
藍星月不應該這樣的，她也會術，而且不是一般的人。
這貨真的跪下了，把我嚇了一跳，我靠，這麼厲害？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他也是護船人，叫段學，是黑巫師。
“段數是你什麼人？”
“堂哥。”
原來是這樣，我看了一眼藍星月，看不出來，她是什麼表情。
“這後面到底是什麼人？”
段學搖頭，告訴我，他真的不知道，就如同紅巖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很可怕，很可怕。
我們出去，回房間，我坐有那兒想着那數組，看來所有的一切都和鬼曲童音有聯繫了。
我不說話，看着窗戶外面的水面發呆，這是什麼地方？
藍星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這個人不是後面的人，竟然和紅巖人一樣，是護船的人。”
“那後面到底是什麼人？”
藍星月說，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人，沒有人見過，血錄船出現的時候，就沒有人知道後面是什麼人，有的人說是靈魂控制着，有的人說是術人控制着，反正這種力量是非常強大的，沒有人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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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膽子這麼大的幫着我？”
藍星月沒有再多說，轉身出去了。
看來這後面的人，真是讓藍星月害怕了，紅巖人護船也是三四百年，不比守陵人強到什麼地方去。
最初接觸紅巖人的時候，藍星月就說過，他們被什麼控制着，當時沒說，現在看來，是在這兒。
明天早晨
洗船，我不上船又會怎麼樣？我不洗又能怎麼樣？
最多就是死拼，動想法。
天快亮的時候，藍星月來了，告訴我，千萬不要有什麼想法，都要死了，還用害怕嗎？
藍星月沒多說，她說會陪着我的。
天亮了，起霧，霧中血靈船出現了，詭異，那船頭站着段學，戴着面罩，還有紅巖的人，同樣是戴着面罩。
船靠岸邊，我站在那兒，不動。
大霧越來越大了，血靈船隱約的能看到。
“上船吧。”
藍星月在我身後，此刻，我不能動想法，上船看看，到底要把我弄到什麼地方去，這是什麼地方。
有一些信息，藍星月是不敢告訴我，那個後面的人，藍星月的意思是說，無處不在。
我上血錄船，讓我坐在後面，血靈船的靈歌又起來了，後調是童謠，童謠的後調是鬼曲童音，都隱約的能聽到。
我感覺不安，不知道此去最終是如何。
霧太大了，根本看不清楚，這是往什麼方向去。
“段學，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去什麼地方？”
“對不起，這個真的不能說，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說的，說了我就沒命了，聽的人也會沒命的，我們主子是無處不在的。”
我鎖住了眉頭，主子？
我聽，看不到只能是聽，靈歌很詭異，聽着讓人恐懼，但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聽到水中有水響，趴到船邊上看，纔看到，水中冒着大泡。
這血靈船竟然在慢慢的下沉，這不是找死嗎？
我叫藍星月，她告訴我，安靜的呆着。
力夫一竟然也在船上，戴着面罩。
血靈船下沉，這水就避開了，一個航道，竟然沒有水，沉到了水下了。
我的冷汗直冒，看來真的是太強大了，強大的讓你無法相信。
我知道，有可能這次是有去無回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唱童謠，我唱了，唱得悲傷，如果送給自己的喪歌一樣。
“你不要再唱了。”
段學說，我沒有停下。
他們看着我。
突然，我感覺脖子被什麼捏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我想掙脫，但是並沒有什麼手掐住我，沒有。
我感覺到了這種暗中的力量，確實太強大了，難怪藍星月害怕，這個黑巫師段學害怕。
一會兒，那如同手一樣掐着我的力量鬆開了，我咳嗽着。
“告訴你，不要再唱了，你不老實呆着，不想死得難看，就老實點，這真是沒辦法了，誰讓你總是折騰着脫守的事情呢？”
段學搖頭，一臉的無奈。
這是水道，在水裡走了十幾分鍾後，就是一個若大的地方，沒有水，再細看，竟然是有無數個水房間。
我沒有看到人。
“怎麼沒有人？”
“我們的主子是看不到的，他們和水一樣，或者是有某一個房間裡，你是看不到的，我們也是同樣。”
我下船，被護船的紅巖人帶到了個臺上，是水臺，躺在上面。
“主人，開始嗎？”
段數問着，竟然有聲音回答，空空的那種聲音，說開始。
我以爲是段學，或者是紅巖人動手，但是沒有，我感覺有刀在划着我的胳膊，果然有洗流出來。
我知道不好了，想動想法的時候，竟然無法做到，老天，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
麼強大的力量。
我想，完了。
藍星月走過來，小聲說。
“你應該在洞裡看到了什麼。”
藍星月說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就推倒了。
我閉上了眼睛，想着在洞裡看到的數組，那代表着什麼呢？
在青陵外完，石頭牀，彩虹中出現過數組，水洞裡也出現了，四組。
我想着這四組的數組，他們的數都很奇怪，難記，它們開始混亂起來，我的血在流着，竟然流到了一個透明的容器中，我想，這血用不了多久，就會流光的，血洗血靈船。
那些混亂的數字在我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它們開始排例了，出來的結果讓我是吃驚，，那是童謠曲子，不相同的是高低音部分。
我突然就唱起來，按着這個曲子唱，沒有人說話，突然我又聽到了空空的聲音。
“哈達洛，你是罪有應得，你不要反抗了。”
“最有應得？那不是我們，守陵人守着青陵，不敢說兢兢業業的，也沒有大錯，可是，那術確不時的會讓哈達家族的人受罪，甚至是死亡……”
我唱着，大聲唱，我感覺被換住了脖子，無法動彈，無法掙扎，我依然在唱着，最後發不出來聲，我心裡唱着，不停的在唱着……
我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竟然在牀上，紅巖人，段數，藍星月，力夫一。
“你醒了？”
藍星月扶我坐起來。
“我們死了嗎？這是另一個世界嗎？”
藍星月告訴我沒有，一切都過去了，那種力量消失了，我們要出去。
爲血靈船走了一天的時候，從原路返回去，我看到了北湖，那是北湖的風景，我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沒有死。
我聽到了哈達宜在叫喊着，她一直守在岸邊。
上岸，我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事實上在那邊不過就是三天。
回庫裡，他們都各個的回去了。
我躺在炕上，感覺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庫醫來了，說沒大事，血流出去的太多了，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知道，應該是那童謠，高低聲的不同，救了我。
但是那種暗力量，現在想起來，還是害怕，那是一種什麼暗力量呢？
我不知道。
我讓三哥阿來告訴地宮的人，都出來，做自己的事。
茶期上山了，力夫一和阿丙來看我。
我不用提醒阿丙，阿丙已經知道力夫一這個爾族人是怎麼回事了。
力夫一竟然問我，我是怎麼做的，怎麼擺脫那種暗力量的？
我搖頭，說是隻，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吧？
我要弄明白，這後面的人是怎麼樣的人，不然，我無法去脫守，這樣強大的力量，是無法做到的。
阿丙和力夫一走後，我和哈達宜說了全部的事情。
“竟然會是這樣，難怪三百五十多年來，沒有人敢這樣明着的去除術，脫守，看來真的麻煩了。”
“也不一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童謠，鬼曲童音有關係，數組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但是，到現在爲止，數據會出現，一組一組的，它們到底來自什麼地方，怎麼會出現的，整個體系又是怎麼樣的，我完全就不清楚。”
我最初懷疑石頭牀上的那數組，看來現在不用懷疑了，那絕對沒有問題，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我要找到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