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炕上坐着一個人，在吃飯。
這個人大概是發現外面有人了，側頭看我的時候，我當時就懵了。
這個人二十多歲，和茶期長得幾乎是一樣，只是年輕。
“誰？”
這個人問了，那聲音竟然也差不多。
“是茶期嗎？”
我試探着，這個人竟然從房間走出來了。
“這不是監獄嗎？”
“是呀，我在這兒呆了三年了。”
這監獄有點畫地爲牢的意思了。
“我叫哈達期。”
“茶期是誰？”
這應該是一百三十多年前了，茶期二十多歲的時候，這個時候他還不叫茶期。
“我們可以進去聊聊嗎？”
“你連東西都沒帶，不行。”
我出去，用東西換了酒菜，那錢不好使。
再返回去，哈達期很高興，進房間，房間裡全是書，所有的地方。
“你看的書？”
“對呀，已經換了一屋子了，三年我都在看書。”
“你犯了什麼罪？”
哈達期不說，不說我也不問，我問其它的。
“你認識哈達木嗎？”
想想，不對，茶期二十多歲，父親還沒有出生。
我聊了不少，知道，茶期確實是哈達家族的人。
半夜我回去的，早晨頂丁就來了。
他說帶我去轉轉，我跟着頂丁出去轉。
赫圖阿拉城我是熟悉的，基本上沒有大的變化。
他帶我進了一個院子，空的院子，沒有人，雜草叢生。
“那邊是書房，你可以進去看看，有一些書對你是有用的。”
這頂丁是在引導着我什麼嗎？有一些事情他是不敢做的，也不能做，只有用這種方法。
我進了書房，那書太多了。
“你可以在這裡呆上兩天，這是錢，吃的自己解決。”
頂丁走了，我看着這些書，翻着，找我所需要的，有一些書我是看過的，看來這個城就是哈達家族的城，真是沒有想到，一百多年前，這裡會這樣的繁榮。
這院子空着，不知道是誰住的院子，怎麼會空着。
桌子上，書上都是灰塵。
我開始找書，翻了兩個多小時，找了幾本書，我坐在那兒看。
這些書對我也許有用。
天黑了，我才覺得餓了，出去買了酒菜回來，接着翻書，看書。
半夜，我竟然在房樑上發現了一個油布包，我用棍子捅下來，打開的時候，我呆住了。
上面寫着童謠童音。
我小心的翻開，第一頁上竟然寫着：翻開必死。
漆黑的字，我愣住了，特麼的，這不是害人嗎？這是頂丁有意的嗎？這是提前讓我死的旋律了。
我靠他大爺的。
我把書合上，想着，我已經是翻開了，他的意思是，不再往下翻就不會死嗎？還是翻開就會死呢？
我不知道。
想想，也許是絕地逢生。
我把書翻開了，翻開必死，嚇人的？我看不是。
那書翻開了，第二頁就是數組，二十六個數，並不複雜，寫在最下面。
這二十六個數，大概就是看到會讓人死亡的數組，和鬼曲童音，童謠有關關係，書名叫《童音童謠》，我接着往下翻，全是數組，一組的，我記着
，一直到天亮，我看完了，全部記下來了。
把書合上，包上，放回去。
我出門，坐在外面，把這些記下來的數組全部過一遍，我不能忘記了。
我知道，這本書是帶不出去的，我想把數組寫下來，讓頂丁帶回庫裡，但是我知道，有一些數組記下來會有變化的，那就坑人了。
我要怎麼把這些數組送回去呢？
頂丁進來了。
“看樣子你很不錯，走吧，出去喝酒。”
坐在那古香古色的酒館裡喝酒，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我說求頂丁辦一件事，他看了一眼，搖頭，而且示意我不要說。
看來頂丁是有意想幫着我。
“那個我見到的哈達家族的人是誰？”
“那個人不是哈達家族的人，是頂家的人，他只是住在這兒，死了很久的一個人，其實，見不見他，是一點意義也沒有的，你不用想去了，我們呆在這兒的城，只是一百三十多年前的城，不存在的。”
可是我分明就真實的感覺它是存在的，怎麼會不存在呢？
我沒多嘴。
“我是肯定是七天死嗎？”
頂丁看了一眼，沒說，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什麼，我也明白了。
那天，我去了北獄，再見茶期，聊了一些東西，他對我有防備，說得很少，甚本上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那天離開北獄，我一直在想着，怎麼離開這裡，怎麼把數組傳出去。
我又去北獄。
“我說一些數組，你要背下來，一定。”
“我爲什麼要背那些沒用的東西？我還要看書。”
“算是我求你，我欠你一個人情。”
茶期特麼的太操蛋，不同意。
“這樣，你想出北獄不？”
他點對。
我去找頂丁，他說我都要死了，還想着幫着別人。
頂丁真的就辦到了，我去接茶期回家的，那間我看到《童音童謠》的院子，竟然是茶期的。
如果是這樣，那茶期應該能知道這本書的存在，那麼我讓他背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茶期竟然不說，什麼打算呢？
我和頂丁坐在客廳喝酒，我說了房樑上的書，他看了我一眼。
去了收房，把書拿出來了，放到桌子上。
“你看了？”
“對。”
“那你死定了，這書誰都不能看，我不敢看。”
茶期竟然把書拿到院子裡燒掉了，我愣住了。
我和他說，記他記住那些數組，他同意了，他不看，就不會死，死了也沒有茶期這個人了。
我說着，茶期聽着，快完事的時候，他說。
“這也太多了，不一定能全記住。”
“不必，如果你記不住，我就殺掉你，反正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
“你是誰？”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還沒有出生。”
茶期大笑起來，我的精神有毛病。
茶期確實是全記下來了，我也放心了，如果他想拿到那些東西，自然要除術，除術這些數組是有用的，他遲早會說出來的。
我回去睡了，半夜醒來喝酒，想到《童音童謠》那首頁上的數組，那是讓人翻開必死的數組，我可以計算一下。
我算着，想着，數組不過就二十六個數字，運算起來竟然非常的複雜。
這絕對是
內數，我感覺煩躁起來了，把東西砸了。
我有點要發瘋，越是接近結果的時候，越是這樣。
我真的瘋了，跑到街上，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我被關進了北獄，實則這北獄不過就是三間房子，那門窗根本就攔不住犯人，可是這些犯人都不跑。
我被關進去，情緒穩定了一些。
我開始計算，其實沒有必要計算這個，反正我也是一死，可是其它的我根本就不敢去算，數組的量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真算，我沒算出來，就成了瘋子了。
一個犯人竟然進了我的房間來，上次給我茶期弄的酒還有半桶，坐下來喝酒，這個也是哈達家族的人，說偷了東西被弄進來的，其實，並不是偷，反正我不想聽，這個人是哈達家族的人，在家譜上有這個人的名字，具體的並沒有介紹。
我們喝酒，這小子竟然小聲跟我說。
“有一件東西是寶貝，我藏在了……”
他告訴我藏東西的地方，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拿了也出不去，也是死。
“這東西可是哈達家族的寶貝，我藏起來了，打死沒說，族長要弄死我，要骨醉，知道骨醉吧？”
“是人彘。”
這小子一愣，說我有文化，知道這個。
哈達家族的人特麼的誰不知道。
“你不害怕？”
“害怕有屁用，今天晚上，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你，你請我喝酒，喝完我回去就死去。”
“你可以逃走。”
“逃走？你開什麼玩笑？哈達家族的能力你是不清楚，根本就跑不掉的，好了不說了，喝酒。”
喝酒，這小子確實是能說，但是都沒屁用的東西。
這小子喝多了，我給弄回他的房間，他睡了。
我也睡了，早晨起來，我過去看這小子，自殺了，吊在房樑上，我閉上眼睛，把人放下來，把衣服脫下來。
“兄弟，會有人來埋了你的。”
我叫兄弟是不對的，這至少是一百三十多年前了，叫爺爺都有點小了。
我出來，就往外走，離開北獄，去那個地方。
我到是想看看，我逃獄了，能怎麼樣？
我往外走，幾百米之後，我感覺到了一種力量出現了，不是那麼強大，但是足可以讓我出不去，我愣住了，那可不是哈達家族所能做到的。
這種力量似乎和暗力量有着相同之處。
這是什麼力量？
我面前就如同牆一樣，而且我感覺到了不安，害怕，緊張。
那數組的結果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我竟然能過了這阻止。
我往前走，來了二十多人，拿着刀劍。
我站住了，看着他們。
一個人走過來，是族長，這個名字家譜中有。
“你是怎麼出來的？”
“就這麼走，就走出來了，怎麼了？那兒不好玩，我不想呆了。”
族長臉都綠了，想了半天。
“放他走。”
他們竟然放我走了，我進了城裡，找到那個地方，竟然是在一個井裡，這井裡有井臺，下去，拿到東西，我上來。
這東西包着。
我去頂丁那兒，他坐在那兒看書。
我進去，頂丁看着我。
“可以了嗎？”
什麼？什麼可以了嗎？我鎖着眉頭。
就在這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