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制度實行後,有十個人出了庫裡。
沒有想到,幾天後,警察找上門來了,說抓了我們一個人,在堪外蘭城賣文物,那是犯法的。
庫裡有不少文物,但是那不是從陵室裡,外陵,地宮拿出來的,而是從北京宮裡帶出來的,應該是屬於各人的。
我給領導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他親自來處理了。
同意私人手裡的有文物可以賣出,但是需要登記,這個沒問題,他們也是怕副陵,陵室,地宮裡的東西流出去。
其實有一些東西是不敢拿的,丟失算失守。
這事讓我意識到了,很多事不是說想做就做的,因爲我們是守陵人,情況特殊,也是因爲庫裡的除術,需要我們哈達家族人玩命。
我知道,他們對古董也是沒有什麼概念,老祖穿帶出來的東西,一輩傳一輩的,在庫裡近於封閉的生活了三百五十多年,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我讓專家組出了一個人,給估價,不讓他們被騙了。
所有的事情,沒有不操心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拼骨室,紅巖人還是遇到了麻煩,有一對術人是雙胞胎,根本就無法分出來。
這可是要命了,去研究所,專家說,這不是問題,就是需要時間,只要不弄錯,時間早晚點的,只要不出事,就成。
專家用機器開始工作。
紅巖的四個人站在一邊守着,他們怕出現問題。
其實,這件事對研究所的專家來說,那不是難事。
兩天後,分開了,紅巖人拼骨成人,他們這次是十分的小心,其它的屍骨也分開了,我擔心會有問題,還是讓科研組給檢驗了一遍,沒有問題,看來紅巖人是十分的厲害了,他們對骨已經研究到了一個無法讓人相信的程度了。
就是科研究所的專家都說,不用儀器,根本就無法分出來,他們竟然能分出來。
六個術人之骨,確實是可怕,他們是分術,還是合術,現在還不知道,事情很複雜,紅巖人也是十分的小心。
我的心思也用在這上面。
拼骨術人,在最後一天,一起拼成,紅巖人帶着進地宮,七層第地宮,他們竟然進了一個房間,這是我最擔心的,擔心的是合術。
紅巖人問,六個骨人不說話,似乎又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紅巖人也覺得十分的奇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關上門,出來,紅巖人說,有可能是出現了問題,而且十分的麻煩,現在問題不知道出在什麼地方,一個拼骨術人出問題,其它的都會出問題。
回拼骨室,我們在一起分析,也把研究所的人叫來,他們分析,是不是分骨出現了問題,紅巖人對研究所的分骨,抱着懷疑的態度。
他們又分析了,其它的原因,除了對研究所那個分析有質疑,其它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六個術人一起被弄死的,一起埋掉,他們都是術人,在死的時候,肯定會做術於自身,而來報復這個皇帝,報復青陵,這是可怕的。
紅巖人說,還有一個辦法可行,就是把一個拼骨術人帶出來,問他。
既然他們不說話,
帶出來一個也不一定能行。
紅巖人說有辦法,但是這個術人如果被破壞掉了,那麼就有一術不能除了,如果是合術,就得另想辦法了,有一個解救的辦法,但是太邪惡了。
沒有其它的辦法,再邪惡也得弄,我沒問,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問題來。
帶來一個拼骨術人,紅巖人用了一種鉤子,很細小的那種,在骨頭上打一個洞出來,把鉤子伸進去,那拼骨術人在扭動,似乎很痛苦。
“這是制拼骨人的唯一辦法。”
紅巖人每一個人都十分的緊張。
那個拼骨術人說話了,但是隻一句。
“報仇。”
然後骨頭架子全散了,散了一地。
紅巖人站在那兒,一句話不說,緊張得要命。
他們半才天說。
“你們先回去,我們處理完去管事房。”
我知道,這回麻煩的事情出來了,有可能要出大問題。
哈達宜和三哥阿來都緊張起來。
紅巖人,來了一個人,他坐下,喝了口茶。
“沒有想到,這術人的脾氣竟然會是這樣,這也是怨恨太大了,報仇,自散其骨,也不被利用除術。”
紅巖說,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本來也不想用那個辦法,可是現在沒辦法了,如果想除這術,只能是用這個辦法,再不就不除。
這都是意外。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不說話的?”
“他們死的時候,自身做術,肯定會有術人利用屍骨做術,所以他們死後用術自身,拼骨並沒有什麼錯誤。”
“那就說辦法。”
紅巖人猶豫了半天才說。
活人做骨成術,我激靈一下,開玩笑?活人做骨成術?那不是要人命嗎?
紅巖人解釋,活人做骨,就是讓活人沒有氣息,裝着拼骨術人,沒有氣息,他們就知道不是人,再把零了架子的那個術人骨燒成灰,塗抹到身上,就行。
沒氣不是死了?
我看着紅巖人。
哈達宜點對,這個可以,我去做。
我瞪了她一眼。
紅巖人說,在庫裡有一個人可以讓一個人沒有氣息,就所謂的假死,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足夠了,可是知道,這六個術人做的是什麼術,怎麼破這術。
庫裡有這樣的人嗎?我不知道。
哈達宜讓紅巖人回去休息。
紅巖人走後,哈達宜說告訴我和三哥阿來,在哈達家族中,有這麼一個人,其實並不是哈達家族的人,哈達家庭的人,入守之人不學外術,這誰都知道,這個人叫哈達三,他是一個要飯的,竟然跑到了庫裡來,然後就養了起來,讓他學了懸屍之術,懸屍之術,就是閉息之術,人可以三個小時內,沒有氣息,但是依然能活過來。
原來竟然是這樣,這個哈達三,有六十多歲了,什麼時候來庫裡的,不知道。
把哈達三叫來了,他說沒問題,他回去準備了。
三哥阿來說,他來,哈達宜說她來。
“好了,都別爭了,我來,命中註定,我在二十八歲之前是不會死的。”
他們不說話了,對於什麼命中註定這些事,我是不相信的,但是這個時候只能是這樣說。
三哥阿來走了,我讓哈達宜也回去休息,我坐有管事房喝啤酒,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喝了。
這啤酒還真的不好喝,沒開村前,一直就是喝白酒。
東北這極寒之地,到冬季了,不喝點白酒,進森林裡確實是不太好過。
這啤酒讓我感覺很舒服。
明天,做懸屍,就是閉息之屍,到底能不能成,這個我都感覺到邪惡了,看看力夫康平,現在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帶着爾族的人,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哈達家族的人,也可以放下揹負着的大石頭,輕鬆的前行。
負重了三百五十多年,還要這樣的走着。
半夜,我睡着了。
早晨起來,哈達宜坐在我身邊,看着我。
“怎麼了?”
“沒事,給你做完早飯了,吃點。”
哈達宜告訴我,不行就不要勉強,這次失去了機會,還有下一次。
我點頭。
我和哈達宜,去了拼骨室,那個術人的骨頭已經燒成了灰,我擦到身上,哈達三讓我面壁而站,告訴我,不用緊張害怕,只是會感覺到痛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三個小時後,他自然會幫我恢復的。
真的只是一痛,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而且是不知道了我所活着世界的事情了,我眼前是一片灰色的世界。
紅巖人帶着我進了七層那個房間。
我進去,他們把門關上了。
我不害怕,因爲我可以說,就是死人了,死人會害怕嗎?我不知道。
進去,那五個術人說話了,問我他們對我做了什麼,我胡編,他們相信,看出來,這六個人當年的關係是相當不錯的,對彼此是相當的信任了。
我不能直接問,慢慢的聊着,三個小時的時候是緊,但是我也要慢慢聊,着急了,被看了出來,那不得死了?我面對着的是拼骨術人,紅巖人沒有控制得了,可見他們的術,是非常可怕的。
三個小時,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我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沒有不痛的地方了。
紅巖人告訴我沒事,兩三天就好了。
紅巖人告訴我休息兩三天,好了後,再進行下一步。
我醒來,特麼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如同睡了一大覺一樣,這不是白扯了?紅巖人說還有下一步,那只有等着了。
連明山回來了,說那個術人,過幾天就來,有點事要處理。
這種痛,特別的奇怪,痛起來,你不想,它就不那麼痛,想了,那痛就在放大,真特麼的邪惡。
我每天出去轉一會兒,就躺在炕上,痛,不舒服,難受,這種痛從來沒有過的痛,說不出來的痛。
第三天,痛消失了。
紅巖人來了。
“還有一步,需要做,就是讓你想起來,你所做的事情,就是和拼骨術人所聊的一切,知道的事情。”
這個紅巖人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感覺不是什麼好事,他所說的,確實是讓我非常的憤怒,一下站起來,斷然的拒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