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九嬰的人告訴我,那九嬰說話了。
我勒個去,這怎麼可能呢?
我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又坐下了。
“你先去吧。”
我點上煙,叫哈達宜來了。
說這事,哈達宜也是冒了汗。
“這從棺室才弄出來十多天,就能說話了?”
“這隻能說,那個人把九嬰放進去的時候,應該不小了。”
“那只是一個讓人抱着的嬰兒,不可能,會說話,那得多大了?”
確實是這樣,看來真的是十分的麻煩了。
禍事成行,你也是一點招兒也沒有,那怎麼辦?
我和哈達宜去小廟,進去,那孩子竟然坐在那兒,看着我們笑。
“爸爸,媽媽,抱,抱。”
我扶着牆,哈達宜完全就傻在那兒。
我們看着九嬰的眼神是覺得詭異的。
這九嬰見我們沒反應,竟然哭起來,那哭聲也是太大了。
哈達宜猶豫着,走過去,伸出手來,那九嬰就笑了。
那九嬰笑得“嘎嘎嘎”的,根本就不像一個嬰兒的笑聲。
我心直突突,他管我叫爸,管哈達宜叫媽,我去你大爺的。
那孩子到是不纏人,一會兒就自己玩了。
我和哈達宜離開,她出來,腿一軟,我扶住了。
“我害怕。”
哈達宜害怕,我也害怕,這叫什麼事兒呢?
這事這樣不行,不弄明白,肯定是會出事的,我不能找茶期。
去星樓,我和段數說了這事,他愣了半天。
“這事我真的遇到過,非常的奇怪,但是也沒有這麼詭異的,我遇到這事是在十年前了,一個女人死了,懷孕的女人,下葬之後,二十八天,那孩子竟然在棺材裡生出來,被人聽到了哭聲……”
這個和這個不是一回事。
段數也很清楚。
“去青陵室,我看看那個棺室。”
我帶着段數進青陵室,九嬰棺材前,他站了一會兒。
“不用進去看了,這是九嬰,邪惡兇殘,最好早點把這孩子處理掉。”
“那是一個孩子。”
“阿洛,我們出去說。”
段數的緊張讓我看出來了,他也害怕。
管事房,段數告訴我,這是做的術,孕術,從道理上來講是可以實現的,就是做術之人,以棺爲宮,以術而養,以人氣爲血,經年之後,棺生,就是一個製造出來一個宮的環境來。
段數所說的似乎我明白,沒有父母,可是這孩子太詭異了。
“最好立刻處理掉,沒有其它的辦法,留着是禍害。”
我下不去這個手,那孩子白胖胖的。
段數走了,我感覺到事情不好。
這事我又拖了幾天,照顧九嬰的人跑來了。
“哈管,孩子不見了。”
我心都要碎了,不見了?一個不會走的孩子不見了?誰偷走了?
哈達宜竟然着急了,我知道這事不好,和孩子太親近了,到時候有感情了,就麻煩了。
我們要出去找九嬰,九嬰竟然從外面跑進來,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哈達宜跑過去就抱起來了。
“寶,不哭,不哭……”
我的冷汗直冒,這才幾天,就能跑了,太特麼的嚇人了,段數也許說得對。
“放下他。”
哈達宜一愣,把九嬰放下了,這孩子竟然拉着哈達宜的手不鬆開。
“放開。”
九嬰放到了,站在那兒看着我,那眼神讓我無力。
我坐下了,九嬰不動,那眼神慢慢的變成了一種仇恨,絕對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隨後,九嬰又大哭起來,叫着媽媽,媽媽……
哈達宜又抱起來,我搖頭,看來是要壞事了。
我去連明山那兒。
“這事出的詭異,做術做到這個程度了,看你阿洛是能不能逃出去了。”
“有什麼辦法沒有?”
“先不要動這個九嬰,肯定是會有事情出現的。”
“可是,哈達宜對這孩子越來是越放不下了,我擔心……”
“那沒辦法。”
我回去,哈達宜從外面進來,看來是從小廟剛回來。
“你不要和那孩子走得太近了,他不是我們生的,是棺生,記住了,會害我們的。”
哈達宜心裡也清楚,捂着臉不說話。
那天夜裡,我聽到了童謠唱起來了,我激靈一下,這童謠可是有一段日子沒有聽到了。
我去了小廟,是九嬰在唱着。
我沒有進去,那童謠唱得我後背發冷。
我回到管事房,想着這事,這九嬰的出現,預示着什麼呢?
我坐在管事房的外面,看着星星,庫裡的星星很低,很清晰,可是美好的下面,竟然生出來這麼多的詭異。
九嬰走過來了,遠遠的看着我。
我不說話,讓我恐懼。
“哈達洛,你不要跟我做對,否則有你好看的。”
是孩子的聲音,但是這話聽着錯位,我站起來,九嬰冷笑着走了。
我馬上就出了庫裡,去了星樓。
我問段數,有什麼辦法,把這個孩子……
段數說,羅道長可以,渡這孩子,別人沒辦法,但是羅道長可是不想惹這禍事,這應該也算是不小的術了。
第二天,我去懸壁找肇小雨,她在看書。
我說這件事,肇小雨告訴我,羅道長知道,我會找肇小雨,躲出去了,至少得一個月,兩個月的才能回來。
肇小雨勸說羅道長,可是他不同意,半夜走掉了。
肇小雨告訴我,渡這孩子,還有一個辦法,去爾族,找一個人,力夫一。
我一愣,力夫一在庫裡。
肇小雨並沒有說力夫一怎麼能解決這事,她知道爾族的力夫一,這事也讓我奇怪,但是我不多問。
回庫裡,我上山,茶期冷冷的看着我。
“我不找你,也沒事問你,我找力夫一。”
“那你還不如求我,你想見伕力一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是阿丙你都見不到。”
“茶期,我們兩個應該好好的談談了。”
“不必,是你自己出了問題。”
看來是談不下去了,那麼就等着九嬰出術嗎?到那個時候就沒辦法收拾了。
九嬰唱的是童謠,童謠應該是結束了,這我想不明白,他不分時間的會唱起來。
我再去小廟,九嬰坐在那兒在吃東西。
“九嬰,我
們談談。”
“好,哈達洛,把門插好。”
“你是術身,出來是和哈達家族做對的。”
“我來就是讓你放棄脫守的想法,那是不切實際的,你辦不到的,我的成身,你也瞭解清楚了,我唱童謠,你並不害怕,以爲童謠破了?”
“我想怎麼樣?”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鬼曲童音和童謠是分不開的,童謠破了,鬼曲童音在一定時間破不了,童謠再生,更可怕,這就是我出身的原因,別想着殺掉我,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想到會這樣,千辛萬苦解決的問題,又重來了,而且更嚴重了。
“那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守陵,出一點事都不行。”
我看沒辦法談,走的時候,九嬰唱起了童謠,他告訴我,現在唱童謠只是警告,如果有事再唱就不是警告了,就是要命了。
我知道,九嬰肯定是也有怕的,所有的術,都會有一個致命的惹點,找到就破。
我進地宮,問哈達媚,有關於九嬰的書沒有?
哈達媚搖頭,她知道出了這事,也是很吃驚。
哈達媚還是猶豫了半天。
“地宮裡有一個地方,特別的奇怪,我想,那不是在建青的時候建的,而是某些人私自建的。”
哈達媚的意思是說,那個地方是私下建的,藏了什麼東西,但是打不開。
我和哈達媚進地宮二層,那是一面牆,絲毫看不出來什麼。
“你拍一下那牆。”
我拍那牆,是空的。
“也許是通道的那邊。”
“不是,這二層我很瞭解,那邊並沒通道,這是通道最邊上的一條。”
我拍着,是空的。
“這是空的,裡面應該裝着什麼東西。”
“砸開。”
哈達媚搖頭,告訴肯定是不行,如果是那些術知道做完青陵之術,就會被處理死掉了,他們肯定是也會在這上面做術的。
我摸着牆,突然就進去了,我嚇得大叫一聲,一片漆黑。
把打火機打開,有油燈,我點上了。
裡面擺着的全是書,記錄,我有點興奮,應該是術人留下的,如果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一個一個的擊破。
我伸手要動那些書的時候,我把手縮回來了,我感覺不太對勁兒,就那到一瞬間,手如同被針紮了一下,那書是不能動的。
我摸着牆,又出來了,哈達媚看着我。
“這也許就是你的命,發現了什麼?”
這詭異的術,真是讓我害怕,當年從宮裡出來的術人,都是一些什麼人?
那些書不能動,但是肯定是有辦法能拿到的,既然能進去,就能拿到。
我們回去,坐在地宮裡喝茶,分析着這事。
哈達媚說,地宮是陰,青陵是陽,陰陽相合,半夜再去看看,也許會沒有事情。
我半夜又進來了,伸手拿書,真的就沒有事情了。
那書確實是術人所寫,這本書上的字我也認識。
我翻開第一頁,就讓我傻眼了,站在那兒,看着,汗下來了,滴到了書上。
那書上的第一頁,寫着:翻開必死。
我彷彿聽到了,當年寫這本書的術人的,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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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