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靜說有人要來了,我問誰要來,她告訴我,是哈達家族的仇人要來了。
“我們有什麼仇人?在這庫裡,都不出去。”
“北域的人要來了。”
又是北域的人,我就知道,他們是不會老實下來的。
哈達靜怪怪的。
我從地宮出來,進管事房,叫來三哥阿來。
“北域人要來,怎麼辦?”
三哥阿來竟然還是那口氣,我是管事,一切聽我的。
看來只能是等着,有青陵之術,想必也不應該有什麼大問題。
北域人初五出現的,在庫裡的山上,半邊的山上,全是北域騎馬的人,站在山上,揹着刀,看得我直冒冷汗,這要是打起來,庫里人不是對手,不能硬碰,我想他們還是會有顧忌的,青陵之術他們應該是害怕的。
一個人騎馬進到庫裡村子裡,童謠響起來,他竟然沒有害怕,在管事房前,下馬,進來坐下。
“遠道而來的客人,也不弄點酒菜招待嗎?”
“我們只招待朋友。”
“那好,叫茶期來吧,我和他是朋友。”
我鎖着眉頭,派人上山叫茶期。
茶期竟然下山了,進來看到這個外域人,竟然有說有笑的。
坐下來喝酒,我看着茶期,他就如同我不存在一樣。
最終是聊到了實質的問題,這個北域來的人,竟然是北域的術師,也是一個頭頭。
他要拿走青陵裡一件東西,那是北域的東西,非常的重要。
茶期說。
“青陵建陵之後,我們就在這兒守陵青陵,這件事是發生在我們之前,現在我們守青陵,那是沒有人可以拿走的。”
“茶期,我們是老朋友了,千里迢迢的來到這兒,也是表示我的誠心,給你們帶來了一些禮物。”
“別扯沒有用的,守陵人失陵那是什麼後果?”
這個北域的術師語氣是低下的,但是聽茶期這麼一說,來了脾氣。
“今天老子非得要拿走。”
“就是青陵之術你都扛不住,我的術你更是不行了,不別把命留在這兒,就馬上離開。”
“茶期,我們朋友三十多年了,就沒見你用過術,我真不知道你會不會。”
“我不會,沒術就是術。”
這個北域人大笑起來。
“茶期,我一直在猜測着你不會術,想想也肯定是這樣,這庫裡事情不斷,可是沒見你出過手,就是出手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般的情況之下。”
北域說得我心裡也發毛,我也懷疑過,現在他這麼說,我又開始懷疑了。
“好了,酒你也喝了,菜你也吃了,就此別過,如果你真的非得要來,我茶期就恭候。”
北域人大笑着走了,騎馬上山,那些北域人就撤了。
茶期回山上,這讓我十分的不安,關於北域人的記載,在青陵史上有過,有過三次的接觸,都以北域人敗北結束,這次又來了,不知道結果如何。
茶期是十分的讓我的擔憂,把哈達家族的人叫來,三哥阿來,哈達媚,哈達文,哈達靜,哈達格……
開族會,這次是面對着北域,沒有想到,首當其衝的是三哥阿來說話了,我想不他願意,閉嘴就會,坐在那兒就行。
“各司其職,這事是你管事的。”
“阿來,我們是哈達家族,是要團結的,你一直這樣
,我沒說過你,在這兒你還這樣說,對不起,你馬上離開。”
我生氣了,瞪着三哥阿來,我第一次沒有叫他三哥。
三哥阿來臉通紅,一甩袖子走了。
“大家看看有什麼好辦法。”
我點上煙。
“阿洛,這事你也不用害怕,他們進來,有陵術,還有茶期,還有我們大家,在庫裡有過三次北域人之爭,他們都是敗回了北域,你也別多想,現在我們怎麼對付北域人,還不知道,對於北域我們知道一些,但是這次來的是一個頭頭,是術人,所以說,具體的你要問問茶期,越詳細越好,我們也好知道怎麼對付。”
哈達格看着我說,這小子到是會說。
“好,那今天就這樣,我馬上上山。”
我上山,茶期冷着臉,坐在那兒發呆,這是他第一次發呆,看來對於北域人,他也感覺到了麻煩,那麼他真的不會什麼術嗎?
他可是術人的後代,跟着哈達家族來到這北方,不可能不會術的。
“茶期,我想知道北域人的更多的事情,更多的情況。”
茶期站起來,進了書房,一會兒出來,扔給我一個本子。
“這是我記錄的,關於北域人的資料,你拿回去看看,記住了,如果有事就放雲煙。”
雲煙是村中一個兩米高的塔臺,已經很久不用了。
回去,我讓專人守着,隨時升起雲煙,因爲上山需要時間,放雲煙,茶期會馬上看到,就下來,看來這個塔臺專門是給茶期建的,看來這茶期在哈達家族人的眼裡有多重要。
我回去看茶期給我的書,確實是讓我很吃驚。
北域是一個善戰的民族,曾經打敗過其它的民族數百次,收復民族九個,現在非常的強大,疆域也十分的廣大,人數也是有上萬之多,有北域之城,那是一個文化商業中心,還有北域之術,各族的術聚於一身,集於一體,是十分的可怕的。
我看得汗都下來了,感覺哈達家族就如同一個小螞蟻一樣,怎麼可能讓北域三次敗北呢?
我頓時就失去了信心。
外面很冷,又下雪了,哈達媚出來了,燉上了菜。
“阿洛,一切都會過去的,三百五十多年來,不管什麼事,哈達家族都扛過去了。”
“你說如果讓北域拿走那件屬於他們的東西,然後配合我們,擺脫守陵人……”
“你閉嘴。”
哈達媚瞪了我一眼。
就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鬼曲童音響起來了,我靠他大爺的,我說一句話,立刻就知道了嗎?
白皮人能看到我在想什麼,可是那也得看到我呀?
鬼曲童音愈發的詭異了,似乎在觸及之後,就如同個在慢慢長大的孩子一樣,這讓我更加的害怕了。
鬼曲童音響了兩分鐘停下來,這是對我的警告嗎?
喝酒的時候,我和哈達媚說了關於北域人的情況,她聽着,沒表示出來自己的想法來,到是問起了肇小雨來。
我說不知道,說好她自己回來的,但是現在也沒有回來,事情不斷的出現,也沒有時間去找肇小雨。
“你可以到村口的山上去打一個電話。”
我沒有這個心思,現在死活的都不知道。
“那北域人到底要的是什麼東西?”
茶期給我的資料中,並沒有寫,哈達媚搖頭,那東西肯定是在青陵室了,而且聽茶期上次和
北域的那個術人談話中,這件東西應該是在建陵的時候放進去的,這和哈達家族沒有關係,但是守陵人要守陵,不能失陵,所以想拿走,守陵人也不會同意的。
這事過了七天,北域人真的再次來了,依然是站在山上,騎馬背刀。
他們站着,並沒有下山,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是站着,我感覺不太對勁,讓塔臺放雲煙。
茶期下來,看了一眼。
“恐怕那個人已經進了庫裡了。”
可是童謠並沒有響起來,那是什麼意思呢?
茶期讓我陪着進了青陵室,只有我們兩個,進去後,關陵室門。
茶期在前面走,走過八百米棺路,站在主陵室門前。
“東西就在裡面。”
茶期站在這主陵室的門前,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速度很快,聽不清楚,原來是謠謠唱鬼曲童音,這門打開,現在……
主陵室的門開了,我看着茶期。
進去,茶期繞着主棺轉了一圈,站住。
“阿洛,記住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說,你知道就行了。”
茶期在主棺旁邊按了什麼,主棺蓋子竟然升起來了,上面沒有掛着的,下面沒有支着的,懸着起來的。
我嚇得退了兩步,汗流下來。
“阿洛,過來。”
我慢慢的走過去,上了主棺的臺階,往裡看。
一個人躺在那兒,穿得金衣,面部是金罩,看不到臉,看不出來是男是女,在旁邊擺着一把劍。
“就是這把劍,北域要的是這把劍。”
一把劍我覺得沒有什麼稀奇的,年頭早點,鋼口好點,還能有什麼呢?至於嗎?
這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就一把劍,不行就還給北域。”
“阿洛,你接管事的時候,你不知道嗎?這青陵裡的一草一木都不能丟失,更何況是一把劍呢?”
我不說話,這是事實,守陵人的規矩,青陵不能丟一草一木。
棺蓋合上了。
“阿洛,記住了,這把劍是不能丟的。”
“這個人是誰?”
茶期再次瞪了我一眼,他不告訴我。
從青陵室出來,茶期說,北域的人恐怕還沒有進青陵室。
我們回管事房,那個北域的術人竟然坐在沙發上喝茶。
“哈哈哈,茶期,你也坐不住了是吧?我不會輕易的進青陵室的,我知道有一些術很厲害。”
“你想要的那東西是拿不走的,今天你有什麼辦法?”
茶期坐下了。
“你讓我看看你的術,我就不拿。”
北域的術人也是在試探茶期會不會術。
“別想,除非你找死。”
“茶期,北域和庫裡有過三次的接觸,我們的記載,這三次,你都沒有出手,敗北也不是因爲你,而是青陵之術,但是我已經破了。”
這個北域的術人還是擔心茶期,所以在試探着。
“是呀,童謠都沒有唱,可見你是挺厲害的。”
“你不出手,那我就進青陵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茶期。
“那你就試一下。”
茶期坐着不動。
“你以爲我是三歲孩子,能嚇住我?”
北域的術人站起來,拎着刀就往青陵室去了,我有點毛了,他真的能進去青陵室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