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北域的術人出去,跟茶期說,我要跟着。
“不必,坐在這兒,慌什麼?還有點管事的樣子沒有?”
我坐下,坐立不安,如果失陵,那受到懲罰,第一個就是我,而不是茶期,他只是哈達家族的一個術人,雖然有很高的地位,但是懲罰的是我。
守陵的人跑來了,北域人真的進了青陵室,揮着大刀,那是不敬,茶期跟沒事人一樣,就坐在那兒喝茶。
我不得不耐心的等待,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是一個考驗。
茶期竟然讓哈達媚去炒菜,熱酒,這心可真是夠大的了,茶期讓我陪着喝酒。
一杯酒之後,我就坐立不安了,這樣能行嗎?可別出了什麼事情。
青陵的鬼曲童音沒有響起來,童謠也沒有唱起來,看來這個北域的術人確實是挺厲害的。
我想去問問哈達靜,爲什麼不唱童謠,但是茶期不讓我離開,告訴我,就在這兒呆着,哪兒也不能去。
不管事情怎麼樣,我都要陪着茶期。
天黑了,北域的術人進來了,面色蒼白,坐下。
“喝一杯?”
北域的術人坐在那兒不說話,似乎十分的不舒服。
“茶期,我會再來的。”
然後就是一口血噴出來,倒在地上。
茶期走出門口,拿出一塊紅布揮了幾下進來,有幾個北域人就騎馬背刀衝下山來。
“把人帶走。”
幾個北域人揹着這個北域的術人就走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關是過了,下次你自己來,記住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並沒有那麼可怕。”
茶期走了,我坐在那兒發愣,茶期就是坐在這兒,什麼也沒有幹,和前三次一樣,什麼都沒有幹,北域人就敗北而逃了。
我自己進了青陵室,看着,從棺室路走了兩個來回,我沒有什麼發現,白皮人突然出來,嚇了我一跳。
“你是想知道那個北域人在這兒發生了什麼嗎?”
我點頭。
“他進來了,想進主陵室,但是他打不開,一直在那兒折騰着,事實上,他在這兒多呆上一分鐘,就是對生命的一種減少,他最後挺不住了,纔出去,這個北域人如果能活五十歲的話,他從這兒出去之後,也就能活個三十歲了。”
“他是術人,沒有辦法把主陵室的門打開嗎?”
“如果我不在,他就打開了,有我在,他是打不開的。”
我看了一眼月皮人,不想再多說,我要走,白皮人突然叫住了我。
“我可以去管事房住嗎?”
這是示弱還是其它的什麼呢?
“你是願意,隨你。”
我出去,白皮人跟着我回了管事房。
這一夜沒有睡好,北域人不會甘心的,他們下次還要來的,除了這個,恐怕還有其它的人惦記着這個青陵。
第二天,肇小雨回來了,她進來,哈達媚就出來了。
“肇小雨,你不是離開了庫裡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想肇小雨回來。
“這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回來了?我和阿洛可以馬上結婚。”
“你在外面不清不楚的,那個段木竟然會讓你回來?”
“這是我事情,哈達媚,你一個守宮人,守好宮就是了。”
我站起來,轉身出去了,我不想聽她們在這兒爭吵,這沒有一點意義。
肇小雨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我去石頭牀那兒坐着,庫裡的冬季不冷,雖然雪很厚。
肇小雨上來了。
“阿洛,我和段木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肇小雨靠着我坐下了。
我沒有想到,童謠突然就唱起來,在北域人走後,特麼的,這哈達靜到底要幹什麼,難道又有外人進來了?
肇小雨突然站起來,看着我。
“你怎麼了?”
“阿洛,怎麼回來?我難受,害怕……”
那童謠竟然對肇小雨起了作用,這是什麼意思?
“童謠讓你恐懼?”
肇小雨點頭,以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肇小雨是我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肇小雨挺不住了。
“阿洛,我馬上得離開庫裡,我去懸壁。”
肇小雨匆匆的離開了庫裡。
我進地宮,哈達靜在唱着童謠。
“哈達靜,你什麼意思?”
哈達靜不唱了,看着我。
“阿洛,肇小雨離開庫裡這麼久,如果是庫裡的女人是不可以的,在外面過夜都是不允許的。”
“我們還沒有結婚。”
“既然沒有結婚就不是庫裡的人,不是哈達家族的人,是外人,聽到童謠就會這樣。”
“可是,以前爲什麼不這樣呢?”
“阿洛,那是看你的面子,這回不行。”
“是哈達媚……”
哈達靜背對着我不說話了。
我沒有想到,這童謠可以針對某一個人,我小看哈達靜和哈達媚了。
回管事房,叫哈達媚出來。
“你爲什麼要這樣?”
“肇小雨離開庫裡那麼久,一個女人對丈夫不忠,你還要她幹什麼呢?”
“她只是在外面辦事。”
哈達媚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沒有想到,哈達媚是想趕走肇小雨。
我回房間躺在炕上發呆。
但願一切都會過去的。
北域人離開後,平靜了一段時間,一直到三月,青陵的上空突然出現了奇怪的現象,上空的雲如同幾隻在爭鬥怪獸一樣,一連着出現了三天。
觀天相,這不是一個吉兆。
我去找肇小雨,我和她在懸壁見過幾次面,她不敢回庫裡。
我說青陵上空發生的事情,肇小雨聽完說,那不是吉兆,是凶兆,青陵室裡恐怕會有事情發生。
肇小雨有先人是道士,觀天相,識地理,肇小雨都學到了。
“跟我去庫裡看看。”
肇小雨還是猶豫,我來懸壁前,就是這個打算,告訴哈達靜,不要針對肇小雨。
回去後,童謠沒有唱起來,第二天,青陵上空的雲又起來了,很快形成了幾個惡獸,在相鬥着。
肇小雨看得臉都白了,一直到雲散去。
我們進房間,肇小雨說。
“很麻煩的事情,這是地角獸和天罡獸在鬥,就是說,青陵室裡
的某個風水被破掉了,纔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是這樣,庫裡會有災難,青陵室也會毀掉某一部分。”
肇小雨所說的話,讓我害怕起來,如果青陵室毀掉一部分,那真的就是災難了,現在我沒有能力破掉青陵的一些存在的術。
“有辦法嗎?”
“只能是找到原因。”
進青陵室,找不到原因,主陵室進不去。
找茶期。
“我觀天相,十幾天前就發現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就是坐等災難的來臨?”
“不,青陵室出現了問題,你去主陵室,把這個背下來,站在主陵室的門前念三遍,門就會開了,永遠記住,不要碰主陵室的任何東西,不要拿任何的東西。”
主陵室,看來是這裡出了問題了。
我自己進了主陵室,進去就發現陵室四個角落有四根柱子在下降着,雖然很緩慢,但是能看得出來,如果這樣,只要三天的時間,這四根柱子就會降到地下去。
四根柱子沒有了,那主陵室不就塌了嗎?
我慌起來,看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馬上上山,茶期也是一愣。
“看來比我想得要嚴重得多。”
茶期竟然讓我叫肇小雨上山。
肇小雨和我上山,茶期單獨和肇小雨談的。
他們在一個房間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後,肇小雨纔出來,我們下山。
回管事房,肇小雨告訴我,四柱頂天,就如天的四根柱子一樣,我需要去阻止。
要怎麼阻止,肇小雨沒有說,這就邪惡了,我知道怎麼阻止呢?
肇小雨告訴我,明天中午,有一個人會來找我,是那個我想喚醒的人嗎?我不知道。
肇小雨又離開了庫裡,她說有事,回二夥洛村,過兩天就來,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爲什麼總是離開庫裡呢?什麼事情也不跟我說。
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十分的不高興,但是此刻,我要以庫裡爲重。
明天子時,會有誰來找我呢?這個人能幫助我嗎?
坐在沙發那兒,把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情,想了又想,看來想退守是十分難的事情了,三百五十多年,幾代管事也有折騰這件事的,但是都沒有成功,也惹下了不少禍端。
白皮人過來,坐下。
“阿洛,你真的要折騰,你得想好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千萬要三思而後行,弄不好,哈達家族的人,都跟着倒黴。”
幾乎是沒有人願意我這樣做,可是他們心裡還隱約的期盼着。
我無話可說。
第二天中午,我坐在沙發上等着這個人,這個人會是誰呢?
我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竟然獨猶,是一個女的獨猶,她說她叫哈達風。
對於獨猶這種動物,確實是從心裡讓我害怕,這種有着高智商的動物是怎麼存在的,真的想不出來。
“阿洛我來幫你。”
“謝謝你。”
獨猶哈達風坐下,我給泡上茶,她到是喝得習慣。
哈達媚出來,嚇了一跳,顯然這是第一次見到獨猶,我介紹了一下,沒有多說,我說要和哈達風談事,哈達媚出回房間了。
獨猶哈達風所說出來的話,讓我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