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茶期留下的原數書,看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出來了問題。
我所算的原數竟然不錯的,那是一條歧路,我的汗下來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有點慌了,藍星月過來了。
我說了,她愣了一下。
“我看不懂,你先停下來,這是把你引到歧路上去了。”
我鎖着眉頭。
那地宮封了,青陵封了,副陵封了,是和我算錯有關係嗎?
可是那五個轉態人在阻止我,這是圈套嗎?
真是沒有想到,轉態人會玩圈套,茶期說有重要的東西,就是指的這個嗎?沒有點破我,是無法點破嗎?
我的汗不斷的流着,如果我不發現,算下去,會怎麼樣?
那麼我算錯原數,那力夫一的死,和原數有關係嗎?
造成陰陽失衡的是什麼?我一直沒有問題阿丙。
我得問問,想想,我腿都發軟了。
我知道這事要麻煩,馬上打電話,讓阿丙和哈達敏莉馬上到山上來。
他們兩個來了,我看着阿丙,真不知道這事怎麼說。
我把阿丙叫進房間裡。
“六弟,我問你一件事,力夫一是怎麼死的?”
阿丙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再提起力夫一。
阿丙搖頭,說,過去的事情了,就不用再提了。
我搖頭,告訴他,我只想知道內數怎麼出的問題,陰陽失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阿丙想着,告訴我,那天,他和力夫一在算內數的時候,力夫一就說,今天感覺不太對呢?
阿丙沒有太注意,這個不對也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的,阿丙沒有感覺。
他們停了一個多小時後,力夫一還要算,阿丙說,先不算了,力夫一感覺不安,非得要算。
他們接着算,力夫一說,不知道是什麼不對,似乎有什麼阻止着。
阿丙剛要說不算了,力夫一就倒下了。
阿丙抱着要找庫裡,力夫一說放下。
“你陽氣中有邪氣,衝陰了,不用救我了,找到原因。”
力夫一死了,阿丙一直沒有說,也是在琢磨着這件事,他和哈達敏莉說了。
哈達敏莉在和阿丙算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一切正常。
“阿丙,我感覺是原數出了問題,導致內數出現的情況。”
“五哥,你別胡說八道的,根本就沒關係,以後別再提了。”
阿丙生氣了,進了房間。
我從堪外蘭回來,琢磨着這事,真是奇怪了。
十有八九是我的原因,也許阿丙知道,但是沒有說。
我看着茶期的那兩本原數書,確實是,我算的出現了問題,那麼茶期應該看過這兩本書,可是爲什麼沒提示我呢?
也許他是轉態人的原因,如果他可以,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我相信茶期,一直就是相信他。
我把兩本原數書看完了,知道,我不能那樣算,陰陽相交,不能分而算。
第二天,找專家,說這原數。
他們說,他們算原數的結果和我的是完全不同的,不管用什麼方法。
他們的算法確實是沒有問題,可是結果一點用也沒有。
而我的結果和他們竟然完全不一樣,我把得出來的一些結果給專家,
他們看着,研究着。
都搖頭,說是錯誤的,不可能。
我知道,那是錯誤的,我被帶進了溝裡,如果我再算呢?
出了力夫一的事情,我不得不小心了。
那兩個算內數的專家,都沒有找到適合的人,他們是意識到了什麼危險了,看來是這樣。
上山,坐在院子裡喝茶,想着原數,我開始計算,從頭開始。
確實是和以前的不一樣,最奇怪的就是,從阿丙拿到的內數數據竟然也混到裡面去了,進展很順利。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和內數是相混而算的,我如果按照原來的方法算,那真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青陵室關了,地宮關了,那副陵關了,這鬼曲童音的力量,是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有多大,多神秘。
我算得很少,然後給阿丙打電話,問他怎麼樣,他說沒有事情,一切都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每天算原數,不加量,十天後,哈達工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山下出現不太正常的現象,讓我馬上下山。
我下山,哈達工在管事房前,走來走去的。
我沒說話,他開口了,告訴我,蘇子河水倒流了。
我嚇得一激靈,蘇子河水倒流,在二百多年前出現過,庫裡史上有記載。
那年也是這個月份,出現的原因一直沒有弄明白。
逆流而上,水積在某一個位置上,然後再順流,當年把整個庫裡都給淹了,最奇怪的就是,地宮並沒有進水,青陵也沒有,只把哈達家族的人淹得夠嗆,當年雖然沒有死人,也是嚇人。
我和哈達工到蘇子河邊,我看着,確實是如此,有點太嚇人了。
我坐下,點上煙,看着。
突然,我看到了河底有東西,那是我遊歷的時候,那個人教我的,劈水而視。
“哈達工,河底下有一個東西,似乎像牛一樣,還有一根鏈子,你下去,把鏈子弄上來。”
哈達工看着,問我在什麼地方,我指着,他說沒看到。
“你看不到的,我指的位置,在泥沙下面。”
哈達工那種眼神的看着我。
這並不奇怪。
他下去了,真的不摸到了鏈子,是鐵鏈子,拖上岸邊,我幫着拉,太重了。
“這鐵鏈子另一頭是一頭牛,大牛。”
哈達工搖頭。
“你回村子多叫幾個有力氣的人。”
哈達工走了,我想不明白,這是幹什麼的,我給藍星月打電話問,她告訴我,她馬上下山,先不要動。
哈達家族的人來了十多個,藍星月過了一會兒也來了。
她看了一眼鏈子,問我牛的位置,我指着。
“你怎麼看到的?”
我說劈水而被,羽生重瞳知道吧?
藍星月想了半天,看着四周。
藍星月打電話,到一邊,半天才回來。
“阿洛,庫裡有什麼柱子沒有?”
“九龍柱。”
“不是那個。”
我想着,哈達工說。
“有一個,當年在村口的位置有一個柱子。”
我也一下想起來了,那是我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根石柱子,沒有什麼特別的,誰也不知道幹什麼的,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每年都有變化,不是長高了,就是矮了
,尤其是那幾年,很明顯,最後有一年,竟然就消失了。
這事讓哈達家族的人也是惶惑了一陣子,過去了,也就沒有人再提。
“大家拉着這鐵索,跟我走。”
鐵索拉着,越來越長,拉不動了,又去叫人,七八十人一起拉。
藍星月說拉到那個柱子那兒。
“那可有一公里,鐵鏈子有那麼長嗎?”
藍星月只是笑了一下。
確實是,鏈子拉到了柱子的那個位置。
“挖柱子的位置。”
這個位置太久了,不是太確定。
開始挖,三個多小時才找到。
挖了一米多深,柱子的頭露出來。
“看到這個孔沒有?把鐵索穿過去,另一頭找一根鐵棍子插上。”
鐵索穿過去,插上鐵棍子,藍星月讓大家退後。
等着,沒有什麼反應。
兩個多小時了,藍星月讓大家回去了,我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着。
天黑了,那柱子竟然在升着,一米,兩米,三米,鐵索也被慢慢的拉直了,我愣在那兒。
“這是定水索,那蘇子河裡的牛是定水牛,當年誰解開這條鐵索的不知道,兩百年發一次水,沒有這東西,庫裡恐怕又要被淹了。”
原來竟然會這樣,柱子升起來,是水位的高低,真是沒有想到,這怎麼做到的,怎麼會這麼複雜,這古人有多聰明,想不出來。
這樣庫裡就不會被淹了,我問什麼原理,藍星月說,這是風水,有些時候,也是說不清楚的,反正有道理的。
確實是,世間有多少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呢?有多少事情是講不出道理的。
第二天,我再去看蘇子河水,正竟然正常了,順流而下,水流是急,但是並沒有出河牀,如果再逆流幾天,那就是災難。
我永遠也弄不明白,庫裡隨時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和我算原數有關係嗎?想脫守,接近了某一個節點,就是讓我們守陵人死,背叛就是死。
我也想明白了,青陵室封了,地宮封了,副陵封了,正是我被引到另一個路上,而造成的。
現在我算原數,這條路對錯,也是難說,只能是試探着,阿丙也是試探着,所有的一切都不好說,無法預料。
庫裡的廚子來了,告訴我,他不去哈食了。
我一問原因,那哈達秋野竟然讓廚子把所有的手藝教給他們,不然剁手。
這哈達秋野做事極端。
我不讓廚子去了,哈達秋野來找我。
“你把我們弄成這樣,你就這樣完事了?”
我想一箭射死她。
“借鋪子給你,你動那東西,說實話,沒讓你進監獄就不錯了,廚子教你們,可是你們讓人家把所有的都教了,那可能嗎?誰還不留點壓身的呢?你還要剁人家手,我是在幫你,看着茶期的面子上,現在我馬上滾,不要再讓我看到。”
哈達秋野也不是二貨,她來就是來不講理。
哈達秋野走後,生氣,上山。
喝酒,算原數,我想盡快的結束這樣的生活,到時候,哈達家族的人,讓其它的人管,我離藍星月離開,去紅巖也好,去其它的地方也好,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事實上,什麼事想得美好,現實那是完全不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