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車伕給我們解開了這麼多錯綜複雜的謎團,但在我心中依舊沒有得到全面解放,可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我們繼續說下去了,因爲從牆壁的隧道中走出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這個傢伙正是手持雙手大劍,神態雍容尊貴,好似創世神一般的九頭蛇龍頭老大。
他的實力不容小覷,竟能獨自跟金篆屍鏖戰這麼久,現在從裡面出來,肯定是取得了勝利。
金篆屍,兩個無頭屍,全都是厲害無比的存在,能單獨戰勝,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
所以我們七個人齊齊向後倒退了一步,呂雙印的臉上充滿了慌亂和警惕,人的名樹的影,龍頭老大就是九頭蛇組織的神,他現在是以一個叛徒的身份來面對,心裡肯定是有負擔的。
小賤還嘀咕:“奶奶的,這就是那龍頭老大吧,一個外國人竟然還會說中國話,並且還威脅咱們,一會兒看老胡我怎麼整治他,非給他揍出鳥語不行。”
都他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閒心扯淡。反正我是沒搭理他。因爲這個龍頭老大給我太大的壓力了。
龍頭老大嘴角勾着譏笑,不斷掃視我們,將雙手大劍,往地上一杵,就如同天神下凡一樣。
在他身後又閃出了三個人影,正是跟無頭屍大戰的,嘟嘟,頭陀,還有白無常。
我就有些搞不懂了,嘟嘟是無仙派的人,與之一起的兩個,恐怕也是無仙派的,所以說,他們怎麼會老老實實的站在龍頭老大身後呢。難不成無仙派和九頭蛇早就狼狽爲奸了?!
我立馬想到了春秋大幕氣眼裡的怪物,那是臭名昭著的痋術。而九頭蛇組織的大多成員都遭受痋術的侵害,恐怕眼前這位龍頭老大便是一位痋術高手。
這就不難理解了,春秋大幕的佈置有九頭蛇的影子,兩個組織肯定是有些貓膩的。
至於那偷襲田雲飛前輩和師爺的魏三才等人在哪裡,是否還活着,如果來到了這裡,他們又在何方呢。罪魁禍首還是他們,如果沒有他們,無仙派不會分崩離析,難怪後來的無仙派成了金錢的奴隸,肯定是魏三才他們霸佔了組織,然後才掀起了歪風邪氣。(?)
九頭蛇,無仙派,就是一窩蛇鼠,現在幹掉了飛虎神廟的兩具邪祟,現在又要向我們動手了。
不過我暗中冷笑,車伕可說了,玄黃地脂是被大蛇吞入了肚子中,你們就是殺了我們也沒有用,除非能戰勝大蛇。
這時候龍頭老大說道:“沒想到我的人竟然會叛變,呂雙印,你夥同這些人殺害組織成員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被飛虎神廟的事兒纏身才沒工夫搭理你。現在好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那麼你現在就去死吧。”
話剛說完,呂雙印陰着臉直接擡起了shouqaing,他對龍頭老大有很大的忌憚,所以根本不廢話,上來就是殺招。
可下一秒就壞事了,就看龍頭老大猛地瞪圓了眼睛,那一雙藍色的眼珠子裡閃爍出了一片紅芒,就跟出血一樣。這可不要緊,就聽呂雙印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shouqiang脫離了掌握,整個人弓成了大蝦米,那種痛苦,臉色都已經扭曲了。
我日!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呂雙印的體內還有那種‘痋胎’。
“開火!”我大吼一聲。
我們幾個全部端起了槍械,拉開保險就準備扣動扳機,但怪異的一幕發生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全部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其痛苦的模樣和呂雙印一般不二。
要說呂雙印體內有參毒倒還說的過去,但蕭大瞎子,小賤他們壓根就沒有種過痋術,現在怎麼也着道了?!
並且爲毛我一點事情都混沌重生君臨異界/23488/沒有,要不要這麼邪門。
只聽候得祝慘白着一張臉大吼:“別看他的眼睛,這是痋術,能靠眼睛傳播的痋術。”
什麼?!
這痋術竟然能用眼睛傳播,其餘人聽到後,趕緊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體內的痛苦,叫他們不斷慘叫。
看着同伴的模樣,我疼在心裡,還有就是,我也看到了這龍頭老大的眼睛,怎麼我卻沒事兒呢?
但這個時候,我也是急中生智,憑我的槍法和現在的手段,根本沒把握誅殺眼前的四個人,只要我一失手,我和我同伴都會遭殃。
用眼睛都能害人,那其他的地方豈不是更厲害?!
所以我來了一招兒以退爲進,裝模作樣的也慘叫着趴下了,但是那支半自動步槍卻一直攥在手中。我必須尋找一個恰當的時機,來拯救我的同伴。
龍頭老大眯着眼睛看着我們這羣人,嘴角的譏笑如故。嘟嘟幾個人更是笑出了聲。我們先前還雄糾糾氣昂昂,現在卻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龍頭老大的走到了呂雙印近前,一隻腳踩上了他的腦袋,碾壓幾下,呂雙印的頭皮就破了,鮮血流淌了下來,隨後這隻腳的力量增大,我甚至聽到了頭骨和地面摩擦所發出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這麼碾下去,這個腦袋都得被碾碎,所以我裝作有氣無力的大吼:“用邪術放倒我們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就真刀真槍的幹一場。還有,呂雙印離開九頭蛇可不是叛變,而是棄暗投明。你們那個組織完全是個魔窟,都是一羣敗類。”
我這麼一通罵,龍頭老大頓時面色一變,放過了呂雙印直接衝我而來。
他會說中國話,但並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盯着我足足兩分鐘也沒有蹦出一個屁。
小賤這時候忍着肉痛苦大吼:“怎麼感覺滿肚子都是小蟲子在咬,我說龍頭老大,你要有種就給來個痛快的。”
龍頭老大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小賤口鼻竄血,徹底暈死了過去。
我瞳孔一縮,就要暴起殺人,可這個時候,嘟嘟信步走了過來,衝我冷酷的笑,那嘴脣殷紅如血,徑自走到了車伕近前,蹲***道:“當年的事情,都以爲做的滴水不漏,誰知道你師傅那老狐狸卻放出小鬼給你們通風報信,我追殺了你們師兄弟十幾年,到最後不照樣落在了我的手中嗎?”
我這才明白嘟嘟追殺車伕的目的,魏三才的叛變,致使田雲飛前輩身死,我師爺墜崖,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們二位的朋友肯定會尋仇的,魏三才擔不起這個風險,所以就要封鎖消息,但百密一疏,車伕的師傅項天宏釋放小鬼出去報信,車伕師兄弟才得知真相。
我第一次面對車伕的時候,還在琢磨,一個蠱術高手爲什麼要窩在山區呢,原來是爲了躲避追殺。
不過我曾經詢問過玄黃地脂的事情,這小子明知玄黃地脂已經被大蛇吞入肚中,但他也沒有告訴我。可能那時候他發現了嘟嘟的蹤跡,根本來不及說這些吧。
此刻的車伕喘息乳牛,額頭上的青筋蹦起了老高,大吼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們這幫人早晚會下地獄。”
隨後他又嘿嘿的笑了起來:“玄黃地脂在大蛇肚子裡,且不說你們是不是大蛇的對手,即便能殺死大蛇,又有哪個敢拿走那寶物,你們不過是空歡喜一場罷了。只要玄黃地脂被拿走,此地的煞氣將會爆發,大羅神仙來了也沒得救,你們也得死,也得成爲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嘟嘟的臉猛的扭曲起來,剛要下殺手,我又大吼道:“嘟嘟,你屢次迫害我們,都沒有得手,分明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混蛋。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們既然叛變了無仙派,爲什麼還會繼續鞏固陣眼,那真雷居士煉製英靈的事情根本瞞不住。”
嘟嘟很詫異的看着我:“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麼多內情,看來,我更不能留你的性命了。”
我慘笑:“我們都要死了,你還不敢說出爲什麼嗎?”
那個頭陀說話了,操着一口的西北口音:“跟他扯個甚,蛋球球的,刮掉他。”
說話間他跟白無常就走到了近前,與嘟嘟並列。
誰知嘟嘟一擺手,點點頭:“好,那我就叫你們死個明白。叫他們知道,他們的性命其實一直都掌握在咱們的手心裡。要說我們爲什麼要鞏固陣眼,其實很簡單,我們就是不想叫任何人再進入要塞而已。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們是在封鎖一切需要封鎖的東西。”
我嘴脣都有些乾裂了,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你們可以安心的上路了?”嘟嘟冷笑。
我依舊點點頭,順從的好似一條狗。
但猛yd_sj;然間,我直接打了滾兒,壓在身下的半自動步槍指着嘟嘟,頭陀,白無常,毫無停頓的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傾瀉出了一道火舌,近距離下,頭陀,白無常的身體劇烈顫抖,被子彈貫穿,鮮血就跟噴泉一樣噴灑。
不過因爲我是用槍的菜鳥,加上情急之下,只有盲目的掃射,雖然打死了頭陀和白無常,卻只射傷了嘟嘟的一隻胳膊和一隻腿。
她慘叫一聲,竟然不顧傷勢,快的跟狸貓一樣衝要塞的黑暗中跑去,眨眼間就消失了蹤跡。
我剛站起來準備補槍,可龍頭老大已經閃到了我的面前,他已經極端憤怒,以至於兩個藍眼珠都爆出來了。
“你竟然沒有中痋?!”
他眼睛變的通紅,使勁的看着我,我心裡講話,就是瞪死我,我特麼都沒事兒。
龍頭老大不可置信的狂吼一聲,掄起一支大劍便砍了過來,近距離下,半自動步槍發揮不了作用了,趕緊丟槍倒退。
那槍械竟然在空中就被一劍斬成了碎片,其鋒利和力道是難以想象的。
我現在手無寸鐵了,面對全副武裝的龍頭老大很是危險,但嘟嘟幾個礙眼的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沒有了顧忌,那麼我現在就要全力戰鬥了。
誰知就在這個當口,六個倒在地上慘叫的同伴忽然全都站了起來,蕭大瞎子持槍對準了我,冰妃也抽出了銀針,準備衝我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