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也沒用了,蕭景瀾,這次我不會再心軟了。”溫月憤憤地說道。
她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爲蕭景瀾在皇宮裡犯了錯還想溜,真是過分。
“母后,你最好了,不要罰我了好不好。”蕭景瀾拿出了可憐兮兮的必殺技,這還是跟無邪學的。
“不行,蕭景瀾,這次必須要讓你記住,不然你還是不知道悔改。”溫月難得露出了嚴母的態度,結果還不是被蕭景瀾這個小兔崽子給逼的。
“母后,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對,無憂。”蕭景瀾朝着無憂使眼色,但無憂卻沒有無邪那麼精明。
只見她懵懵懂懂地說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呀?”
蕭景瀾頓時臉色大變:“無憂,你不要坑我。”
他對着無憂咬牙切齒,卻見無憂茫然的眼色瞬間變得狡猾起來。
“對對對,皇后姨母,景瀾哥哥真的知道錯了,不信你看。”
“啊——”一聲嚎叫傳來,蕭景瀾的眼睛裡淚汪汪的,那是貨真價實的眼淚。
溫月看到蕭景瀾的眼睛時,頓時心軟了,但還是勉強硬着口氣說道:“你那裡知道錯了?”
“我不應該犯了錯就跑出皇宮,更不應該跑到並肩王府來避難。”蕭景瀾說着,眼淚下的更快了。
溫月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也不管蕭景瀾是不是真的後悔了,當下說道:“好吧,這次就饒了你,回去我會像你父王求情的。”
實際上,蕭景瀾是真的後悔,十分後悔,到現在他的腰還是疼的,不知道無憂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完全忍不住眼淚,這是貨真價實的後悔呀。
要是早知道無憂能讓他這麼痛苦,他發誓早早地留在皇宮哄母后,也不用受這種苦。
他覺得自己腰上的肉快疼掉了。
卻看到無憂天真無邪的笑容,他覺得自己不要喜歡無憂了,太痛苦了,比被父皇母后罰還要痛苦許多。
“皇后姨母,你看景瀾哥哥多虔誠,你就不要生他的氣了好不好?”無憂聲音軟軟的,像是糯米一樣,細膩柔滑。
溫月被無憂哄的喜笑顏開,還忍不住瞪着蕭景瀾說了一句:“景瀾,看你無憂妹妹多聽話,以後跟着無憂妹妹學着點,不然有你受的。”
聞聽此言,蕭景瀾的心裡委屈極了,當他看到無憂依舊天真的眼睛時,頓時覺得自己懷中這個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太可怕了。
“知道了,孃親,我以後再也不會私自逃離皇宮了,我會好好的直到你們願意帶我出來。”
這是血與淚的教訓,他應當牢牢記住纔是。
“嗯,這才乖,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想出來的時候,我們會考慮一下的。”溫月道。
“不過溫月呀,你到底爲什麼要追景瀾從皇宮追到這裡呀?”秋水漫頗覺好奇,看到無憂可愛的臉頰,頓時覺得心都化了。
“是他嫌皇上給他的任務太過繁重,不想學習想出來玩。這次就偷偷跑出來了,原本是罰他面壁思過的。”溫月嘆了一口氣,覺得蕭景瀾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不過好在他迷途知返。
“嗯,原來是這樣,溫月,你是怎麼想的,若是以後景瀾想出來,就讓他來並肩王府吧,我覺得挺好的,而且我們會保護他的安全的。”
“好呀好呀,皇后姨母,可不可以呀,我可喜歡景瀾哥哥了,自從哥哥去夢族之後,就沒有人陪我玩了,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的。”說着,無憂扣着手指頭,委委屈屈的。
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溫月心中憐惜,當下同意道:“當然可以,只要你想讓景瀾哥哥來,我就讓他出宮,好不好?”
“好呀好呀,景瀾哥哥,你說好不好,我最喜歡你了。”無憂表現的十分歡喜,差一點就要跳起來了。
“不不不,無憂妹妹,我很忙的,我要溫習功課,還要練功學習兵法,所以時間不多的。”蕭景瀾再看無憂天真無邪的模樣,頓時覺得好恐怖,百般推脫着。
“咦,景瀾,你是怎麼回事,難道迷途知返?”溫月摸着下巴,仔細思索着。
頓時,無憂又是一笑,蕭景瀾立刻乖乖地跑到溫月身邊,在她的衣服上使勁地蹭着。
“對呀,我突然覺得父皇和母后爲了景瀾的學習,費了很多功夫,我不想讓你們失望,所以一定要好好學。”蕭景瀾握緊小拳頭,堅定地說着。
說話的時候他覺得腹部的肉快疼死了,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疼痛消失的感覺呢?
他再次用審視的目光看向無憂,痛更加劇烈了。
“那好吧,跟蕭絕叔父拜別,我們這就回去了。”溫月溫柔地拉起蕭景瀾的手,準備離開。
蕭景瀾一一照做,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並肩王府。
“好奇怪,景瀾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迷途知返?”秋水漫狐疑地問道。
小孩子都頑皮,她纔不信蕭景瀾會這麼乖,一次之後就乖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是無憂的功勞。”一直不說話的蕭絕突然發了話,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無憂。
剛纔無憂的動作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覺得定是無邪給無憂留下的什麼法寶,不過,他可不想將這些告訴秋水漫,若是讓秋水漫知道另外一個孩子也變的那麼腹黑,肯定會更鬱悶的。
“爹爹孃親,景瀾哥哥回去會不會受罰?”無憂故作天真地問道。
卻見秋水漫緩緩搖了搖頭:“不會的,你溫月姨母向來說話算話,所以呀,她一定會遵守承諾的。”
“真遺憾。”無憂苦着臉說道。
聞聽此言,秋水漫也有些驚訝了。
“遺憾,無憂告訴我,爲什麼會覺得遺憾?”秋水漫好奇地問道。
卻見無憂說的頭頭是道:“那當然了,像景瀾哥哥,現在是太子,以後肯定會跟皇上叔伯一樣的,不好好學習長見識,以後可怎麼辦?”
無憂的話驚動了秋水漫與蕭絕兩個人,此時秋水漫的嘴張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從無憂的嘴裡說出來的話。
“無憂,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莫非她的女兒是神童轉世?
家裡有一個就行了,兩個的話還真是讓人挺頭疼的。
“不是。”無憂感受到秋水漫的眼神時,最終搖了搖頭說道。
“這都是哥哥跟我說的,所以哥哥想着要讓我多勸勸景瀾哥哥,多學習。”無憂一本正經地說道。
蕭絕眼珠子轉了轉,對無邪的想法敬佩極了,想他堂堂並肩王,後來再怎麼平庸曾經也是征戰沙場百戰百勝的人,居然沒有無邪有遠見。
看來等無邪回來的時候,他應該跟無邪學習一下了,順便問一下,讓蕭景瀾痛苦的不能自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另一處,並肩王府通往皇宮的小路上,一輛馬車慢慢地行走着。
此時擺脫了無憂的蕭景瀾終於恢復了正常。
“母后,以後我要小心無憂了。”想起來剛纔發生的事情,他還是心有餘悸。
“爲什麼?”溫月突然板了臉,冷冰冰地說道。
蕭景瀾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爲了讓溫月相信,他正色道:“母后,剛纔無憂爲了配合我演戲,貨真價實擰了我一下,現在還很疼。”
“胡說什麼呢,你無憂妹妹那麼可愛,怎麼會是你說的那種人,別亂說,不然我真的又要罰你了。”
“我沒有胡說,不信母后你看。”蕭景瀾撩起衣服,發現衣服下的皮肉白白嫩嫩的,沒有絲毫痕跡。
“怎麼可能,好疼。”蕭景瀾鬱悶地叫了一聲,之後立刻將目光轉向了溫月。
“母后,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蕭景瀾道。
然而,溫月卻使勁在蕭景瀾的腰上擰了一下:“好了,小兔崽子,犯了錯就犯錯,勇於承認就好了,居然還要騙我。”
“啊——”蕭景瀾在溫月擰他的一瞬間痛苦死了,大叫一聲。
“還裝,不許再這樣了,蕭景瀾。”溫月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之後,蕭景瀾覺得自己更委屈了,趴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無憂在他心中頓時升級爲奸詐小魔女,居然讓自己痛苦不堪,卻絲毫不露餡兒,也太可怕了吧。
“知道了。”最後,蕭景瀾只好認命地答應了。
“嗯,這才乖,我們回去,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多看看無憂,今天若不是無憂替你求情,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溫月揮舞着拳頭,卻沒有落在蕭景瀾身上。
“多謝母后寬宏大量。”蕭景瀾委屈地撇了撇嘴。
“好了,我們快回去,只怕你父皇已經等急了。”溫月無意識地說道。
頓時,蕭景瀾立刻提起了精神,提神的瞬間,蕭景瀾突然覺得腰間一點都不痛了。
“父皇等着,幹嘛?”他警惕地問道。
卻見溫月鬱悶地說道:“你說呢?”
聞聽此言,蕭景瀾突然覺得自己無論怎麼逃都逃不過受苦,最後還是乖乖認命吧。
“知道了。”語氣十足的低沉,讓溫月忽而勾脣笑了笑,目光中流淌着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