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臣停在古萱兒門前,眼中閃過猶豫,這門一旦開了,若雲禮峰真的在裡面,那萱兒的名節…。
大夫人見古雲臣猶豫,眼底頗涼,對身邊的婆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婆子會意,幾步上前,就把門推開了。
“老爺,您請進。”馮媽媽硬着頭皮說道。
古雲臣眉頭皺了一下,看馮媽媽的眼神有點冷,此時房門已開,他不想進去也來不及了。
古雲臣踏進房門,大夫人等人擡腳緊接着進來。
“爹爹,您怎麼來了?”古萱兒有點兒吃驚的從雕刻精緻的梨花椅上起身,頭髮散在肩上,半乾的樣子,看來剛沐浴完。
古雲臣進來就看到古萱兒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茶,並沒有發生某些荒唐事,心中鬆了一口氣,又在房裡看了一遍,沒看到雲禮峰,古雲臣眼中閃過疑惑。
“爹爹,你在看什麼?女兒的房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古萱兒朝自己房間看了看,奇怪的問道。
古雲臣收回視線:“萱兒,可有什麼人來過你的房間?”
大夫人本以爲進來會看到古萱兒那小賤人被雲禮峰在牀上玩弄,誰知,這裡根本就沒有云禮峰,古萱兒那小賤人一點事兒也沒有,她朝古漣漪看了一眼。
莫非漪兒捨不得她的表哥?
漪兒真是糊塗,以她的姿色,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那雲禮峰雖說家世不錯,可比起當今的幾位皇子來,那可就是天壤之別,哪裡配得上漪兒?
古漣漪沒看大夫人,她失神的站着,雲禮峰明明就進來了,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不可能啊!
“什麼人來過我的房間?”古萱兒仿若在思考古雲臣的話,片刻,古萱兒繼續說道:“剛纔我在沐浴,又怎麼可能有人來的房間呢?爹爹,你爲何這麼問?”
古雲臣一時有些啞然,他又怎麼能說有人看到雲禮峰進入她的房間?
而且,萱兒方纔在沐浴,若雲禮峰真的進來了,這事兒一傳出去,萱兒的名節就全毀了。
古萱兒視線落到古雲臣的身後,仿若忽然明白了什麼?身子有些發顫的退了兩步,眼神哀傷的看着古雲臣:“爹爹,你是不相信女兒麼?所以,這麼多人來捉…奸?”
若非捉姦,這麼多人來做什麼?
古萱兒朝大夫人看了一眼,眸底生了冷意,看來,有人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毀掉丟出尚書府。
大夫人被古萱兒看的心底一顫,奇怪,這小賤人以前就是個只會犯花癡的蠢貨,何時有了這麼凌厲的眼神?
大夫人心中閃過不屑,如今,這小賤人的母親的位置已經被她代替,尚書府的生殺大權還都掌握在她的手中,這小賤人哪怕通天的本領,她也有法子將她捏死,只有這小賤人死了,漪兒纔有機會代替古萱兒的位置,成爲尚書府的大小姐。
她的漪兒那麼優秀,庶女的身份太委屈她了,就算嫁入皇家,也不能成爲正妻,最多就是個側妃或是妾侍,哪怕再得寵又怎樣?生出來的孩子永遠比不上正妻的子女。
如今,太子、墨王爺、清王爺都還未有正妻,漪兒就缺一個大小姐的身份,就能順利的嫁過去成爲人人羨慕的太子妃或是王妃。
她絕不允許古萱兒這小賤人擋了漪兒的路,古萱兒這花癡,一心愛慕墨王爺,真真是噁心至極,不過,墨王爺是何等人也?豈是古萱兒這種花癡蠢貨能高攀的?
“你這孩子,怎麼能如此說老爺呢?老爺是因爲關心你纔來看看你,又怎麼會是來捉姦的呢?”大夫人假意笑着:“捉姦也要捉雙啊!這房中就你一個,又那來的雙?”若是有這雙,今晚就是你這小賤人的死期。
古雲臣聽到何氏幫他說話,心中不免有些感激,他朝何氏看了一眼,愈發覺得何氏是個貼心的。
古萱兒把古雲臣神色看入眼底,心中冷笑,何氏真是個精明的,三言兩語就把古雲臣的心給收了,不過,這古雲臣雖然事業有成,家事上卻是個容易被矇蔽雙眼的,何氏這種雕蟲小技,他居然愚昧的看不出來?
又或許是根本不願意去探查真相?
古萱兒對古雲臣之前升起的那點好感一點點冷卻,若是一個父親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顧不周全,那也枉爲人父。
看來,這具身體主人的死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背後謀害。
“是呢!大娘說的沒錯,我當然不會怪爹爹,只是,若有人故意設下這局,誘爹爹前來,我相信爹爹一定會查明真相吧?”古萱兒頓了一下,期待的眼神看着古雲臣:“爹爹,你說是嗎?”
古雲臣震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古萱兒,腦中不願意去想的東西被古萱兒一刀捅破,他袖子裡的手寒涼的有些顫抖。
難道府中真有人想害他的萱兒?
大夫人有些驚詫古萱兒會說出這番話來,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換上一張可親的慈祥面容,道:“萱兒,在這個家裡,大娘是把你當自己的親身女兒般對待,若有人敢害你,大娘第一個不饒他。”說完,大夫人又對古雲臣說:“老爺,朝堂上的事情夠讓你憂心的了,府中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給萱兒一個交代。”
真是虛僞做作。
古萱兒心中冷嗤,卻也不拆穿大夫人,如今大夫人在尚書府一手掌權,想要一下子扳倒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這件事就辛苦你了。”古雲臣有些疲倦的說道,這幾日儋州水患,國庫中又沒足夠的救災款,皇上限他五日之內籌到救災款,運糧送往儋州。
家中的事情,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只能交給大夫人去處理了,也希望她這次把事情處理好,讓萱兒對他這爹不要有什麼怨恨。
“老爺,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夫人體貼的說道。
古萱兒心中冷笑的看着所有人從她房中出去,沒捉到賤,她們很失望吧?
待所有人離開她的小院,古萱兒踢了一下牀板:“出來。”
雲禮峰從陰暗的牀底下鑽出來,渾身上下沾滿了灰,他本想撣掉身上的灰塵,看到古萱兒冰冷的眼神,他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愣是沒敢當着她面撣灰。
“禮峰表哥,你也聽到了剛纔發生的事情。若我們真的被抓住有賤|情,只怕你也不會好過。”古萱兒道:“禮峰表哥,你不是蠢人,這一齣戲,你應該看的明白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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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說…。男主非小白…男主非小白…。男主非小白…。這是一頭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