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一個小廝匆匆跑了進來。
“什麼?萱兒回來了?”古雲臣急忙抓住小廝的手臂:“萱兒在哪裡?快帶我去。”
“大小姐剛進大門,奴才就來稟告老爺了。”小廝氣喘呼呼的說完,就轉身給古雲臣引路。
古雲臣看到古萱兒回來,又是高興又是氣憤,他走到古萱兒面前,手指發抖的指着她:“你…你…這些天去了哪裡?”
古萱兒朝身後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我的護衛身體不適,我去照顧了他兩天。”
古雲臣這纔看到古萱兒身後的“護衛”,他驚的心中一顫,老夫人曾告誡他不可得罪此人,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古雲臣臉色青白一陣,有些氣憤的對古萱兒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別忘了,你就快要嫁給鬼王了,怎麼可以去照顧他?”
古雲臣雖然也不想古萱兒去嫁給鬼王,但是現在亦是沒有辦法了,府上就剩下古漣漪和古萱兒,古漣漪現在懷着肚子,而且腹部又腐爛成那個樣子,是沒有辦法送去和鬼王成親的,唯獨古萱兒可以嫁出去,而且老夫人態度堅決,半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古雲臣也沒了辦法。
古漣漪出了那樣未婚先孕的醜事,現在又弄成這幅模樣,讓古雲臣一直耿耿於懷,他斷然不想古萱兒走古漣漪的老路,和一個來路不明的護衛搞在一起。
聞言,古萱兒臉色冷了下去,本以爲古雲臣這個父親是最不願意她嫁給鬼王的,沒想到現在卻變的…。
古萱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怎麼不可以去照顧他?他是我的護衛,護得我安全,鬼王算個什麼東西?他剋死了那麼多妻子,我嫁他之後,也是短命一條,我爲何要去在意那些?”古萱兒動氣了。
說句不好聽的,若她只是一介弱女子,送到鬼王那裡,相當於去送死的,既然這個家裡的人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她爲何要在意他們的感受?
古雲臣沒想到古萱兒會這樣的和他頂嘴,當下氣的不輕,雙眼怒瞪:“你給我閉嘴,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
古萱兒冷笑:“爲何要閉嘴?我說的句句屬實,難不成父親以爲去嫁過去之後是去享福的?能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呵呵…。
我出嫁當日,父親還是給我準備好一副棺材吧!等着女兒屍體被擡回來,好及時安葬。”
啪!
一個耳光甩在古萱兒臉上,古雲臣氣的發抖。
“你這不孝女,我要打死你。”說着,古雲臣又要去打古萱兒。
万俟湚忽然出手抓住了古雲臣的手腕,鳳眸閃過陰沉,捏的古雲臣直呼痛,頭上冷汗津津。
“是啊!我不孝,父親就當沒我這個不孝女好了,湚湚,放開他,我們走。”古萱兒臉上印着鮮紅的巴掌,古雲臣這一巴掌打的不清。
臨走時,万俟湚對古雲臣壓低聲音道:“這一次,我饒過你,若是還有下一次,我直接廢了你這隻手。”頓了頓,又道:“你是萱萱父親,我纔對你格外開恩,若是旁人…。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古雲臣臉色蒼白一片,背脊發涼,他幾乎不敢和万俟湚對視,讓古雲臣害怕的人,整個京城沒幾個,除了皇上就那幾個位高權重,手段陰狠的主。
可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個護衛,爲什麼讓他心顫抖成這樣?甚至覺得這男人的威嚴絲毫不在皇上之下?
他會是什麼人?
古雲臣忽然想到京城中那位來了不久的邪王,關於邪王的傳聞,整個朝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古雲臣臉色鉅變,莫非這男人就是邪王?
這時,万俟湚已經鬆開了古雲臣的手腕,跟在古萱兒的身後,收斂了戾氣,他像一個普通的護衛,以古萱兒爲主子。
古雲臣看着万俟湚的背影有些發怔,喃喃自語道:“不,他不會是是邪王,邪王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給萱兒當護衛呢?”
古萱兒回到小院,小紅玉開心的眼淚掉下來,大小姐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只說出去溜溜,這兩天老爺派出去找的人都沒有大小姐的消息,她怎麼能不着急?
小紅玉抱着古萱兒又哭又笑,臉上表情精彩,當她無意識的碰到古萱兒的大波時,忽然身體抱了一個空,摔趴在地上。
小紅玉慘兮兮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一張冷雨精雕的臉,那雙看着她的鳳眸有些涼颼颼的冷意,薄脣吐出來的話更是讓小紅玉差點又摔一個狗啃泥。
“萱萱的大波是我的,你不能碰。”
唰!
古萱兒臉上充血,這妖孽…怎麼能如此的不要臉?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他來宣誓她的大波是她的,讓她的臉往哪裡擱?
“臭丫頭,聽到沒有?你不能碰我的大波。”
“……”小紅玉。
大小姐的大波什麼時候成影護衛的了?小紅玉臉色通紅的看着古萱兒,彷彿求證似的。
古萱兒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她轉過頭去看門外,清了清嗓子說道:“湚湚生了一場病,大夫說要吃一段時間的藥才能痊癒。”
小紅玉眨了眨眼睛,所以呢?現在影護衛是胡言亂語?
古萱兒朝小紅玉點了點頭,主僕兩人把万俟湚當成了神經病。
“小紅玉,你收拾一下東西,不重要的東西就不要帶了。”古萱兒忽然說道。
“大小姐,你剛回來就要奴婢收拾東西,我們是要出府麼?”小紅玉不解的問道。
古萱兒眸中冷意一片,古雲臣今日說出來的話真是讓她寒透了心,這個家不住也罷!
“是的,我要離開尚書府。”她還不信,除了尚書府,就沒有她容身之處。
小紅玉看到古萱兒眼中的寒意和那鮮明的巴掌印,她有些爲古萱兒心疼,什麼都沒說,去收拾了東西。
這個尚書府沒有人心疼大小姐,他們只顧着三小姐,就連三小姐做了那樣下賤的事情,他們還是把三小姐護的好好的,有誰真正的關心過大小姐?
不過,如今三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那肚子爛的,聽說都生蛆蟲了呢!
真是活該,三小姐當初那樣陷害大小姐,想要害死大小姐,如今這叫報應,報應到三小姐頭上了。
小紅玉收拾東西的時候,万俟湚寒毒發作了,他本能的靠近古萱兒,眼睛往她胸口瞅。
古萱兒讓万俟湚坐在椅子上,壓低了聲音說:“湚湚,你先忍耐一下,我先打發小紅玉出去。”
万俟湚紅着臉點了點頭,想着等會兒可以享用萱萱的大波,他的薄脣扯起一抹淺笑。
古萱兒讓小紅玉先出準備點吃的,說是今天有點晚了,明日再出府。
小紅玉自然不會懷疑古萱兒的話,放下手中收拾了一半的東西,走了出去。
古萱兒立刻關上門,看到万俟湚臉上有些紅潤,她真懷疑那廝是不是忽悠她的?
万俟湚見房門關了,像個大孩子一樣走到古萱兒面前,只差沒撒嬌:萱萱,萱萱,喂一口,喂一口。
古萱兒臉上也有些發燙,被他盯着胸口,極不自然,她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像哄孩子一般:“湚湚,你先去坐着,我去裡面脫衣服。”
万俟湚鳳眸雪亮的看着古萱兒,嘴角凝着笑,像期待糖果的孩子,乖乖的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等着萱萱脫了衣服,送來美味。
古萱兒轉身的時候沒發現,万俟湚聽到她說脫衣服那句話的時候,耳根子都紅了。
古萱兒進去了片刻,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瓷杯,衣服完好,万俟湚眉頭皺了皺,說好脫衣服的呢?
古萱兒走到他的面前,把杯子放到他手上,笑的像個狐狸:“湚湚,趁熱喝吧!乖。”
“……”万俟湚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萱萱,這是你從大波上取的?”
“嗯!”古萱兒。
“……”万俟湚。
万俟湚無話可說,把杯子裡的血喝了下去,沒過一會兒,本來如寒冰一樣的臉漸漸的恢復正常。
古萱兒看着万俟湚恢復正常,眸光微微閃了一下,袖口中的手指漸漸捏緊。
好一個万俟湚,居然給他玩這種把戲是吧?
這杯血是她從手腕上取的,根本就不是胸口的位置,他還忽悠她說什麼要純陽女子胸口最熱的鮮血才能控制住寒毒發作,簡直放屁。
万俟湚忽然覺得古萱兒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擡頭對上她眼睛的時候,見她溫柔的看着自己,又覺得什麼都對勁了,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給她裝是吧?看她如何一步步撕開他的假面具!
哼!
古萱兒手指捏的很緊,小手的骨骼都泛着白,可她笑的很溫柔,看万俟湚的眼神很溫柔。
晚上,万俟湚說天天晚上坐椅子不好受,想要睡牀。
睡牀是吧?
古萱兒二話沒說答應了,沒準備兩牀被子,也沒在牀的中間放上裝滿水的碗,脫了外衣,睡到薄被中,就溫柔的對他招手,讓他快些脫了衣服上來一起睡。
一起睡!
万俟湚心臟砰砰砰,跳的厲害,手腳麻溜的脫了外衣,就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