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當即就傻住了,這他孃的可是剛進洞啊,連貴妃墓的邊都沒摸到,更別提那個新發現的墓了,居然能碰到外人,莫非是那個神秘人不成?
趙國棟在後面急切的喊道:“能看清是誰不?朝他喊話,不行就開槍!他孃的這鬼地方居然還能有人來!”
前面一個刑警朝前面喊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功夫說道:“對方沒回應,跑了。”
趙國棟罵道:“你他孃的怎麼不開槍嚇唬一下?反正這地方泥土鬆軟,不會有跳彈……”
那警察幽幽說道:“老大,我們沒帶槍啊!”
趙國棟懊惱的說道:“操!早知道我在前面帶路了。趕緊去追,老子非要看看這是誰在這裡。上次就讓他溜了,這次再讓他溜掉,老子這張臉往哪擱?”
事實證明,趙國棟的臉還在他腦袋上。我們進入那條地下河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次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這條地下河不僅有通道去貴妃墓,還通向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特別是兩壁上那密密麻麻的盜洞,簡直四通八達,別說我們幾個抓不到人了,怕是再多十倍警力也白搭。
趙國棟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因爲對方逃脫還是因爲他自己過意不去剛纔說了大話。周琦正要說兩句場面話的時候,趙國棟劈頭蓋臉的就衝前面兩名刑警吼道:“平時訓練跟拉稀一樣,這會兒他孃的真的拉稀了,傻眼了吧,老子的臉遲早讓你們給丟盡。”
我聽了這話直想笑,那話是你說的,管他們什麼事兒?這地方根本抓不到人,隨便找個盜洞貓進去就難以被發現,更何況那人的身手或許不次於刑警呢。
周琦對趙國棟說道:“老趙,別忙着發火了,現在咱們的重點工作是趕緊去把那些壁畫拍下來然後送給文物專家看看,是否有價值咱們心裡也有個底。這種地方,就算一人配兩條警犬也抓不到人。”
趙國棟嘆了口氣,然後大步向貴妃墓那個通道相反的方向走去。
地下河這會兒水量小,兩邊都有空地,我們現在就是沿着暗河的一側在行走。
大概走了二百多米遠,我們發現了一個洞窟,,周琦在我旁邊說道:“到了。”
趙國棟第一個彎腰鑽了進去。
等我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跟貴妃墓外面的設置一樣,是一堵牆壁被炸開了一個口子。不過這個爆破點更低,洞口更小。加上外面的那些泥土,不進去根本發現不了這是一堵牆。
在這堵牆的另一邊,大概兩三米的距離的地方,也有一堵牆,周琦這會兒正擡頭給我打光,他所說的壁畫就在這堵牆上。
四處照了照,好奇的問道:“這是一條衚衕?”
趙國棟點頭說道:“是的,具體裡面是什麼我們還不清楚,我們就是在這裡發現了那幾個人的屍體,然後看到了壁畫。當時光顧着搬弄屍體,根本沒有來得及四處查看。這個墓看樣子比貴妃墓還大,不知道是誰的。沒聽說咱們這裡有什麼皇帝死在這裡啊……”
我點點頭:“咱們這自古以來就是黃泛區,沒有那個皇帝喜歡自己的墳墓三天兩頭被水泡着。再說了,這地方到底是不是古墓咱們誰都說不上來。”
我從揹包裡掏出了一臺LED補光燈,然後旋開按鈕,將亮度調整到最大。我們面前的牆壁頓時明亮了起來,趙國棟忍不住說道:“他孃的,還是這玩意兒好使,這光真是勻實。”
我沒有說話,而是呆呆的看着壁畫,補光燈能看到的牆壁上,畫着兩條巨大的蟒蛇,雖然年代久遠壁畫的顏色有點暗淡,但是這會兒冷不丁的看到,還是嚇得我渾身冒汗,太他孃的逼真了!
周琦好奇的問道:“這鬼地方,畫這麼兩條蟒蛇幹嘛,墓室的壁畫不都是畫墓主的生平事蹟嘛,難道這墓主以前是養蛇的?”
我拿出揹包裡的攝像機:“這地方不一定是古墓。”
說完之後,我把LED燈照裝到了攝像機的上方,這玩意兒設計的挺好,攝像機的上方預留有補光燈的卡槽,方便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進行拍攝。周琦從他的揹包裡也拿出了一盞補光燈,這是他車裡的,上次放在了趙國棟的警車裡沒拿出來,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和周琦關掉了頭頂的探照燈,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會讓畫面出現模糊或者突兀的強光,更方面看到壁畫的內容。趙國棟爲了不影響我們拍攝,遠遠的站在另一邊。
有壁畫的這道牆差不多有三米高,我正面的那條蛇幾乎畫滿了補光燈照射的範圍。或許是年代太久的緣故,蟒蛇的身上有着無數個小點,像是全身長滿了雀斑一樣。周琦笑着跟我說道:“別盯着這條蟒蛇了,又不是黃泥村的那條,用得着這麼害怕麼?”
我開始挪移,補光燈又照射出了新的畫面來。
畫面中是一個男子,穿着道袍,手中抓着一個鈴鐺一樣的東西,對着蟒蛇張着嘴,不知道這畫表現的是什麼意思。
周琦說道:“他這是想控制這條蛇麼?我怎麼突然覺得跟阿三吹着笛子控制蛇一樣滑稽。”
我搖搖頭:“也許不是這個樣子,咱們繼續拍攝。古代人的思想跟咱們不一樣,或許這是他們想追求長生也不一定,沒見那個人穿着道袍嘛,古代的道士,幾乎全都是追求長生的。”
再挪動兩步,換了一張畫,這會兒成了畫面中的道士守在一個香爐模樣的東子旁邊,在用力的朝爐子裡面扇風。
周琦嘿嘿一笑:“嘿!還真被你說對了,這還真是一個煉丹的道士。不過這扇風的架勢在,怎麼像是給煤球爐生火一樣,這要是能練出長生不老藥的話,咱們國家從古到今不知道能有多少神仙呢。”
我白了他一眼:“神仙也不是永生不死的,沒看西遊記上說,就算是神仙,也得經受很多劫難的。而且壽命也不是與日同輝,有限制的。”
我倆拍攝東西一般都是這樣,山南海北的瞎侃,反正就是爲了打發時間。在我把這個畫面全都收進攝像機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刑警喊道:“哎喲!什麼東西鑽到我身上了,喲喲喲……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