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領導的除了責任大些壓力多些,附帶的也有許多便利的東西。掛掉宇文森的電話後,三分鐘交待了下工作然後直奔“森都會所”。
伊南市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森都會所”是達官顯貴,社會名流,有權有錢的人專用的高級娛樂場所,而這座坐落於伊南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建築只不過是宇文森衆多產業之一。
剛到門口,還未來得及欣賞它美麗的風采,一位極漂亮的禮儀小姐微笑着走到我面前:“你好,請問是笑天先生嗎?”
“呃,是,是我。”面對美女我總不自覺的有種害羞感,就像當初第一次見依依時,差點說不出話來。
“我們總裁已經等您很久了,請跟我來。”禮儀小姐笑顏如花。
“呃,好的。”
步入大廳,和我想像的有點不一樣,沒有所謂的金碧輝煌,也沒有常見的五光十色,英格蘭風格的裝潢簡單卻不失高貴,典雅。復古的歐式電梯緩緩上升,電梯右面牆壁上清晰的標註着樓層指引,桑拿,健身,游泳館,餐廳等。三十層的大樓除了最頂上兩層寫着辦公室外,其餘的無一例外都是享受與墮落的天堂。
中英文連續播報“您已到達二十樓”後,我隨着禮儀美女來到一間棕黑色木門前。隨即木門緩緩而開,宇文森那張虛僞的笑臉漸漸呈現眼前:“呵呵,歡迎歡迎。”宇文森邊笑着邊向我走來伸出右手。
“宇文老闆不必客氣。”我沒有理睬宇文森,徑直和他擦肩而過,當然更不可能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毒蛇般的陰厲。不得不說有錢人的世界總是讓人驚奇,水晶吊燈,真皮沙發,一個簡單的高爾夫小場地,酒吧檯,辦公桌,書架,綜合型健身器,貌似還有一間不小的休息室。我用目光搜尋着每一個角落,沒有半個人影。難道是在小屋?“宇文老闆,你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說找到了吳昊不會是玩我的吧?吳昊在那?”我有些溫怒的。我不喜歡被人耍,更何況是我討厭的人。
“呵呵,笑先生不必着急,人絕對是找到了,只是,還有些小問題。”宇文森邊說邊到吧檯上倒了兩杯洋酒。
即來之則安之,我心想,看你耍什麼花樣,接過酒杯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哦,是麼?什麼小問題?”
宇文森優雅的坐到我對面,笑呵呵:“呃,不急不急,我先敬笑先生一杯以答謝笑先生昨夜的辛勞,笑先生果然是少年英雄一出手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呵呵……”
我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淺紅色的洋酒,除了股酸味外沒嚐出有啥感覺:“宇老闆不必客氣,你給我出錢加找人,我幫你解決障礙,本來就不過是公平交易,沒什麼好答謝的。”
“呵呵,話雖如此,但還是笑先生勞苦功高些呀。只是,笑先生好像對我有些看法或意見,不知是宇某那裡得罪過笑先生沒有?”宇文森字字笑着問。
我一愣,怎麼又扯到這事上了?你是沒有得罪我,可你傷害的人我一不心的卻遇到不少,可想而知我沒遇到的又會有多少?你說我不對你有意見我對誰有意見?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千分之一瞬間我微笑着回答:“呵呵,宇文老闆你多慮了,對有錢人我都這樣。或許是自幼家窮的原因,多少有點仇富心理,相信宇文老闆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有今日如此大的成就了。”
宇文森大笑:“呵呵,果然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馬公子的朋友個個與衆不同,不知是否有幸能和笑先生做個忘年交?只要笑先生願意,宇某保證,一年內笑先生必將在伊南有自己的一份天下。”
呵呵,我聽到不僅心中冷笑,果然是商人,只要可利用的資源真是一點也不浪費。也難怪當初我提出佣金加一倍的時候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是早就爲了拉攏我在鋪路了。年老的狐狸通人性,心機夠深啊!“哈,宇文老闆的厚愛我心領了,笑天何德何能能和宇文老闆稱兄道弟。另外,笑天自知年紀尚輕資歷尚淺,叱吒風雲這事還是以後再說。今天我來就是想見見吳昊,不知之前宇文老闆說的小問題究竟是什麼?”
宇文森笑了笑:“笑先生果然英雄本色,既然笑先生不喜歡名利,那宇某也就不再勉強。”頓了頓宇文森有些爲難的說:“人是找到了,不過,問題想把他帶過來有點難,畢竟當初他犯的可是死罪,另外,他想問問究竟是誰在找他?找他何事?他說他當年雖販毒,但卻未害過一人。”
“未害過一人?”我憤然起身:“當年他販賣的毒品不知毀了多少家庭,讓多少無辜的人受罪,他還敢說沒害過一人?更何況還有那因他而死的傅靜,這也叫沒害過一人上嗎?”
當宇文森聽到傅靜二字時也猛然起身,呼吸急促着雙眼瞪着我,手中酒杯同時滑落囁嚅闃嘴脣說:“傅靜,靜兒,不,不,不是的……我,我從沒有想過害她。”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我一下驚醒。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宇文森,吳昊?宇文森?吳昊,宇文森?
“你就是吳昊?”手中酒杯滑落,一把抓住宇文森的衣領脫口喊到。宇文森,不,吳昊一愣,用力掙脫開我雙手,隨即快速掏出一支黑幽幽的手槍直直的指着我。此時的宇文森早已面目扭曲,雙眼通紅,早就失去了往日紳士般的成功人士模樣。就如同一隻被人發現尾巴的狐狸,再怎麼幻化人形,也終究有被打回原形的一天。
吳昊冷哼一聲緊盯着我:“本以爲你是個聰明人,以爲你會識時務投靠我,那怕你以後知道我真實的身份也不會出賣我。可是,你的愚蠢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做出錯誤的選擇。自從你口中說出吳昊兩個字後,我就一直想法設法的收買你,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十年了,我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人們都以爲十年前的吳昊死了,可是你卻一二再再二三的不達目的不罷休,既然我身份暴露,那你就只有死。不過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死的痛快點,說,你幕後那個人究竟是誰?是國家機構還是個人?快說。”
望着面前發瘋的吳昊我冷笑:“哼,原來這纔是你拉攏我真正的目的,我原本一直以爲你只是想利用我除掉你身邊的見不得人的障礙。呵呵,真沒想到,你隱藏的還真夠深的,真算得上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了,也難怪當年傅靜被你騙的願意心甘情願的爲你去死。”
吳昊青筋暴露咬牙大吼:“我沒有騙她,就算我騙了世界上所有的人,我也沒有騙她,從來沒有過。”
“那夢雲呢?她爲你難產而死,那個跳樓的農民工呢?還有這次燒死的那個人。你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壞事?你敢說你問心無愧?”我憤怒問。
看得出,吳昊握着槍的手再微微顫抖:“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憐哼一聲:“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吳昊顫抖着大喊:“我沒有騙夢雲,我早就說過除了錢不會給她什麼。可她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好,她想用孩子作籌碼,等我死後繼承我的錢。這輩子除了傅靜我永遠不會愛任何女人。而那個跳樓的人無非是要多要點錢,那燒死的人也是一樣。我沒有害他們,是他們自己的貪心害死了自己。”
“哈哈,好啊,吳昊,我不僅佩服你的心機,更佩服你的臉皮,到現在你還能僞裝。”我指着吳昊吼到:“我真替傅靜感到不值,枉她甘願爲你死後還苦苦等你十年。其實最該死的人是你,不是她。”我知道我在玩火,隨時有喪命的可能。但是面對這個畜生,我一點也無法容忍自己的怒火。
吳昊表情瞬間凝固,呆吶的問:“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再次大喊:“我說,該他媽的去死是你。”
“不是這句”吳昊大喊:“你說,你說,靜兒,靜兒她一直在等我?靜兒一直在等我。原來,原來一直讓你找我的是靜兒對不對?是靜兒,哈哈,是靜兒,靜兒一直等我,哈哈……”
我望着情緒失控的吳昊極其逼視的說:“但是,你卻沒有資格去見她,因爲你————不配。”
“不,我要去見她,快帶我去見靜兒。”吳昊邊說邊拉扯着我向門外走去。
我一把甩開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帶你去見她。”
шшш★тt kan★¢O 冰冷的槍口直貼在我腦門上,吳昊瘋狂憤怒扭曲的臉近距離出現我面前大吼:“少他媽的廢話,不然我現在殺了你。”
“殺了我,你永遠也別想見到傅靜。”我直直的望着他。
吳昊一愣,良久沉下頭默默收起槍:“笑先生,縱然你再恨我,再不相信我。但,我用我的性命發誓,我對靜兒是真心的。求求你,帶我去見她,求求你。”說完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看着這個昔日的毒販,我平靜的說:“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吳昊頭如搗蒜:“好好,一千個一萬都行。你想要多少錢,一億,十億,一百億,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轉到你帳戶裡去。”
我逼視的看着他:“我不希罕你的臭錢,我要你答應我的是見過傅靜之後,立馬去自首,還傅靜和社會一個公道。”雖然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可,心中卻早已翻江倒海,錢呀,白花花的銀子就讓這樣我一句話,全沒了,丫的,我裝什麼高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