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我百無聊賴的在小辦公室與貪吃蛇大戰,正當最後一個蘋果進入蛇口,眼看着即將晉升一級時,一陣急促的清脆的鈴聲生生打斷了我美好的願望。隨之強子兩個字在藍屏上不停的閃爍着。接通電話我當即破口大罵:“你丫的,消遙了這麼久,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老子玩了一天手指都累變形了終於快過關時你打過來,你丫成心屬瘟神的是吧?”
“對,對不起,笑天哥,我不知道你在忙。”兩秒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我愣了愣,仔細看了下通話號碼,沒錯是強子的啊:“你,你是?”
“笑天哥,我是青青,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哦,青,青青啊!不,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是強子那臭小子呢。不知道是你,剛那話你別往心裡去啊!呵呵……”
“呵呵,不會,我手機沒電了。所以用了下強子的。”
“哦,這樣啊。那,你…你們還好吧!”
“嗯,都好,笑天哥,謝謝您,謝謝你們救了我,而我連句謝謝都沒說就跑新疆來了,笑天哥,對不起。請接受我遲來的道謝,謝謝你。”
“呵,青青,你是強子的朋友,而強子是我的兄弟,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千萬不要多想,只要你沒事就好。”
“嗯,笑天哥,我真不懂事,身體剛一好就跑來新疆,連爲我受傷的樑叔都沒多看看他。我真的太對不起你們了。”
“呵呵,青青,其實你的康復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報答了。如果這趟新疆你沒去的話,或許至今你都無法解開心結。那樣的話,我們就真的是白忙活了。而現在,呵呵……一切都值了。”
“笑天哥,小蘭姐也是這麼說的,真的太感謝你們了,除了你們的幫助還有包容。”
“嗯,既然這樣,那等你們回來請我們好好吃頓大餐好了,哈哈……”
“嗯,笑天哥,一定,我們早就訂好機票了,明天一早就到伊南了。”
“哦,是嗎?那我明天去接你們。”
“不,不用了,笑天哥,明天下了飛機我打算先去醫院看樑叔。”
“嗯,也好,應該的,應該的。那這樣,明天我在醫院等你們。”
“嗯,那笑天哥,我們明天醫院見。”
“嗯,醫院見。”
第二天當我到醫院時,小蘭早就守在牀邊了,望着小蘭一臉擔憂與期待的表情。我笑說:“放心吧,樑叔七天的藥都吃完了,今天一定會醒過來的。”
小蘭點了點頭,剛好開口,就聽房門“啪”一聲猛然被打開。只見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一臉急切的向我們快步跑來。隨之而進的是一張興奮的苦瓜臉,一手一個行李箱,外加脖子上兩個手提包。青青和小蘭緊緊的擁抱了一下,然後一臉關切的望着病牀上的樑叔。
我笑罵着走到強子面前:“臭小子,總算死回來了。”
“嘿嘿……”強子傻笑了兩聲罵到:“丫的還不快幫忙,累死哥了。”
“樑叔現在怎麼樣了?”青青在病牀前一臉焦急的對小蘭問到。
小蘭收回剛剛擔憂的表情,反而笑着安慰青青:“別太緊張,樑叔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真的?”。
小蘭笑着點頭:“嗯。”
聽到小蘭肯定的回答,青青深深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小蘭充滿歉意:“小蘭,謝謝你。”
小蘭咯咯真笑,聲音很好聽:“傻丫頭,我們是好姐妹,你跟我說什麼謝不謝的。”青青也咯咯笑起來。看着他們一會愁眉苦臉一會笑顏逐開的樣子,我和翔子對望一眼,搖搖頭,唉,女人的世界,當真看不懂。
我拉過強子到走廊上小聲問:“怎麼樣?”
強子一頭霧水的看着我反問:“什麼怎麼樣?”
我當即一個暴慄:“丫的跟我還裝是吧?當然是你青青的事,否則你小子身上有幾件事是我不知道的。”
強子一聽,又呵呵傻笑起來,看着他一幅春風得意的樣子,我挪愉:“丫的看這一臉**像,八成是已經得手了。”
強子拍了拍我肩膀,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知我者莫過笑天也!嘿嘿……”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走廊上猥瑣的奸笑着,就在我們聊得正歡時,小蘭興奮的快速跑出來拉着我們興奮的幾乎跳了起來:“樑叔醒了,樑叔醒了……”
我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還好劉嬸的藥有效,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小蘭向大家解釋。病牀上樑叔半躺着,雖然臉色還略有些蒼白,但明顯精神了很多。此時,他正笑呵呵的看着我們。
“樑叔,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小蘭不知是興奮過頭還是太過激動,笑臉上掛着兩條淚痕。
“樑叔,謝謝您。”青青的聲音略帶哽咽。
“呵呵,沒事,沒事,只要你們沒事就好。呵呵……”樑叔的聲音略顯蒼老。未了又擔心的問了一句:“那,那女鬼呢?抓到了嗎?”
“讓她逃走了。”我嘆了口氣。
樑叔一聽也嘆了口氣:“唉,沒想到,還是讓她逃了,後患無窮啊!”
我上前一步:“樑叔,那女鬼什麼來歷?我怎麼感覺她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樣?”
不等樑叔回答,小蘭慎我一眼:“笑天哥,樑叔剛醒,這件事還是等再過兩天樑叔好一點的時候再說吧,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我訕笑:“呃,對,小蘭說的對。”可樑叔卻笑着擺擺手:“不打緊,不打緊,睡了這麼久,早休息夠了。”而後接着說:“那女鬼什麼來歷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你說的沒錯,她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樣。給我的感覺她好像已經不屬於單純的鬼魂範疇。”
我皺眉:“樑叔你的意思是?”
“呵,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雖然對付鬼怪我會點小術法,但那都是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東西,更別說和專業的人相比了。雖然以前也對過過幾次,但那都是些弱小的孤魂野鬼,沒什麼強大的怨力。像這次,真的算是開眼了,拼盡了全力才撿回了半條老命啊,不過,這一身半吊子術法也全廢了。”
我再次搖頭嘆息,不知說什麼是好。
樑叔貌似並沒有失去術法而難過,反而興奮的對我笑問:“你真的是…陰陽差?”
我點點頭:“是的。”
“哇哈哈………沒想到,傳說是真的,這世上真的有陰陽差。而且就在我面前,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我徹底被樑叔的樂觀打敗了。
“不過”樑叔又突然沉重起來:“如果說連傳說中的鬼魂終極剋星陰陽差都拿她沒辦法,那問題就更不好解決了。”
本來大家剛舒展的眉頭,聽樑叔這麼一說,一下又皺的更深了。
我擺擺手:“大家也不用擔心,只所以上次讓她跑掉是我太大意了。其實她還是很怕我的,不然怎麼會這麼久都不敢再現身?都放心吧,有我在,大家都不會有事的,如果她膽敢在出現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小蘭最先明白我的意思,立刻心領神會的笑說:“就是就是,有笑天在,沒事的。再說今天可是個團圓的好日子,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下才對,現在可不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
“對對,小蘭說的沒錯,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強子也笑着附和。
青青忙舉手:“讓我爲大家準備一份豐盛的宴席吧。”。
樑叔呵呵一笑:“沒錯,最苦最難的都過去了。躺了這麼久,我都快忘了酒肉是啥滋味的了。哈哈……”
樑叔的出院手續很快就辦好了,醫生們都很驚訝樑叔的突然醒過來。按醫學界的理論來說,樑叔雖然活着,但無異已經被判了永久的死刑。好轉的機率爲零。最後醫院只能把這兩次歸功於永遠看不見的救世主“奇蹟”。
一頓大餐從下午六點左右一直到凌晨十二點。席間樑叔非拉着我和強子一杯又一杯,開始小蘭還擔心樑叔的身體剛好勸他少喝,但樑叔說陰陽差可是真真正正入過地府見過閻王的人,有幸相識,怎能不把酒言歡。我無語苦笑,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去見閻王,不過轉念一想,經歷了這種種的人和事,其實見了也不錯。
酒過三巡,和強子在左右開弓將樑叔扶到牀上,小蘭細心的將樑叔的外套鞋襪脫掉並將被子蓋好掖好,然後用冷毛巾給樑叔擦了擦臉。小蘭說不放心樑叔的健康狀況要留下來照顧樑叔,以免半夜樑叔有個病情發作啥的。小蘭剛說完,青青當即自告奮勇全程陪伴。既然兩位美都開口了,我們自然沒有不留下的道理。幸好樑叔家夠大,我和翔子對望一眼,雙雙搶佔客廳裡唯一的一張沙發。
和翔子並排躺在不大的沙發上聽着隔壁臥室裡傳來兩個美女的竊竊私語語,翔子奸笑着問:“怎麼樣?”
我反問:“什麼怎麼樣?”
強子反身給我一個暴慄:“丫的跟我還裝是吧?當然是你和小蘭的事,否則你小子身上有幾件事是我不知道的。哥們看得出你們兩個對望時,那眼神十萬電壓似的。”
我當即笑罵:“滾犢子,別亂說,你丫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再說,十萬電壓,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早熟了。”
強子沉默了一會嘆口氣:“唉,可惜了,小蘭是個好女孩。”
我笑笑:“你丫可別想吃着碗裡想着鍋裡的。”
強子當下急的猛一跳:“老子是那種人嗎?”
我笑罵到:“唉,我就隨便一說,你這麼激動幹嗎?難道真被我說中了?”
強子一臉大義的樣子:“中你妹,老子對青青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我擺手:“好好好,天下第一癡情男就是你,行了吧!”
強子得意:“這還差不多!!”
沉默了會,回想到從認識到現在和小蘭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如同一個電影短片一樣不斷的在眼前播放着。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然感覺心中真有絲強烈的悸動,趕忙甩了甩腦袋,轉移注意的問強子:“說說,你丫是怎麼得手的。”
強子嘿嘿一笑,一臉幸福的說:“昨天上飛機排隊時,我鼓了好半天勁終於拉了她的手,而她始終都沒有反抗。”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坐飛機回來了呀!”
“那,你們沒有?……敢情你丫說的得手就是拉了拉手啊?”
強子一臉再次一臉幸福加得意:“啊,是啊。”
我恨鐵不鋼的“嘭”一腳把丫踹出沙發,真想不通,平常精得猴一樣的人怎麼一遇到感情這回事就立刻變得和阿Q有得一比了。
和強子又笑罵了好一會才沉沉睡去,一夜無夢。沒睡醒時就聽一陣陣聲響,睜眼一看就見客廳裡兩個曼妙的身影來來回回的忙碌着,我打個哈欠起身伸了伸腰並不忘一腳把強子踹醒。
米粥,牛奶,麪包,煎蛋,香腸,油條,簡單而又豐盛的早餐散發着香噴噴氣息,狼吞虎嚥之後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飽嗝才依依不捨的放下碗筷。不得不說青青的廚藝不比小蘭的差,看來翔子這輩子有口福了。
早餐過後我和小蘭先行離開,畢竟工作還是要做。再者有青青和強子留在樑叔家照顧我們也放心,反正他們是現在遊民,到也無所謂。我們相約晚餐時繼續在樑叔家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