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豔被晉陽給勸走了,喻中國當然也不會爲難她。
喻中國去了申強的房間,申強早就已經知道了方豔鬧專案組的事情,見喻中國進來他笑道:“喻局,領教了方豔的厲害了吧?”喻中國也苦笑了一下:“真還別說,讓她攪得一個頭兩個大!”申強這才收了笑容,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方豔是個很直爽的人,相比之下,她比晉陽更象個爺們,敢愛敢做,敢怒敢言!”
喻中國點了點頭,雖然只是和方豔第一次見面,但對於他來說這印象可謂深刻!
“喻局,你也別怪她,她和晉陽的感情很深,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除了因爲晉陽有一次對方仲興的事情不太上心兩從絆過兩句小嘴以外,幾乎都沒紅過臉,那可是一個相敬如賓。當然,這也是和晉陽的性格有關係的,在家裡啊,都是方豔做主,她讓晉陽怎麼做,晉陽從來都不估反駁。”
“不過呢方豔也是個有分寸的人,她從來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失面子,在家裡也算體貼,別看晉陽什麼事都順着方豔,可是家裡的一應家務,晉陽從來都不伸把手,全是方豔打理得妥妥的。”
喻中國掏出煙來,遞給申強一支,微笑着說道:“看來這個方豔倒也是個明事理的主。”申強跟着說道:“可不是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今天她這麼一鬧可不象她的風格,一個女人能夠這樣的駕馭自己的丈夫,那智慧和手腕都是沒得說的,可偏偏今天這事兒她辦得有些過激,也有些荒唐了!”
喻中國冷笑了一聲:“如果是有人挑唆她的呢?”申強楞了一下,喻中國嘆了口氣:“你也說了,她很在乎晉陽,可卻就有人告訴她,我們爲了保住你,要拿晉陽做替罪羊,她這是急了,關心則亂,她這一急啊,自然就做了不理智的事情。”
申強疑惑地問道:“是誰挑唆她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唯恐天下不亂啊?”喻中國淡淡地說了一句:“對她說這話的人你應該很熟悉,就是你們尤局長!”這下申強更是零亂了:“尤,尤局長?怎麼可能?他可是老警察了,怎麼會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啊?”
喻中國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申強說道:“喻局,尤局長這個人我很瞭解,或許他只是無心的。”喻中國淡淡地說道:“他是不是無心的不好說,可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對方豔說的應該不只這一點,而且說的遠遠要比這個還要嚴重,否則方豔應該不會亂來的。”
喻中國望着申強:“你是尤局長一手帶出來的,你的辦案手法,行事作風他都要了如指掌,如果排開周憫農住處泄密的事情不說,單單只是說那朵木的死,他尤局長也脫不了嫌疑,你說是不?”申強沒有說話,他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尤局長在他的心裡是半個師父,那種感情他是很看重的。
喻中國從申強的臉上看出了他內心的掙扎,喻中國站了起來:“好了,你也別再糾結了,真金不怕火煉,我們總會把事情弄明白的。還有,晉陽我們已經扣了他四十八小時了,我準備暫時先放了他。”申強“哦”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從內心來說,他也希望晉陽沒事。但是他的心裡清楚,那朵木的事情正如喻中國說的那樣,要麼是晉陽有問題,要麼就是尤局長有嫌疑,不過這兩個人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願意!
喻中國離開了申強的房間就去了晉陽那裡。
晉陽的情緒很平靜,見喻中國進來他微微一笑:“喻局,謝謝你!”喻中國輕聲說道:“謝我什麼?”晉陽回答道:“謝謝你讓方豔來看我。”喻中國也笑了:“我那是沒有辦法,如果我再攔着,不讓她來見你的話,她會把縣招給拆了的!”
晉陽苦笑道:“她就是那脾氣,不過她的心眼不壞,人也很善良。”喻中國點了下頭:“嗯,我看出來了,不過你想過沒有,她爲什麼會突然就闖到縣招來了?”晉陽皺起了眉頭,他猶豫着是不是應該把尤局長對方豔說了什麼的事情告訴喻中國,可他拿不定主意。
人家尤局長是什麼人?堂堂縣局的局長,又是當然的專案組成員,自己在喻中國面前說他的壞話會不會有搬弄是非的嫌疑?他並不知道,自己住的這個房間裡有監控,而喻中國早就已經聽到了剛纔他和方豔的對話。
喻中國輕聲問道:“方豔這樣來鬧事,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晉陽的心裡“咯噔”一下,目光驚恐地望着喻中國,這喻中國還真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自己才動了下念頭他就知道了?
晉陽沒有說話,他還是沒想好應該怎麼開口。
喻中國對他說道:“晉陽,這兩天謝謝你的配合了,你可以離開這兒了。”晉陽還在想着剛纔的事情,喻中國的話他沒有聽真切,等他回過神來更是覺得象在做夢,這就要放了自己了?他潤了潤脣:“喻局,你是說我沒事了?”喻中國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該有點什麼事啊?”
晉陽相信自己沒有聽錯:“不,我可沒那麼想。不過喻局,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喻中國斜了他一眼:“當不當說那可得你自己決定,你要是願意說,我就聽,你不說我總不能勉強你吧?”
晉陽象是下了決心一般:“好,雖然我覺得背後說人不是什麼好事,可是這事關案情,所以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剛纔方豔告訴我,是尤局長對她說了此什麼她纔到專案組來的。”喻中國笑了,原本他以爲晉陽不會告訴他這些,現在看來晉陽還是有責任心的,哪怕尤局長是他的上司。
喻中國說道:“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情,我會讓人好好查查的,好了,你趕緊走吧,不然你家方豔沒準還會來我這鬧。不過你回去可得給我說清楚,我讓你回去是因爲你沒事,並不是因爲她方豔敢到我這來耍潑,要是人人都象她這樣,我們也不用再做什麼了,天天應付這些女人就行了!”
晉陽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單千秋最後還是把那件事情向院領導進行了彙報,院領導聽了很是激動,他們恨不得單千秋立馬就答應對方的條件,拿到那項技術,當然,他們的話肯定不會說得如此的露骨,可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單千秋以大局爲重,彷彿就是隻要拿到那技術,死幾個人沒關係,讓這些歹徒逃脫也無所謂。
單千秋聽了院領導的話,心裡有一些悲涼,是的,他並不否認這項技術很是先進,對於華夏及世界的醫學領域都會是一場大地震,大變革。可是他的心裡還有着自己的原則與尺度。
戒了好些年的煙,單千秋這兩天竟然又抽上了,當然,這都是他在喻中國那打的秋風。
桌上的電話又響了,單千秋的心跳加快,他想應該又是那個人打來的吧,雖然他鐵了心不會用原則和這些人做交易,可是喻中國說得對,至少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也不是一件壞事,古人不是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喂,哪位?”單千秋淡淡地說道。電話裡傳來的果然是上次那個人的聲音,單千秋摁下了電話錄音鍵。
“單工,上次我說的那個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和你的上級領導商量啊,我很好奇他們會是一個什麼意見!”那男人的話音裡帶着笑意,單千秋左手握緊了拳頭,如果那張笑臉此刻真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會用力揍他一記老拳!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嘛?”單千秋強忍着就要迸發的怒氣問道。
“單工,看來你的領導要比你會做事,也比你更識大體,一定是他們讓你和我談條件的吧,既然單工這次這麼上道,我也不會讓你爲難,我的條件很簡單,技術我可以無償送給你們,只是你們得保證我能夠順利離開華夏。放心了,我離開以後再也不會回來,而且我保證,在華夏境內再也不會有人用這技術害人了,怎麼樣,我很爲你們着想吧!”
單千秋笑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那男人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你證明,不過我說到做到!”單千秋冷哼一聲:“就你的作爲、品行,你覺得我們能夠相信你說到做到嗎?不行,既然你想合作,就得先拿出一點誠意來。”那人沉默了一下:“行,沒問題,你想到我怎麼做?”
單千秋淡淡地說道:“先把技術交給我們,然後我們再決定後面的事情。”那男人笑了:“單工,你是想拿我當猴耍呢?技術給你了我們還有個屁的後面的事情?你以爲我會相信我給你了技術你們還會放過我嗎?”單千秋嘆了口氣:“可是我們又怎麼能夠相信事後你給我們的技術就是真的呢?”
單千秋的話果然把那人問住了,單千秋知道自己拿住了他的軟肋:“到時候你胡亂給我們一些資料,甚至是給我們一堆廢紙,而我們呢,卻已經把你送走了,小兄弟,你是不是覺得我單千秋很好騙啊?”那人見談不攏,他說道:“好吧,既然我們都還沒考慮好怎麼合作,又欠缺彼此之間的相互信任,容我再想想,我想一定能夠找到一個兩全的辦法的!”
那人說完便掛掉了電話,單千秋放下電話,冷哼一聲:“媽的,你小子和我玩心眼,你還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