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俊走了進來,他報告說:“地圖搞好啦。”然後鋪在會議臺上。
李志遠和陳衛國仔細觀看,陳衛國見地圖上標着無*坑、地獄之門、煤山、核基地、黃羊落、蠍子園、沼澤地、觀天井等名字,感到十分的新鮮和奇怪,就問:“這黃羊落是什麼意思?”
陳衛國哈哈大笑,就將天坑上如何落下一隻黃羊的事說給李志遠聽,李志遠聽得饒有興趣工:“那麼蠍子園呢?”
王俊說:“這就要問智偉爲什麼叫蠍子啦?”陳衛國就將智偉抓吃蠍子的故事說了一遍,李志遠笑道:“難怪那天衛國老弟說智偉可以在沙漠中稱蠍子王啦,我不知道,只是跟着你們傻笑。”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李志遠邊看邊問,最後他指着地圖的右上角的空白處說:“這一帶就是雙子城啦,我想這工作就是我的任務啦。至於這道路如何畫,我還要考慮一下。”說着,他拿過筆,開始在一張空白的紙上畫了起來。
王俊聽不明白,他奇怪地問道:“雙子城?”
陳衛國笑着將翻譯好的筆記遞給王俊說:“你拿去和劉飛他們一起看看就會明白啦,記住,暫時不要給克洛澤和揚森知道。”王俊答應着出去了。
李志遠和陳衛國在會議室裡,反覆商量、覈實,終於完成了地圖的初稿,並且將地下和地上所知道的相應的地點也標註了上去,對危險的地域的地貌和情況也進行了詳細說明,爲了保證準確,特意招集了王俊、劉飛、智偉、振宇一起來檢查和補充,經過一天的整理和修改,終於做了最後定稿。
陳衛國伸了伸腰說:“大功告成,現在我們有了這幅地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心中有數啦。王俊,你去描多幾份,必要時讓大家帶在身邊。”
李志遠說:“不錯,有了這份地圖,現在我們就可以考慮一下如何回到地上啦,如果不能被共產黨接受,我們還可以重新回到這裡,就算是他們有千軍萬馬也不能將我們如何。”
一說到回到地上,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特別是“蠍子”,他急聲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陳衛國笑道:“看把你急得,蠍子變猴子啦。”
李志遠說:“要回到地面,回到中國的任何地方現在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關鍵是我們能不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哪怕是作爲一個普通人。
當年我們爲了那十車的國寶,噢,現在已合成6車啦,無意中成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我想,這些國寶就是我們當年義舉的最好見證,但是,由於我們對共產黨並不是很瞭解,我很擔心這國寶一旦交出,我們的身份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陳衛國說:“這確實是個問題,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周全的考慮。我看,是不是我們先派出個人和共產黨聯繫一下,將當年的情況說明一些,看看他們的意思再做決定。”
李志遠說:“我也是這個意思,雖說我認爲那些國寶還完好地在那裡,可是必竟是過了那麼多年,所以必須要先確定那些國寶確實還在那裡。”
陳衛國說:“我想大家也休息了幾天啦,明天我們就出發吧。”大家紛紛說好。
這一次克洛澤沒有被要求跟着出發,雖然他很失望,但他並沒有表示不滿,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心裡早已失去任何的幻想,他只是說:“如果你們找到了希斯,無論生死都請你們告訴務必告訴我一聲。”
李志遠望望陳衛國,陳衛國沒有一絲的猶豫,他淡淡地說:“好的,我們會留意的。”
在路上,陳衛國低聲對李志遠說:“這些年來,相處了這麼多年,克洛澤這個人還是十分友好的,甚至可以值得信任。
這麼多年來,克洛澤一直惦記着希斯,也在不停地尋找他,我真的很擔心在聽到希斯他們全部死亡的消息後,克洛澤會承受不起,所以我想以後找個好些的機會一點一點地向他暗示和透露吧,這樣也好讓他心裡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而且一旦說起希斯的死,他一定會問起原由,我不想他知道聖藥的消息,更不想他知道那本筆記本的存在,所以還要考慮一下如何解釋,雖說他們就是爲了這聖藥纔來到中國的,可是這聖藥是我們中國的,他們沒有資格得到。”
李志遠點點頭說:“我明白,說起來還是國家利益的問題,其實我的心中始終覺得無論對誰,都應該坦誠相待纔對,只是我們現在還無法達到這樣的境界。”
陳衛國說:“只怕只有國家這個名詞不復存在後,人與人之間才能真正團結友愛。
說起來,國家只不過是一些野心家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建立的,至少目前是這樣。
我真希望將來有那麼一天,全世界不再有戰爭,所有的人都是可以自由地相互往來,不分民族,不分地域,不分膚色,那多好啊!”
李志遠說:“會有那麼一天的。”
在李志遠的帶領下,加上又有夜視鏡,6個人很順利地到達了當年吉普車沒油的地方,“蠍子”一見吉普車就高興得不得了,他大叫道:“這下好了,不用走路啦。”
李志遠說:“可惜一點汽油也沒有,就算有汽油,也不知道這傢伙還能不能動。”
“蠍子”便圍着吉普搗鼓了一陣說:“要是有汽油,一定能走。這玩意還好得很呢!”
王俊說:“志遠大哥,我想起你曾說過,當年你和“小傢伙”一起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架運輸機,上面應該多的是汽油。”
李志遠搖搖頭說:“太遠了!至快也要一天半,離得太遠啦,別說沒油罐,就是有,背也背死人啦。其實,我們只要走到藏寶處,那幾輛軍用卡車的油箱裡還是有些油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裡還有一個滿滿的油桶,只因太重了,一直沒辦法帶走。而從這裡到達藏寶處,最多半天就可以到達。”
“蠍子“又叫道:”那快走吧!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休息夠了的。”
儘管過了十一年,但一切還是如同昨天一樣,沙石路上的車輪印還是清晰無比,只有一些地方可能因爲浸過水變得比較模糊。對於其他的,無論是巨大的倒垂着的沙柱,還是近百米的蔓藤植物等,陳衛國他們也見得不少,根本無人去留意這些,每一個人的心裡只是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到達藏寶處。
突然李志遠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跟着的人也停下了腳步,並摘下了戴在頭的夜視燈,只見一道光柱猶如瀑布般從上面的天空注入到下面的洞穴。洞頂透入陽光的洞口大得讓人難以置信,直徑將近*十米,洞中走廊大約有一百多米寬,洞頂距地面將近三百米多高,這樣的空間足夠容納一整個由幾十層高樓組成的街區,洞頂甚至可以看見縷縷的雲彩。
流瀉而下的光線照亮了一座高達六七十米的沙石柱,更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它周身覆蓋着蕨類或者是藤類的植物。
好像鐘乳石般的壯柱,好像石化的冰柱,數不清地掛在那巨大天坑的邊緣下,近百米長的藤蔓類從洞頂下的石隙中垂下,在灑滿陽光的通道之間佇立着一座石筍狀物,側影看上去好像一條狗的蹄爪,一隻飛鷹在陽光投下的明亮光柱間俯衝穿梭着。
這情景跟當年的情景幾乎毫無二致,李志遠的眼不禁有些模糊了,他不禁叫道:“就是這裡啦,一切都沒有變!”
“蠍子”叫道:“這裡,可是那些國寶呢?”
劉飛用手敲了敲“蠍子”:“安靜些!”
“蠍子”不滿地說:“我說錯了嗎?”
王俊說:“知道錯了還不刮自己大耳刮子!”
“蠍子”剛想說“憑什麼?”就只見李志遠已飛奔向左側,所有的人便緊跟着李志遠,也沒人和“蠍子”拌嘴啦。
那是一條碎石路,向前三十多米,一條深達十多米,寬也約近十米的溝便橫在了衆人的面前,下面沒有什麼水。
可以明顯地看出,以前這裡曾有一座石樑,便此時已斷了,兩邊各留下了一截很短的石樑在溝邊。
李志遠他們早有準備,這點小事是難不倒他們的,他們只用了一截二十來米的繩子就輕易地過到了對面。
過了石樑,一條明顯人工開鑿的又寬又直的碎石滿成的路出現在眼前,從這裡開始,一切變得異常的乾燥,沒有一絲潮溼的味道,上面離着地面卻只有二三十米高,可是無數的光線從各個不同的方向頑強地鑽了進來,因此通道並不顯得黑暗,通道並不很長,可能也就是二百米左右,最後一座巨大的石門現出。門是開着的,一輛殘破的吉普車停在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