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請君入甕(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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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典赤想了想問道:“伯恩斯先生,請問你知不知道這裡離着庫木恰克瑪有些多遠?”

伯恩斯搖搖說:“我不知道,我們不是從那裡過來的。”

穆典赤本想再問,但是看見伯恩斯一臉的倦意,便說:“伯恩斯先生,你們兩人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我會爲你們準備好晚飯的。”

伯恩斯再次搖搖頭說:“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能支持。抱歉!我想我也暫時也只能回答你這麼多的問題啦,現在我必須知道我的東西還在不在?”說着,他對霍普吩咐了幾句,霍普便連忙在房子裡開始搜尋,而伯恩斯則跪在炕上,開始翻看炕上的行囊。

炕上的東西很多很雜,而且大多數行囊都已經被人用刀割開過,伯恩斯索性將不是自己需要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上。

不住地有東西在穆典赤的腳下滾過,穆典赤皺了皺眉頭,心想:“是什麼東西對他那麼重要?”

過了一會,伯恩斯停了下來,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沮喪,顯然他要找的東西並沒有找到,而霍普也是兩手空空。

穆典赤將食物和水遞給兩人,伯恩斯和霍普機械似地吃着,突然伯恩斯停了下來,他嘴裡囔囔着不知在說些什麼,然後從炕上跳了下來後,就要往外走,而霍普連忙扔下手中的食物抓住了伯恩斯的手死死不放,兩人爭執着。

穆典赤不禁一陣苦笑:“這世上各種各樣的語言也太多啦,要是隻有一種語言就好啦。”

穆典赤不禁問道:“伯恩斯先生,你準備去哪裡?要知道你現在還很虛弱,現在天就要黑了,天氣會變得很冷的,你如果不注意的話,身體會垮的。”

伯恩斯急急地說:“穆先生,你不會明白的,那筆記本對我來說,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必須把它找回來。”

穆典赤奇怪地問:“筆記本?什麼筆記本?去哪裡找?”

伯恩斯說:“那本筆記本是我多年來的心血,現在它不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夥俄國人拿走啦,我要去找他們去。”

穆典赤說:“伯恩斯先生,就算你找到了俄國人,他們只會殺了你的,更不要說給回你筆記本啦。”

伯恩斯說:“那就讓他們殺了我吧。”

穆典赤苦笑道:“那看來我是白救你啦。”

伯恩斯說:“年輕人,你不會明白的。生命對一個人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救贖,那麼他就能得到永生。”

穆典赤不知道如此回答纔好,伯恩斯則激動地說:“耶穌之所以甘心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就是爲了要以自己的寶血來贖世人的罪,從而拯救人類已墜落了的靈魂。而我作爲上帝福音的傳播者,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將主的旨意帶給世人,讓他們明白事理。”

穆典赤抓抓頭頭說:“這和筆記本有關嗎?”

伯恩斯憤怒地說:“難道這你還都不明白,那筆記本上記錄的全是我對我主意願的領悟,以及我多年行走世界各地,在研究了大量的資料後對神蹟的感悟,這些都是金錢所不能買到的。”

穆典赤無奈地說:“那隨你所便吧?”雙手一攤,做了個請的動作。

伯恩斯狠狠地給了霍普一巴掌,然後一腳踹開他,從大門中走了出去。

霍普爬起身要追,穆典赤擋住他說:“放心吧,他走不出多遠的。”霍普聽不懂穆典赤說什麼,向着穆典赤就是一個勾拳,穆典赤一把抓住,反手一扭,霍普就呲着牙要跪下來。

穆典赤嘆了口氣,將本想順勢推出的手輕輕地鬆了開,霍普害怕地捂着手腕從穆典赤身邊側身而過。

不出穆典赤所料,伯恩斯只在院子裡走出了十多步便慢慢地癱軟在地上。

霍普將伯恩斯拖着再次抱上炕,他似乎明白了穆典赤剛纔的舉動,再次對着穆典赤合什說謝謝。

穆典赤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心中煩惱,心想:“和這兩個外國人勾通交流真是件麻煩事,可是自己又不能馬上扔下他們不管。”

這時地上一張丟棄的紙引起了穆典赤的注意,他一把將它抓起仔細查看,這是一張普通書本大的紙張,紙質十分平常和廉價,是現代的,關健是上面手寫的字和玉匙上的字以及他從薩里海寶箱裡得的那本鑲了金邊的筆記本上面的字幾乎一模一樣。

穆典赤將紙在霍普面前揮動,用手指着上面的字問道:“誰寫的?”然後又點了點他的伯恩斯。

霍普這次反映很快,他馬上用手點了點伯恩斯,然後點了點紙,又點了點伯恩斯,並反覆作出書寫的動作。

穆典赤心中欣喜,他伸出大拇指,說:“故的!(很好!)”也不知道自己說準了沒有。

當伯恩斯再次醒來時,天已黑透了,屋子裡爐火閃動,穆典赤激動的心卻早已平復下來。

伯恩斯不再執意去找俄國人了,他靜靜地吃完了食物後,坐在炕上出神地想着什麼,連霍普和他說話也不理。

穆典赤將自己的那本筆記本遞給伯恩斯:“伯恩斯先生,你能否幫我看看這上面寫了些什麼?”

伯恩斯隨意地翻了翻說:“這個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容易啦,如果你想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的話,我想請你答應我做一件事。”

穆典赤苦笑道:“你還記得你那本筆記本?”

伯恩斯說:“不錯!只要你答應我設法奪回那本筆記本,我就爲你翻譯。”

穆典赤說:“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你也太看得起我啦。”

伯恩斯嘆了口氣說:“讓你一個人去對付那麼多的俄國人確實是很爲難你,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行得通,如果不是那些俄國人見過我們倆,我一定會去自己做的。”

穆典赤問:“什麼辦法?”

伯恩斯說:“我曾患有輕微的哮喘,由印度來中國時,經朋友介紹,食用了一種由曼陀羅製成的草煙就好了,我因此有了興趣,經研究,我發現這種曼陀羅其實只要再多那麼一丁點,就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毒藥,特別是黑色的曼佗羅,它是曼佗羅當中最高貴的品種,是高貴典雅而神秘的花兒。黑夜裡的曼佗羅是一種花朵很象百合的花,花香清淡幽雅,但那是一種聞多了會讓你產生輕微幻覺的香氣。黑色曼佗羅有一個傳說,每一盆黑色曼佗羅花中都住着一個精靈,他們可以幫你實現心中的願望!但是,他們也有交換條件,那就是人類的鮮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鮮血去澆灌那黑色妖嬈的曼佗羅花,花中的精靈就會幫你實現心中的願望!只能用鮮血澆灌,因爲他們熱愛這熱烈而有致命的感覺!只要用心培育的黑色曼荼羅能夠通靈,因此它的花語是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曼佗羅的夢指的是麻醉中的幻想,或者昏迷。

俄國人沒有見過你,如果你能設法混進他們的隊伍,我這裡恰好帶有這種藥,你只要將它投放到火堆或者他們的食用的菸草中,一句話,只要能產生煙並讓他們吸入,他們就會產生幻覺,失去抵抗力,你就可以拿到那本筆記本啦。”

穆典赤心道:“俄國人不認識我?哈哈,他們可是找了我幾年啦,這恐怕伯恩斯做夢也沒有想到。不過這辦法不錯,自己還正發愁要如此去救那些野馬呢。”

穆典赤想了一下說:“我可以答應你去試一試,不過我並沒有什麼把握。”

伯恩斯激動地扳住穆典赤的肩膀說:“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說完他開始翻看穆典赤給他看的那本筆記本,那本筆記本看起來挺好厚,但不過因爲過去紙藝技術的緣故,其實不過幾十頁紙。

許久,伯恩斯合上書頁說:“穆先生,我想如果你是要尋找什麼寶藏的話,我想你註定是要失望的啦。”

這時霍普急急地示意伯恩斯不要說,伯恩斯回頭和霍普說了幾句,他纔不作聲啦。

伯恩斯對穆典赤說:“我相信穆先生既然答應了我,就一定會盡力去做好的,你說是吧?”看見穆典赤點點頭,伯恩斯繼續緩緩道:“所以我願意先將你要知道的答案告訴你。”

伯恩斯揮動着手上的筆記本說:“這本筆記本記錄的是古爾班通古特大沙漠中的一個回族小國的一些瑣事,簡單地說,國王因爲在真理面前迷失了方向,他帶着自己所有的忠誠的部下上了天山,想在寧靜中尋找答案。他帶走的最大財富就是那些書典,除了伊斯蘭教外,最多的還是關於佛教方面的,如果是關於基督教方面的,我想我會捨身求之的。至於具體國王去了天山的哪一處地方就沒有明說啦,不過我想應該是他能力所能到達的最高處。”

穆典赤皺了皺眉頭:“不對吧,如果是我們回族人,爲什麼記錄會使用那種文字呢?據我所知,那是梵文的一種。”

伯恩斯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文字確實是梵文的一種,是從古代印度一帶傳來的,因爲那裡是佛教的發祥地,很多研究佛教的人都要精通這一類文字,並將會這種文字作爲一種榮耀,用此記錄可以既可以說是故弄玄虛,也可以說是對同行的一種炫耀。可以想像當時佛教在那裡是多麼的盛行,可惜這一切都成爲了過往雲煙,現在整個新疆信伊斯蘭教的人可是佔了絕大多數。”

穆典赤指着插頁上那條長着翅膀的銀蛇問道:“這又是什麼呢?”

伯恩斯:“這是聖靈守護神,守護的是真主安拉的聖言和智慧,想來就是那些書典啦,不過我認爲這種東西不可能存在,只不過是人類的一些想像罷了。”

穆典赤又遞上一張紙,上面是他從玉匙上面抄下來的文字。

伯恩斯並不接過,看了一眼說:“所有的秘密都埋葬在龍河的盡頭,不要畏懼風沙與野獸,唯有這把鑰匙可以開啓沙漠之門。”

穆典赤聽得若有所思,所有的線索在眼前閃現,一切都似乎變得清晰起來但很快又暗淡啦。

伯恩斯說:“也許我可以再給你一個驚喜。”然後又搖搖頭說:“這不能叫驚喜,這隻能說讓你的希望徹底破滅,這樣也好,你就不會再迷戀那些所謂的寶藏啦。”

對伯恩斯的誤會,穆典赤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他笑道:“我更願意將你所說的作爲真正的驚喜。”

伯恩斯說:“筆記本中描述的沙漠小國,我想我可以告訴你大致的位置,我想準確性有八成。”

穆典赤並不相信:“你怎麼可能知道?”

伯恩斯說:“只要是在歷史上真正存在有的,就一定能夠在各種的歷史文獻中得到相互驗正,你給我看的這本筆記本中描述的很多恰好有和我看過的資料一致,更巧的是,那個地方我們還到過,所以我能得出這種結論。年青人,這是一門科學,不是一時能夠說清楚的,當然啦,將來有機會我可以一段一段地,甚至一個字一個字地給你對照,那你就會明白的啦。”

穆典赤一時說不出話來,伯恩斯說:“歷史的真相有時並不需要親身經歷纔可以知道。”然後他開始在一張紙上邊畫邊說:“這代表古爾班通古特大沙漠,這代表龍河,這代表小國城堡。。。。。。。”

穆典赤突然問道:“既然你說得這麼肯定,爲什麼只有八成把握?”

伯恩斯說:“因爲河流的問題。”

穆典赤重複道:“河流?”

伯恩斯說:“不錯!因爲我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這條河流在那個時代時它的盡頭是在哪裡?而就目前來說,它就只到了這裡,而這裡恰恰有一個城堡。”

穆典赤說:“那麼那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伯恩斯嘆息地說:“只有風沙、狼羣和殘墟,說起來,那裡只適合被埋葬,當然啦,我指的是那些罪人,比如說那夥俄國人。”

穆典赤笑道:“那好極!”

伯恩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穆典赤眨眨眼,做了個頑皮的姿勢:“那我可以來個引君入甕,就讓他們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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