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鳶沉默着,她在思量着怎麼給自己的孩子報仇。
那個皇甫沁,敢折磨納蘭惜諾,還毀了她的容,她是一定不會饒了她的。至於南宮瑾,雖然他失憶了,但是畢竟還是做出了傷害納蘭惜諾的事情,她也不會輕易原諒的,即使他是慕容熙的兒子。
“既然你正在戰爭中,就趕緊回去吧,惜諾放在我這裡,你可以完全安心。”上官琴鳶說道。
“是。”獨孤寒答應着。
“慢着,因爲惜諾的原因,你們軍隊現在是羣龍無首的狀態,肯定已經處在下風了,我可以教你馭獸術中的一種,你帶着一隻靈獸去吧。”一方面是爲了報答他連夜將納蘭惜諾送過來,而且感動他對納蘭惜諾的愛,另一方面,現在上官琴鳶很火大,她根本不想南宮瑾贏,也不想洛天贏。
“多謝上官醫仙!”獨孤寒受寵若驚,一臉感激地說道,這下統一天下指日可待了,“在下承諾,等到天下統一之後,必定將靈獸奉還!”
上官琴鳶點了點頭,“我只教你怎麼控制那隻靈獸,讓它聽你的話,不過一日便可以學好,不過你要切記,主要讓靈獸去嚇嚇他們就好,迫不得已的時候,讓靈獸怒吼一聲,這樣的震撼力很強,你是馭獸的所以也不會受到影響,實在還不行的話,就讓靈獸用手腳把人給撥開就好,不要讓靈獸沾血。”上官琴鳶說了這麼多,重點還是在最後一句。
獨孤寒點了點頭。
“那跟我來吧。”上官琴鳶說着,轉身離開,聽獨孤寒說納蘭惜諾曾經決定和他一起離開,那麼,他也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吧,惜諾也算是他的女人了。
上官琴鳶遞給了獨孤寒一支普通的竹笛,然後開始給獨孤寒講心法,因爲獨孤寒有足夠的內力,所以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
一天之後,獨孤寒已經基本學會了,在上官琴鳶的監督下也試驗過一次,看來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
可是納蘭惜諾還是沒有醒過來,獨孤寒有些擔心。
“她只是受了多重傷,需要好好地修養,我給她的藥也有催眠的作用,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上官琴鳶解釋道。
獨孤寒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了,卻客房補眠補了三個時辰後,納蘭惜諾還沒有醒過來。
本來想等到納蘭惜諾醒過來,自己看了她,安了心之後再離開的,可是上官琴鳶卻勸說他,這耽誤的幾日,對於沒有首領的軍隊來說,打擊很大,還不知現在的戰況如何,理應儘快趕回去。
獨孤寒想想也是,便也沒有再堅持下去了,上官琴鳶是納蘭惜諾的母親,自己有什麼擔心的呢。
上官琴鳶有些擔心地看着獨孤寒的背影,在心裡祈禱一切都能夠順利。
她的父親,也就是納蘭惜諾的外公,正在馭獸術的創建人,因爲靈獸的殺傷力太大,所以他們就收回了所有流傳於大陸的馭獸術秘籍,將靈獸困於島中,最後一本秘籍也借南宮瑾的手被收回。
從南宮瑾平靜的反應來看,大概南宮瑾也沒有練成馭獸術。
光是照着秘籍學習的話,除了他們上官家的人,幾乎都會走火入魔,除了偶爾遇到體質特殊的人。
雖然迄今爲止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特殊的人,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在盡力收回馭獸術的秘籍。
在上官家的有資深博學的人的指導下,只要功力達到要求,學習簡單的馭獸術是非常容易的,所以獨孤寒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搞定。
這樣牽掛着納蘭惜諾的一個人,應該是值得相信的人吧?
上官琴鳶想着,然後回房給納蘭惜諾把脈去了,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獨孤寒的語運氣不好,他剛剛離開一個時辰,納蘭惜諾就醒過來了。
微微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臉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
“醒了?”上官琴鳶柔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上官琴鳶問道,生怕有哪個地方自己沒有注意到,畢竟看病講究的望聞問切,她一直昏迷着,自己沒有辦法問。
納蘭惜諾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這下看到的東西似乎清楚多了。
眼前這個人……不就是記憶裡那個母親嗎?在她八歲那年,離開自己,叮囑她說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學武功,不要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的那個母親嗎?
果然她說的都是對的,她沒有聽話地有了武功,也沒有聽話不要別人看到她的模樣,現在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承受的。
臉部有些微癢,納蘭惜諾知道那是什麼原因,之前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這張臉,恐怕醜都稱不上了吧,是恐怖……
“嗯?有沒有疼的或是不舒服的地方?”上官琴鳶見納蘭惜諾愣愣的,又再次問道。
“你是我孃親,對吧。”是陳述句,不是疑問,納蘭惜諾很肯定。
“你居然記得我!”上官琴鳶一瞬間忘記了剛剛正在問的問題,一輛驚喜地說道。
“當然記得,八歲的我也不小了,而且,這麼多年,你根本沒有怎麼變。”納蘭惜諾依舊語氣冷冷地說道。
對於納蘭惜諾的態度,上官琴鳶的倒也是理解。
其實納蘭惜諾並不是恨她或是什麼的,她只是還沒有適應突然多出來的母親,更主要的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太多的心情去面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時間調理。
納蘭惜諾還是堅強的,她自己這麼想着。一個普通的女子,從一開始到現在受這麼多苦痛和精神上得打擊後,還能這麼站起來,就已經是奇蹟了。
“這裡是哪裡?”納蘭惜諾問道。
“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上官琴鳶總覺得大家都應該知道的,至少納蘭惜諾會知道。
納蘭惜諾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看起來不太成熟的娘,說道:“我只看到了這個房間,當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這倒也是,上官琴鳶理解地點點頭,然後說道:“這裡是醫仙島。”
醫仙島?納蘭惜諾頓時睜大了眼睛看着上官琴鳶。
上官琴鳶看着納蘭惜諾呆呆的樣子,那瞪得圓圓的眼睛顯得特別可愛,沒想到在毀容之後,還能看出這可愛的一面,真的還是挺不容易的的,我家的孩子就是天生麗質,上官琴鳶在自我陶醉中。
“那你是……”納蘭惜諾猶豫着,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不對。
“我就是上官琴鳶啊,也不怪你不知道,我以前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上官琴鳶若有所思地說道。
腦子裡轟然一聲,納蘭惜諾完全被定在那裡,上官琴鳶居然是自己的親孃!這也太令人驚奇了吧!
“那,上官弘夜,是你的兒子?”納蘭惜諾再次確認到。
“啊,那個小子給你說了他是你哥哥啦?”上官琴鳶一副沒想到得表情說道。
“那他不是皇子嗎,又爲什麼會……”納蘭惜諾腦袋有些亂。
“小寶貝啊,你剛剛醒來,還是先休息一下,喝點熱水,然後喝點粥,最後再把藥給喝了,這兩天給你灌藥灌粥可累死我了,其他的事情,等你精神好了,娘慢慢解釋給你聽。”上官琴鳶說着,就讓讓人端一杯熱水過來。
納蘭惜諾被“小寶貝”這樣的稱呼,給惡寒到了,爲什麼這個母親,跟記憶中的母親,性格有些不一樣呢?
難道是因爲在皇宮的時候,受到的拘束太大了?
在納蘭惜諾進食地期間,上官琴鳶又簡單地說了獨孤寒送她來之後,就趕着回去指揮戰爭了,下意識的,沒有告訴納蘭惜諾,她讓獨孤寒帶走了一隻靈獸。可能真的是母女心心相通的緣故吧,上官琴鳶總覺得如果納蘭惜諾知道了的話,她一定不會安心養傷,追出去阻止的。
上官琴鳶也沒有提南宮瑾的事情,這個時候提起來,納蘭惜諾會很難過的。
作爲母親,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讓納蘭惜諾好好地生活在這裡,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什麼南宮瑾的全部忘了,好好地在這裡養傷。
納蘭惜諾聽到獨孤寒走了沒有任何反應,對於戰爭也沒有一個要問的。
頑強如納蘭惜諾,深情如納蘭惜諾,在經過這一番的打擊之後,也學會當起了鴕鳥,想要安安靜靜地待在這裡,所有的事情都完全不去過問,她知道,南宮瑾會一直活着的,因爲他是南宮瑾,只這一點,就夠了。
自己現在這副樣子,納蘭惜諾是根本就不想出去,更不要說面對南宮瑾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出現在南宮瑾的面前了。
縱然覺得外貌再怎麼不重要,納蘭惜諾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更何況她有着強烈的自尊心,她怎麼容許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在世人的面前,迎接他們那些或嘲笑或害怕的眼神?更不要說是面對南宮瑾了。
“你被打板子的傷已經好了,身上以前的傷痕也快要消失了,至於小產,”上官琴鳶頓了頓,神色有些黯然,“以後可能很難懷孕了,手筋和腳筋,你現在暫時還不能活動手腳,過段時間可是試着慢慢動動,會慢慢好的,只是可能不能經受很重的衝擊,所以不能再接觸武功了,最後,你的臉,雖然傷口很深,但是我會努力想辦法研製新藥,幫你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