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可以看見鳳簪的真實模樣,而且還差一點就碰到它。”師傅說起來的時候視線帶着一抹很是神往的光芒,我不禁覺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是該相信好,還是不該相信,總之感覺整個人都雲裡霧裡的。
“可是,那個東西爲什麼偏偏就跟隨着我呢?”我問到,因爲之前也都看見了,師傅他想要拿鳳簪,可是鳳簪就像是有着生命一樣的跑走,而且連續兩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可以拿得到,它就像是很喜歡我似的樣子。
師傅看向我,然後又把視線收回緩緩的點着頭“是啊,這一點我也很好奇,爲什麼它偏偏會被你所吸引?”他緩緩的思索着,然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中,就連我叫他,他都沒有反應,像是此時他不在這個現實裡似的,好像正遊走在另外一個領域裡。
“師傅?”我又叫了他一聲,他這才緩應過來的看向我,視線裡充滿了說不上來的光芒。
“你是陰月人,難不成是因爲你是陰月人,所以纔會被你所吸引?”
“那它爲什麼喜歡陰月人?”我覺得用喜歡這個詞會是最恰當的,師傅想着“因爲之前聽說過,她的能量全部都是來源於陰氣聚攏,只有更爲強大的陰靈才能夠操控得了它。”師傅的意思就是說,它是用好多死去人的魂魄聚攏起來的一件能夠統一天下的寶貝?
可是這怎麼聽起來不那麼像是寶貝,更像是一件邪物呢?
“我先進去翻翻書,你去幫師傅買早飯回來吧。”
“恩好。”我應着,然後他揹着手朝房間裡走回去,我心裡感覺這件事情只是一個開始,還有很多很多的謎團都還沒有解開,就好像被從深淵裡拉出來的一個怪物的手指,馬上更大的怪物就會出現,沒錯,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很是明顯。
我去買早飯,站在早餐的小鋪子前面,新出鍋的包子饅頭各種各樣的吃食都擺放在我的面前,冒着熱氣讓我肚子咕咕叫起來,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似的,買了很多回去。
走在街邊,本來走的好好的,突然身後響起一聲刺耳的鳴笛,我剛轉過身就看見一輛車飛似的朝着我身上射過來,這麼快的速度我哪能躲避的開!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輛車一瞬間就停住了,而且因爲停住的瞬間來的同樣突然,促使它整個後半部分的車身猛地翹起來後又砰的一聲重新落下!
我整個人都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裡拎着早餐死死的沒有撒手。
“人都快被車撞了,還不捨得放下車的呢?”忽的一縷聲音飄入我的耳朵裡,緊接着一隻手臂就這麼的被牽走,速度太快還沒來得及看見那人的眼睛,但我能聽得出來聲音,是慕容欽澤沒錯。
我們穿梭在人羣中,用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快速的移動而去,忽的一下落下腳,愣住的我穩定了下,視線看向一旁,是一家咖啡店,咖啡店是半露天的,與街面相隔的是一整排開滿鮮花的凹槽,裡面有各種好看的小花還有綠色的嫩草,看起來是那麼的漂亮,凹槽和木頭制的桌子連在一起,裡面的人坐在桌子旁邊喝着咖啡看書,而且這條街道是人行道,沒有車輛和灰塵,很安靜乾淨。
他把我帶進去,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坐在椅子上。
“你幹嘛?我還要回去跟師傅吃早飯呢。”我說着就要走,他的兩隻大手猛地又朝我的肩膀壓下來,讓我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認誰做師傅了?該不會是……”我看着他的臉,他的話沒有說完整,但眉頭已經蹙起的看着我,我甩開肩膀上的手,站起身“你管我認誰做師傅!”我說着拎着還沒有放下過的早餐轉身要走。
“林笙,1992年8月17日……”他在我身後忽然像是在背誦課文似的大聲唸叨,我猛地回頭,看見他的手裡竟然拿着我的錢包,另一隻手裡握着從我錢包裡拿出來的身份證正在念着!
我兩三步跨到他跟前,伸手過去,可卻沒有他的躲閃動作快,他搖晃着手裡的身份證。
“你還給我!”他那嘴角勾起笑着的樣子真是太欠揍了!他翻着眼皮,把身份證送到我面前,我剛要抓住就差一點點,他就又把胳膊舉起來的老高,緊接着搖晃着“你自己來拿啊。”
他真是個大變態!他就知道我根本夠不到,就非得讓我像是耍猴似的在他面前跳來跳去的,最後我一把推開在他身上,他笑着身體向後仰過去,然後站住,把身份證直接揣進了他的西裝內裡的口袋裡。
“想要回去,就過來拿吧。”說着他像是一陣風似的在我身邊嗖的一下就吹走了,我自轉了一百八十度後整個人站在原地,看着整個咖啡店裡沒有一絲他的身影,大變態!神經病!老天你是不是在耍我?爲什麼派下來這麼個傻叉來折磨我啊!
內心一片咆哮,錢包丟了也就丟了,裡面也沒什麼錢,可身份證他丫的幹什麼都得用啊!內心一片咆哮的我朝着咖啡店外面快步跑出去,手裡提着早餐像是個傻子似的在大街上東轉西轉着,轉的我一個頭兩個大。
站在大街上,看着眼前的車輛,想要橫跨過去,可紅綠燈又還沒有交替,把我急的不行,等了好一會兒纔有機會走過去,可我剛跨步出去半步,只見對面的指示燈一瞬間交換,那些車子立馬就像是被上了弦的遙控車似的直接朝着我面前橫衝直撞過來,我左右躲閃,不斷有鳴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交錯在一起,是很混雜很大的聲音。
手裡的早點也早就不知道去向,我整個人腦袋嗡嗡響着,聽着那聲音,還有眼前車流,整個人瞬間陷入了大腦空白的狀態,傻傻的站在原地,腦海裡忽然間浮現出媽媽的身影,她殘破的身影好像站在車流中無助的正在朝着我揮手,那樣子讓我心裡一陣陣的疼,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往她那邊走過去,雙腳往前移動,忽然間身後一股力量從後腰直接把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眼前的視線瞬間在一股力量的轉動下全部都跟着模糊了起來,我看見眼前模糊的畫面心裡的感覺真的是形容不出來的慌張,有一種身體還在,但是身體卻已經直接飛了出去,不知道去向。
一直到我雙腳重新落地的一刻,我整個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高高的灰色牆壁,猛地雙腿一軟,直接整個人順着身後的牆壁蹲在了地上,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只想安安靜靜的在原地蹲一會兒。
“你沒事吧?”面前的人不用看就知道是慕容欽澤,可我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看他,一點都不想。他把手朝我的手臂上伸過來,我立馬大喊了聲“別碰我!”他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我是真的害怕了,真的。當我擡起頭看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的那雙眼睛開啓了我淚腺的傷悲,還是剛纔我的那一聲怒吼讓把堵塞住我悲傷出口的塞子猛地拔掉,於是眼淚就跟眼睛裡開始下起瓢潑大雨似的不住的往下流,絲毫不費力器。
“你要是想讓我死,就痛快的給我一刀,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嗎?”忽然間滿腔的委屈就在胸口裡不住的蔓延開,從媽媽無辜的慘死,被殺害,我最至親的人不在了,而且兇手他不是人,是鬼!我什麼時候才能幫我媽報仇?對付鬼?我嗎?說起來容易,我怎麼去對付?就算我每天滿腔熱血的,可我知道自己就是在給自己壯膽!
我其實很害怕,害怕的快要死了,我怕自己無法幫媽媽報仇,更無法繼續活下去,可是我身邊怎麼會總是出現這麼多讓我感到害怕的事情?還有人在不知道的暗處算計我,爲什麼?就只因爲我是七月十四出生的人嗎?那天出生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就都跟我一樣嗎?
“慕容欽澤你就是個活變態你知道嗎?你就是個神經病,是災星!是我厄運的開始!你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是誰派你來害我的?把我媽媽還給我,還給我!”把這些全部都衝他喊了出去,感覺整個人都要從內裡爆炸開了,馬上就要爆炸開,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爆炸。
他的手朝我的手臂上送上來,可此我只想他能離我遠點兒,越遠越好!用力的把他推開“滾!滾出我的生活!”我恨透了現在的一切,恨透了這些不該出現在我生活裡的異類,要不是他們,我媽媽就不會慘死,我也不會成爲現在這樣一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