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城。
何木睡前去了趟洗手間,等返回臥室時確定了方寧遠不翼而飛…眉頭微皺下似乎在嫌棄方寧遠不夠大度,抱怨了他幾句就跑了?
剛要磨牙泄憤的何木在客廳裡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何木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方寧遠十分的安靜。何木故意冷哼一聲,嚇得方寧遠差一點就要魂飛魄散了,踉蹌了半步以示正常。
“呵呵…木姐還沒有睡?”方寧遠本能地笑問。
何木眉頭始終不得舒展,咄咄逼人的口氣隨着步伐靠近着:“鬼鬼祟祟,態度謙和,說!揹着我幹什麼去了?”
方寧遠是哭笑不得,側步到了沙發旁邊,笑道:“那個沒吃飽嗎!去樓下弄了點夜宵。”
何木眯着眼,來回瞅着方寧遠,問道:“夜宵呢?”
“嗨,怕你晚上吃多了不好,我就自己一人在下面解決了?”
“真的嗎?”
“木姐這麼不願意和妍兒一起,要不就在這陪我?”
“哼…美得你吧!”
方寧遠看着何木裹緊睡衣返回了臥室,暗自喘口氣,匆匆進入夢鄉。就這樣,到了方寧遠的生日,月末的時候。
方寧遠18歲的生日只有何木和趙妍兒一起在格調陪着他,連顧明也沒機會過來。起初趙妍兒本不想來的,她有些忌諱某人的生日,但是何木還是請她過來,何木認爲趙妍兒也是方寧遠的朋友,更何況人多一點更熱鬧。而方寧遠同意的原因,竟然是趙妍兒能幫忙照護小婉,這一點讓趙妍兒氣的牙癢癢,不過她也欣然接受,好似這是最合理的理由。雖然沒有奢侈的場所,但是方寧遠很高興。
趙妍兒依舊沒有準備禮物,撩起的劉海讓一抹冷光激冷着方寧遠,嚇得方寧遠退避三舍,強勢的架子好似她趙妍兒在報復方寧遠。
沒有多麼複雜,只有4道家常菜和一個蛋糕,方寧遠過了一個最普通的生日,但卻是他最希望的。
方寧遠打開了屬於他唯一的禮物,是何木精心準備了大半個月,特意讓德國的同學寄運過來的,德國的奢侈品牌--穆勒,手動剃鬚刀套裝。10寸見開的精裝原木色木盒,裡面是木質錐型把手的剃鬚刀,把手鑲嵌上的是上下兩圈的鉑金裝飾,襯托着整體黑色的高貴,5副原裝刀片體現着它的實力,想必定是實力非凡,配合一起的還有木刷,剃鬚泡,坐架,真的是一系列奢侈的復古韻味。
心動着的方寧遠在玩笑:“木姐,你是嫌棄我長鬍子了,還刮不乾淨?買這麼貴的?”方寧遠知道手動的刀片要比現在電動的效果乾淨多,尤其是這種5副刀片組合。估計價格在五千左右。
何木卻毫不避諱道:“既然都成人了,那就注意下妝容,剃鬚是你長大的重要標誌,難道還要我天天以爲你還是個小弟弟,怎麼也算個男人了吧!”
方寧遠舒展開眉宇,完全一副享受的模樣,得意的嘴角翹起:“好,從此我就是一個愛你的男人。”
何木扭過頭,似乎在嫌棄方寧遠當着趙妍兒的面隨意調侃,趙妍兒輕咳兩聲,方寧遠只笑不語了。
又是一個星期的週末,在格調小區1104D號公寓裡的這個午後三點鐘,陽光十分的愜意,纏人的小公主暖着柔柔的陽光進入夢鄉,而陽臺上的兩人正享受着難得的日光,他們就是方寧遠和何木。
不到2米的沙發被方寧遠拖到了陽臺上,而他正舒服地躺着,之所以舒服是因爲何木的大腿給沙發又續了一節,讓方寧遠的頭枕在上面。是的,何木坐在了沙發邊緊挨着的板凳,齊高的幅度正好貼合着沙發一端,成全了方寧遠的得意。
何木看着身邊兩盆溫水,自食惡果的口吻憐憐惜人,“唉,早知道就不送你剃鬚刀,讓你得意成這樣,還讓我給你剃,還得犧牲掉我的腿,哼,舒服嗎?只會笑……”
斜45度的陽光讓方寧遠眯着眼睛笑,枕在大腿上的面孔,在極力地享受着何木隆在懷裡的青春氣息,是暖意正濃濃,是入骨可三分。方寧遠笑道:“你期望的,當然由你來教我。這叫全套服務。”
何木噘嘴撇過臉,故作生氣道:“某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小心我手一抖要了你的小命。”
方寧遠仰起下巴,展露着要侍候的脖頸,鑽入大腿的後腦勺惹的何木胡亂拍着方寧遠的額頭,“木姐,來吧,我的小命認刀認刮。”
鬧歸鬧,何木亂拍的手還是覆蓋在了方寧遠的下巴,她的手心一瞬間的撫起到臉頰,讓兩人的話語戛然而止,方寧遠感受着何木的指肚滑過自己每一寸的下顎,撩人的摩擦復刻在了骨頭裡,好似一觸碰就讓人情意綿綿了,那是方寧遠的最愛,是你撫摸我的臉頰,讓你的指肚略過鬍鬚,摩擦着遐思爬滿你我的心房。
何木撩完方寧遠的下巴,嘟起的嘴開始掀起,手掌摁住方寧遠的額頭,讓他那張擡起想吻自己的臉給重新枕到大腿上,此刻的語氣是有些嬌柔了:“該塗一些剃鬚泡了。”
一條潔白的毛巾鋪在了方寧遠的衣領口,鼓鼓的泡沫在何木的揉搓下,開始順着下巴鋪滿臉頰,反覆的按摩手法是讓方寧遠舒服到了極限,沒多久何木拿起剃鬚刀在一盆溫水裡侵溼,緩緩貼合着脖頸一路上滑而過,絨絨密密的鬍鬚根根剃落,白皙又透着淡淡麥色的皮膚寸寸地展漏無疑,何木是很細心地照料着腿上的面孔。
一盆溫水是清洗工具的,另一盆溫水是潔面用的,等兩盆水用完,太陽都要西下了,何木還是沒有推開死皮賴臉的方寧遠。假裝睡着的方寧遠那摸樣是逃不過何木的眼睛,何木氣呼呼地玩弄着方寧遠的耳垂,還是沒把他撓醒,無奈嘆了口氣,深知方寧遠想要什麼的何木低下頭,吻向了已經按耐不住癢意的脣角。
方寧遠吮起的脣角讓何木頃刻間咬住,瞬間的劇痛讓方寧遠舉手投降,而不小心滑過的幅度正好掠過鼓鼓的胸間,何木惱羞鬆口抱怨:“有你這樣的嗎,賴在腿上不起,不知道我很累啊。”
方寧遠看着羞羞的何木是氣鼓鼓的,瞬間猜測:“木姐,你不會是那個來了?”
何木扭錯開的下巴都能咬住腮幫了,蹙眉皺着,“都是跟隨學的?這也能亂問?”
方寧遠是起來了,撓頭道:“以前讓依依照護你啊,她告訴過我,我也一直不理解,不過久而久之就明白了,也就聽出來了。”
何木丟下一陽臺的東西,轉身去看臥室裡的小婉,最後留下句話:“看你得意的,懂個屁!”
方寧遠追問:“啊?我猜錯了?”
何木在客廳裡轉身道:“廢話!你以爲你是誰,婦女之友?一句累了就是了?根本沒有。”
方寧遠憨笑着:“呵呵…我就說嗎,猜的嗎。”
何木在臥室門口嗤笑着:“有沒有跟你有關係嗎?哼!”語畢時,門縫合緊的是嚴絲合縫,看着還熟睡的小婉,何木自語:“這麼巧嗎?好像明天就該是日子了吧?”莫名地‘安全日’三個字飄過何木的眼底,也竟然心有餘悸地張望着周圍。
這一夜,方寧遠和何木躺在牀上,可他們之間還是有個小婉,閒聊了許久,三人的睡姿是一模一樣,都是平躺着面對天花板,也不知是何時漸漸睡着的。
舒服的日子結束的總是很快,方寧遠還沒享受夠和何木一起的日子,何木又忙了起來,以至於需要他方寧遠和趙妍兒在白天輪流照看小婉,可是把方寧遠氣壞了,抱怨着怎麼感覺變了味,變成了和趙妍兒一起的日子,這句話是讓趙妍兒把他修理了一頓,方寧遠連聲地提醒:“還好不是和你一起,不然還不知道讓人當成什麼!”
趙妍兒雙眸的溫度低至到了冰點才讓方寧遠閉嘴,他們是不知道,在寒假的日子裡,是這樣把趙妍兒給逼走了,她實在接受不了,天天和方寧遠一起照看嬰兒,尤其是時間一久,默契的配合度讓趙妍兒內心寫滿了罪惡感。
而這之間的一大段時間裡,何木註冊的公司已經開始運營了,趙妍兒資助的款項還是不夠發展,畢竟她還未畢業,可動用的資金很有限,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方寧遠建議拿出他的一百萬美金,摺合成人民幣也得有七百萬了。可還是沒支撐了多久,何木的公司還是不見好轉,真是讓她每天都焦頭爛額,時不時地抱怨自己在JL時太順利,一點挫折都把自己打擊的不成人型。
在寒假來臨的前夕,張欣不得已帶着何木到英國做一單重要的生意,希望可以助公司度過難關。
飛機上,張欣試探地問道:“小木,你就讓妍兒和小遠留在一起了?”
何木強調着:“還有小婉呢。”
張欣:“你難道不覺得最大的不妥就是嬰孩?這是增進感情的催化劑。”
何木自信地笑道:“不會的。”
張欣不語了,因爲何木的微笑實在太像寧靜的了,絕對的自信,謎一般的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何木語錄:再不老實,小心我咬你的脣。
【PS :
妍兒:死小遠,我不可能喜歡你。
小遠:別在這強調了,我就是移情到Rola身上,也不會是你。
妍兒:氣死我了,怎麼又是她?我哪點不比她好?怎麼所有的人都圍着她轉?
小遠:咳咳!雖然你是最美的,但你不是女一號啊。
妍兒:那你就別怪我了。
小遠:別…妍兒姐姐呀,你千萬別犯病啊。
妍兒: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