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波國王,是那個少年!”克羅馬利蒙用那帶着拳擊的手套指着方行道。
那個少年?瓦爾波瞅了過去,仰望着少年。
因爲那個少年此刻站在傾斜在高處的島嶼地面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對於這個少年瓦爾波可以說印象很深,最爲深刻的印象應該說是“人傻錢多”這一點吧,花費一億貝利,只是讓醫生20看了會病,好像還未完全治癒的樣子就離開了,這簡直就是比他還會花錢,直白點就是敗家。瓦爾波有些竊喜,應該有人在敗家上贏了他,他在和那些愚民說話時,有了反駁的點。可是他的心情馬上又不好了,應該剛纔的那個小鬼好像是這麼說的,從現在起,這裡歸我了。
“是那個小鬼,他好像對本國王不敬了,對於國王不敬的人應該處以什麼下場呢?”
克羅馬利蒙恭敬地回答道:“死刑!”
對於國王不敬在任何國家都毫無疑問是這個處刑結果,然而這也要處得了這個刑。
傑斯提醒道:“瓦爾波國王,我們這次戰略性撤退就是爲了避開島內不知名的情況,如果這時候跟這個少年打起來,豈不是失去了意義。”
瓦爾波愣了一下,他看向了方行。傑斯說的沒錯,他們這次逃跑就是爲了避開可能存在的危機,從島傾斜三十度來看,怎麼看都不正常,而唯一可能引發這點變化的只有方行這個懸賞犯,還有海軍。身位惡人的他,對於自己的生命才無比珍惜,對於危險也無比的熟知。一個懸賞四億的懸賞犯,不可能是他和他的手下對付得了的,經傑斯這麼提醒,他也從國王的美夢中清醒過來。可是要他這麼地放棄財寶,又覺得惋惜。
沒有多想,隨着方行的走近。
克羅馬利蒙注意到了方行衣裳下角的紅色痕跡,以及他臉上的睏倦神情,他小聲地對着瓦爾波以及傑斯道:“他好像受傷了。”
“受傷!...了”瓦爾波差點吼出聲,硬生生的將聲音壓了下來。
傑斯作爲弓箭手,有着敏銳的視線,他注意到了方行衣角的血跡以及略微睏倦的神色,正是一個人在受傷後虛弱的反應。
“看起來像是,我建議先看看狀況,如果對方真的來者不善的話,瓦爾波國王你則出其不備偷偷地吞了他。”
瓦爾波點了點頭,沒有人能夠被他吞到嘴中後還能逃脫。
就這麼走近後,方行看着瓦爾波他們沒有逃離,顯得有些驚訝,撓了撓頭用懶散的語氣說道:“你們不逃嗎?”
一開口就叫別人逃,這還真是難得的自信。瓦爾波一夥人想到,可要是他們見着了方行的戰鬥情景就不會這麼想了,而是會用行動—反應串聯在一起,在見着方行的一刻就選擇了逃離。
瓦爾波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傑斯則補充解釋道:“國王的意思是說,你這些話是準備說明什麼,讓我們離開?要知道這座島嶼可是有着不少的海軍,如果我們發生衝突的話,對於你我都沒有好處,尤其你現在還身處這個狀態。”
方行帶着笑意看了回去,對方還真是有意思,若是遇到了其他人,即使是懸賞數億的罪犯見他這麼說或許也會有所退卻。先是提醒了一句海軍,其實就是在暗示,他們是加盟國或許有什麼聯繫海軍的方法,第二點則提醒了狀態,什麼狀態?自然是指受傷的狀態,這樣的狀態下,如果雙方發生衝突,對於他並沒有什麼好處,更可能引來海軍,拖得越久對他則越不利。
然而這兩點對於方行來說,卻沒有用。首先他本來就是從海軍那邊突圍過來的,根本就不畏懼海軍找到他。其次,他的傷本來就不是海軍造成的,而是身體本來就餘留下來的傷勢。
方行笑着道:“我不是說過了嘛?從現在起,這裡歸我了!意思就是說,這裡的一切我都要了,包括了財寶以及這座城堡!”
瓦爾波拉下臉,而傑斯跟克羅馬利蒙也明白了無法繼續談下去,也做出了反應。
傑斯拉開弓,在弓弦上裝了三支箭矢,一連串射了出來,直取方行的要害。另一側,克羅馬利蒙則急速繞從方行的一側,進而揮出了拳頭。
兩邊的攻擊幾乎在同一刻到達了方行的身上,卻沒能起到一點攻擊效果,方行就這麼放任他們的攻擊靠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見克羅馬利蒙倒飛而出,而傑斯射出的箭矢像是被壓縮的彈簧般反射回去。
攻擊無效,兩人並沒有氣餒。因爲瓦爾波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將方行吞了進去。
“瓦爾波國王幹得漂亮!”一連串的衛兵的叫好聲響起。
瓦爾波則不停地咀嚼着到嘴的食物,因爲擔憂方行實力地關係,他比以往咀嚼得更加認真,也更加快速。可他的嘴中咀嚼感卻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在之前哪怕是金屬在他口中都猶如干脆的零食成爲他的美味,可是這一次,他的口中就像是普通人嚼着鑽石,怎麼樣都下不了口。從牙齒處更是傳來了震顫,周圍的臉頰也隨之震動起來,很快就被迫將方行吐了出來。
方行輕鬆無比的落地,就像是他的身上穿了一層防護衣一般,瓦爾波的口水沒有一丁點沾在他的身上。
“吞吞果實確實很強悍,不過這卻是要建立在將物體吞下去,而你根本就做不到吞下我。”方行緩緩說道。
瓦爾波面色大變,他的能力經過剛纔的驗證,確實對這個少年無效,他根本就不存在着擊敗他的可能。傑斯跟克羅馬利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同樣面色大變。驚駭的人同樣也包括了城堡旁站立的衛兵,他們無法想象瓦爾波這個“暴君”竟然有能力失效的一天。
“瓦爾波嗎?”方行輕聲呢喃道。
周遭的空氣在他的控制下涌向了瓦爾波,逼迫着他就像是一個提現木偶無法左右自己,被動地跪伏並低下了頭顱。未知的變化,讓瓦爾波畏懼地想要發出聲音驚吼,卻發現此刻的他無法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試圖掙扎卻發現無法動彈。他就像是以前被其決定命令,被其吞下的人一般,感受到了那股無助和恐懼。傑斯和克羅馬利蒙作爲瓦爾波的部下,有心改變,卻被壓迫着無法動彈。
方行緩緩地填開了雙眼,慵懶地低下了頭顱,就像是一個百無聊賴的君王下達處罰命令時的神情,又像是一個嬉戲的小丑隨意地作爲。腳下的磁鼓峰透明清澈,他的紅眸直接穿透了這座海拔五千米的巨峰印在了瓦爾波的身上。瓦爾波感受着這道視線,就如同被巨龍盯上的獵物,而此刻巨龍在考慮着什麼這個獵物根本就無法得知,無法動彈又無法開口的獵物此刻能做到的只是在心裡祈求巨龍的原諒,亦或是在內心咒罵着遠比他強大的生物。
“在此,我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