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雲飛在旁邊睡得那般的熟,龍嫺雅望着那張臉,心卻是那樣的痛。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與年雲飛,春宵一夜。
痛歸痛,但她卻更加明白,這時候自己要做些什麼事情。小心的將年雲飛手從自己的腰上挪開,就那樣光着身子去找自己的衣服。待找到之後,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瓶子,掀開被角倒了進去,看着那紅色一點點的蔓延開來。龍嫺雅有些失神。
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這個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一日,裡面的環境是那樣的黑,黑的她都看不清楚,裡面的佈局,還有她那可憐的紅色。
今日,卻不是自己的血跡。她笑,帶着苦澀。一切都只能夠歸功於,身不由己四個字。
只願今後,一切都能夠好起來,她也就不必再受到這許多委屈。
將這一點點鱔血倒在被子上面之後,龍嫺雅又一次鑽進被窩,枕着年雲飛的臂彎,對着他輕輕地說道:“雲飛,你會忘記蘇玉的,以後,你一定會發現,我比她要好的多,我纔是最適合你的那一個。”
說罷,輕輕地閉上眼睛,聽着年雲飛那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沉沉入睡。
次日,天已經大亮了,年雲飛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腦海中對昨日的事情印象深刻,深深地擁着懷中的人兒,笑着喊道:“玉兒,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吧!”
說罷,睜開眼睛要去吻蘇玉。可一看,頓時驚得不輕,猛地坐起來,驚恐的看着牀上的女人。
光着身子暴露在空氣中或許有些涼,龍嫺雅也緩緩地睜開眼睛,瞧着年雲飛,頓時臉蛋紅了一片,不好意思的埋着頭。
年雲飛趕緊將杯子替龍嫺雅蓋在身上,自己拿起衣服穿起來。昨夜他明明記得是蘇玉回來了,他與蘇玉纏綿一夜,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年雲飛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正待下牀的時候,卻又瞥見了牀上的紅色,頓時腦子一炸,他怎麼要了龍嫺雅的第一次。
“雲飛,你怎麼了。”龍嫺雅紅着臉迷茫的問這年雲飛。
年雲飛腦袋偶快要炸開了,龍嫺雅的話偏偏又像是個炸彈一般。他夢的擡起頭,瞪着龍嫺雅說道:“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都叫你回去了嗎?”
龍嫺雅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她心中無比的委屈,從下到大,她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吼過。
“我現在心裡很亂。”年雲飛吼完之後,也覺得自己或許不對,畢竟,龍嫺雅也是無辜的。
“昨夜,你應該推開我的。”年雲飛無力的說道,垂着頭站在那裡。
龍嫺雅瞧着年雲飛那副追悔莫及的樣子,難道在年雲飛心中,就那麼不願意與她發生一點什麼嗎?心中一痛,到底還是忍住,小聲的問道:“雲飛,昨夜你說的會休了蘇玉娶我,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年雲飛頓時吼道,怒視着龍嫺雅,“我怎麼會對你說這話,我記得,昨夜是蘇玉的。”
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下,龍嫺雅自個兒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就知道,昨夜你喝成了那
樣,說的話,是不會信的。”
“你明知道我喝成那樣,爲什麼不走?”年雲飛突然爆吼,事已至此,他該如何去面對蘇玉。
龍嫺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年雲飛,真不敢相信,剛纔的話,是年雲飛說出來的。指着自己說道:“你說什麼?你是想要將一切事情,都怪在我的身上嗎?你是覺得,昨夜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誤嗎?”
說罷,指着自己發紅的鼻子說道:“你說的沒錯,是我讓你喝的酒。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厚顏無恥的貼上你的。”
年雲飛一直保持着沉默,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
龍嫺雅繼續吼道:“你知道昨夜我是怎麼求你的嗎?我求你放開我,我求你讓我回去。”
聽到龍嫺雅這話,年雲飛蹲在地上,埋下頭,腦袋發疼。
“可是你將我嘞的那樣的緊,我根本就掙扎不掉。”說罷,從牀上跳下來,指着年雲飛的勒痕說道:“你自己看看,我能掙脫嗎?若是可以,我怎麼能夠讓自己不明不白的與你睡在一起。”
那雙肩上,手腕上,確實有很明顯的勒痕。
年雲飛淡淡的看了一眼,恨得一拳頭打在牆上。
“你知道嗎?是你,後來是你,一直都在說有多麼喜歡我,這一生一定會對我好。諸多的甜言蜜語,讓我相信,你會遵守你的承諾。”龍嫺雅一邊哭着說話,一邊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對不起,我以爲昨夜,是玉兒回來了。”年雲飛懊惱的說道,根本不敢去看龍嫺雅。
龍嫺雅穿衣服的速度聽了下來,頓了一下說道:“在你的心中,便只有蘇玉嗎?”
“她是我的妻子!”年雲飛淡淡的說道,閉上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龍嫺雅倒退了一把,如同被雷電正好擊中一般。本以爲這樣,至少年雲飛會接受自己。不想就是給了年雲飛自己的清白,仍舊是抵不過那個莫名其妙的蘇玉。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龍嫺雅指着自己的鼻子,好笑的說道:“本以爲你至少是敢作敢爲的君子,雲飛,難道,你就不能夠別讓我失望嗎?”龍嫺雅雙眼如同桃子一般,她充滿期待的看着年雲飛,生怕會聽到什麼可怕的話語。
然而,一切並沒有她想的那般美好。
年雲飛緩緩擡起頭,愧疚的對着龍嫺雅說道:“我不能夠讓玉兒失望,絕對不能。”
“好,好。”龍嫺雅也不知道用什麼力氣,纔將巴掌給拍響,“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雲飛,你果真是有情有義的男人。”
“對不起。”年雲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事情,他除了說一句對不起之後,便是想辦法怎麼去面對蘇玉。
一直想要聽到的話,卻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過。這一個,龍嫺雅便只有絕望了,就是到了這一步,年雲飛還是不肯接受她。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是我活該。”龍嫺雅突然爆吼一聲,衝到門口打開房門,而門口卻站着年雲雪。
“我說你去哪裡,原來在這。”說罷,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懶懶的看了一眼神色異常的年雲飛,又看了看牀上紅色,驚恐的問道:“哥!你奪了她的清白?”
年雲
飛此刻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也不知如何回答年雲雪。
可年雲雪確實不依,繼續問道:”你現在打算改怎麼做,你要了龍姐姐的清白,難道就這樣。”
“對,不能這樣。”年雲飛突然擡起頭,哀求龍嫺雅說道:“我絕不能夠讓玉兒知道這件事情,我絕不能夠傷害她。昨夜的事情,可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切莫告訴玉兒。”
“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年雲雪突然大喊起來。
龍嫺雅本已經走到門口,在聽到年雲飛的話之後,驚懼的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年雲飛。
“對,我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年雲飛緩緩的冷靜了下來,點點頭說道:“龍姑娘,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覺得能夠償還你。做什麼都可以,昨夜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
“哥!你這還是君子所爲嗎?”年雲雪驚得快要不相信這是自己的哥了,走過去搖了搖衣衫不整的年雲飛,“哥,你怎麼能夠這樣,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這樣,根本不配做一個君子。”
“何謂君子?”年雲飛突然問年雲雪。
年雲雪頓了頓,一時間有點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君子之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年雲雪很自然的就說出君子之道,可年雲飛卻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既然你做出的事情,便要負責。”
“不,你說的很對。”年雲飛點點頭,卻仰頭笑道:“可惜,那不顧是別人眼中的君子罷了,在我的眼中,若是連一個丈夫都做不好,那君子做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僞君子罷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問話的人是龍嫺雅,她轉身看着年雲飛,全身都在跟着微微顫抖。
“若是必要對不起一個人,那我寧願保護好玉兒,不要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年雲飛表情異常嚴肅的看着龍嫺雅,若是一些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麼,他寧願做出任何犧牲,去保護必須保護的人。
龍嫺雅頓了頓,張了張嘴,許久才發出聲音說道:“爲什麼,要被傷害的人,是我?”
“對不起!”
“ 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句話。”龍嫺雅突然吼道。一切事情,不都是會慢慢的好起來嗎?爲什麼還是沒有好起來,反正向着更壞的地步發展。
她真的很想要說,若是不娶,她便鬧到底。
打瞧着年雲飛那堅定的眼神,突然明白,或許鬧是沒有用的。說不定,把他逼急了,他會讓這個事情永遠的消失。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年雲飛對自己多一份愧疚,多一份好感,以後的日子還長,總會有更多的機會的。這般想着,龍嫺雅哭着說道:“好,我答應你,今日的事情,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年雲飛一驚,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問道:“我會記住你的恩情,想要我做什麼事情,我定能辦到。”
龍嫺雅苦笑着搖頭,似在懷念一般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輕聲說道:“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能夠幸福,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