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折衝府士兵的振奮,卻是雍朝士兵的恐懼。
尤其是雍朝的士兵,到現在很大一部分人都還是茫然的狀態。
他們不過就是因爲風雪的一次營地轉換,結果就在半路上碰到了莫名其妙的遭遇戰。
甚至很多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所拼命的對手,到底來自於哪裡?
甚至有些腦子活泛的人,都在懷疑,是不是雍皇要對軍隊進行大清洗了。
畢竟,這隻軍隊的統屬權可是歸屬於武王胡平利所有,難道王庭發生了什麼不可知的政變?
可是等到他們和折衝府騎兵短兵相接的時候,所有人都才大驚失色。
大草原上的士兵,可以不知道大乾的皇帝是誰,但是絕對知道折衝府的統領和各個將領是誰,更別說折衝府的武裝軍備樣式了。
有的士兵甚至都跟隨大軍,不止一次南下參與過和折衝府的戰鬥,作爲這個世界上,折衝府的軍隊和雍朝的軍隊,可以說是最瞭解彼此的軍隊。
可是折衝府的軍隊如何出現在這裡?
尤其是當陳展那變態的殺傷力展現出來的時候,很多士兵都想起了一個響徹大草原的名字,那就是折衝府的統領陳展。
對於大草原來說,這是一個堪比神魔一樣的名字。
哪怕有些人半信半疑,但是陳展的威懾力,卻在軍隊體系當中,有着非同一般的高度。
尤其是當陳展經過一番砍殺,渾身發熱,蒸騰出絲絲熱氣,感覺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極佳的狀態,瞬間又再次改變了戰法。
一隻手扶着赤焰粗壯的脖子,一手抓着方天畫戟的尾部,然後在空中畫出一道道彩色的弧線,一柄百多斤的方天畫戟,被他輕若無物的肆意舞動,舞出了開天闢地的鋒芒和威勢。
如果說剛纔陳展的攻擊只是從弱點攻擊,轉變成爲了開拓通道模式,那麼現在就是無雙割草模式。
但凡赤焰所過之處,殘肢斷臂四濺,鮮血碎末飛舞。
戰場之上,一道七彩的惡龍咆哮而出,並且輾轉騰挪,碾壓出一條血路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魔……魔鬼……他是魔鬼……”
“陳……陳展……”
“魔神……魔神來了……”
“不……不可能……魔……大魔頭……怎麼會……會在這裡……”
如果說之前還是懷疑的話,這幅地獄的黃泉路出現在戰場上之後,那麼陳展的身份,就已經被他周圍的雍朝士兵,瞬間給確認出來了。
能夠有此戰鬥力,並且在戰場上幻化出如此玄幻的場景,就只有折衝府的統領陳展了。
哪怕就是到如今,曾經渝州之戰,被陳展砍出陰影的人,依舊在大草原上暗地裡流傳着陳展的威名。
尤其是那支被陳展憑藉一己之力打廢了,消滅了鬥志的軍隊,簡直就是陳展威名的最大助推器。
這也使得,基本上所有的雍朝士兵,都瞭解一點陳展出場的跡象。
七彩的魔龍,殺人宛如舉手之勞的個人勇武,現在所有的跡象都已經對上。
大家的心裡,已經確認陳展的身份無疑。
哪怕他們非常迷茫,陳展怎麼能夠在如此的季節,出現在王庭的領地當中。
但是對於陳展的恐懼,卻已經在他們的心裡開始瞬間蔓延。
雍朝的士兵在遲疑,在恐懼,但是陳展手中的砍殺,卻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無論他平時怎麼看待雍朝,怎麼看待大草原上的部落,但是當兩軍對壘的時候。
陳展是絕對沒有絲毫心軟的,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儘可能的消滅敵人,消除敵人的鬥志。
這是戰爭,這是生死的對決。
陳展毫不惜力地揮舞着手中的方天畫戟,如果說在渝州之戰,他只能花是十分力氣去追敵人的話。
那麼現在,在他視野範圍內的敵人,幾乎都逃不過他的砍殺。
因爲他現在已經擁有了解決速度的最好助手,那就是像風一樣迅捷地赤焰。
或許是陳展的勇猛,刺激了赤焰的鬥志,這匹曾經是馬中之王的神駒,一邊歡快的馱着陳展,來回的在戰場上縱橫。
一邊在發出歡快的嘶鳴。
“恢啾啾……啾啾……”
不時一蹄子踹翻了一名準備從旁邊奔馳而過的敵人,赤焰彷彿破開了往日的封印,將它馬王的雄厚實力,完全地發揮出來。
戰場上就看到一條夢幻般色彩的巨龍,裹着一道紅色的閃電,在雍朝的騎兵隊伍當中穿梭。
因爲陳展虎虎生風地揮舞着方天畫戟,使得赤焰根本就不用擔心空間的問題。
但凡它奔馳之處,所有的敵人都被陳展或砍或砸,全都暴力的衝開了前路。
看着陳展在前方信馬由繮地奔馳着,身後跟隨的折衝府騎兵,也是一個個都爆種而起。
整個折衝府的騎兵隊伍,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刀,劃破了黃油一樣,直接從雍朝士兵的前軍,朝着後軍鑿穿而過。
已經不知道自己砍翻了多少人,陳展只知道來回地衝刺着,但凡是他眼前的敵人,全都都被他砍翻在地。
整個雍朝的騎兵隊伍,直接被他撕裂出一道裂縫來。
將小戟當斧刃一樣看向敵人的肩膀,側着畫戟像是錘子一樣砸向敵人的戰馬,用畫戟的鐵桿直接舞出了棍法的殘影。
整個戰場上沒有一合之敵,陳展就那麼野蠻地在敵人的陣營當中,橫衝直撞。
幾乎在鑿穿了三分之二的軍陣,陳展才在一片白茫茫地風雪當中,看到雍朝那特有的紅色大杵。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陳展輕拍赤焰的頭顱,驅使着已經撒歡地收不住腳的赤焰,向着大杵的方向就直衝而去。
有主心骨和鬥志的敵人,與一盤散沙的敵人,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如果有統帥的情況下,哪怕就是陳展鑿穿了敵陣,那麼也不過是一個回合的勝利。
而如今看到了敵人的大杵,那麼陳展就知道,用最快速度來結束這場戰爭的機會來了。
但是看着大杵周圍,那數千人的精銳,就知道這個主意實現地絕對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