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曾炩召集留守無極城的驃騎將軍府人員,連夜召開了臨時軍事會議。
曾炩說道:“此次,遼東各族聯軍來勢洶洶,而公孫瓚根本沒有重視我們給他的情報,導致了他的迅速潰敗,也很可能讓我們在初期陷入不利境地。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
郭嘉說道:“主公,當前要務是儘快派兵去遼西,擋住遼東各族聯軍的南犯。我們必須要將這些異族的軍隊擋在驃騎將軍府所轄土地之外,這樣,我們才能使得我們的百姓安心。”
曾炩說道:“奉孝所言甚是。我已經讓張郃率領騎兵第三軍由廣陽郡火速東進,預計,在五天之內,他能夠趕到遼東屬國。現在,遼東聯軍正在圍攻襄平城,那裡是公孫瓚的老巢,有三萬大軍駐守。而且襄平城也算是一個堅城,雖然遼東聯軍有二十萬,但是我想公孫瓚還是能守三到五天的。等他由襄平退走進入遼東屬國的時候,張郃應該已經到達遼東屬國了。”
郭嘉佩服的說道:“主公英明,如此一來,我們算是能夠爭取一些時間調兵遣將了。”
曾炩問道:“對於增援的軍隊,大家覺得該如何安排的好?”
賈詡道:“主公,雖然我們要大力增援,但是我們在南方的防守卻是不能減弱。我們必須得提防鄰近諸侯趁機向我們發難。”
曾炩說道:“他們應該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吧?如今我曾炩是去抵禦外辱,他們身爲大漢國臣子,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敢來趁火打劫?”
賈詡道:“與我們相鄰的諸侯,盡是袁紹、劉岱、韓馥、王匡、張揚這樣的一些短視之輩,爲了利益,難保他們不作出這樣的事情。再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不能冒太大的風險,我們的根基在冀州,如果我們大力北上,冀州一旦有失,我們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的確,如今的驃騎將軍府治下的地盤雖然極爲廣泛,達到了大漢國的一半,但是大部分都是原來的鮮卑的土地,那不過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和大漠。而聚集了驃騎將軍府八成實力的,正是冀州。
如今,驃騎將軍府下轄人口近千萬,但是這其中,冀州就佔到了六百五十五。而冀州每年出產的糧食,也是佔到了驃騎將軍府的七成有餘。而在經濟方面,冀州更是佔到了驃騎將軍府治下的近九成。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丟失冀州的後果曾炩承擔不起,就是冀州被戰火波及,那種後果也是太過嚴重。的確,冒着冀州有危險的風險出兵,驃騎將軍府下面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敢。
徐庶說道:“是啊,主公,文和先生所言甚是,徐庶以爲,我們和南方諸侯交界地帶,不但不能減弱兵力,而且還要加大防禦力量。”
曾炩無奈的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哪有那麼多的兵力?”
賈詡說道:“主公完全不用擔心兵力的不足。我北疆擁雄兵五十餘萬,防守南方諸侯有二十萬兵足矣。而其他的廣袤地界,有五到十萬兵就已經能確保安定。這樣一來,主公至少可以抽出二十萬大軍。遼東各族聯軍不過是一些烏合之衆,雖然有三四十萬的巨大數目,但是其戰鬥力卻是不足一提,我們二十萬大軍絕對能夠實現戰勝他們的目的。”
曾炩想了想,賈詡的說法還是很現實的。
曾炩問道:“那文和覺得應該如何安排,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賈詡說道:“如今我們驃騎將軍府下面有雄兵五十五萬,其中騎兵二十九萬,步卒二十四萬,炮兵一萬,水軍一萬。但是考慮到此次出征的遼東地形,我們派出的兵力必須均衡,所以,我認爲派出三個軍的騎兵三個軍的步軍,另外,再加上兩萬無極衛和五千炮兵。本來,水軍是可以發揮大作用的,我們可以抄到三韓的背後,偷襲他們。但是,水軍還未形成戰鬥力,在此戰,水軍是不能用了。”
曾炩說道:“就以文和所言。”
如今驃騎將軍府五十五萬大軍,在漠北都護府有十二萬,這全部是騎兵;在幷州有十五萬,九萬步卒,六萬騎兵;在幽州有六萬,三萬騎兵三萬步卒;其餘的二十二萬大軍,全部在冀州。這主要是因爲現在驃騎將軍府面臨的壓力,主要都集中在冀州。在這裡,驃騎將軍府和袁紹、劉備、劉岱和韓馥都接壤,四路諸侯,擁有的兵力超過了四十萬。這還是因爲各路諸侯彼此矛盾重重,不能形成合力,否則,就是這二十二萬軍隊駐守冀州都不會有多輕鬆。
郭嘉說道:“主公,如此安排,雖然合理,但是我們仍然有不小的隱患。”
曾炩問道:“奉孝所說的隱患,指的是什麼?”
郭嘉說道:“文和先生考慮的非常細緻,但是卻是漏掉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袁紹等南方諸侯要是結成同盟,共同攻擊我們,那麼,我們將難以抵擋。要知道,在這南方,還有孔融、陶謙、曹操和袁術。要是他們結成同盟,那他們擁有的大軍可是超過了百萬!”
曾炩不相信的說道:“應該不會吧?要知道,他們彼此之間就已經矛盾重重,特別是曹操和袁氏兄弟之間都有結怨。”
郭嘉說道:“主公忘記了諸侯討董的事情了?現在,主公是他們大家眼中最大的威脅,要是看到有機會能將主公打倒,我想,他們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曾炩心中一驚,這真的倒是沒有不可能,有一句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三世爲人的曾炩,對這一點有着很深的體會。這句話對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適用的,特別是身居高位的一方諸侯這樣的人物,那是絕對的適用。
曾炩點點頭,說道:“奉孝的提醒非常及時。不知道對這樣的可能結果,奉孝可有對策?”
郭嘉說道:“不瞞主公,我的確有一個策略,應該能夠解決這一危機。”
曾炩說道:“奉孝請說。”
郭嘉說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策略,就八個字,遠交近攻,分化瓦解。”
曾炩呵呵一笑,說道:“的確是非常適用的策略。不知道奉孝認爲那些是我們該交的,哪些又是該攻的?”
郭嘉說道:“的確,如主公所想,我們不能將離我們遠的都結交,也不能對離我們近的都攻擊。我們可以結交的,我認爲有兩方就可以了,一是陶謙,一是孔融。對於離我們比較近的,我覺得劉備在短期之內絕對不會和我們爲敵,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暫時性成爲我們的朋友。劉備是一個愛惜名聲的人,再加上他一直標榜他皇室宗親的身份,此時主公持抗擊外辱的大義,劉備不敢落井下石。至於其他的袁紹、劉岱和韓馥,這三人都是短視之輩,而且他們對主公一直是抱着成見的,所以主公必須嚴防這三人攻擊冀州。”
曾炩笑道:“奉孝所言,甚合我心。好,我們就叫好孔融和陶謙二人。”
曾炩開始下令了。
曾炩對關羽和審配說道:“雲長,正南,我令你二人帥步軍第三軍和騎兵第三軍駐守河間國,防範袁紹的進攻!”二人出列領命,然後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曾炩對張遼說道:“文遠,你帥騎兵第四軍駐守清河國,防範劉岱的進攻。另外,你也不能放鬆對劉備的防範,我們不能冒那個危險,只要不表現出對他的刻意防備就可以了。”張遼回答道:“請主公放心,張遼絕不有負重託!”
曾炩拿起第三支令箭,對高順說道:“循也步兵第三軍駐守趙國,防範魏郡韓馥的進攻。”高順出列領命。
然後,曾炩拿起第四支令箭,對吳懿說道:“子遠,你帥騎兵第一軍和第二軍坐鎮無極城,隨時準備支援前線。”
之後,曾炩對徐庶說道:“元直,麻煩你前去幷州,輔助子龍吧!子龍一人防守偌大的幷州,我不太放心,特別是現在這樣一個面臨着危機的時候。”
徐庶說道:“主公放心,元直必定盡心竭力的幫助趙將軍。”
曾炩又轉向賈詡,說道:“文和先生,我想麻煩你北上漠北,和子義一起率領騎兵第六軍、第七軍和第八軍出東鮮卑郡,越大鮮卑山南麓,攻擊扶余。在攻下扶余之後,繼續南下,威脅高句麗和三韓。”
賈詡一愣,說道:“主公,我軍對扶余並不熟悉,而且據我所知,大鮮卑山一帶是很難穿越的,即使是其南麓,那裡也是遮天蔽日的大森林。”
曾炩笑道:“我早有準備,你離開的時候,去我那裡拿一份地圖。有地圖的幫助,你們一定能夠順利抄到扶余的後方的。”
賈詡恍然大悟,看來主公真的是竈眼準備啊,恐怕是該怎樣出兵都早已心有定計吧!
最後,曾炩看了看沮授,說道:“公與,將軍府的事情,看來又得麻煩你了。”
沮授笑了笑,曾炩將老家交給他看守,那絕對是最大程度的信任。雖然不能早戰場上建功,但是能夠將主公的後方打理好,也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沮授回答道:“主公,你就放心吧,我一定配合戴霜夫人,將家看好!”
其他人不用曾炩說,那都是要和曾炩一起出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