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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之間的爭論也非常激烈。
以陳羣、張昭、張紘爲首的原北疆系大臣們堅決支持天子整肅河北吏治,認爲此次南遷事件充分說明了以德治國、重禮輕法的嚴重弊端。建議朝廷以重刑治國,以刑去刑,懲治不法。
反對者因爲此次南遷事件所導致的嚴重後果,讓他們在朝堂上辯白的聲音蒼白無力。蔡邕等一幫來自原朝廷的大臣們在天子憤怒地斥責下,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天子乘着這個難得的機會,頒佈了一系列旨在維護新政順利實施的新策和新律法,其中對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禍亂社稷者的懲治尤其嚴酷。而這一系列新策和新律法的頒佈,把朝廷向“以法治國,隆禮重法”的路上大大推進了一步。
當無極城的文官們正在爲採用何種治國策略更有助於大漢中興而爭論不休的時候,武將們也在爲未來一段時間的征伐策略展開了激烈辯論。
由於南遷一事出現了重大變故,原定於春耕後攻擊西涼和豫州的計策受到了影響,太史慈、趙雲、呂布、關羽等將軍在大軍攻擊方向上隨即產生了分歧。
趙雲堅持先打下西涼,徹底穩定大漢國的後方環境,爲今後的征伐中原打下最堅實的基礎。爲了順利打下西涼,趙雲要求徵調鐵騎,總計集結大約二十萬到二十五萬的步騎大軍攻擊西涼,也就是還需要調集十萬到十五萬大軍的樣子。
呂布認爲,目前攻打西涼,對手是韓遂和馬騰兩個人以及西羌。大軍一旦攻擊不利,勢必陷在西涼戰場,繼而會導致朝廷在一到兩年內全取中原的計策失敗。從現在西涼形勢來看,韓遂和馬騰目的很明顯,他們要佔據西涼,以便和河北、河南形成三足鼎立之勢。誰要打他,他就和另外一家聯手抗敵。爲了避免讓大軍陷在西涼戰場,我們不如讓西涼維持目前的局面。讓楊鳳、曾鋒帶着部分兵力戍守武威、安定、漢陽和隴西,我們則把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到中原,從司隸、兗州和徐州三個方向攻擊豫州,和曹操一個人作戰。
馬騰和韓遂雖然明知曹操擋不住我們,但他卻無力幫助曹操。馬騰和韓遂畢竟實力有限,我們不去打他他就該萬幸了。他對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們攻克豫州,然後兵發西涼摧毀他們霸佔西疆的美夢。
因此,呂布建議屯重兵於中原,集結大約三十五萬步騎大軍攻擊豫州。
太史慈和關羽支持張燕的攻擊之策。
西涼大戰如果開始,中原戰場上的大軍因爲糧草輜重不足,無法出動,這樣一來,曹操就得到了充足的恢復時間。
馬騰韓遂佔據的西涼,是個渺無人煙的地方,就算給他們幾年時間,他們也無法恢復西涼增長自己的實力,所以馬騰韓遂對我們威脅不大。但曹操就不一樣了,曹操有豫州,有揚州的江北兩郡,還有荊州劉表這個堅強的後援,他每過一天,氣力便恢復幾分。我們給他的時間越長,他實力恢復的越多,將來我們攻打豫州的難度也就越大。因此,穩住西涼的馬騰和韓遂,集中所有力量從司隸、兗州和徐州方向攻擊豫州乃是上上之策。
不過,太史慈認爲現在中原三十幾萬大軍屯兵休整沒有必要,大元帥完全可以讓他的司隸大軍立即南下殺進荊州,消滅劉表。大軍如能佔據荊北三郡,殺了劉表,對將來的豫州大戰,對將來大軍平定天下,都有非常大的好處。我們不應該讓這個機會白白喪失。
參加軍議的郭嘉、賈詡和徐庶,不好明確表示支持誰,他們只能從朝廷財賦的角度闡述一下各自的立場。
如果按照朝廷原定攻擊之策,也就是趙雲所堅持的攻擊辦法,攻克西涼需要打兩場大戰。而且西涼偏遠,運輸過程極爲艱難,這對朝廷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如果現在朝廷改變策略,採用呂布等人的攻擊辦法,雖然也是打兩場大戰,但是中原運輸要簡單得多。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財賦上都是合算的。
這種事天子不敢擅自拿主意。他對幾位大臣說,你們再仔細商議商議,然後書告大元帥,請他和諸位軍中大軍最後議定。
幾天後,曾炩和劉虞、楊奇等大臣聯名上奏,要和曹操聯姻議和。奏章中把和曹操聯姻議和的諸般好處說得很透徹。河北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重創曹操、劉表和孫堅三方勢力,這當然要比太史慈提出的攻擊荊州的建議高明很多。
天子下旨,同意大元帥和諸位大臣們的奏議,招撫曹操和孫堅。但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是,曾炩這一切都是放的煙幕彈,在他的心中,有另一套計劃,那纔是他真正的計劃。
在隨後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崔烈、皇甫嵩、朱雋和盧植相繼去世,無極城朝廷中原朝廷一系也就是門閥世家一系遭遇重大打擊。
天子派人把太史令馬豐請到了宮中,詢問天象吉凶。
這位馬豐大人出生三輔第一門閥馬家,最早在冀州府爲官。後被拜太史令至今。太史令掌管天時星曆,遇上朝廷有喪娶祭祀之事,則掌奏吉日及時節禁忌,另外還負責記錄災異符瑞等事。所以這位馬大人經常出入皇宮,和天子很熟。
馬豐跪拜了天子之後,不待天子問起,立即把最近觀看星象的所得稟奏了一遍,“西涼和豫州這兩年恐怕都有戰火肆虐。不過,河北這幾年風調雨順,應該不會出現災禍之事。”
“一個月之內,本朝連失四位老臣,星象上可有什麼徵兆?”天子擔憂地問道,“這是兇,還是吉?”
馬豐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河北殺伐太重,血氣沖天,天象難免出現變數,所以……”
天子臉色稍變,眼裡立時閃過一絲怒色。
馬豐急忙改口,“不過,這不會影響中興大業的進程,請陛下不要太過擔憂。”
“哼……”天子冷笑了一聲,伸手從案几上拿過一卷書卷,“我看你話中有話。”
“前段時間,我請你把本朝近十幾年來的大事記錄在卷。你寫得不錯,但是……”天子把手中書卷放到案几上緩緩展開,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說道,“當年大元帥奉旨在北疆肅貪,深爲先帝讚許,曾屢獲嘉賞,但你卻在記錄中說,大元帥肆意踐踏律法,肅貪手段血腥殘忍,乃本朝四百年來第一酷吏。”
天子擡頭望着馬豐,怒聲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寫?”
“這是事實,我並沒有誣衊大元帥,當年的情況就是這樣。”馬豐面不改色,躬身說道,“現在大元帥動用軍隊,在青、兗兩州大肆抓捕,數千顆人頭很快就要落地。我在記錄這件事的時候,依舊會說他是大漢四百年來第一酷吏,而且他依舊驕恣枉法,眼裡根本沒有天子和朝廷,更沒有大漢律法。”
“不淮這麼寫。”天子把手中書卷狠狠摔到馬豐面前,“立即改了。”
“陛下,本朝的內閣總理大元帥地位尊崇,他既然能違背律法,爲什麼別人不能違背律法?他能無所顧忌的殺人,爲什麼別人不能無所顧忌的圈地炒地?他不但是酷吏,更是目無法紀的亂臣賊子。”
天子氣得臉色通紅,厲聲道:“你改不改?”
“不改。”馬豐的最很硬。
“拖出去,打。”
諸位大臣急忙勸阻。
天子對馬豐的性格還是非常瞭解的。這個人因爲出身高門,一向自視甚高,脾氣也很倔強,常常出言頂撞天子。平時馬豐頂撞他,天子認爲他是直言勸諫,一般不以爲意,但今天他忍耐不住了,“這次誰勸都不行,我非要懲治他一下,讓他知道到底誰說話算數。”
最近悲痛之事太多,崔烈等人對天子都不錯,在長安的時候,就是因爲有他們的照顧,天子少吃了許多苦。現在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去世,天子心裡很壓抑,馬豐的頂撞就好像在他脆弱的心理上紮了一下,讓他鬱積很久的哀傷突然找到了宣泄之處,一發不可收拾。
馬豐被幾個虎賁衛士拖了出去,正要開打的時候,長公主劉蕭、大元帥夫人戴霜趕到了宮中。兩人大驚,急忙喝令衛士暫停行刑。一般大臣如果阻止行刑,虎賁衛士們理都不理,因爲他們根本沒有阻止的資格,但這兩位不一樣。長公主就不說了,而那位美麗的戴霜夫人,是北疆軍裡最負威名的魅力人物,曾經和他們一起在北疆出生入死,就算掉腦袋,也要給她面子。
天子看到長公主,頓時覺得很委屈,眼淚忍不住撲簌簌流了下來。
衆大臣慌忙告退。
劉蕭走到天子身邊,緩緩蹲下,本想安慰兩句,但看到眼前孩子單薄的身軀,想到他在亂世中用自己柔嫩的肩膀勇敢地承擔起中興社稷的重任。爲此他犧牲了自己快樂的人生,忍受着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在彷徨和恐懼中苦苦支撐。他應該受到人們的尊敬,應該快樂而幸福的活着,他不應該而象現在這樣,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傷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