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劉辯噥嘴的方向,周倉看到在前方不遠,有着十幾棵山林裡少見的古槐。古槐的枝幹粗大,樹冠已抽出了嫩芽,葉片將樹冠遮擋的很是嚴實,若是有人藏身其上,從樹下經過的人和動物若不仔細查看確實是極難發現。
劉辯等人爲躲避嚴政追擊,在邙山中露宿山林,與此同時,洛陽城內的董卓也在緊鑼密鼓的調兵遣將,應付着虎牢關外的十八路諸侯。
說是十八路諸侯,實際上只有十四路,東郡太守喬瑁爲匡扶漢室正統,聯合各路義軍揮軍直逼虎牢關,各路義軍推舉袁紹爲盟主,以江東之虎孫堅爲先鋒,與西涼軍在虎牢關外展開大戰。
董卓本想親自率軍阻擊聯軍,可洛陽城內尚有許多官員與他貌合神離,他是半步也不敢離開。他先是派出華雄鎮守虎牢關,孫堅設計射殺華雄之後,又將呂布調去守關。
夜幕降臨,董卓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廳堂裡燭影搖曳,他坐在廳內,一隻手鬆鬆的握成拳頭,抵在下巴上,眉頭緊鎖,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擺放着一卷展開了的書簡。
“丞相,夫人讓婢子熬了碗蔘湯送上。”董卓正在燭光下凝眉看着書簡,一個俏生生的婢女雙手捧着托盤走進屋內,跪坐在他對面,從托盤上取下一隻白玉雕琢的小碗,輕輕放在桌案上。
擺放好蔘湯,婢女站起身,朝董卓福了一福,倒退着就要往外走。
這婢女大約十四五歲光景,年歲雖說不大,身段兒卻已是長的熟了,飽滿圓潤的雙峰將厚厚的冬衣撐起,在胸前形成兩隻弧線柔美的墳起。豔紅的羅裙隨着走動輕輕搖擺,扭腰送胯間還帶着些許少女青澀的妖嬈展現的是淋漓盡致。
董卓面前的書簡正是呂布從虎牢關寄來的,呂布在書信中細說了前方戰事吃緊,讓董卓心內很是煩悶。
他先是朝桌案上的白玉小碗看了一眼,隨後擡起頭,看向正朝門口退去的婢女,一雙老眼漾起了濃重的淫邪。
“你過來。”婢女還沒退到門口,董卓朝她招了招手,臉上堆着邪惡的笑容說道:“來陪本相說說話。”
婢女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本不想上前,卻又不敢違拗董卓,只得應了一聲,輕移蓮步朝着董卓挪了過來。
“小美人兒,讓本相爺親親。”剛到董卓近前,董卓突然長身跪起,雙手朝着婢女那緊翹的臀兒上一摟,手掌緊摳着她的臀瓣兒,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倒在董卓懷裡,婢女掙扎了兩下,卻沒能掙脫。
“美人兒,你這大胸脯可是誘人的緊啊。”前方的戰事讓董卓煩悶不堪,此時軟玉溫香在懷,倒是讓他暫且忘記了煩悶,緊摟住婢女,一隻粗糙的大手順勢從婢女的衣領塞了進去,挑開裹胸,輕輕揉捏着那團軟馥白嫩的溫香。
被董卓摟住,婢女心內雖說是一千個不願意,卻也不敢拼死反抗,只得緊抿着嘴脣,美目中噙着淚花,緩緩的將眼睛閉上,等待着即將來臨的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撻伐。
揉捏了一會婢女飽滿的酥胸,董卓的手順勢下滑,挑開她下身的羅裙,手指輕輕勾動着她那尚未迎納過男人的桃花溪谷。
漢朝時期,內衣尚未出現,無論男女,下身着裝內裡均是真空,也正是因此,董卓的手很輕易就觸碰到了婢女關鍵的部位。
羞處被董卓的手指挑弄着,婢女閉着眼睛,抿嘴強忍着屈辱,可沒過多會,一陣酥麻的感覺卻讓她輕聲的呻吟了起來。
“這裡倒是溫潤的很。”一邊挑弄着婢女滑膩的溪谷,董卓伏下身子,將嘴脣印在了婢女的櫻脣上,貪婪的吮吸起來。
屈辱與興奮交織,婢女先是強忍着不做出任何反應,可沒過多會,身體的反應卻背判了她內心的反抗,嬌軀有些僵直起來,雙腿也不由的稍稍分開了一些,任由董卓撫弄。
“丞相,賈詡大人到。”就在董卓挑弄的差不多,正準備抱着婢女進入內室挺槍上馬時,門外傳來了衛士的通報。
劉辯逃離皇宮時將李儒殺死,董卓失去了臂膀,許多事務無法開展,幸而女婿牛輔向他推舉了賈詡,纔將許多原本擱置的事務處置妥當。
此刻賈詡前來,正是董卓命人前去召喚,商討如何對付虎牢關外諸侯聯軍。
聽聞賈詡來到,董卓放開了摟在懷裡的婢女,朝婢女擺了擺手,對門外的衛士說道:“請賈詡大人入內說話。”
身穿紅褐色官服的賈詡,在進入廳內時,與手拿托盤正要離開的婢女撞了個正着。
婢女連忙向他福了一福,逃也似的離開了正廳。
進了廳內,賈詡雙手抱拳,深深躬下身子,對董卓說道:“丞相夤夜召見下僚,不知有何吩咐。”
“文和且安坐!”見賈詡進來,董卓長跪起身,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文優不幸中道崩殂於弘農王之手,本相痛失臂膀,幸有文和輔佐,日後文和與本相私下相見無須如此多禮。”
“謝丞相!”賈詡謝了一聲,在側首跪坐下來。
“眼下虎牢關戰事吃緊,日前華雄將軍爲孫堅所部戕害,本相已着奉先前去鎮守虎牢關。只是逆賊勢大,奉先我兒雖是勇冠三軍,卻也難以抵敵,今日請文和前來,正是想問文和可有退敵之策?”賈詡剛坐下,董卓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起了如何退敵的計策。
賈詡略微沉吟了一下,對董卓說道:“袁紹等人所圖,不過丞相耳。若丞相死守洛陽,必定要與逆黨決戰。逆黨勢大,恐我西涼鐵軍無法抵敵,爲今之計,唯有遷都長安。”
“遷都?”聽了賈詡的這番話,董卓跪直了身子,擰着眉頭說道:“遷都乃是國家大事,恐朝中官僚不會輕易答應。”
“丞相。”賈詡微微躬下身子,對董卓說道:“遷都長安有兩大好處,一是保存西涼軍實力,避免與袁紹等人糾纏;二是丞相一走,逆黨失了對手,定會長驅直入進逼洛陽,可逆黨之間並非牢不可破,他們各有各的算計,早晚生起內鬥,屆時丞相再突然發難,豈不是坐收漁人之利?”
董卓微微擰起眉頭,沉吟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對賈詡說道:“文和所言甚是,明日一早本相便上書陛下,懇請遷都。”
“遷都之前,丞相還有件事要做!”董卓答應遷都,賈詡接着說道:“逆黨之所以會內鬥,皆是因相互不服,若有漢室宗親振臂一呼,下僚此計不僅無用,終究還會害了丞相。”
“文和速速將原委道來!”失去了李儒,董卓早已把賈詡當做心腹,聽了賈詡的這番話,他連忙追問:“本相該如何去做?”
“弘農王如今渺無蹤跡,早先下僚曾猜測他定然會去虎牢關,只是不知爲何這許多日子也不見音訊。如此正是給了丞相一個機會。”賈詡直起身子,對董卓說道:“天下人皆知弘農王離開洛陽,卻不知其所蹤。丞相當安排人手爲弘農王發喪,昭告天下弘農王已然薨沒,要逆黨失去最後的念想。並於暗中在前往虎牢關的途中多設關卡,力求阻止其與逆黨會盟。”
提起劉辯,董卓緊皺着眉頭,似有所思,卻一句話也沒說。
“往日弘農王韜光養晦,必有所圖!丞相若不早防,將來必受其害!”見董卓低頭沉思並未說話,賈詡接着說道:“洛陽城池防備不可謂不森嚴,弘農王卻能從中逃脫;城外丞相派出的搜捕人手不可謂不多,他卻能隱匿行跡,至今不知身在何處。此人胸有韜略,且膽大心細,必是成就大事之才,如今丞相與之已勢成敵對,再無轉圜,只得痛下殺手,將其誅殺方可保得無虞!”
“文和果然心思縝密!”董卓猛的一拍大腿,對賈詡說道:“某得文和,何愁天下不定!”
賈詡雙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雖未說話,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複雜。
躺在深山古槐樹冠中的劉辯並不知道,此時的洛陽城內正在醞釀着一起針對他的陰謀。
他背靠着一根粗大的樹杈,懷裡摟着唐姬,睜着雙眼,透過枝葉還未徹底繁茂起來的樹冠,望着夜空中點點星斗。
自從穿越到劉辯的身上,許多天以來,除了在陶家莊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其他的時間全都是在逃亡中度過。
無數次經歷過死裡逃生的他並不怕被人追擊,可他的身邊此時卻多了個柔弱不堪的唐姬。
逃離洛陽時,他被唐姬的情義感動,做出了一個不太理智的決定,這些日子又經歷了許多事情,更是無法將這個對他情深意重的女子丟下,可帶着她逃亡,又會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扭頭看着躺在懷裡已經熟睡的唐姬,劉辯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暗的唸叨了一句:“還是要找個安穩的所在,將你安頓了,我纔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