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看到敵人身上迸發出噴泉一樣的血流，仰面摔落馬下，和虎心中感到一陣陣舒暢。
敵人的鮮血……。
索倫和蒙兀騎手們紛紛在馬上轉身射擊，騎射這項技巧對這些外蕃兵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三四十步遠的距離，即使是飛奔的馬背上，他們也能維持三到五成的命中率。
雖然騎兵軟弓力道不足，但射中面門還是能致命的，何況即使射不中，箭矢叮叮噹噹敲在盔甲上的聲音也能折磨敵人的神經——若是不堅定的敵人，那麼這樣射箭甚至有可能引起敵人的崩潰。
實際上，很久很久以前，女真人對周軍就有過類似的戰例。
不過現在再也不會有了，面對漢人軍隊，騎射已經成爲被徹底淘汰的戰術。
因爲如今的漢人不會被軟踏踏的騎弓射的崩潰，而且他們手中的火槍能給目標高大的騎兵制造不成比例的巨大殺傷。
但是對付其他敵人，比如如今的帕爾斯人，騎射戰術仍然是有用的。
三十幾個索倫、蒙兀騎兵向帕爾斯人射了兩百多箭，造成十多個追兵墜馬，其中有三或四人已經死去了，其他人大概只是輕傷。
不過輕傷也已經足夠了，追擊的帕爾斯人被削弱了一成，這個打擊可不輕。
更重要的是，帕爾斯人捱了這一下之後，剩下的人士氣明顯跌落不少，他們追擊的氣勢已經遠不如剛開始的時候，只有那個帶頭的，穿着顯眼金甲的小子還在大呼小叫的一往無前。
剩下的幾十個敵騎已經拉成一字長蛇。
這絕對是個致命的失誤，作爲連長和隊伍裡唯一的帝國平民，戰爭經驗豐富的和虎迅速抓住這個機會，率領秦軍騎兵轉身，向帕爾斯人反衝回去。
……
這些帕爾斯人不是精銳的古拉姆禁衛騎兵，甚至不是正規騎兵，而是地方貴族的私兵。
他們在只有自己三分之一兵力的秦軍騎兵攻擊下迅速崩潰，只有那個穿着金甲的帕爾斯貴族和他身邊的五、六騎抵抗到最後。
戰鬥中，和虎一個人就幹掉三個帕爾斯騎兵——一個被他用燧發手槍擊中胸膛，一個被飛斧砸到了頭，最後一個被和虎用長槍戳倒。
那個傻乎乎的帕爾斯貴族還想用彎刀抵抗，但他被一個蒙兀騎兵用套馬杆套住，直接拉下馬來拖了二十多步。
他那華麗的頭盔掉落，露出一頭金色長髮。
“吆喝，是個雌兒！”
三十幾個秦軍騎兵一起鬨笑起來，頭盔掉落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個臭屁的帕爾斯貴族是個女人。
“運氣運氣，拿來玩玩！”
獲得勝利後，所有人心情都不錯，當即有幾個人下馬想去把那個帕爾斯女貴族拖走。
那個可憐的女孩像個被扔進螞蟻窩的蟲子一樣拼命掙扎，還大吼大叫——只要不是個傻子，人人都知道女人上戰場落入敵人手中會是個什麼下場。
那絕對比男人悽慘多了。
“夠了，別動她。”和虎在馬上吆喝一句：“把她綁起來帶走。”
“啊？不先玩玩？”外蕃兵們對這個命令有些不滿。
實際上，在華夏，帝國對外蕃兵的軍紀是很嚴格的，說不準劫掠就不能劫掠，說不準殺人就不能殺人，若是誰想用脖子試試憲兵的刀鋒，儘管違反軍紀一次試試。
但在秦國，秦軍對這方面的事管理就顯得不那麼嚴格了。
特別是這次進攻帕爾斯的核心領土，徐代炫派出大量遊騎，橫掃整個兩河平原，瘋狂殺戮劫掠，造成重大損失。
秦軍方面的想法是：即使這次無法一舉攻克泰西封，至少也要嚴重削弱帕爾斯人的國力和抵抗信心。
有這種戰略，秦軍方面自然要放任下面士兵針對敵人的暴行，而索倫、蒙兀、吐蕃之類的外蕃兵，對如何實施暴行是有心得的。
作爲索倫出身的平民兵，和虎自然也會放任手下對帕爾斯人的暴行——實際上他壓根不覺得那是什麼暴行。
只不過……。
“這是個貴女。”和虎冷冷的說道：“應該把她獻上去，給上官享用。你們要是覺得得罪上官也沒什麼，大可先嚐嘗。”
這句話震懾了那些外蕃兵，現在，漢人的威懾力在外蕃中可止兒夜啼。
於是，外蕃兵們不得不悻悻的放開那個女孩，只是把她綁的糉子一樣，橫架在一匹繳獲的戰馬上。
這時，那個女孩突然用不怎麼熟練的漢語大聲罵道：
“你們這些強盜！神會懲罰你們的！你們都會下火獄！”
秦軍士兵們看着她，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像想笑。
於是他們就笑了。
和虎樂呵呵的說道：“這雌兒居然會說漢話？正好，獻給上面，一定更受歡迎。”
“說不定能賞些功勞，讓咱們也有機會升平民？”一個索倫兵也想通了，他有些興奮的說：“要不要直接把她獻給大王？”
他抓住女孩的長髮，強迫她擡起頭，露出秀氣，但滿臉驚怒的臉：“長得還行啊，應該挺受歡迎的。”
“你們這羣強盜！你們殺了我父親和我哥哥！你們侮辱了我母親和姐姐！你們不是人！你們都是畜生！”
女孩的聲音變得愈發尖銳而淒厲，但外蕃兵依舊沒有任何愧疚。
很久以前，他們的父兄曾經對漢人做過類似的事。後來漢人成立了華夏，又毫不留情的報復回來。
所以他們現在無論是對別人施暴還是別人對自己施暴，都能理解——強者就是有道理，想反，弱者就是該被欺辱。
就連漢人，如果他們繼續這樣無敵下去，那麼他們就老老實實給漢人當狗，但若是漢人又衰落下去，那麼他們找到機會也會反叛出去。
這就是這些外蕃兵的真實想法，也是他們自古以來的行爲準則。
“別吆喝了，留着力氣準備好好伺候你的新主人吧。”
和虎平靜的對着憤怒的女孩說道：
“罵又有什麼用？你們弱，這就是最大的錯誤，所以我們殺你的父兄，辱你的姐妹，現在還要玩你，這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們也會被人征服！你們也會被殺死！你們的姐妹女兒也會被人凌辱！”
“哈哈哈，那又怎麼樣？”
和虎這次是真的樂壞了：
“你以爲我們沒經歷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