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少是受不了逢場作戲的，當然，以他的身價地位來說，需要逢場作戲的場合着實不多。沈競溪和顧也歌兩個人早不知道去了哪兒，酒足飯飽之後，他拉着顧也凡就往樓上去。
目的地是下午沈競溪用來休息的那個房間。
樊奕進了電梯嘴上也沒閒着，得了空就去撩顧也凡：“走，我帶你開房去。”
顧也凡配合地摸摸下巴，邪惡地笑了笑：“好啊。”
樊奕可能是沒料到這位昔日好友的臉皮隨歲月與日俱厚，神色一僵，手下意識地往後腰上一擱，做了個“保衛身後處女地”的姿勢。
顧也凡是個純gay，樊奕卻直的不能再直，這兩個人做了多年好友，居然相安無事，真是讓人稱奇。樊奕並不歧視顧也凡的取向，反而時常要調戲他。剛開始發現自己取向的時候顧也凡還是有點自卑的，拜樊奕隨時隨地的調戲所賜，那點自卑很快就武裝成了厚顏無恥。
樊奕悻悻地換了話題：“來休息會兒吧，反正上不上來沈競溪都得掏錢。”
“你和他很熟？不是不喜歡和富二代玩麼。”顧也凡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還有零散的私人物品，牀單有點皺，怎麼看都是有人躺過。
這兩人頗有點心有靈犀，顧也凡的目光剛飄到牀單上，就見到樊奕用一個標準的大字型躺上牀，恰好對上褶皺的形狀。
顧也凡：“……”
只聽樊奕懶洋洋地回答：“是不喜歡啊，那羣沒出息的除了亂搞還會幹嘛。不過溪溪還不錯啦，你別看他那個招蜂引蝶的樣子，丫是個宅男好嗎？以前吶，他在家打遊戲的時候，我想叫他陪我去華人街吃頓飯，他居然含情脈脈地把我叫到他家去，開了瓶老乾媽，讓我喝粥，就因爲他在打副本不想出門。我命怎麼這麼苦，交友不慎啊……”
顧也凡完全不知道該從他哪個詞語開始吐槽，只好忽略所有雷點，問道：“遊戲？”
之前還在心裡瞻仰過沈競溪的商人光輝，突然發現對方和他是個遊戲廢人，顧也凡不知怎麼的竟還生出幾分親切感。感覺他認識的人，愛好一個比一個獨特，一點沒有將來要繼承家族企業的風範，比如沈三，比如面前的樊奕。
“是啊。”樊奕的聲音有氣無力，仔細回憶了他和沈競溪認識這幾年的細節，滿是不堪回首，“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玩遊戲。我已經不記得看過他玩幾款遊戲了，最近在玩的好像是……叫什麼大唐的。”
最近比較熱門的遊戲好像是……“盛世大唐？”顧也凡愣了愣，不是這麼巧吧？
“對對對。他還拉我玩呢，不過我一直沒練起來。”
這全世界的巧合真是在今天湊一塊兒了。顧也凡道：“我也玩那個。”
“真的啊？哪個服？”樊奕一聽很興奮，“我那個號在電一亂世長安。”
“……我也是。”
樊奕一聽就更興奮了，他興致一上來，當即魚躍而起，將牀頭的一隻銀灰色筆記本扔給顧也凡，又不知從哪兒扒拉出了另一臺筆記本，動作麻利地開機登陸——
他可能是第一次這麼積極的上線。
顧也凡簡直被他的準備充分震驚了：“你過來吃飯還帶兩臺筆記本？”……再怎麼樣今天的主題也是沈家老大的生日宴會吧？
樊奕滿不在乎地回答：“你玩的那臺是競溪的，他下午還在這兒打副本呢。”
……
好吧，既然宴會主角的弟弟帶頭摸魚，他爲什麼要這麼糾結？
顧也凡往樊奕的屏幕上看了一眼，畫面中間站着一個角色：一劍朝歌，48級，極樂宮。
沒看見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看見遊戲界面他也有些手癢。手中的筆記本已經進入桌面了，一水的圖標都是時下熱門的遊戲，其中正有《盛世大唐》那抹顯眼的紅色，比他的那臺電腦看起來更像個遊戲機。顧也凡把心裡那個“網癮患者沈競溪”的標籤前又默默加上“重度”兩個字，想了想，再添上一個“核心向玩家”的備註。
他慢吞吞的動作引來了身邊人的不滿，樊奕催促道：“快上快上。”
……您老這麼積極，爲什麼才48級。顧也凡沒問出口，對着登錄界面想了想：“這幾天正好在幫小歌練小號，早上下線的時候好像有40級了。我上小號吧，和你一起練。”
“誒——？小歌也玩啊？——等等，你早上才下線？”他說着說着話風一轉，上下打量了顧也凡一眼：“難怪今天臉色這麼差。像你這樣玩遊戲不要命的勇士，這年頭也是不多見了。遊戲公司必須給你發個紀念品。”
顧也凡一巴掌呼他狗頭：“閉嘴，我已經被小歌罵過了，不想聽你數落第二遍。”
“說明你這種行爲真的很欠罵知道不？噗——”樊奕一轉眼看見顧也凡剛登錄的天山，感覺自己差點被口水嗆住，“咳咳，咳，這角色名厲害。”
“我已經感嘆過顧也歌小姐清奇的腦洞了，”顧也凡顯然也對這個角色名感到很無奈，“下副本嗎？”
天山號的等級比他想象中還高了2級，正好能去下個40~45級的小副本。
一起玩了才知道，這人就是純新手小白，這讓顧也凡非常疑惑他是怎麼練到48級的。《盛世大唐》升級不說有多繁瑣冗長，但玩到48級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副本在哪兒不知道不說，告訴他在哪張圖也不知道要怎麼過來！
顧也凡看了看一劍朝歌身上的裝備和錢，金幣這種花錢能買的東西是不缺的，只是他那身裝備不齊全，還有不少10級20級的，看着像是刷小副本升級的。於是指揮着他去交易行掃了兩套價格極其低廉的低級裝綁，然後跑到長安城傳送陣點擊傳送，再跑了一陣終於到了副本門口。小天山已經在副本門口等了很久，顧也凡給一劍朝歌換好剛買的裝綁，又交易了一部分治療裝到他開的天山號上——昨天一晚上從26級被帶到42級，他身上的裝備還沒更新換代呢。
青龍城寨，在劇情裡是屯聚在越州以南的青龍幫，因爲圖謀不軌，屢屢對山下良民下手，燒殺搶奪、□□擄掠，村長坐立不安，請玩家爲村民平患。
在確認了樊奕不怎麼會玩以後，顧也凡幫他把常用的技能一一放在技能欄上：“單體攻擊123，羣體攻擊45，血不到一半了按7，打boss的時候先按F1，明白？”
“OKOK，正好我研究研究技能。”
他倆進本以後就是一條向上的山道，路邊盡是青龍幫的嘍囉，因爲是40~45級的副本，樊奕略高几級，經驗比較少，但打起來輕鬆，何況後方還有顧也凡加血。
天山作爲《盛世大唐》第二個治療職業，和轉珠閣的區別也是顯而易見的。天山在羣體加血方面相較於轉珠閣比較疲弱，但機動性更強、更靈活，並且對單體目標的治療更加強勢有效。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顧也凡連目標都不用切，加起血來輕輕鬆鬆。
樊奕遵循着小怪12345，遇見boss開F1的原則，邊打邊試技能效果，漸漸的有些上手了。他倆順着山道一路向上推，很快來到第一個boss面前。
青龍城寨1號boss賀華池，據說是個流落江湖的劍客，被仇家追殺卻被青龍幫大當家所救，因此留在青龍寨。特點是攻擊高、控制多，如果按照副本設置5人來打，那麼只要打斷好boss技能平穩輸出就能過了，但此刻他們只有兩個人，爲此顧也凡特地跑到樊奕那邊看了看——
還好，48級的極樂宮已經有打斷技能了。
[破穴指]
瞬發，施法距離10碼，冷卻時間12秒。
打斷目標施法，若再次觸發，則消耗20點劍意值使目標昏迷3秒，並在昏迷狀態結束後降低目標30%移動速度，持續10秒。任何攻擊可以中斷破穴指的負面效果。
顧也凡幫他把這個技能拖到1鍵上。
“你看好，等會兒boss名字底下如果出現黃色的技能讀條，就按這個技能打斷，紅色的就不要管。”
《盛世大唐》中，boss吟唱技能有兩種狀態，可打斷的技能以黃色讀條顯示，紅色的則是不可打斷。
樊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顧也凡想了想，又覺得不太保險，畢竟樊奕還是個新玩家。他點開天賦界面，洗了個近身恐懼技能出來，雖然CD長、施法範圍也小，但聊勝於無，關鍵時候也能當個打斷技能補漏用。
做完準備，顧也凡上下看了看似乎沒什麼遺漏的，又覺得自己把一個40多級的小副本太當回事，就揚了揚下巴，說道：“開吧。”
樊奕果然沒讓顧也凡失望，開場就犯了個重大失誤。
放在F1上的是一個CD長達3分鐘的爆發技能，[劍意昂揚]，顧也凡對極樂宮也是一知半解，沒法給樊奕言傳身教什麼時機開技能合適，所以告訴他起手就開。只不過顧也凡剛給他換了鍵位，他一愣神就給忘了，開了F1以後一個1鍵就按了下去，隨後2345輪換着按。
極樂宮的打斷技能屬於CD比較短的，一個人包打斷一般來說沒問題，但這只是一般情況——boss開場以後很快讀出第一個技能，顧也凡等了會兒，發現讀條都到一半了，還沒被打斷，他趕緊出聲提醒。
“發什麼呆呢你？打斷啊。”
樊奕的聲音超級哀怨：“您的技能尚未冷卻完畢……”
顧也凡腦殼一疼。
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豬隊友他能掐死他嗎——！！！
但此刻容不得他吐槽，這個長長的讀條很快就要結束，以打斷爲主的boss技能傷害一般都很高，如果讓boss讀出來，不知道要用多少技能去補救這些傷害。他立刻開了一個加速朝boss身邊跑。《盛世大唐》裡沒有距離監控，玩家只能憑藉經驗和眼力判斷距離，顧也凡玩過的職業比如長歌門或是轉珠閣都是遠程職業，他對近戰範圍的距離判斷並不好。
現在只能祈禱他時間來得及，以及對距離的感覺沒有錯——
鬼哭鎮魂！
[鬼哭鎮魂]
瞬發，施法距離8碼，冷卻時間1分鐘。
施法者唱出鬼哭般的鎮魂歌聲，使8碼範圍內最多6個目標恐懼，持續8秒，消耗3%法力值。
天山天賦技能，也是天山唯一能做打斷用的技能。
——boss轉身走了。
成功了！轉身就走是被恐懼的重要標誌，顧也凡終於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樊奕說道：“打斷別亂用。”
樊奕也放下了心。他剛纔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條件反射似的開場把打斷技能給按了，難怪boss出技能的時候他的技能在冷卻，手下再也不敢往1鍵上按。
他雖然剛玩遊戲，好歹智商還是正常的，看顧也凡緊張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捅了簍子。
賀華池毫無懸念地倒下了，樊奕離得近，直接摸了一下，彈出來一個擲骰窗口，竟然掉了把藍色武器。
《盛世大唐》中裝備分5個品質，普通白色，優秀綠色，精良藍色，史詩紫色，和即將在下個月更新中亮相的傳說橙色。像這種低級小副本一般掉落都是藍色的，但裝備好掉，武器首飾不好掉，這一爆就是武器，可見他倆RP還行。
顧也凡鼠標移上去看了看，單手的主手軟劍，可惜是力道的，直接點了放棄：“你的，你需吧。”
樊奕不客氣地收下了。
沈競溪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人一人一臺電腦熱火朝天地打遊戲。
他玩《盛世大唐》也很久了，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所在地——副本青龍城寨，40多級。樊奕那個號40多級他知道，人是他忽悠進遊戲的，也是他找人帶他一路練上來的，不過樊奕一直興致不算太高，玩兩天又興致缺缺，何況他前段時間爲了畢業論文操碎了心，已經很久沒有摸電腦了，更是沒有時間玩遊戲。
這樣的人，今天不在樓下喝酒，居然跑到樓上來玩遊戲？
沈競溪覺得很神奇，於是他看了看坐在一邊的人。那人黑色的頭髮柔軟而服帖，背脊微曲，屋裡空調足，他原本的風衣和西裝都脫了掛在玄關處，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讓他的肩膀看上去很單薄。
其實今天被樊奕拉着介紹的時候他就想起來了，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不就是那個爲數不多的中文系全系大課裡會碰見的男生嗎？
這人竟有這麼大的能量，讓樊奕上游戲了。
顧也凡顯然不是個新人，因爲操作很熟練，玩的又是新出的門派，大概是個練小號的。只是——沈競溪忍不住仔細看了眼屏幕上的ID，顧也歌，沒記錯的話還是他那個妹妹的名字？
原來是妹控？
如果顧也凡能聽見沈競溪心中的想法，他一定要跪下來給這位高人磕三個響頭，說一句：好漢饒命。
暴力狂抽風脫線瘋顛顛還喜歡管他幾點鐘睡覺妹妹誰愛控誰控去，他真的傷不起。
可惜顧也凡聽不見，所以他還在樂此不疲地和樊奕下本。
他倆已經推到第三回了，低級副本沒有CD，1小時內可以重置3次。他倆打的慢，打一趟剛好35分鐘左右，完全不用擔心爆本。小天山原本就在42級80%多的經驗，前面兩趟副本，加上他在進本前嗑的雙倍經驗藥，順利讓他升上43級。
樊奕在開場犯過一次錯以後，推賀華池已經輕車熟路，而且彷彿是爲了遮掩自己犯錯的那點窘迫，他打賀華池格外用心，格外殘暴，以至於他那個輕薄的筆記本鍵盤硬是被他拍出了機械鍵盤的效果，聲音大的能穿透天花板。
“哥現在打這個boss是不是特別輕鬆愉快！”他打完還不忘邀功。
顧也凡還沒說話，站在後面的沈競溪已經接口了：“菜的不忍直視。”
兩人這才注意到身後多了個人。
顧也凡回頭看到他，頓時有些尷尬，這畢竟是人家的房間，人家的電腦，自己被樊奕拉來，也沒和對方打個招呼，雖說樊奕看起來和他很熟的樣子，但那是樊奕！他和沈競溪只是今天剛剛見面的陌生人！
他在這邊坐立不安，猶豫着是站起來讓位置給他還是繼續坐着，那邊樊奕已經氣憤地回了嘴：“你牛逼咯！”
“嗯。”沈競溪淡定地點點頭。
樊奕：“……”
他聽說過一點沈競溪玩遊戲的光輝事蹟，而且知道他和自己玩的是同門派，半天也沒想出回擊的方式。因爲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對方說的有很大可能是事實。
還好沈競溪並不是專程來調侃他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你繼續打，我教你。”
說罷轉頭對顧也凡露出一個殺傷力十足的微笑：“沒想到你也玩這個。”
顧也凡看見那個笑容足足愣了兩秒鐘，他堵5毛錢絕對比一個多小時以前在樓下剛看到他的時候的笑容要真誠得多。gay一般都顏控，何況這張臉段數驚人。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愣愣地說：“額，對，玩挺久了。”
“練小號？”沈競溪挑挑眉。
“嗯？嗯。”顧也凡終於徹底回神，因爲這號的ID比較感人，每個認識他的人估計都會吐槽，於是他解釋了一下：“幫妹妹練。”
“哦？令妹也玩。”
“對，她玩治療。不過我弄毀了她的大號，練個小號賠她。”
怎麼個弄毀法？
沈競溪沒能問出口，因爲此刻下本興致正高的樊奕抗議了：“還打不打？”
“打。”顧也凡答道，天塌了也沒給妹妹練級重要，因爲他還不想死，樊奕等級略高一點點，不是完全沒收益，又要練手法，下這個副本剛好，他不會輕易放過這種天時加人和。
沈競溪依然站在後面。他玩極樂宮很久，熟悉到看一眼技能圖標就知道是什麼技能，於是指揮樊奕那毫無章法又名“哪個亮了按哪個”的輸出：“2,2,6,3,7,Alt+1,8,2,2,Alt+3,6,3……”
不知情的人估計會以爲他在報數。
當然，前面說過了，小副本，2個人，顧也凡奶的很輕鬆。所以他被沈競溪這報數一般的指導弄得走了神，腦子裡迴盪的全是那個磁性的聲音在說“2,2,6,3”。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地吐掉，幽幽地想着，這個小副本的難度爲什麼不再高一點。
有了沈競溪的指導，樊奕更加一往無前。打2號boss的速度還比之前快些。沈競溪指導着他去看傷害統計，笑着說：“比之前打的高了吧？”
樊奕搖頭：“之前根本沒看過。”
……
說的也是，要不是沈競溪告訴他，他可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統計信息可以看。
於是他只好問道：“輸出循環大概就是這樣，記住了麼？”
“嗯。”樊奕先前已經邊打邊仔細看過了每個用到的技能的技能描述，放技能的順序經沈競溪一指點，也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他畢竟不蠢，只是缺乏經驗，當即回答道：“我再練練，你可以退下了。”
說罷揮揮手就想趕人。
顧也凡這個鳩佔鵲巢的客人就又不自在起來。
大概是看出他的窘境，沈競溪好脾氣地笑笑，按住他的肩膀道：“不用客氣。樊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就在這兒玩，正好我去躺一會兒。”
顧也凡這才坐了回去。
有外人在，沈競溪也沒脫衣服，直接朝牀上一躺，摸出手機。他們的幫會羣正響個不停：
【羣主拉低平均智商】
花非盡：蘇末末~~~~你來啦~~~~~
蘇末：。。。
花非盡：多少錢？
瀾嵐：蘇末終於出賣肉體了？
蘇末：算你25吧
蘇末：。。。
嘯滄海：啥？蘇末終於出賣身體了？
嘯滄海：能先賣給我麼？
嘯滄海：我仰慕塑模很久了。
蘇末：。
暮歌聽雪：基佬海也在，我好怕。
暮歌聽雪：gay羣。
君晚醉：gay羣。
瀾嵐：是時候退羣保平安。
蘇末：。。。
煙花三月：你們有沒有同胞愛啊？
煙花三月：滄海對蘇末是真愛，你們不能支持下？
暮歌聽雪：擦，羣主出現了。
暮歌聽雪：是時候退羣保智商。
謝衣：你們天天說阿奇沒智商，智商會哭的，造麼？
暮歌聽雪：是我不曾考慮智商的感受#尷尬
花非盡：又黑阿奇！阿奇萌萌噠！
花非盡：現在金價多少了？
蘇末：1：4
花非盡：我給你轉賬還是金？
蘇末：都可以。
暮歌聽雪：天了嚕！蘇末衆目睽睽賣身！
蘇末：。。。
蘇末：只是代練。。。
花非盡：我給你U了1w金你等會兒看下郵箱。
蘇末：好的。
暮歌聽雪：啊？非非又練小號啊？
花非盡：我昨天收了個徒弟。
翎久：非非居然會收徒了。。。#驚恐
花非盡：昨天抓馬的時候撿的。
瀾嵐：抓馬還能撿到徒弟……徒弟萌麼？
花非盡：不萌。
花非盡：不過蠻省心的，也不求帶。
花非盡：看名字還是個妹子，難得。
瀾嵐：臥槽！哪裡有這麼好的妹子撿我也要去！
花非盡：汀州那個花田。
詭聲聲：哪兒有妹子？
君晚醉：說妹子聲聲就出來了。
謝衣：聲聲是設置了妹子當關鍵字麼……
詭聲聲：你們這種凡人怎麼會懂我憐香惜玉的心。
詭聲聲：非非快告訴我妹子徒弟的ID！
花非盡：……
花非盡：我是這種出賣徒弟的人？
花非盡：再說不一定啊，就是名字像妹子，誰知道是不是啊。不過我喊她妹子她也沒否認。
詭聲聲：那就更應該告訴我讓我去鑑定鑑定了！
花非盡：你別嚇到人家，盛唐會因此少一個新玩家的。
詭聲聲：我這麼正派！
這個羣是林徵奇建的，他們很早認識，一起玩遊戲，漸漸的有了一羣志同道合的夥伴，大概三四十人，都加在羣裡聊天。《盛世大唐》內測的時候就有人在玩，公測後羣裡不少人都表示有興趣，也就一起建了個幫會玩。
沈競溪看了會兒羣裡聊天，愣了下。花非盡是個馬商。她最大的興趣是抓馬和賣馬，玩《盛世大唐》到現在沒有收過任何一個徒弟，今天突然有了，還找了蘇末帶等級，看樣子十分盡心盡力，這讓他有點好奇。
鏡溪：非盡準備轉行衝名師排行榜？
花非盡：……臥槽。
花非盡：老孃收個徒還能炸出溪爺，不虧。
鏡溪：我就是好奇何等人物有這樣的魅力。
花非盡：……原來也是個問ID的。
詭聲聲：你看，不止我想知道。
詭聲聲：非非不要掙扎，從了我吧。
花非盡：你不要亂來。
花非盡：叫顧也歌。
鏡溪：……
沈競溪下意識地看了眼那兩個副本中的人，連坐姿都沒有變過。
誰說這是妹子的？
……額，等等，那個叫顧也凡的，剛纔說過，這號，是幫，妹妹……練的？
詭聲聲：收到！哥去也！
雖然現在有點曲折，以後依然是個妹子沒錯。沈競溪決定不打破詭聲聲的美夢了。
如果這會兒他在遊戲上，一定在幫會頻道發一個：#蠟燭
電腦前的詭聲聲狠狠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