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何逸飛在電話那頭怪叫:“阿臻,你快告訴我,是哪家的天使大姐拯救了你,我要對她膜拜一下,好好表達一下我滔滔不絕的敬仰之心……”
容臻:“……”
“快說快說,誰這麼榮幸,成了你的解藥?”何逸飛急不可耐。
容臻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你認識的。”
“我認識的?”何逸飛更加興奮了,“是誰啊?”
容臻停頓片刻,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桑妤。” Wшw ▪ttκa n ▪¢ o
何逸飛:“……”
果然是她!他頃刻間就笑了。從她出現在阿臻曾經爲那個女人準備的沁園,從她給他做白水煮蛋,他就知道,這個女子,不會只是阿臻生命裡的過客。
果然。
何逸飛饒有興致:“你們做了?感覺怎樣?”
容臻無奈:“沒有。”
何逸飛啞然:“沒做你怎麼知道她能救你?”
容臻輕哼,俊臉難得有一絲尷尬,好在那頭看不見,“我對她有反應。”最後,他如實說。
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尤其在何逸飛的面前,五年前,他那兒一蹶不振之後,他就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只不過,他們都知道,他的這個病,根本就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某種因素導致的心理障礙,一般的藥石,根本醫不了他。
“有反應是好事。”何逸飛奇道,“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將她拿下?”
東西放久了,會生鏽滴。
容臻苦笑,“拿不了。”
何逸飛訝然,“怎麼,還有你容臻搞定不了的女人?在巴黎的時候我看得出,她對你並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啊?”
容臻繼續苦笑。他哪裡知道,桑妤現在是他的協議妻子。只是掛名的而已。
聽得出他有難言之隱,何逸飛沒有再追問。
電話裡,他輕輕的道:“阿臻,真好。恭喜你。”
他是真心的。真心的恭喜他,終於又恢復了愛的能力。這些年,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都看在眼裡。外表看着風光無限,實際上心裡的苦,又有誰能懂?
那個女人差點毀了他的一生。
“阿臻,好好珍惜。”最後,他說。
結束了通話,容臻又點燃了一根菸。
夜風順着打開一條縫的窗櫺吹了進來,吹散了嫋嫋的青煙,也將他的頭腦吹得清醒了幾分。
他扔掉菸蒂,關上了窗戶,轉身回到牀上。
看一眼把自己裹得跟個糉子似的小女人,他皺了皺眉,側過身子,輕輕的將她的臉從被子裡解放出來。
桑妤睡得很香,脣角掛着淺淺的笑容,好似夢到了什麼好事。因爲在被子裡悶得時間久的緣故,她的臉頰紅撲撲的,三千青絲散亂在枕頭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和嫵媚。
容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異常的難受,急於尋找一個突破口。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旁邊的女人,卻不能碰。
最後,他不得已去了洗手間,自己解決。
當灼熱的液體奔放而出的那一瞬間,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清理乾淨了之後,他重新回到牀上。
這時,他聽到桑妤抱着被子,異常滿足的呢喃了一聲“大白”。
又是這個名字。
容臻瞬間就黑了臉。
他長臂一伸,直接越過她的頭頂,然後,毫不遲疑的滅了她那邊的牀頭燈。
房間裡的一切,終於徹底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隨着蘭苑這邊的燈徹底熄滅,竹苑那邊,羅子越的心也隨之沉入了一片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