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裝作沒聽到,若無其事的對桑妤道:“桑妤,過來,見過幾位長輩。”
桑妤聽話的走了過去。
容臻首先指着那位白髮鶴顏的老者,看起來應該是族裡年紀最大的,“這是三爺。”
容臻的爺爺早已過世,三爺便是長輩中最年長最有權威的。
桑妤頷首,恭敬的喊:“三爺。”
三爺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只端起茶盤裡的茶水重重的放了一下,以示心裡的不滿。
桑妤裝作沒看到。
容臻又一一給她介紹:“這是四爺,五爺,二叔,三叔,四叔。”
桑妤也從善如流,脆生生的一一叫了一遍。
雖然他們並不迴應,甚至,面露不屑。
等她把人都叫完了,容臻這才淡淡的道:“不知道各位叔爺叔公這麼急把阿臻叫回來是所爲何事?”
年紀最輕的四叔最沒耐心,頓時拍桌而起,“阿臻,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族裡的長輩們都不放在眼裡了是嗎?”
容臻一臉無辜的樣子,“四叔何出此言?”
四叔皺着眉頭,不悅的指着桑妤:“那你說說,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的酒會又是怎麼回事?”
按說他們是容家的長輩,酒會應該邀請他們參加,但就是怕他們倚老賣老,在酒會上鬧出不愉快的事,再讓記者們亂寫,影響公司的股價,所以容臻才瞞着他們的。
他看了一眼一旁安靜站着的桑妤,心裡暗贊她的沉靜,面對這一屋子的長輩居然不怯場,眸中掠過一抹讚許,他沉着應對:“各位叔爺叔公,今天晚上的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考慮得不夠周全,幾位長輩要打要罰,阿臻甘願領受。但是,”他簽過桑妤的手,加重了語氣:“桑妤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成爲了合法的夫妻。她現在也是容家的一員,請各位叔爺叔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爲難她。”
“容家的一員?”四爺聽得怒不可遏,“她有什麼資格成爲容家人?沒有我們點頭,就算你們領了結婚證,她也休想進容家的門。”
“就是,”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四爺又道,“阿臻,容家的當家主母,向來都是門當戶對。你這次如此草率就結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實在是太兒戲了。你父親雖然在美國治病不能主事,但族裡終究還有長者,你這樣我行我素,分明就是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
五爺也道:“阿臻,別說你還沒有正式接管容氏,即便是你坐上了家主的位置,我們幾個想拉你下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今天這麼做,實在是太傷我們做長輩的心了。”
二叔三叔四叔也紛紛譴責容臻。
容臻的臉色很難看,但他給予了幾位長輩最起碼的尊重,沒有打斷他們的指責。只是神情淡然的站在那兒,眸光隱忍,眉心微微蹙起。
四爺看他這樣子,不由嘆了口氣:“阿臻,你既然是容家未來的家主,就該知道,你的婚事,根本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你要爲了整個容家着想。是,四爺承認,從你接管容氏以來,公司的業績的確在上升,但是,你要帶領大家爲公司創造一個更新的高度。而西南的那個項目,就是能讓公司更加飛躍發展的關鍵一步,一步棋走對了,容氏的未來不可估量。再說,白市長的千金不論是長相,還是身份地位都與你匹配,這段婚姻可謂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