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回來了?”寧嫿兒想想也說不出別的,擡頭朝着郝溢鳴問,郝溢鳴莞爾一抹淺笑,似乎這問題很好笑似的。
“想回來就回來了,吃飯來了?”郝溢鳴問,寧嫿兒淡淡的點了點頭。
似乎這次的見面是他們多年以後的再一次遇見,兩個人的心境都莫名的平淡,並沒有什麼分分合合的傷感,也沒有什麼大起大落的感觸。
望着對方,他們還是以前的兩個人。
“一起吃,這次算在恩希的賬上。”郝溢鳴說着轉身朝着食堂裡面走去,寧嫿兒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跟着進了食堂裡面。
此時食堂裡面的人多,進進出出都是人。
好些都是看到了郝溢鳴和寧嫿兒兩個人吃驚不已,但也都沒有說什麼,人家是小叔子和嫂子的關係,走在一起實在也不算什麼,何況後面還跟着郝恩希呢。
進了門郝溢鳴一邊走一邊朝着食堂裡面看,最終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寧嫿兒跟在身後,看了一眼一同過來的郝恩希,兩個人幾乎是一起坐下。
郝溢鳴一個人坐在一邊,另外一邊坐着寧嫿兒和郝恩希兩個人。
郝恩希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三哥了,一見面就有些激動,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郝溢鳴雙手開始一直交握在桌子上面,看到郝恩希哭了,拿了一張紙巾給郝恩希擦了擦。
“這麼大了還學着哭,我有沒有怎麼樣,哭什麼?這麼愛哭,以後找不到婆家。”郝溢鳴說話的時候故意朝着食堂裡看了一眼,不遠處看見坐在那裡看着他們的蔣知衡,不由得勾起脣角笑了那麼一下。
他對來未來的妹夫沒有要求,即便是年紀大一點也不算什麼,只要恩希喜歡,只要對方會真心待她這個喜歡哭的妹妹。
蔣知衡與郝溢鳴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各自看着各自的眼前。
寧嫿兒也是一番滋味,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開玩笑,當真他是什麼都不在乎麼?
郝恩希不哭了,郝溢鳴才朝着寧嫿兒看去,看了一會說:“想吃什麼,我去端過來。”
“我們自己去。”寧嫿兒說着起身站了起來,郝溢鳴出去她也走了出去,郝恩希自然就是留下來佔座的那個了。
兩個人沒人打了飯菜回來,寧嫿兒的放下,郝溢鳴把郝恩希的也給放下了。
其他什麼後跟着他的那幾個也都打飯坐下吃飯,活人都是要吃飯的,特別是整天都如星隨行跟着郝溢鳴的這幾個。
郝溢鳴說是回來讀書,其實就是被軟禁在學校裡面。
或許郝溢豐是覺得,把他們放在一起更容易管理,所以纔會讓他們見面吧。
郝溢鳴一邊吃東西一邊把盤子裡面的肉給寧嫿兒放到盤子裡面:“多吃一點,太瘦了,省的大哥出來的時候看見你不舒服,以爲我們不會照顧你。”
正低頭吃飯,聽見郝溢鳴這麼說,寧嫿兒咬住筷子頓了一下,嚼咬着擡頭看他。
“還有你,多吃點,省的找不到婆家。”郝溢鳴一說話,郝恩希臉都紅了,低頭忙着吃東西。
一旁的人時不時的朝着三個人看一眼,看看沒事,繼續吃飯。
晚飯吃完,郝溢鳴起身朝着外面走,寧嫿兒和郝恩希在身後跟着,三個人在路上走,並排而行,身後跟着一些監視他們的人。
幾個人說了一些話,但都是平常的話,再次的見面寧嫿兒和郝溢鳴都平和了。
寧嫿兒也看出來了,郝溢鳴已經放下了,似乎已經厭倦了這張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走了一會,幾個人各自便回去了,寧嫿兒回到寢室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便打開手機玩遊戲,玩的累了就在牀上休息。
接連幾天,他們都在一起吃飯,一起在學校裡面走走。
第四天的時候郝溢豐過來,把寧嫿兒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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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溢鳴看着郝溢豐把人接走,纔去了籃球社裡面打球,打累了,就回去休息。
“這裡是我新買的房子,嫿兒喜歡麼?”郝溢豐站在新房子裡問寧嫿兒,寧嫿兒四處看看。
房子很大,而且是別墅,傭人都已經入住了,現在如果搬進來一定能夠住人。
“我週六過來住,週六早上回來,週日下午回去學校裡面。”寧嫿兒看了一會告訴郝溢豐,郝溢豐大概是沒想到寧嫿兒會這麼配合,反倒是有些吃驚的樣子。
“你的傷好了麼?”看着郝溢豐在她面前好人一樣的走來走去,寧嫿兒還是忍不住要問。
雖然看不出來寧嫿兒是在關心他,但能問一句,郝溢豐也很滿意。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郝溢豐回答着,站在寧嫿兒的身邊,好像他也只是看看寧嫿兒而已。
今天不是週末,所以寧嫿兒是請假出來的。
一會吃了飯就回去了。
郝溢豐是想要帶着寧嫿兒出席一個應酬,晚上八點鐘的,還說會見到寧家父子,寧嫿兒卻拒絕了。
她和郝溢豐說,她現在畢竟是郝溢庭的妻子,郝溢庭在監獄裡面,她不可能就這麼和郝溢豐緊緊處處,不管是對他們誰都沒好處。
郝溢豐看了寧嫿兒很久,但最後還是按照寧嫿兒說的,答應了只是吃飯就把寧嫿兒送回去。
“這樣的房子很多錢吧?”沒什麼可說的,寧嫿兒也只能落入俗套。
“沒有多少錢,沒有山頂的貴,這裡雖然是個風水寶地,但是房產已經到了一個巔峰,升不上去了。”
聽郝溢豐說這麼多寧嫿兒其實根本理解不了,所以她儘量的做個聽衆,都不說話。
郝溢豐也是習慣了這樣的寧嫿兒,兩個人在別墅裡逛了一會,寧嫿兒便說她餓了。
“我們出去吃,我定了位子。”郝溢豐拿了外套起來,卻披在了寧嫿兒的肩上,寧嫿兒只是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拒絕。
到了吃飯的地方,郝溢豐陪着寧嫿兒吃了一點東西,吃完便送寧嫿兒回去了。
路上寧嫿兒還在路上睡了一會,似乎真的和郝溢豐在一起也沒有那麼可怕。
到了學校的門口,寧嫿兒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郝溢庭跟着也下了車,本打算要送寧嫿兒,卻被寧嫿兒拒
絕了。
“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還要在這裡生存,不希望有什麼說我勾引小叔。”寧嫿兒言辭決然,郝溢豐站在寧嫿兒的對面許久不曾言語。
“嫿兒,我們並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郝溢豐到底是不願意承認什麼。
寧嫿兒看着郝溢豐:“如果你是真心的,請給我一點時間,爲我想想。”
轉身寧嫿兒走了,郝溢豐看了看周圍陪着他的人,沉了一口氣轉身回了車裡。
車子啓動,郝溢豐問身邊的人:“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還沒有,他們只是見面吃飯,而且看三少爺,現在已經放棄了。”黑衣人如實彙報郝溢豐。
郝溢豐輕哼了一聲:“不要小瞧這個三少爺,如果不是這些年他在老頭子面前裝瘋賣傻,他也不會活得這麼逍遙自在。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如果郝溢庭是一隻虎,他就是一隻狼,虎獨來獨往,狼卻結隊而行,一旦他成了氣候,就會想要吃掉老虎。”
“二少爺的意思是?”黑衣人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郝溢豐。
郝溢豐轉開了臉看向車子的外面,手裡輕輕把玩着一枚戒指:“不要掉以輕心,看住他。”
“知道了。”黑衣人答應,車子停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轉身朝着學校裡面走去。
郝溢豐目光朝着後視鏡裡面看去,叮囑車子前面坐着的人:“找個人去看着這個人,不能等到他反了纔去防着。”
“知道了二少爺。”車子前面的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把是事情吩咐妥當。
寧嫿兒回去了學校便在學校裡面閒逛,因爲已經天黑了,所以學校裡面沒什麼人走來走去。
身後稍微有一點動靜,寧嫿兒便覺得全身緊繃,但一想到是郝溢豐派人跟在她身後,她便也不那麼的害怕了。
有郝溢豐的人在哪裡,至少她不會被其他的人傷害吧。
正在麼想着,寧嫿兒覺得身後的人忽然就擋在他身上,讓寧嫿兒渾身一震,感覺對方是要對她做壞事似的。
難道不是郝溢豐的人?
寧嫿兒猛地轉身去看,結果還不等她轉身看大對面的人,鼻子被人捂住,眼前一黑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等寧嫿兒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郝溢鳴了。
郝溢鳴就坐在車子裡面,此時正靠在一旁靠着,一手支撐在車門上面,輕輕的抵着額頭,而寧嫿兒此時正躺在他的腿上,郝溢鳴另外的一隻手此刻正輕輕的拍打着寧嫿兒的肩膀,而寧嫿兒正躺在不知開往哪裡的車子裡面。
寧嫿兒擡頭的時候,看見了正坐在車子裡的郝溢鳴,郝溢鳴察覺到她醒了,轉身看着她。
而寧嫿兒慢慢起來,坐在車子裡茫然的注視着郝溢鳴。
郝溢鳴一聲的黑色衣服,沒有穿外套,外套在她的身上,而郝溢鳴的帥氣已經到了極點,要是平常寧嫿兒會看到傻眼,而此時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我們要去哪裡?”
而郝溢鳴的回答是:“去見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