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到了地方纔知道,這哪裡是別人,分明是餐廳經理的相親會。
經理穿的比平時精神,不張揚,也不老土,但看着就是年輕英俊。
看到寧嫿兒,經理擡起手朝着寧嫿兒打了個招呼,寧嫿兒尷尬,朝着經理笑了笑。
人家相親他們來好向不合適。
但是來都來了,還能回去麼?
郝溢鳴推着寧嫿兒,朝着經理那邊走去。
正走着,一個年輕女孩從對面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郝溢鳴,繼而高挑的身子停下,轉身很久纔看向郝溢庭。
寧嫿兒不知道一見鍾情是怎樣,她根本就沒有對誰一見鍾情過。
但眼前她認爲就是。
郝溢鳴握着他輪椅扶手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而後一直盯着對面的女孩看着。
寧嫿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口一絲絲的冰涼。
女孩忽然朝着郝溢鳴及其好看的笑了那麼一下,而後便朝着裡面的桌子走去,一邊走一邊低頭看着手裡的卡片,直到找到她要找的位置,放下卡片擡頭朝着四周圍看了一眼。
正在此時,經理十分慶幸,他手裡的卡片和對方對上,邁步走了過去。
走過去之前還和郝溢鳴寧嫿兒打了招呼,寧嫿兒突然有一種被老天爺耍了的想法。
看眼前的女孩,明明是喜歡郝溢鳴的。
擡頭寧嫿兒看着晴好的天,總感覺要下雨了,陰雲密佈呢?
經理和對方相互介紹,而後便坐下了,等到郝溢鳴和寧嫿兒坐到另外一邊,女孩和經理也聊起天。
但是過了沒有多久,女孩便邁步走到了寧嫿兒郝溢鳴的面前。
寧嫿兒正吃在一份草莓味的冰激凌,醫生雖然叮囑過不要吃辛辣生冷的東西,但寧嫿兒一直看,郝溢鳴還是給她叫了一份。
正吃着,寧嫿兒聽到噠噠的高跟鞋踩踏地面聲,而且隨着高跟鞋的聲音臨近,一個淡淡的芳草香飄了過來。
這樣一抹獨特的香,把寧嫿兒的草莓冰淇淋都掩蓋住了。
寧嫿兒擡頭看着對方,幸好她是坐着的,不然要比對方矮上半個頭。
對方很友好,朝着寧嫿兒低了下頭,而後問她:“請問,你和這位先生是什麼關係?”
寧嫿兒小嘴張成O型。
“爲什麼告訴你?”半天寧嫿兒瞟了一眼郝溢鳴,看向那還問。
她就知道不該來!
果然被人看上了!
寧嫿兒其極不情願說她和郝溢鳴的關係,但不說看對方的樣子又不會罷休。
“這樣,我很想知道。”
對方很坦然的樣子,寧嫿兒看着經理也走了過來。
經理笑了笑:“他們是男女朋友。”
經理幫忙回答。
寧嫿兒心口撲通撲通狂跳。
“纔不是。”寧嫿兒矢口否認。
女孩不以爲意,而是看向郝溢鳴:“你們是什麼關係?”
寧嫿兒以爲,郝溢鳴不會回答,但她意外,郝溢鳴經笑了笑:“關係有點複雜,但絕不是他說的那樣。”
“那我可以和你交往麼?”女孩十分直接,倒是把寧嫿兒嚇到了。
寧嫿兒擡起頭,雙眼顯得
有些失望,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正在寧嫿兒有些不平的時候,郝溢鳴已經看向了經理,儼然我沒有要撬你的意思,但是……
“你要是喜歡,我沒有意見,我們說好了,她介紹姐妹給我。”經理十分友好,此時看向寧嫿兒。
寧嫿兒能說什麼,只能悶頭吃冰淇淋。
但是甜不甜只有她心裡清楚。
接下來的時間,女孩直接坐到郝溢鳴的身邊,兩個人十分有話題,一開始針對寧嫿兒的容貌女孩提出很多問題,羨慕寧嫿兒的鼻子眼睛的,還問了許多關於寧嫿兒的事情。
郝溢鳴後來把寧嫿兒交給了經理,起身帶着女孩去了遠一點的地方單獨相處,兩個人還越好一起衝浪的事情。
看着兩個人玩的很熱鬧,寧嫿兒一直悶悶不樂。
經理坐下了敲敲桌子:“嫉妒了?”
寧嫿兒看經理,沒回答。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該告訴他,省的他被別人搶走,我無所謂,我和她如果有緣分,相信早晚在一起。”
寧嫿兒沒有說什麼,但心情顯然不好。
回去的時候寧嫿兒看的出來,郝溢鳴的心情十分好,平時話少的一個人,今天的話特別多。
但寧嫿兒一直也沒有聽,郝溢鳴都說了什麼,倒是在回去醫院的路上,突然對郝溢鳴說了一句話:“我喜歡你!”
天黑了,他們走在燈紅酒綠的大馬路上,寧嫿兒突然安靜下來,郝溢鳴也沒了反應。
但很快,郝溢鳴說:“這種事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寧嫿兒倔強着,咬着嘴脣,要知道,她說出這句話是多麼的艱難。
而他爲什麼不會感動一下呢?
許久郝溢鳴才說:“可是我不喜歡你。”
推着寧嫿兒,郝溢鳴這一路上也沒有在說過一句話,直到把寧嫿兒送到醫院。
彎腰好意明白寧嫿兒包上牀,放下,郝溢鳴打了電話給郝恩希。
“你要阿梅來一下,我有事。”
電話放下,郝溢鳴看了一會坐在牀上發着呆,雙眼木納的寧嫿兒。
不等人來就去了門口。
阿梅很快就跑來了醫院,一見面郝溢鳴便交代:“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和恩希都可以,你留下好好照顧嫿兒。”
“是,三少爺。”阿梅答應着,郝溢鳴邁開大步走了,好像會沾染了什麼晦氣一樣。
連阿梅都看出來了,三少爺今天有點不對勁。
等到阿梅轉身回去看寧嫿兒,寧嫿兒已經蒙着頭在被子裡哭了。
寧嫿兒很難過,其實已經死心了,沒想到還是會發生這種事情。
醫院裡這一晚上,寧嫿兒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消瘦了。
早上郝恩希過來看她,看她眼睛都紅了,問她,她也不說。
郝恩希還要回去補習,不能留下,急匆匆的來了又走了。
到最後,寧嫿兒身邊也只剩下了阿梅了。
平常看阿梅人不怎麼和她接觸,但關鍵的時候她還是要指望阿梅。
阿梅跑前跑後的,甚至扶着她去洗手間,寧嫿兒感動的不行,沒事的時候她還和阿梅說說話。
問
阿梅:“你怎麼不讀書了?”
“我大學畢業了,就不讀了。
留在郝家也給我不少的錢,每月有幾千塊,出去了其實也給不了這麼多,而且我也習慣了伺候郝家的人。”
習慣?
寧嫿兒想着,難道說她也是習慣了麼?
寧嫿兒在醫院裡又住了一天,週日的時候能下牀走路了,阿梅去買飯,寧嫿兒一個人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郝溢庭過來看她,站在門口正看着,阿梅從走廊的一邊回來,剛剛要開口叫一聲郝溢庭,郝溢庭看向阿梅,把阿梅嚇得不敢出聲了。
阿梅沒有說話,郝溢庭便雙手插在褲袋裡面注視着病房裡面的寧嫿兒。
寧嫿兒剛剛從牀上下來,爲了能早點康復,很聽話的正在病房裡聯繫,一邊聯繫一邊說:“一二三木頭人,一二三木頭人。”
郝溢庭第一次看到,受了傷這麼安慰自己的人,看着寧嫿兒他便想笑。
看了一會,郝溢庭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去,嚇得寧嫿兒後退了兩步,差點沒跌過去。
在病房門口的郝溢庭,嚇到了人好像是很自豪似的,雙手插袋,目光深邃,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郝溢庭不出現,寧嫿兒的心情還能好點,郝溢庭一出現,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阿梅站在外面也不敢進去,大少爺門都給關上了,明擺着是不讓進。
阿梅也只能祈禱寧嫿兒自求多福了。
阿梅來的時候也聽玉嫂說了,大少爺對嫿兒小姐有意見,處處刁難。
來了之後阿梅也看見了,寧嫿兒的頭上破了,膝蓋也破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玉嫂說和大少爺有關,那就肯定是有關,脫不了干係的。
此刻阿梅站在門口,一步不敢動,反而成了看門的了。
門裡,寧嫿兒好不容易纔站穩了腳跟,慢慢扶着牆站了起來,立刻又迎來了郝溢庭的另外一番犀利。
“郝家的錢也都不是白來的,沒事了就出院。”轉身郝溢庭離開,寧嫿兒半天才反應過來。
郝溢庭是嫌棄她住院了,用了郝家的錢。
寧嫿兒撐起自己,轉身去牀上坐下,歇了一會,阿梅也回來了。
寧嫿兒不相信剛剛郝溢庭在的時候阿梅不在外面,那麼就是說,到底她纔是外人,郝溢庭纔是阿梅要巴結的。
明白了這些寧嫿兒越發平靜了,出院雖然有點一瘸一點的,但好在是有出租車。
走到醫院門口,寧嫿兒扶着一旁的牆壁,阿梅去打車。
正巧,郝溢庭的車子經過停下,叫了一聲阿梅。
阿梅忙着回頭接寧嫿兒,寧嫿兒卻說什麼不願意上車。
郝溢庭坐在車裡,朝着阿梅叫了一身:“阿梅,你上來,她不上她一個人等。”
阿梅啊的一聲,瞪着眼睛朝着郝溢庭看,大少爺也太爲難人了。
郝溢庭的臉色一沉:“我說的話你沒聽清?”
阿梅不敢反駁,看着寧嫿兒:“嫿兒小姐,不然你就坐一坐。”
寧嫿兒死也不做,站在一旁站着:“你坐吧,不用管我。”
阿梅一臉的爲難,但最後還是上了車,把嫿兒一個人扔在了醫院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