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風冿揚什麼時候,點了一支菸,倚在沙發上,眼眸深諳…
然後那繚繚懸起的煙霧,隱隱的讓他的臉在這裡面模糊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唱到了想要落淚的感覺,那是她的心裡的感覺麼。
她現在的感情,那麼茫然,全部支離破碎,一路路的走過來,祁風熙,還有蘇煜憲,還有風冿揚,她曾經覺得她擁有的感情很多。
但是茫然間回首,但是,她去摸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在哪裡,到底是什麼。
她一直渴望心裡有那麼一個人,如同歌詞裡的,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裡,只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只是不願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那裡。
她怎麼憧憬着,一直心裡憧憬着,但是心裡堆積的卻太多,然後到頭來,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很單薄,彷彿一無所有。
突然,她的肩上,如觸電般的一股暖意,她心內一驚,轉頭,就看見男人一雙幽深的眼眸,幽深又暗黑又帶着些許的複雜。
表情複雜。
“我來陪你唱——”他輕輕的聲音。然後在KTV迴盪音色擴充裡,他的聲音彷彿也帶着絲絲的磁性,他性感的喉結,一字一句,然後很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感染力。
當冉依顏看到他那雙深瞳,如幽深寒潭,彷彿就要把人吸進去,然後,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說,然後這樣的加進來。
說陪她唱。
然後風冿揚沒有理會她眼眸裡的疑惑,他一招手,然後站在房間裡不遠處的服務小弟過來,將這首歌重新播放。
然後——
第一句是風冿揚開始的“我怕來不及——”
然後冉依顏很自然的接過去“我要抱着你——”
……。
然後,他們一人一句,在高潮的時候合唱將這首歌唱完。
然後,冉依顏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就移到她的腰身,她冰冷的身軀,能分明的感受到他炙熱大掌的掌心溫度,他掌心的溫度貼緊她冰涼的肌膚,然後絲絲蔓延,如同藤蔓那樣,暖遍她的周身。
本來包廂裡面在晚上是開了空調,因爲是恆溫,而現在已經入秋,就比較冷,而冉依顏的位置,根本不是跟那些男人坐在一起,她的位置,旁邊只挨着風冿揚。所以,她會感覺到冷。
但是什麼時候,那一雙帶着暖意的大掌就一直放在她另一側的腰身…
帶着濃烈的暖意,將她的小身板往自己的方向塞。
而冉依顏,意識裡就自己靠了過去。
雖然,她不確定,這個懷抱是不是留給她的,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容納她,但是,她需要這種溫暖,暖而不被灼傷。
她現在很冷,所以她需要…
然後,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風冿揚唱歌,以前,她也聽見蘇煜憲唱,同樣男人的聲音,說實話,風冿揚唱歌的聲調把握的真不很準。
甚至有點稍稍跑調,可能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大多時候,他都不唱歌。
但是,就算他唱歌跑調,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然後這首歌還好,因爲是老哥,就算調子走調,但是聽的次數比較多,所以,就算跟着音量亂哼,總是可以搪塞過去的吧。
結果,他們倆合唱的歌一落下幕,周圍的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拍起了手。
然後榮天哲帶過來的幾個小弟起鬨起的尤其的厲害。
然後又不約而同的很討好的過來給冉依顏敬酒,大概,也看出了風冿揚是很在乎這位情人的,所以,人就是見風轉舵,然後對着冉依顏就是嫂子姐姐的亂叫…
而林庭聖此刻看起來心情也不像開始那麼差,也許是因爲,這麼多年,能完整聽到風冿揚唱一首歌的時間不多,所以,覺得很搞笑,但是生爲好友,他一直不忍心這樣調侃風冿揚…
“怎麼樣,我唱的不錯吧——”唱完之後,聽到周圍人的起鬨和掌聲,男人那俊美的臉龐看着她時帶着微微的得意,彷彿是小孩子需要得到大人鼓勵的那種得意的笑,然後,將手中的麥放下,就很大男人主義的張開雙臂,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最後,那眉毛還得意的朝冉依顏挑了挑,將冉依顏弄的啼笑皆非…。
不知怎麼的,冉依顏越來越覺得現在的風冿揚跟以前的他太不一樣。
而此刻,林庭聖轉過頭來看到風冿揚脣邊的笑意,那同樣俊美的臉孔就轉過來,此刻,從他的眼神裡,已經對冉依顏沒有那麼排斥了。
這樣的日子,不鹹不淡,似乎總過的很快。
而冉依顏,她現在站在窗口,此刻的心情,彷彿就是風冿揚之前說的那種,彷彿很快樂,彷彿一切都還不錯,唯獨心裡空虛的要命,總覺得生命缺少點什麼,而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她身邊,明明就是跟過去那個一模一樣的風冿揚,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同了。
是那種讓人心酸的不同。
她站在窗前,離上週去帝豪的時間已經快半個星期。
她站在這裡,總覺得什麼東西在從生命裡慢慢的逝去。
“冉小姐,下面有人要見你——”她站在窗前,然後,劉媽從樓下上來,什麼是時候出現在臥室的門口,然後對着站在窗邊的她,冷冷的聲音。
冉依顏穿着一身素白的連衣裙,手上帶着紫水晶的鏈子。轉頭過去,看到劉媽那微微有些沉鬱的臉色。
有人見她?“誰——?”她出口問,臉上有些疑惑,而另外一隻手在攀手上的紫色水晶手鍊。無聊的把玩着。
劉媽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沉“你下面就知道了——”
然後,冉依顏將信將疑的跟着劉媽下樓去。
現在是風冿揚的上班時間,家裡一般都不來人,而莎拉在小房間裡睡覺。
結果,從樓梯走下去,風吹動浮起的窗簾。她看見了穿着一身唐裝長排褂子的風老爺子。
老爺子身邊是他一直一位叫餘建的保鏢。
從樓梯上相望,雙方的臉色是窘然不同的,老爺子那盛氣凌人的散發着騰騰的怒氣的臉色,那眼眸陰鬱的非常,而冉依顏的頭因爲羞愧,窘迫而低下去。
終於下了樓,冉依顏款款的步子走到大廳的中間的沙發,她穿着裙子,而且起牀不久,披着頭髮,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神色渙散,衣冠不整。
當她看見老爺子眼裡的怒氣,她心裡自然是有底的,想當初,風冿揚在醫院,而她跪在地上想見風老爺子一面都不行,他那麼堅決,堅決的沒有給冉依顏任何的可進退餘地。
就可知,他當時有多厭惡她。簡直是恨吧,這種感覺…
是啊,風家的人,幾乎所有的人都會把風冿揚受到的罪,受到的疼痛加諸在她的身上,而她承受的一切呢,她也有痛,她也那麼傷,但是,他們不會理解,豪門裡的人都是這樣,仗着自己有錢,把別人的疼痛和情緒當的一文不值。
其實,她心裡也是有恨意的。
但是此刻,她還是心平氣和的,她不知道現在怎麼稱呼他,因爲她和風冿揚已經離婚了。
所以,她坐過去,然後手從上到下,挽了自己裙子很正式的坐下來,然後也擡頭對氣呼呼的老爺子,她臉色平靜“您也請坐吧——”
“哼,恐怕能開口請坐的這個有資格的人也不應該你,別忘了,你現在站着的地方是風家的地盤,你沒有資格用一個主人的口吻讓我坐,因爲你不夠格——”老爺子拄着柺杖,儘管拄着柺杖,卻依然氣的身子一顫一顫,彷彿是站不穩,而後面餘建低着頭不說話,就一直這樣扶着他。
那威嚴的聲音,凜寒的眼眸,裡面是說不出的對冉依顏的厭惡。
而冉依顏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她說這句話本來是爲了他好,老年人,站着挺累,但是,沒有想到,他因爲排斥她,也拒絕她的好心,那麼,既然不稀罕她的好心就算了,她也不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那麼你就站着吧——”她很淡定的,淡淡地瞥了老爺子一眼,然後知道他來者不善,不會對她說什麼好話,所以,她也就乾脆不矯情了。
“你——”而她突然冷下來的這一句,不鹹不淡的反抗,將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
然後,劉媽上了茶,兩杯熱茶,放在茶几上。
而冉依顏很順手的拿了一杯在手裡吹着熱氣喝着。
喝了一口,才美麗的眼眸上翻,裡面是滿滿的疑問。
這怎麼了,叫他坐着他心裡不舒服,說她不夠格,叫他站着,他更是氣的渾身發顫。
唉,老人家,真不好侍候。
“說吧,你這次回來的原因又是什麼,我不是叫你滾了麼,我不是叫你一輩子就別回來了麼…你幹嘛又厚着臉皮的滾回來,難道你不知道風家的人有多厭惡你麼。”
“我爲什麼不回來——!”相對於風老爺子那極端的厭惡的表情和言語,冉依顏淡淡的表情,但是話語間卻有着濃濃的激憤“寶珠是我的女兒,這個家也是我以前待過的,我憑什麼不可以回來——”
她不想說是風冿揚將她強行拉回來的,而且,她本能自尊心也不允許,她憑什麼要被人這樣的厭棄。
而面對冉依顏激烈的情緒,風老爺子則顯得更加的惱怒“難道你不知道冿揚已經忘了你麼,他自願的封存了對你的記憶,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還死皮耐臉的待在這裡,有多低賤麼,他現在已經記不起關於以前你跟他的任何事兒,他根本記不得寶珠的親孃是誰——”
風老爺子想把這個事實說出來,就是爲了更加清晰的提醒她,她現在在這裡什麼都不是,然後,用曾經風冿揚自願封鎖了對冉依顏記憶告訴她,風冿揚實際有多厭惡她。其實他腦袋裡,關於她過去的一切,他都不再有…
而當老爺子出現在客廳裡的時候,冉依顏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這一切,而她,也做好了準備,但是,風老爺子的話,還是狠狠的傷了她。
那記憶果真是風冿揚自願封了麼。爲什麼。到底爲什麼呢…
她的心真的很痛。
既然已經自願的封鎖了他對她的記憶,他又一次的糾纏她,不肯放手又是爲了什麼。
看到冉依顏那黯然的眸子,閃着痛楚的眸子,風老爺子似乎很得意。
“怎麼了,你是準備自己走了麼,我作爲他的爺爺,我不希望你再傷害他。你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
而卻在風老爺子將這句話說完,冉依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毫不示弱。她突然醒悟
“如果忘得掉你又何必出現在這裡,這些話,你應該對你的寶貝孫子談,而不是來找我,如果他真的忘的掉,那麼趕我出這裡的人根本用不着你——”
是,風冿揚…。
“你——”風老爺子咻的站起,居高臨下的看着冉依顏,那眼眸裡凌厲的光“我給你臉你還真不當臉是了吧,我告訴你,不要再染指我們家冿揚,否則,你和你們冉家,我會讓你們家的人徹底的消失。”
冉依顏卻擡頭對他冷冷一笑,那臉上帶着一點得意“包括寶珠麼——?!”
她就這樣反問他“寶珠心裡不清楚自己的媽媽麼,難道讓她知道自己的祖爺爺就是趕自己媽媽出門的罪魁禍首,讓她知道是自己的祖爺爺趕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你心裡的確是這樣打算的麼,還是等着風冿揚回來,告訴他,他現在的情婦被你趕走了?”
她說的這樣得意,而風老爺子卻被驚愕的待在原地。
“情婦——?!”風老爺子顯然沒有明白這個詞。
但是冉依顏已經從座位上站起,毫不拖泥帶水的氣勢。衝風老爺子得意一笑。
“沒錯,情婦…”
“知道爲什麼是情婦麼——”她補充道,臉上帶着得意,看到這個開啓了風家家業,曾經轟動一時的商業界大人物,此刻,人老然後氣勢也就跟不上了,她並不是想這樣對他,不尊敬老人,而是,她也是被逼的,難道,在風家,她的日子很好過麼,她過過一天的好日子麼。
爲什麼,到頭來,所有的人,把錯誤,把風冿揚的痛都拿來讓她全額買單。
她錯,她又做錯什麼了。
“知道我爲什麼是情婦麼——”她冷笑着又重複了一次“因爲他還是忘不了我,你懂麼,他根本忘不了,知道爲什麼麼,因爲以前的冉依顏將他傷的太深了,當然,如果他這樣將我留在身邊,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傷害他。如你所願的結果,傷——害——他!”她一字一句,那冷笑的眼眸,怨恨的情緒,是的,她恨,她真的恨,她不知道是風冿揚自願鎖住了對她的記憶…
同時,她不喜歡被風家人或者說風老爺子這樣鄙視着,用低人一等的身姿跟他們說話。
“啪——”在冉依顏冷冷的說完那三個字後,立即就收到風老爺子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她將頭都偏向了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冉依顏卻一臉冷冷的模樣。不肯屈服。
“不要打媽媽。不要打媽媽…祖爺爺,你不要打媽媽…”此刻,汽車一聲鳴笛,從車上跳下來的寶珠,似乎找就透過客廳的門子在車上看到了這一切,然後保鏢一打開車門後,寶珠就飛快的跳下車來。
然後哭着向大廳裡面跑去。
風老爺子一愣,然後冉依顏也一愣,都不知道寶珠這個時候怎麼會從山莊裡下來。
“來人,小小姐怎麼下來了,是誰送過來的…”
顯然,看到寶珠哭着從車上下來,風老爺子是有點慌了。差不多是氣急敗壞。
這些人太不懂事,他是下來談事情的,這些人把寶珠送過來幹什麼。
“小小姐說想您了,所以叫我們送她下來…。”旁邊一直照顧着風寶珠的保鏢,立馬低着頭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但是老爺子對於保鏢的一番話,他又有些感慨,寶珠這丫頭幾乎是從小跟着他,可能是第一個曾孫,他疼她就跟小時候疼冿揚一樣,此刻,看到寶珠哭,在哀求他,他心裡百感交集,那會,冉依顏說着寶珠的一番話,同時讓他氣憤又覺得羞辱,寶珠體內的確也流着冉家的血。
所以,這種矛盾,都影響了他對寶珠的純粹愛意,孩子總會維護媽媽的。
但是,寶珠不僅他愛,風冿揚也很疼愛,所以,真的傷害了寶珠,也就傷害了冿揚。
但是,總不能讓這個女人一直拿着孩子提着自己的鼻子走。
“呵,你以爲我爲風家生下的只有一個孩子麼。如果這樣想,你就錯了…”似乎從老爺子看到寶珠猶豫的眼神裡,冉依顏已經猜出了幾分他的想法。但是,如果一個寶珠不夠,她還有一個沙拉呢。
只要她有孩子,有現在風冿揚的不肯放手,那麼,她擺在那裡的就是氣勢。
她的話音一落,立馬,就是風老爺子情緒劇烈的吼聲。他看着冉依顏,那凌厲的眼眸。
聽出了這裡面的弦外之音。
“你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那精亮的老黃的眼眸,凌厲的精光,一寸一寸的從冉依顏臉上掃過,難道除了寶珠,她還生了其他屬於風家的孩子。
“我憑什麼告訴你什麼意思…”而冉依顏懷揣了手,一副高姿態根本不打算跟他談下去的模樣。
老爺子鬆了一口氣,沒有,肯定沒有,如果她有生下風家的孩子,按照那些女人貪慕虛榮的思想,一定會第一時間將孩子擺出來討價還價的,所以,不可能有…
但是,他估算錯了,冉依顏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在她心中,孩子纔是無可估量的,無論,她生了多少孩子。
她個個都想佔爲己有。
因爲她是母親,那是本能。
她不喜歡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
“祖爺爺。祖爺爺,你今天不是說帶我去幼兒園麼,你帶我去幼兒園好不好。”
寶珠臉上還帶着兩滴小淚豆,是她剛纔哭出來的。
然後跑上去,抱住風老爺子的腿。
而風老爺子看見腿邊一直蹭着他的小丫頭,那可愛,美麗又乖巧的模樣,真的是狠不下心。
許久,看在孩子的份上,嘆了一口氣,然後愛憐的摸上孩子的頭,不管怎麼說,這是風家的孩子,是的,是風家的,她身上流了誰的血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她姓風,她身上有風家的血液。
而老爺子釋懷了,然後,拇指擦掉寶珠臉上的淚。
“好,祖爺爺送你去幼兒園…”
然後,風老爺子終於妥協了,沒有再理冉依顏,今天他沒有再繼續下去,那是全部看在孩子的面上。
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冉依顏這個壞女人得逞。
絕對不會讓她再進風家,讓她待在冿揚的身邊。
然後,一週之內,山莊裡的人辦了一場小小的聯誼會。
雖然是聯誼會,但是請來的嘉賓都是家裡有女兒的,都是大官大富家的未出嫁的女兒,然後,風老爺子叫風冿揚在這裡面挑。
挑一個能做風家媳婦的。
而現在風老爺子比較中意的就是市裡伊長官的女兒,伊長官是市裡的新起之秀,以前伊家祖上是從商的,跟風家有交情,而這次,前來的陪同伊長官來的是他的女兒,二十二歲的女兒伊娜美。
然後,風冿揚參加聚會沒有帶冉依顏一起,因爲不管是大型的還是小型的家庭會,帶情婦出面都會很尷尬。
更何況,風老爺子已經提前打了招呼,今天是爲他介紹一切以前的長輩,讓他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就更不能帶情婦了。
然後,在會場上,小提琴拉出來的優雅聲樂,周圍都是穿着禮服來來去去舉杯相迎的賓客。
然後,這一個角落。
的確是一男一女。
風冿揚今天穿着一身帥氣的亞曼尼西裝,他本來身材英挺,臉龐雋秀,俊美無儔。在人羣裡,很顯眼。
而他旁邊,就是穿着一身大紅漏肩及地長裙禮服。金黃的曲捲的發。柔美而高挑的身材。那就是伊美娜。
“美娜是從澳洲剛留學回來,冿揚,你要多擔待人家——”風老爺子臨走是在風冿揚耳旁呵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