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近在眼前,臉紅的像顆熟透的蘋果,可那隱隱作痛的肋骨卻時時刻刻地提醒着秦崇鬱:珍愛生命,遠離蘋果。
看來麻醉劑的作用要過去了,身體的痛攪合着心裡的癢,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你,你放開我。”餘生的聲音有些微顫,神經如繃緊的琴絃,稍有不慎就會崩斷。
她從不是清心寡慾之人,此情此景,她深深地渴望着那一刻的到來。可那僅存的理智卻提醒着她,不可以!不可以!
“你覺得我會放開嗎?”秦崇聿笑的肆意,勝券在握。
餘生倏然變了臉色,羞紅退去,換上了寒霜,“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毫米,我讓你肋骨再斷一根。”
秦崇聿不以爲然地笑了起來,有了上次差點斷了命根子的教訓,這次豈能再被她削?早都防範於未然了。瞧這動作,以腿制腿,以胳膊制胳膊,專門就是爲她而盡心設計的。
當着麼多人的面揪他耳朵不給他留面子就算了,反正女人就是要疼的,倒也要分情況看時間。
餘生大驚失色,“秦崇聿,你要幹什麼!”
“你已經問第二遍了,還是那句話,除了你我還能幹什麼?”
純潔的餘生到現在才恍然悟出這話裡的含義,臉“唰”地再次紅透,不同的是這次卻透着惱怒,原來他剛纔是這個意思!這個無恥的臭男人!
“放開我聽到沒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崇聿得瑟地歪着頭,“那你就對我不客氣個看看。”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叫人了!”
“叫吧,反正現在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你就儘管叫,大聲叫,沒關係。”
“別鬧了,你現在還受着傷。”餘生突然像個小妻子,輕聲提醒的話語裡帶着的滿是關切與擔心。
秦崇聿一時沒適應她前後如此短的時間內截然相反的態度轉變,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如此,今天的目的無疑是能達到了,他濃眉微挑,“沒關係,只要你乖乖聽話。”
“你要是再胡鬧你信不信明天我不管你了。”
秦崇聿凝視她,故作糾結,最後擺出一副可憐相,“那就讓我親一下總可以吧,你總不能做也不讓親也不讓。”
餘生“嗯”了一聲。
他心中大喜,卻沒敢表露,但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狡黠,還是被她牢牢地捕捉,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
不過,這個親吻,她也想要。
只是,脣片剛碰到一起,甚至還沒兩秒鐘!似是蓄謀已久,門口傳來幾聲輕佻的口哨聲,接着是女人慢慢悠悠的聲音--
“你們倆可真是夠了,這裡是醫院,不是酒店。”
來者何人!哈哈,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主兒呢?重要的事必須說三遍,收藏!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