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淺的背景
江漠遠知道他沒那個膽量,也就沒再計較。週年暗自鬆了口氣,這事兒要是他做的還不定怎麼個死法兒。
正要開口說什麼,辦公桌上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依舊是私人電話。週年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叫什麼徐曉琪的女人還真是膽子大,一遍遍打電話。
江漠遠正心煩,也以爲又是徐曉琪打過來的,眼睛連顯示屏都沒看直接掛掉。
電話這一端,莊暖晨聽到電話聲狠狠被切斷的聲音疑惑了一下,眉頭皺了皺,江漠遠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怎麼掛掉私人電話了?
又打了個電話給夏旅,奇怪的是,夏旅竟然關了機。
這女人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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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窗外明媚的陽光被厚厚窗簾阻隔,病房裡只剩陰霾。
許暮佳推門進來的時候,看着室內的大片陰霾後皺了皺眉頭,關門,將水果放到一邊後走到窗子前,驀地扯開窗簾。
大片陽光奔了進來。
室內成了金黃。
“窗簾拉上!”病牀上是一聲不悅低喝,嗓音不大卻極其不耐。
許暮佳沒有照做,轉身看向病牀,“顧墨,今天的陽光很好——”
“拉上!給我拉上!”顧墨近乎歇斯底里。
許暮佳沒辦法只好又拉上窗簾,病房又陷入了巨大的陰霾之中,還有淡淡的消毒藥水味道。
病牀上的顧墨也不再說話,閉着眼。
他身體的大部分位置全都綁着繃帶,一隻腿還在吊着,從高空落下的他身體多處骨折,但所幸請來了骨科權威專家,病情的恢復尚算不錯。
只是,他從醒來到現在默不作聲,除了今天的這兩聲不滿地低吼。
許暮佳坐在牀邊,看着他半晌後輕嘆了一口氣,雙眼慢慢流露一絲無奈,“顧墨,我聽醫生說你又不配合治療了。”
顧墨不語,依舊閉着眼。
見狀後,許暮佳悲從中來,“你這是何苦呢?莊暖晨已經結婚了,你這麼做是想證明什麼?自己對愛情的堅持還是對她背叛你的懲罰?”
他還是不語。
“顧墨——”許暮佳急了,探過身直盯着他,“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這麼長時間了,難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費了嗎?我盡心盡力地爲你,你就一點感動都沒有?”
她的焦急依舊得不到回答。
“你到底想怎樣?”許暮佳發了狠,咬牙切齒,“莊暖晨現在不知道有多愛江漠遠,就你在這兒自己做傻帽!她根本就不愛你,你以爲你跳樓會改變什麼?就算你從高空跳下的時候,也沒見她莊暖晨出來見你!我可是聽說她還在酒店跟她的江漠遠舉行婚禮,那場面熱鬧極了,根本就沒受你跳樓這件事的影響!絲毫影響都沒有!她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出去。”病牀上的顧墨終於開口,卻冷冷說了這兩個字。
許暮佳一愣,喃喃道,“是不是我爲你做的一切全都趕不上莊暖晨的?我做什麼都不如她是不是?”
“我讓你出去。”顧墨加重了聲調,吃力之餘透着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顧墨——”
“滾!”他喝了一嗓子。
到對旅個。眼淚順着許暮佳的雙眼滑了下來,死死攥着手指,“顧墨,你太過分了!別忘了,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就算你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你現在這麼對我,你可別後悔!”說完便哭着跑了出去。
顧墨連看都沒看她,待病房的門關上後又緩緩閉上雙眼。
整個人安靜得像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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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這個時間人很少,就偶爾那麼一兩桌。
玻璃隔開的卡座裡,一男子穿着休閒,頭戴鴨舌帽,墨鏡遮住了雙眼,見夏旅來了後笑了笑,“坐吧,等你很久了。”
夏旅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四周後才進了卡座,坐在了男人的對面。uyh7。
男人見她臉色不是很好,勾了勾脣也沒說什麼,順手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來扔在了桌上。夏旅看了他一眼,伸手拿了過來,打開從中抽出張支票來,皺了皺眉,“我沒答應要幫你。”
男人聞言後冷笑,“錯,不是你幫我,而是我幫你。”
夏旅擡眼看着他,眼神冰冷。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挺努力的,但沒用,做過的事再怎麼試圖掩藏都無濟於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翻了出來。”男人語氣悠閒,敲了敲桌面,“既然你來見我,不就已經妥協了嗎?”
“我來是爲了告訴你,我不會做的,也不會答應。”夏旅將支票放回信封,甩在桌子上。
“呦,長骨氣了?”男人冷笑,“你以爲把齊媛媛當做代罪羔羊踢出去這件事就算完了?程少淺是什麼人物,他要是想查的話早就把你拎出來了。別天真了夏旅,你能走到今天這步還不是靠你那個好朋友莊暖晨罩着?明着說吧,程少淺從沒器重過你,無論你做得再好,只要莊暖晨不開口,他程少淺也不會繼續升你的職。”
夏旅語氣轉冷,“別說了。”
“或許還有種一勞永逸的辦法。”男人詭異一笑,身子探前靠近夏旅壓低了嗓音,“發揮你的長處,只要把程少淺勾到手你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就算有東窗事發那一天,你已經是程太太,程少淺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程少淺?”夏旅疑惑看着他,“他不過就是個總經理罷了。”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no,no,no,程少淺的背景可沒這麼簡單,小姑娘,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他到底有什麼背景?”夏旅更感好奇。
男人的笑更詭異多變,“德瑪總部總裁是誰?”
“南老爺子。”
“沒錯。你想想看,德瑪傳播爲什麼會從總部直接空降個總經理來?”
夏旅遲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南老爺子跟程少淺的關係不簡單?”
“你錯了,他倆的關係很簡單,簡單得足可以用兩個字來代替。”
“哪兩個字?”
男人看着她,一字一句說道,“父子。”
“什麼?”夏旅一驚,瞪大雙眼。
程少淺是南老爺子的兒子?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一個姓南,一個姓程……”
“程少淺是南老爺子的私生子。”男人慢悠悠道,“南老爺子這個人年輕的時候風流成性,移居海外時的商業聯姻當年也很轟動,只可惜跟南老爺子結婚的正牌夫人總是不懷孕,你也知道有錢人嘛都希望多子多孫,正牌夫人爲了籠絡住丈夫的心只好做出了女人的犧牲找了個代孕的,也就是程少淺的母親。程少淺出生後,正牌夫人一看是個兒子就很恐慌,生怕南家財產被野種爭奪便遲遲不讓程少淺進南家,當時南老爺子也迫於女方家的壓力將程少淺留在了母親身邊。正牌夫人想要自己的孩子,也許上天真是可憐她,沒幾年還真她懷孕了,可跟她一起懷孕的還有個女人,也就是南老爺子在外面養的情婦懷了孕,那時候的德瑪已經發展起來,正牌夫人知道後也沒辦法再鬧,就這樣,第三個女人也生下了孩子。”
夏旅聽得直髮愣。
“南老爺一共有三個孩子,程少淺、南優璇和沙琳。”男人繼續說道,“南老爺子最心疼的就是程少淺,最疼愛的就是沙琳,只可惜,前一個跟他不親,後一個又死了。程少淺跟沙琳都隨母性,可能是當時南老爺子太傷他們的心了。”
夏旅驚訝地一句話說不出來,半晌後才喃道,“你怎麼知道這麼私密的事?”
“私密嗎?”男人笑了笑,“這件事也不光我一個人知道,連江漠遠都知道。哦,忘告訴你了,江漠遠和程少淺他們兩個關係要好,程少淺這個人呢雖說對父親不滿,但對兩個妹妹還是疼愛有加,尤其是對沙琳,可能是江漠遠要娶沙琳的緣故,所以兩人才那麼要好吧。”
“沙琳死了,是怎麼死的?”夏旅問。
男人聳聳肩膀,“曾經有傳聞說是江漠遠害死沙琳,但真正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夏旅陷入沉思,沙琳,就是那個跟莊暖晨長得很像的人……
良久後。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明白別白日做夢了。無論是做事能力還是人際關係上你都不如莊暖晨。”男人一針見血,“莊暖晨嫁給了江漠遠,公司裡又有程少淺做靠山,你覺得你還有出頭之日嗎?除非你靠上程少淺,這樣纔可能跟莊暖晨勢均力敵。”
夏旅皺眉。
“說得再明白點吧,如果江漠遠跟南老爺子鬥起來那天,南老爺子都未必是江漠遠的對手,但,程少淺絕對可以同江漠遠抗衡。”
夏旅聞言後冷笑,“你說的話很奇怪,我爲什麼要摻和進去?莊暖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並沒有取代她的心思。”
“夏旅,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有多嫉妒莊暖晨,也對,她沒你漂亮,身材沒你好,卻嫁了個如意郎君,你呢?你身邊的男人是什麼樣自己最清楚,自然會心裡不平衡。當然,你和她是最好的朋友就另當別論,但有一天真的被她發現,原來真正踢走梅姐的人是你而非angel和齊媛媛的話,你覺得她還會相信你口中所謂的友誼嗎?”男人每個字都像是釘子似的扎進夏旅的心頭,“你覺得她會認爲你真是爲她好,還是……爲了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