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婉,你別以爲抓到了我,咱們之間的事情便會了結了,只要我顧兮然活着的一天,便永遠不會放過你。”
到了此刻顧兮然還是認爲是冷婉害了她,否則她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母親進了監獄,自己沒了孩子,蘇銘初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水蛭一樣,恨不得一腳踩死自己,她弄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都是因爲有顧冷婉的存在。
如果沒有她,父親會只愛她一個人,蘇銘初便不會冷眼相看,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沒了,一切都會跟現在不一樣。
冷婉覺得顧兮然是瘋魔了,只要能殺了自己,她簡直是不息一切代價。
跟這種人她實在是沒有什麼過多的話說,直接讓人將顧兮然帶出了警衛科,她看到了實在是心煩。
顧少擎在一邊聽到顧兮然的話,感覺像是有人突然在他的心臟上抽了一下,差點沒倒在地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非但沒有說一些軟話緩解一下氣氛,反而威脅帶咒罵,要是自己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面對冷婉,他的心中多了一絲歉意,本想上前說一些安慰女兒的話,可是在他剛纔爲顧兮然求情以後,冷婉便對他不在理睬。
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顧少擎只能獨自離開。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算是萬幸。
冷婉坐在警衛室旁的窗戶前,靜靜的想着顧兮然的話,心中不是滋味。
血脈相連,親姐妹,卻在時時刻刻的想要殺了自己,這件事想起來,自己還真是可悲。
本以爲整件事情將會到此劃上句話,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一個小時以後,冷婉接到了江勝男的電話,顧兮然在被壓往警局的途中被人劫走了。
對方是一個人,可手中卻攜帶着重型槍支,看樣子身份不一般。
這下子原本單純的個人襲擊案變成了重大刑事案件,京都刑警一支隊還特意針對此事成立了作案組,偵辦這個案件。
冷婉在覺得驚訝的情況下,更多的是擔心,有人利用顧兮然恨自己的這種極端心裡做文章,萬一弄出點什麼事情,將會越來越難處理。
冷婉知道事情重大,不敢耽誤,直接跟領導請了假,去找江逸塵,將說有的事情詳細的彙報上去。
傅涼爵之前出去了一次,等到他回來知道的時候,冷婉已經不在公司了,打了她的電話,又根本不通,那電話早就在打鬥的時候摔壞了。
“冷婉出去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她去什麼地方,剛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讓她待在公司,不要隨意出門。”
警衛科長聽了這話,也只能點頭稱是,不敢反駁。
心裡卻在嘟囔,就冷婉那生猛的勁頭,連潑硫酸都不怕,會聽他們的話?纔怪。
可這話他也就敢在心裡面想想,說出來,估計會砸掉自己的飯碗。
傅涼爵無心工作,只能坐在原地等冷婉回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更是無聊的,再加上心情本來就不好,他不斷的在房間中踱着步子,越想越心煩,乾脆做在了椅子上休息。
順手打開冷婉的抽屜,看了一眼,裡面躺着一本文摘,用來打發時間,應該算是不錯的選擇。
傅涼爵順手拿起了那本書,剛翻開第一頁,裡面便掉出了一張紙條。
他撿起來看了一眼,整個人彷彿被凍住了一樣,瞬間僵在了那裡。
這是一張檢查報告表。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顧冷婉懷孕了,而且已經六週了。
一時間爵爺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事情來得太突然,竟然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心中升起一抹狂喜,他猛地站起身,想要去告訴所有人,自己要當爸爸了,這次是真的。
卻勉強忍住了,怕自己是因爲想要孩子而出現了幻覺,傅涼爵將那份檢查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在那份標有日期的地方停住了視線。
怎麼回事?這個報告是一個星期前的。
也就是說冷婉早就知道了自己懷孕,卻沒有跟他說過一個字。
這個不經意的小細節,讓傅涼爵一顆火熱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神色也變得凝重,
她是忘記了說,還是從來就沒有想告訴過自己。
無論怎麼想,都覺得應該是後面的那個原因,冷婉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忘記這種大事。
自己在她的心裡到底算什麼,這麼一件喜事,冷婉卻根本不想與自己分享。
傅涼爵的心中有種悲涼的感覺。
難怪她最近總是鬱鬱寡歡,悶悶不樂,都是因爲孩子的事情。
看來她還是對自己信心不足。
不知不覺中,傅涼爵的心中有種淡淡的失落在蔓延。
冷婉約江逸塵在一間咖啡屋見面。
剛一進門,江逸塵便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確定她安然無恙,才坐下來,大喘了一口氣,說道:“還算是不錯,沒有弄壞了什麼身上的零部件,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上面的領導交代。”
冷婉本來還在納悶這傢伙是學在幹嘛,沒想到他說出了這麼一句,沒好氣的白了江逸塵一眼,道:“拖您老人家的福,暫時沒什麼事,不過以後就難說了。”
“什麼意思?”
“江勝男沒告訴你,顧兮然被人救走的事情?”
江逸塵微微的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他能說自己根本不是通過勝男那邊知道的,而是因爲他一直派人監視着冷婉,所以第一時間知道她被襲擊的情況嗎?
估計說出來,會被她直接暴揍一頓吧。
冷婉看他的表情便知道,這傢伙有事隱瞞。
不過人家是領導,自己問多了,不好,只能裝作看不見。
反正個人有個人的渠道,都是對大家好的,沒必要計較。
“那我便將之後的事情跟你說一下吧。”
冷婉將顧兮然被人救走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在聽完她的話之後,江逸塵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查,到底那個僱傭兵是誰,隱藏在什麼地方。
冷婉所說的鄭毅他也派人跟蹤過此人,發現此人工作認真負責,待人和善,每天朝九晚五,兩點一線,幾乎不怎麼外出,唯一和他經常約會的便是冷婉的好友顏妍,那個女人他也認得,是個熱情開朗的好女孩,正直,如果有什麼問題,冷婉應該會比自己更早的看出來。
到底是誰,在他們的身後下了如此大的一張網,每次覺得抓住了一點頭緒的時候,線索卻又斷了。
“下面怎麼辦,要不然直接跟爵爺說了我們的目的,將資料送到軍方那邊保管。”
“那樣的話,這個藥方研究出來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無論是哪一種藥,只有生產出來,讓更多的患者使用,解除或者減輕他們身上的痛苦,這種藥纔有存在的價值,否則它只是廢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