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路不停的跑回去,眼看着就要到病房門口了,腳步卻停了下來,深呼吸幾口,平復煩亂的心緒。
早上看到老林她已經很意外了,更沒有想到他竟會親自前來,夏唯這樣想着心裡逸出絲絲甜蜜,可是他要怎麼和他解釋剛纔那種狀況,實話實說他會相信嗎?
夏唯想起他緊抿着的鋒銳脣角,越想越不知如何是好,來回走了幾步,她猛然停下腳步,轉身朝病房走去。
手在捱到房門的那一刻,裡面傳來夏丹萍輕緩的嘆息聲:“……那孩子心事重,什麼都喜歡藏在心裡,這樣對胎兒不好……”
後面夏丹萍說了什麼,夏唯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她只覺得一道驚雷在自己的腦海中炸響,腦子在一片昏天暗地的眩暈後,便是一片空白,遙遙遠遠的只有胎兒兩個字在耳邊迴旋飄蕩着。
夏唯重心不穩的朝後退了一步,臉色慘白慘白的。也許是她的樣子太讓人擔心了,路過的一個*親切的問:“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
夏唯驚慌的擡起頭,正好看到紀昭南投射過來的眼神。
夏唯推開門進去,夏丹萍也聽到護士的聲音,見女兒臉色不好,擔心問:“小唯,你不舒服嗎?”
夏唯摸摸臉,笑說:“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累。”說完,看了紀昭南一眼,後者一雙幽深的眸子明顯的寫着撒謊兩個字。
“既然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可是我想陪着媽。”
夏唯小聲的嘀咕着,其實她是不敢面對紀昭南。
夏丹萍責怪的瞪了她一眼:“我又沒有昏迷不醒,還要你陪着我,這是醫院,有醫生有護士,你擔心什麼,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夏唯一臉的不情願,還想再說什麼,紀昭南比她早一步說:“那您休息吧!”說完,看了夏唯一眼,轉身離開。
“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
夏唯不得不揣着不安的一顆心跟着他離開。
天已經很晚了,走廊裡已經沒人了,偶爾走動着一兩個護士,紀昭南走在前面,燈光很亮,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來正好可以籠罩住她嬌小的身子,夏唯亦步亦趨的跟着他,保持者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慢她也慢,他快她也快,既不願意靠前更不敢落後。
紀昭南迴頭看了一眼,見她低着頭,絞着手指小學生似地跟在身後,索性站住不動了。夏唯走了兩步,感覺到那股迫人的氣息越來越重,擡頭髮現他站住不動,立即停下腳步,也站着不動。
兩人就那麼站着,誰也不動,偶爾的穿堂風吹過,兩人的影子俱是輕輕晃了晃,夏唯當然知道他是在等她,可是她不敢靠近他。
紀昭南早就受不了她磨磨蹭蹭跟在後面,估計僅剩的那點耐心也被這會兒的僵持給消耗殆盡了。
果然他皺了皺眉頭,轉身看着他,眼睛鎖着她,一直緊抿着的脣,緩緩張開:“過來!”
夏唯的手絞得更緊,包包的帶子都要被他扯斷了,她咬了咬牙,走了過去,卻在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又停下來,小聲說:“昭南,對不起……”
紀昭南心裡的氣太大了,憋的時間也太久了,沒等她說完,就道:“對不起什麼?林浩然還是孩子的事?”
“隱瞞孩子的事,我很抱歉,至於林浩然的事,我可以解釋。”
紀昭南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大步離開,夏唯小跑着跟了上去。
紀昭南點燃一支菸,夏唯就在他身邊靜靜的等着,已經是深夜了,夏唯穿得單薄感到有些冷,下意識的搓了搓肩膀。
紀昭南吸了兩根菸,回頭見她抱着雙臂哆嗦的樣子,微微皺眉,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廂裡暖和了很多,同時也沉悶了很多。
“林先生他真的只是來探望媽,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他會來。”
紀昭南冷哼一聲,“因爲是沒想到,所以才這麼高興吧。”
“我沒有……”夏唯急急辯解。紀昭南猛然扭頭看他,凌厲的目光讓她尚在口中的話不敢說出來。
“你沒有?難道說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嗎?你那麼着急的追着他出去,不是捨不得他嗎?”紀昭南的話明顯帶着點酸味。
“林先生對我是有情,但是我只是拿他當朋友,我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逾矩之心。今日之事純屬意外,最後我追出去是因爲我有話對他說,”夏唯也擡起頭,明麗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告訴他,我不僅是紀少奶奶,也是那個男人的妻子,我愛我的丈夫。”
紀昭南的心微微一震盪,眼前雙眼睛真誠而堅決,沒有絲毫的隱瞞和退縮,亮得如同質地純淨的夜明珠,在這雙眼睛面前,他竟有些心虛狼狽的扭開頭。
這是他第二次不敢看他的眼睛,兩次都是在她說愛他的時候。
“昭南,我愛的人是你,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掛在你一個人身上,讓我高興,讓我捨不得的男人只有你一個。請你相信我。”
夏唯不知自己是從何得來的勇氣,她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會也不敢再在他面前說愛了,結果不是,她又說了,在知道他可能不會相信她的前提下。
到底是他傷自己不夠深,還是她的愛的太深,能讓她如此的不顧一切,勇往直前。不過,到底是什麼,她已經管不得了,她現在幾乎是屏息的等着他的答案。
紀昭南良久沒有說話,眺望着遠處的眸子如夜色般深沉,裡面涌動着一撥又一撥的暗潮,他此刻的心境不必夏唯的好多少,更或許比夏唯更加的凌亂。
他一直在竭力的說服自己,用着各種理由,想把那顆逐漸向她靠近的心拉回原位置,他一直在拼盡全力的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可是她一句話就將他的力持和壓抑擊得一敗塗地。
或許他從來都不是自持力強的男人,理智總是稍稍落後感情。
他緊緊握住方向盤,用力太大,可以聽到清脆的骨節響聲。
夏唯看着那雙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他還是不相信她,她猜想他現在想握的不
是方向盤而是她的脖子。
他的手猛然垂在方向盤上,一聲尖銳的汽笛響撕裂了夜的寧謐也像一把利刃般齊齊砍斷她緊繃的神經,她哆嗦了一下,身子往座子裡縮了縮。
紀昭南的呼吸有些喘,他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本來是有氣的,但見她那一副害怕哆嗦的模樣,又有些自責起來。
到底自己傷她有多深,她會這麼怕自己?
“爲什麼這麼怕我?”
紀昭南問,聲音裡又怒氣過後的輕鬆。夏唯擡頭看他一眼,他似乎不那麼生氣了,可她不敢說話,就害怕說了什麼他不喜歡的答案又掀起他的怒潮。
紀昭南破天荒的也沒有逼她,反而問:“關於懷孕的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其實在病房裡他已經向夏丹萍問過孩子的事情了,也知道了所謂的懷孕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心裡的氣頓時消了不少,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忍到現在,出病房門口的那一刻估計他就會控制不住的朝她出手吧!
他給不給她孩子,那是他的事,但是她絕對不能有別人的孩子!
夏唯有些尷尬的動了動身子,支吾道:“那個,我……我沒有想這樣做的,可是我又不能把事實告訴媽,我怕她受不了,情急之下就撒了謊,說我有……有了身孕才……才結婚的。”
紀昭南良久才淡淡道:“這個謊很沒有水準。”
“我知道。”夏唯心裡一疼,豈止沒有水準,簡直是爛透了,她當時要是稍稍用一下腦子,也應該能想到以他們那種關係他怎麼可能讓她有孩子呢?
“既然是爲了結婚才圓的這個謊,結過婚後爲什麼還一直欺騙着?”
夏唯抿抿嘴,鼻子一酸,聲音啞啞的:“我也想告訴媽的,可是我不敢,我害怕她問我結婚的真正原因,更害怕因爲她受到傷害。你也看到了,我媽的態度,我不敢相信,如果我告訴她我沒有懷孕,都是騙她的,她幾個月來的期盼都是一場空,我,我真的不敢相信她會怎麼樣。”說到最後,她已經哽咽了,捂着嘴,害怕自己一個鬆手會忍不住放聲哭出來。
一聲高過一聲的抽泣,像是一根小針紮在紀昭南的心上,讓他連呼吸都覺得沉重了許多。
夏唯繼續抽泣着說:“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撒這個謊,還牽連到你。可是,”夏唯猛的抓住他的手,哭着說:“昭南,我求求你,不要告訴我媽,等時機適當了我一定會告訴她的,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那這件事騷擾你了,求求你。”
她哭得厲害,淚順着臉頰落下來,砸在紀昭南的手上,灼熱的溫度讓他的心也似被燙了一般的顫了一下,他盯着她滿含懇求的眼睛,問:“你想要個孩子?”
夏唯愣住,怔怔的盯着他,一滴眼珠要掉不掉的掛在眼睫毛上。他的眼睛依舊是深邃的,就像是這更深露重的夜,遠處只是一片黑,卻不知暗黑處藏了多少妖魔鬼怪,那些都是她不敢碰觸,也不能碰觸的。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也或許是最後一次問她這樣的話,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好久,夏唯動動了眼睛,掛在睫毛上的淚珠終於承受不住重量落了下來,她問:“你會給嗎?”
紀昭南夜色般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動,只是那麼定定的看着他。夏唯等得心急,等得心焦,在意識到自己做什麼時,她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低低泣聲道:“我想要個孩子。”
紀昭南微微使力拉開她,問:“給我一個理由。”
也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她竟然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夏唯咬咬脣,抓在他衣袖上的手緊了緊,然後一個用力,她吻上他的脣。
準確的來說這算不上一個吻,她的脣只是緊緊的壓在他的脣上而已。
紀昭南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微微愣了一下,看到她緊緊閉着眼睛,睫毛上還帶着水光,她的睫毛很長,幾乎觸到了他的臉頰。脣上還有鹹澀的感覺,想來是淚水的味道。
也不知過來多久,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同時嘴脣離開他,姣好的臉上已經出現淡淡的粉紅色。
“我是你的妻子,我愛你,所以我想爲你生個孩子。”
兩人之間還有兩公分的距離時,她柔柔的說,溫熱馨香的氣息就噴在他依舊感覺美好的脣上。
紀昭南沒有回答她,但是眼睛依然纏着她,夏唯畢竟是害羞,又何況在他這麼眨也不眨的注視下,不到五秒鐘她就敗下陣來,想要離開,紀昭南看出她心中所想,在她有所動作之前,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着他的頭,朝着她因驚呼而微張的脣壓了下去。
比起她的主動,他的主動讓她招架不住,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出現缺氧的症狀,頭暈眼花,全身無力。
紀昭南*的吻着她,在她因窒息而承受不住而睜大眼睛的時候,他放開她,在她脣邊微微喘道:“知道我對你的身子沒抗拒力,想用這招*我套我的話是不是?”
夏唯的臉紅得滴血,搖搖頭,肺裡早沒氧氣了,這會兒她除了大口呼吸空氣外,什麼也話也說不出來。
紀昭南瞅着她一副雙眼迷濛,微微氣喘的模樣,控制不住心中的激盪,猛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副駕駛駛座上,也不知扣動了什麼,只聽啪的一聲響,副駕駛座的一杯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夏唯被他壓着,驚恐的推拒着他,“昭南,不,不要。”
天啊,這裡是醫院,而且他們還是在車上!
紀昭南撥開她的手,狠狠的穩住她的脣,這會說不要了,最先主動的可是她。男人女人力量的巨大反差通常在這個時候體現得很是淋漓盡致,夏唯的每一次拼勁權利的掙扎反抗,都被他輕易的化解。
她只能無助的看着他把自己的衣釦一一被解開,卻無法控制他在自己身上挑起的一串串火苗。
當身上的燥熱越來越無法控制時,夏唯忍不住哭了出來,紀昭南終究不忍見她的淚水,即使身體再難受也不得不停下來。
夏唯扣上文胸,再將一口一一扣上,慢慢的坐起來。
看到紀昭南額際暴突的青筋,知道他在竭力的隱忍,夏唯覺得很抱歉:“對不起。”
紀昭南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接受。”說完,發動車子。
“踐人!平日裡看着溫柔賢惠,誰能想骨子裡這麼*,竟然*昭南!”
銀色的奔馳剛走,曾玥便從不遠處的一個隱蔽處走出來,惡狠狠的罵着,一雙眼睛噴火的盯着車遠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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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嫂見夏唯一直沒有回來,便等在門外,紀昭南的車停下來,陳嫂正要上前,紀昭南先下車了,看那一臉的陰沉,陳嫂也不敢靠近了。
“下車!”
夏唯想到會發生什麼事,心裡多少有些膽怯,磨蹭着不肯下。
紀昭南也不等了,上前打開車門,拉着將她扯了下來。
“呃,少爺……”
陳嫂見他的力道大,捏得少奶奶的手腕都青了,忍不住上前去勸。
“陳嫂,你去休息!”紀昭南命令道。
陳嫂看了夏唯一眼,發現她臉上有些紅,像是在害羞,嘴脣也有些腫,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點點頭退下了。
“那個,昭南,我,我跑了一天了,身上淨是汗味,先讓我去洗個澡。”
紀昭南充耳不聞,幾乎是拖着她上樓的,看着他那個模樣,夏唯後悔得要命,說話就說話嗎,自己爲什麼要去招惹他?
紀昭南將她拉進屋裡,關上門的同時將她壓在門上,令人窒息的吻一點也不客氣的封住她所有的呼吸。
夏唯覺得自己像是被用釘子釘在門上一般,動彈不得,他的吻粗暴又急切,不消一會兒,她就覺得嘴脣上火辣辣的疼,似乎破皮了,依稀還有血的腥味。
紀昭南嚐到血的味道變得更加瘋狂,牙齒咬着她的下脣,夏唯疼得掉眼淚,趁着他的舌頭躥進來的時候,張口要了下去。
紀昭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離開她的脣。
夏唯得以呼吸,大口喘氣,臉頰紅潤,嘴角帶着血絲,水漾明麗的眼睛含嗔帶羞的等着他,似是在訴說着他的粗暴。
紀昭南此刻完全被*主宰,她如此這番模樣更讓他內心激盪,他又低下頭,埋在她的頸項裡,那裡是夏唯的敏感處,他用力一吸,夏唯的身子便軟了下去,嚶嚀一聲。
紀昭南低低一笑,手滑到她窄裙的下襬處,夏唯抓住他的手,直搖頭,他不容抗拒的撥開她的手,夏唯咬牙悶哼一聲,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
紀昭南將她的右腿擡高,堅定的切了進去,緊緻溫暖的觸感圍上來,紀昭南滿足的嘆息一聲。
夏唯則是小臉煞白,緊咬下脣,疼得皺起了眉毛,被他這麼突然擠進來,他似乎又盡力初次那種撕裂的疼痛。
她大口的呼吸了一聲,喘道:“疼……輕點。”
紀昭南感到她的身子緊繃得厲害,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急切了,便放慢了動作。
終究是他最熟悉的一具身子,不消一會兒,酥麻便如一陣陣的電流躥遍全身,壓抑的嬌吟夾雜在粗重的喘息聲裡,一聲疊着一聲。
他說他對她的身子着迷,她又何嘗不是無法控制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給予的歡愉裡。
夏唯想得最多的就是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這個男人的,她想,也許就是從那個男人進入她身體裡的那一刻起,他便在她身上和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夏唯十指緊緊的扣進他茂密的頭髮裡,在一陣陣歡愉砸來時,她問:“昭……昭南,給……給我個孩子,好……好不好?”
或許紀昭南說得對的主動是含着目的的,明知道他迷戀她這幅身子,所以想在他情迷之際讓他答應。
“好……好不好?啊!”
紀昭南沒有說話,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脣,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吞入腹中。
夏唯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衝擊,在加上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只是極度的嗚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平息過後,紀昭南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寶貝兒,乖乖的。”
昨晚本就回的晚,又*兩次,等睡着的時候差不多也凌晨兩點了,再加上身體極度疲乏,夏唯這一覺睡得很沉,睜開眼時都快十點了。
夏唯想着十點有個會議要開,也顧不得身子的疼痛,快速的洗漱完畢後,便直奔公司裡去。
夏唯下了電梯,快速走向等在會議室門前的韓茜樺問:“已經開始了嗎?”
韓茜樺將資料給她,“剛開始,快進去吧!”
夏唯拿着資料就要進去,韓茜樺又叫住她,然後走向她,把她的圍巾又重新圍了圍。
夏唯的臉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韓茜樺笑道:“被我看到不要緊,若是被領導看到就不好了,他們會認爲你不務正業,沉迷*而無可自拔。
”
夏唯推了她一把,道:“你就笑吧!”
會議室裡的很暗,只有大屏幕上在放着幻燈片,屏幕上的光,模模糊糊的只照得清前面的一小塊地方。
夏唯看到了一個空座位,慢慢的走了過去,坐下來。
身邊的人應該是沒有發覺她,一直在轉頭盯着大屏幕瞧。
大屏幕上放映的是今年時尚界最流行的幾款服飾,市場部的經理一旁講解着,應該是市場部做的一個市場調查。
幾分鐘後,市場部經理的講解完畢,室內的燈亮起來,這時候夏唯身邊的人也微笑着轉過頭來。
夏唯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側臉,有些不敢相信:“林,林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林浩然擡頭,似乎並不訝異看到她,笑着說:“夏小姐似乎很喜歡問我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