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樺之前雖說緊張害怕,但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心裡卻是充滿的甜蜜喜悅的。
“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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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穿着婚紗的茜樺,夏唯由衷的稱讚道,茜樺和她的身高差不多,雖然因爲懷孕身材走了樣,但是這並不影響,婚紗帶給她的效果,尤其是臉上那一層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喜悅,讓她整個人都像是閃着光一般。
茜樺有些害羞的笑了,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鏡子。
韓母走過來,抱了抱女兒,滿腔的祝福和祈願都在這一聲“孩子”裡了。
茜樺的眼睛有些淚花,哽聲道:“謝謝媽。”
夏唯明白那種感受,她走上前,拍了拍茜樺的背,笑道:“時間到了,該走了。”
林浩然走上來,握住茜樺的手,對韓母道:“媽,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茜樺的。”
夏唯忽地就想起了當初她結婚時的情景,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得時間太久了,還是現在的幸福讓她遺忘了過去的那些傷痛,她都記不起來紀昭南當時說了什麼,而自己又做了什麼。
韓母一直目送他們上了車,眼睛戀戀不捨看着遠去的花車,揚手揮了揮。
夏唯抽出一張面紙輕輕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說:“再哭妝都要花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教堂,剛一下車,就是刺眼的閃光燈,還好有保安攔着,不然他們還真沒有辦法應付這些記者。
紅地毯一路延伸到他們的腳下,安琪和夏唯將茜樺送到林浩然的面前。
夏唯有些想流淚,哽道:“茜樺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林浩然朝她鄭重的點點頭,微笑着挽上茜樺的手。
結婚進行曲奏響,林浩然在衆親人朋友的祝福下帶着茜樺一步步走進神聖的教堂,兩個敬業的小花童樂呵呵的跟在後面,撒上一把花瓣,五顏六色的花雨落下,像是五彩繽紛的幸福生活。
教堂裡很安靜,大家靜靜的看着這一對新人,在心裡默默的爲他們送上祝福。
“樂樂哥,那些藍色的花瓣好好看,你不要把它們扔在地上。”
舒緩的進行曲中忽然竄出一道孩子的聲音,只見然然一邊蹲下去撿花瓣,一邊抱怨着另一個小花童。
“可是我已經把它們仍在地上了,要不我們把它們撿起來吧,給你編個花環。”
“好。”
兩個小花童利馬蹲下去開始撿花瓣,一邊撿還一邊嘀咕着。
“這個也好看,也撿起來。”
“嗯。那個不好看,不要那個。”
衆人愣住了,也不看新郎新娘了,都看着蹲在地上覺着屁股撿花瓣的小花童。
最尷尬的當時新郎新娘了,新娘的裙襬被倆孩子踩着,他們想走也走不動。
夏唯和安琪趕緊上去,哄着兩孩子站起來,兩孩子四處看了看,才記起來自己的職責,然然把用裙子兜着的花瓣,一股腦兒的放到安琪手裡,高興道:“媽媽,這些花好好看。”
“是是是,好看,寶貝,快去。”
兩孩子一手拎着小花籃,一手拽着茜樺的裙襬跑到新郎新娘面前,說:“叔叔阿姨,我們可以走了。”
林浩然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揉了揉兩孩子的頭,說:“好,那我們繼續結婚吧!”
教堂裡一下子爆發出笑聲,也不知道是被林浩然的話給逗笑的,還是被兩孩子的舉動給逗樂的,不過看樣子,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雖然中途兩孩子又情不自禁的蹲下去撿花瓣,但是新郎新娘走走停停,也總算走完了紅地毯。
新郎吻了新娘一下,就此簽訂了他們此生相伴的契約。
結婚儀式結束,就是酒席了。
樂樂的最終目的就是這個,拉着父母的手就往外走。
“對不起,兒子餓了,我們先走一步。”
紀昭南和一個夥伴笑着說,然後彎腰抱起兒子。
夏唯看了兒子一會兒,嘆道問:“寶貝,當花童是不能蹲在地上撿花瓣的。”
“可是然然說那些花瓣很漂亮。”
“就算是那樣,你們也不能停下來啊,叔叔阿姨還在結婚呢。”
樂樂的眼睛眨了眨,問了夏唯一個深奧的問題:“媽咪,叔叔阿姨爲什麼結婚?”
夏唯愣了一會說:“因爲叔叔阿姨相愛,結婚後他們就永遠不用分開了。”
樂樂的眼珠子轉了兩下,咯咯笑道:“媽咪,我也要和然然結婚。”
夏唯笑着捏了捏兒子的臉說:“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準反悔,知道嗎?”
樂樂點點頭,又問:“媽咪,我和然然什麼時候結婚?”
“你們還小,要等長大了才能結婚。”
樂樂的小臉一下子垮了,嘀咕着:“那還要多久啊?”
夏唯瞧着兒子那一副愁苦的小模樣,伸手把他摟進懷裡,笑道:“不要急,很快就長大了。”
夏唯在酒店遇到了曾玥,她並不覺得驚訝,看到曾玥朝她走來,她把兒子交給尼亞讓她帶走了。
“夏總監,好久不見。”
夏唯淡淡一笑:“好久不見。”
曾玥的眼睛在她臉上逡巡了一邊後,從桌上拿起一杯紅酒捏在指尖,輕輕的晃着。
“聽說前段日子,你們出事了,你和你兒子被人綁架了是嗎?”
夏唯看着她沒有說話。
“那林向光也太喪盡天良了,竟做如此殘忍歹毒之事,還好你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不然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抵過,紀先生也真是的,他不是把你們母子捧在手心裡的嗎?怎麼就讓你們出事了呢?不過,他爲了你們自願挨槍子兒,可見他是真的很疼愛你們。”
夏唯看着她,冷聲道:“曾小姐如果就是和我說這些的話,那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夏唯剛要走,曾玥的身子輕輕一挪,移到她面前。
“你想幹什麼?”
曾玥喝了一杯酒,笑道:“別緊張,我就是想對你做壞事,也不會選擇這種場合。”
曾玥稍微退了退身子,說:“我今天來主要是爲了參加林家二少爺的婚禮,還有就是感謝一下紀先生,紀先生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夏唯一愣:“他幫了你什麼忙?”
曾玥把酒杯放下,擦過她身邊的時候,低聲道:“你丈夫他幫我除掉了林向光,挑斷腳筋手筋不說,還肢解,真夠殘忍的,不過我喜歡他的手段。”
曾玥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揚着脣離開。
夏唯半天有些緩不過神來,她覺得喉嚨發乾,拿起一個杯子,仰頭灌了一口,下一瞬就被她全書吐了出來。
“夏唯。”
一直不放心在一旁瞧着的尼亞跑過來,扶着她,擔心的問:“怎麼了?”
夏唯搖搖頭,“沒什麼,我把酒當成飲料了。”
尼亞又從桌子上端起一杯水給她,忍不住責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夏唯喝了一杯水,臉色好了很多,才發現樂樂不在尼亞身邊。
“寶貝呢?”
“小孔帶着呢。剛纔那女人又和你說了什麼?”
夏唯愣了一下,說:“沒什麼,無非是些無聊的話罷了。”
尼亞看着她的眼睛,問:“真的?”
夏唯笑笑,點點頭:“我沒事,早就習慣了,不當回事就行了。”
邵陽走到紀昭身邊,紀昭南朝幾位熟人點點頭,兩人走到一邊。
“曾玥去找夫人了。”
紀昭南的臉沉了沉,點點頭,沒說什麼。
紀昭南看着夏唯一個人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推掉了一個客戶的敬酒,走了過去。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紀昭南突然說話,夏唯嚇了一跳,手裡的杯子一下子滑出來,紀昭南眼疾手快的接住。
夏唯捂着胸口,瞪了紀昭南一眼:“你幹嘛突然說話,嚇死我了!”
紀昭南把杯子放下笑道:“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夏唯撇了撇嘴:“你才做了虧心事呢!”
小孔帶着樂樂回來了,樂樂跑到夏唯面前,仰頭就問:“媽咪,那個壞阿姨打你了嗎?”
夏唯一愣,擡起頭對上紀昭南疑惑的神色,笑道:“沒有,她不敢打媽咪。”
紀昭南微微皺眉:“曾玥又來找你了?”
“你看到她了?”
紀昭南點點頭,神色露出幾分陰鬱,問:“爲什麼不告訴我?”
“她只是過來和我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和你說什麼了?”
夏唯看着紀昭南愣了一會兒,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些無聊的話。”說完,遂撫摸着兒子的臉說:“寶貝了玩累了沒有,我們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樂樂點點頭,然後朝紀昭南展開雙臂。
紀昭南抱起兒子,走向休息室。
樂樂吃飽喝足,也玩夠了,被紀昭南抱在懷裡五分鐘不到便睡着了。
夏唯靠着紀昭南的肩膀,也有些昏昏欲睡。
“累了?”
夏唯輕輕的嗯了一聲,“有點。哎,不知道安琪怎麼樣了?我有些擔心她,她一定很緊張。”
“新媳婦見公婆就像女婿見丈母孃,哪有不緊張的,她早晚要過這道坎的。”
“伯父伯母要是知道安琪已經結婚了,一定很生氣。”
紀昭南拍了拍夏唯的手,道:“累了就睡會兒,不要胡思亂想了。”
夏唯剛閉上眼睛,紀昭南的手機就響了。
她坐起來,把樂樂接過來,說:“你接電話吧!”
紀昭南接通電話:“什麼事?”
“紀先生,林老爺子已經前往休息室去了。”
“嗯,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夏唯問:“你有事?”
紀昭南嗯了意思橫,把衣服搭在她身上,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夏唯點點頭,“沒關係,你去做你的事吧,不要擔心我們。”
紀昭南剛走沒多久,夏唯就要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聽到一陣腳步聲,她睜開眼睛,看到門口前站着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林老爺子早在教堂的時候就見過夏唯了,沒想到又見到了,他的眼睛在沙發上坐着的一大一小身上轉了兩圈,然後定定的看着夏唯。
夏唯發現老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激動,似是在看着她,又不像是在看着她,可是休息室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啊!
夏唯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畢竟是前輩,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朝他禮貌的微微一笑。
“您好,老爺子。”
林老爺子看了夏唯好久,才走過去,他的腳步看上去有些沉重,走到夏唯面前,問:“你是紀夫人?”
他的神情有些激動,聲音似乎也有些顫抖,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夏唯不明白他看起來爲什麼這麼激動,笑着點點頭,說:“我叫夏唯。”
“夏唯,夏唯……”
林老爺子喃喃的念着這個名字,滄桑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悠遠的回憶一般。
“老爺子?”夏唯輕輕的喊了他一聲。
林老爺子回過神來,笑了笑,問:“我可以坐下來嗎?”
夏唯笑笑:“當然可以了,老爺子請坐!我給您倒杯水。”
夏唯站起來去倒水,林老爺子的目光則始終追隨着她。
夏唯把水遞到林老爺子的面前,笑道:“老爺子,您爲什麼一直看着我?”
林老爺子有些尷尬的笑笑,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紀夫人和我的一位故人很相像。”
夏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道:“怪不得老爺子總是看着我,那老爺子您的那位故人?”
林老爺子的臉上呈現一股悲痛之色,他低頭喝了一口茶,道:“已經去世了。”
夏唯自責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其實我失去她的音訊已經很久了,是前不久才知道她已經去世了。”
夏唯看着他悲慼的神色,猜想着他說的那位故人可能是位女人。
“老爺子這麼悲傷,看來和那位故人的感情一定很好?是老爺子曾經的愛人嗎?”
林老爺子看了夏唯一會兒,沒有說話。
夏唯也覺得自己太唐突了,竟然向一位剛見面的老人說這樣的話。
“對不起。”她道歉。
林老爺子笑笑,看向熟睡的樂樂說:“你的孩子?”
夏唯點點頭,“他叫樂樂,五歲了。”
林老爺子看着樂樂,目光裡盡是慈愛的笑意,道:“孩子很可愛。”
夏唯笑着撫了撫兒子的臉說:“很調皮的孩子。”
林老爺子看着夏唯洋溢着幸福的笑顏,說:“看來,紀夫人的生活很幸福。”
夏唯也不扭捏,點點頭。
林老爺子看了一眼夏唯的肚子,問:“孩子幾個月了?”
“快五個月了。”
林老爺子笑着嘆了一聲道:“如果是個女兒,正好湊個好字,就再美滿不過了。”
夏唯有些羞意道:“說是個女兒。”
林老爺子哈哈的笑出聲,一副高興的模樣,連說了幾聲好。
夏唯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不過對於別人誠心的祝福,她是很感激的。
兩人正有說有笑時,紀昭南走進來,夏唯笑着道:“昭南,這是我剛認識的以爲爺爺,爺爺人很好。”
紀昭南驚道:“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看到紀昭南,剛纔還笑容滿面的臉,立即就沉了下去,沒說話。
“你們認識?”
紀昭南點點頭,掩飾不住的喜悅道:“這位是瀚然的外公。”
這下輪到夏唯驚訝了,她連忙對林老爺子彎腰道:“老爺子,對不起,我不知道。”
林老爺子笑笑:“沒關係。”
“你們在說什麼呢?在門口就能聽到你們的笑聲了。”
夏唯看了一眼,林老爺子發現他的臉色不似剛纔那般了,也不好說話,只得笑道:“老爺子,我再去爲你倒杯茶。”
林老爺子站起來,看了紀昭南一眼,說:“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夏唯站起來說:“老爺子,我們送您回去吧!”
林老爺子笑笑:“不用了,孩子都困成這樣了,你也拖着大肚子,累了一天兩,回去休息吧,我有司機。”
夏唯不強求,笑着點點頭:“那老爺子您路上小心點。”
林老爺子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
“什麼時候去我家裡坐坐?”
紀昭南比夏唯顯得更高興:“放心吧,我會帶她們母子去看望老爺子的。”
林老爺子看了紀昭南一眼,轉身離開。
夏唯看着神情愉悅的紀昭南,道:“你爲什麼那麼高興?”
紀昭南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我一直不都這樣的嗎?”
夏唯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又道:“瀚然的外公好像不怎麼喜歡你。”
紀昭南挑挑眉:“怎麼會?我可是人見人愛型的!”
出來酒店,也就四五點的樣子,但是因爲天氣不好,飄灑着細雨,陰沉沉的,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路燈也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雨的痕跡清晰可見,像一根根被拉長又被扯斷的細絲,在風中左右的擺動搖晃着。
紀昭南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看着窗外的夏唯一眼,從坐上車不久,她就是這個模樣,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紀昭南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盯着前方的路況。
紀昭南把兒子放下,又體貼的脫下她的禮服,用浴巾包住她的身體,問:“我幫你洗,還是你自己洗?”
夏唯笑笑,推開他:“要是你幫我洗,恐怕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完。”
紀昭南親親的髮鬢,道:“誰我已經放好了,洗好了就休息,我去書房坐一會兒。”
“你不累嗎?”
“我去坐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夏唯很累了,很想睡覺,但是曾玥的話讓她心神盡亂,她逼迫自己不去多想,但是逼迫的結果便是越發的煩亂。
她坐起來,披了件衣服下*,看到書房裡的燈還亮着,便推門走了進去。
紀昭南聽到門響聲,立即關掉屏幕上一個音頻窗口,同時右手往往口袋裡放了一個東西,他看着她,笑道:“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過來看看。”夏唯看着他手裡的衣服,問:“你拿着我的禮服做什麼?”
紀昭南笑着攤開說:“我覺得你穿上它很好看,就找這樣子爲你多訂了幾條了。”
夏唯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盡是商城的精品店,夏唯摟着他的脖子笑道:“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這種衣服穿不了幾天了,等我生下女兒後,再幫我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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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昭南想了想,點點頭:“都聽老婆的。”
紀昭南抱住夏唯,握住她的收,問:“爲什麼睡不着?”
夏唯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
紀昭南看了她一會兒,輕輕的扳回她的臉,說:“我知道曾玥一定和你說了什麼,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夏唯盯着他幽深明亮的眼眸,那裡面的深情堅定讓她心疼,她看了他好久,摟住他,埋在他的脖子裡,悶聲道:“我害怕。”
紀昭南輕輕的撫着她的脊背,柔聲道:“怕什麼?”
“怕我自己。”
紀昭南愣了一下,問:“爲什麼?”
“我害怕自己給你帶來麻煩,我害怕自己讓你陷入困境,我害怕自己會讓你做錯事。”
紀昭南的臉隱在半陰影中,一雙眼睛幽暗深沉看不出什麼情緒。
良久,他開口道:“別害怕,你所擔心的那些不會發生的。”
夏唯盯着窗外的燈光看了一會兒,幽幽道:“昭南,曾玥給我說,是你殺了林向光。”
紀昭南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的變化,聲音也是平靜無波的。
“你相信她嗎?”
夏唯搖搖頭。
她雖然要搖頭,紀昭南知道她心裡依然是帶着疑問的。
“昭南,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夏唯捧着他的臉,盯着他的眼睛,輕聲道:“不要再爲了我,讓自己受到傷害。”
紀昭南看了她好久,然後堅定的搖搖頭。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就算犧牲掉我的生命,我也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夏唯捶了他一拳,眼圈發紅,惱道:“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
紀昭南不還手,任他捶着,知道她抽噎着趴在他胸口上,他輕輕的撫着她的頭髮,沉聲道:
“除了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你和兒子一樣,都不聽我話,惹我生氣。”夏唯嘟嚕着。
夏唯在紀昭南懷裡睡着了,紀昭南把她抱到臥室後,自己又來到書房。
他打開音頻文件,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從夏唯的禮服上拆下來的微型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