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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昭南將她安置在*上,自己在她另一邊躺下,他側着頭,靜靜的看着她。
巴掌大的小臉帶着晴欲後紅潮,微蹙的眉眼間盡是疲累,下嘴脣因爲在激情中被牙咬着,隱隱可見破了一層皮。
她的臉是靜美的,此刻的氣氛是也是靜和的,沒有她的緊張害怕,怒目相視,亦沒有他的憤怒憎恨,冷言相加。
可是紀昭南的心裡卻無法徹底平靜下來,心裡深處滋生的某些東西,他原本想要連根拔除的,卻不想自己被他們纏繞,無法自拔。
不平靜,卻是滿足的。
也許就這樣也是好的,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一切任其發展。
撥開她額際溼濡的髮絲,輕輕的在上面落下一吻,紀昭南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閉上眼睛。
夏唯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昨晚瘋狂的記憶放電影般的在腦海裡一一呈現,夏唯猛的捂住臉,卻惹來一聲悶哼。
疼,不僅是受傷的部位疼,全身各處都在疼。
她皺皺眉,想到什麼似地,猛地轉頭,當看到身側一張沉睡的睡顏時,她愣了好一會兒,看天色也不早了,他竟然還在。
夏唯不敢亂動,害怕驚醒了他,就那麼扭着脖子,望着他。
他是側躺着的,臉朝向她,應該睡得很沉,仔細聽還可以聽到微弱的呼吸聲。窗簾是拉着的,只有少許的光亮由縫隙間照過來,完全照不亮這間寬大的臥室,更何況他又是背對着光,整張臉都處在昏暗裡。
夏唯想要看清楚,便咬牙忍痛小心翼翼的挪了挪頭,這一動才發現他的手竟在自己的頸下,難道他抱着自己睡了*?夏唯的心裡越發的甜蜜起來,嘴角都泛着不自覺的微笑。
稍稍往他懷裡移了移,她看清了他的臉,都是她熟悉在心的輪廓,卻不是冷峻凌厲的,而是平靜中帶着些不羈。
夏唯定定的盯着他又長又密的睫毛,在心裡默默的數着,也許她太過關注了,不知不覺的便動了嘴,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脣一張一合間,溫熱的氣息像瘙癢般的拂在紀昭南臉上,睫毛顫了顫,夏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睜開眼睛,盯着她,完全沒有剛睡醒時的迷濛。
夏唯一驚,直覺的想退開他的懷抱,他比她早一步,伸手勾住她的腰。
“你在幹什麼?”他問,眼睛亮亮的。
夏唯指了指他的眼睫毛,小聲說:“左眼135根,右眼136根。”
紀昭南微微一怔,隨即明白她指的是睫毛,眼睛裡微微閃過一絲成爲震驚的情緒。“我看你是完全清醒了,那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了嗎?”紀昭南忽然問。
夏唯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眼睛四處躲閃,就是不敢停在他身上。
他,他怎麼能這麼大棘棘的問她這個問題?!
覺得再不離開自己全身就要着火了,夏唯也不顧身子的疼痛了,用手推着他,說:“我、我要起來了。”
紀昭南先是不解,但是見她如此害羞的模樣,就猜到她想到了什麼,勾了勾脣,看來昨晚自己的表現讓她印象深刻啊!
“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問的是你說的那些話。”
夏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笑了笑。
“不,不太記得。”
她回答得吞吞吐吐的,眼睛也是四處遊移,像是在掩飾什麼。
紀昭南一眼就看出來,對於她這種賴賬的行爲不是很滿意,冷了冷眉,說:
“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他的聲音裡添了一絲冷硬,兩人的間氣氛也因爲這一絲冷硬變得緊繃起來。
夏唯沉默,不知道該如何接下來的話。
昨晚上他的懲罰方式很見效,她就記起了車裡發生的一切,自己沒有*他,更沒有強吻他,當然也記起了自己說的那些話!
都說酒後吐真言,難道那就是藏在她心底深處的真言?!
她不知道紀昭南如何看待她所謂的真言,或許就像他說的,她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他無法
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更不用提那些形似瘋癲的醉言醉語了。
因爲猜不透他心裡所想,所以她不敢再像上次那樣貿然出口。
紀昭南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眸子裡涌動些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但是昨天晚上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紀昭南說完,翻身下*,走進浴室。
夏唯愣愣的躺在*上,想了想,昨晚上他似乎在自己迷亂之際說了些什麼,可是真要是想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