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王分別,程晚夏就坐着王劍的車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言王送了她一塊金條。
她當時就嚇懵了。
言爵他爸是土豪,這是她那時唯一的想法。
“怎麼樣?言爵的爸爸?”王劍開着車,看着坐在副駕駛臺不說話的程晚夏。
“我和我想象中完全不應。”程晚夏直白的說着,她一直以爲,言王這種背景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善於言談的人,她沒想過,居然這麼和善。
嗯,就是和善。
“其實老太爺……”王劍頓了一下,“你大概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叫他太爺了,那是因爲言爵小的時候,也就5、6歲吧,不知道在哪裡看了一部電視劇,覺得爺這個稱呼很牛逼,就非得讓所有人叫他爺,不是少爺,就是爺,爵爺。然後言王就非常榮幸的升級爲了太爺。道上的人都知道,太爺寵他兒子,毫無原則。”
“我一直以爲他是一個嚴肅的人,對自己兒子要求也比較高的人,我沒想到,言爵小時候,居然是這麼幸福長大的。”程晚夏笑着說。
比起那些一本正經的豪門,幸福到哪裡去了。
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很搞笑,往往人們都向往的地方,或許是地獄。往往人們都摒棄的地方,或許是天堂。
太多人不懂得珍惜,太多人不懂得滿足。
“是啊,言爵小的時候真的很調皮,而且老是異想天開,但小時候的言爵不管有什麼要求,太爺都會想方設法的給他辦到。現在想來,言爵不是發生了那些事兒,現在應該也接受虎門了。”王劍也有些惋惜的感嘆着。
“你會責怪我嗎?”程晚夏問,必定如果不是她,言爵有可能還會回到虎門。
“怎麼可能?”王劍笑了,“是我鼓動讓你和言爵在一起的,我責怪你,那不是互相矛盾嗎?其實我比言爵大了10來歲,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我小時候就是一孤兒,然後被太爺收養,然後太爺就培養我,還送我去國外讀書,我就真的把言爵當我自己親弟弟看待,我就希望他能夠幸福些。前幾年,他真的把自己藏得太深了,這麼多年,好不容因爲你開懷了點,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王大哥不是對言爵有那啥?必定你可是同,同……”
“我有固定男朋友。”王劍很嚴肅。
“哦。”她也只是猜想而已。
“我男朋友也在虎門,是太爺最得力的助手,太爺很信任他,我們倆一起都快有15年了,感情很穩定。”王劍強調。
“我就開玩笑的。”程晚夏笑得有些假。
“對了,你是回家還是去言爵那裡?”王劍等着紅綠燈,問道。
“去言爵那裡吧,我得給他說說,我都見家長了。”程晚夏嘴角邪惡一笑。
王劍嘴角也拉出一抹弧度,“看你們這麼幸福,我就放心了。”
“嘿嘿,什麼時候把你男朋友也介紹我認識一下?”
“等你和爵爺結婚的時候,就能見面了。他就是那種,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到中國境內的兄弟……”
“我懂。”程晚夏一副非常明白事理的樣子。
還不都是身上出了事兒的。
搞不好言王都是偷渡,要不然也不會喊這麼多兄弟來保護他了。
嗯,一定是這樣。
想着,車子就到了言爵的小區。
錦繡華城。
程晚夏說了謝謝後,非常愉快的走向了言爵的家。
她到達家門口。
準備按門鈴,想了想,嘴角一笑。
她興致高昂的輸入密碼。
解碼成功。
大門打開。
很有成就感的有木有?!
她嘴角掛着微笑,走進了言爵的家。
她自若的從言爵的鞋櫃裡面拿出一雙女士專用脫鞋,換好鞋子走進去。
言爵在沙發上看電視,聽着門響的聲音就大概猜到是程晚夏了。
他看得很自在,沒有主動搭理程晚夏。
“你家準女朋友來了,你都不迎接一下的嗎?”程晚夏有些不爽的皺眉。
“準女朋友,需要怎麼迎接?”言爵轉頭,看着她,眼眸突然一緊,“你額頭怎麼了?”
程晚夏一愣,她都快忘記了這個傷口了。
話說言大叔一個晚上都沒看到嗎?
連句關心的話都沒問。
“晚上起來喝水,然後撞門板上了。”程晚夏找藉口。
“嚴重嗎?”言爵站起來,走過去仔細的看着她包着的白色紗布。
“不嚴重,醫生說過幾天就好。”
“出血沒?”
“出了點。”
“會留疤嗎?”
“我忘了問了。”程晚夏後來回到家裡面,也很糾結到底會不會留疤嗎?!不過她也沒給傅子姍打電話,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易親近。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啊?”言爵有些責備的說着,但是眼眸裡,滿滿都是關心。
程晚夏笑了,“你這是在嫌棄我?我破相了你就不要我了吧。”
“神經病。”言爵低罵了一聲,轉身回到沙發上坐好。
程晚夏屁顛屁顛的坐在他的旁邊。
“你知道今晚發生了些什麼事兒嗎?”程晚夏一副非常有興致的模樣。
言爵睨了她一眼,“沒興趣。”
“喂,你不能這麼潑你準女朋友的冷水。”程晚夏不滿。
言爵轉頭,“你不能這麼總拿準女朋友來撒嬌。”
“我不是你準女朋友嗎?”
“好吧,你說什麼事兒?”言爵覺得對於程晚夏的糾纏耍賴,他還不是她的對手。
“你猜?”程晚夏依然興致很好。
“你撿了一坨黃金。”
“你居然猜到了。”程晚夏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居然真的撿了黃金!”言爵倒不相信了,睜大眼睛看着她。
“不信給你看看。”程晚夏把包裡面那塊金條拿出來,金光閃閃的。
越來越喜歡。
“你是出門踩狗屎了吧。”言爵拿過金條,不敢相信。
“我纔不踩那麼噁心的玩意兒。”程晚夏嫌棄的說着,又興致高高的說道,“你看,你要是娶這麼一帶金的老婆,多好。”
“是挺好。”言爵看着她,“那你現在還待這兒幹什麼?”
“我要幹嘛?領結婚證?”程晚夏有些茫然,又有些興奮。
“出門撿金子去啊。”言爵一本正經。
“去死!”程晚夏推了一下言爵,然後微微嚴肅的說道,“其實這條金子,是你爸送的。”
言爵一怔,“他怎麼送你的?”
“他到上海來了。”
“什麼時候。”
“剛剛。”
“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操。”言爵突然爆出口。
程晚夏看着他,然後低低的笑了。
“你笑什麼?”言爵心情不太好。
“沒怎麼聽你說過髒話,覺得很好笑。”程晚夏直言。
“有什麼好笑的,我以前在虎門的時候……算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言爵似乎不願意多提起。
程晚夏看着他,“你其實對虎門感情應該也很深吧,必定從小在那裡長大的。”
“放心,我不會回去,這麼多年沒碰過那些打打殺殺的,我還是覺得我這樣挺好。”
“不是因爲我?”程晚夏揚眉。
“不是。”
“啊,我以爲是因爲我啦?!原來我這麼不重要啊。”程晚夏看上去很失落。
“你就裝吧。”言爵一副看穿他心思的表情。
“嘿嘿,我就知道你瞭解我。”程晚夏裝不下去了,立馬換上燦爛的笑容。
“不過,我爸那人挺搞笑的吧。”言爵說着言王的時候,整個人明顯也有些不自在。
“搞笑?”程晚夏看着言爵,“你爸人挺好的。”
“估計你是第一個這麼誇他的人。”
“你爸也這麼說。”
“你當面誇他了?”言爵問道。
“嗯。”
“我爸那人估計現在心裡就開始得瑟了。”言爵鄙視。
“你爸沒這麼幼稚吧!”程晚夏不相信。
“你見過了,還看不出來?”言爵揚眉。
程晚夏想了想,言爵說得好像有道理。
大叔是挺幼稚的。
“言爵,你爸說要送我們一套城堡給我們做婚房。你爸是開玩笑的吧!”程晚夏問他。
“我爸不開玩笑。”
“他真的要送我一座城堡啊?真的?”程晚夏兩眼睛冒星星。
“你這麼激動幹嘛!也不一定是送給你啊,我爸應該說的是送給我媳婦吧。”
“我不是你媳婦嗎?!哼。”程晚夏生氣。
“你就爲了那一座城堡嫁給我啊?”
“我就是。”程晚夏死不要臉的說道。
言爵非常爽朗的笑了笑,“好啦,好啦,我爸爸還給你說什麼了?”
“他說送我一重機槍,型號是……忘記了,反正說是美國軍方用的,很牛逼的。”
“哦。”言爵很淡定。
“然後呢?”
“還說讓我給你生個大胖兒子,給他生個大胖孫子……”程晚夏的臉有些紅。
言爵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故作冷靜的抿了抿脣,“其他呢?”
“其他沒說什麼了。”程晚夏很誠實,似乎突然又想到什麼,“你爸還告訴了我一秘密,但是我不能給你說,我答應了你爸的。”
“我爸有個私生子?”言爵揚眉。
“你居然知道!”程晚夏驚訝的看着他。
“他那點破事,每個月有那麼幾天總是鬼鬼祟祟,我就用大腳趾母也猜的到,他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兒。”
“那你幹嘛不知道給你爸說清楚啊,你爸對你內疚得很,就怕你傷心。”程晚夏有些不理解。
“讓他就多內疚內疚唄,誰讓那小子只比我小5歲,我媽那時候還沒過世啦!”言爵翻白眼。
“你這都清楚……”程晚夏實在無語。
她真心覺得,言爵他爸,根本就不是言爵的對手。
言爵這男人,原來也腹黑。
“是不是覺你準那男朋友心腸也不是你想得那麼好?”言爵嘴角一勾。
“可是我愛啊。”程晚夏很肯定。
“……”言爵無語。
程晚夏笑嘻嘻的說着,“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了。”
“明天不拍戲嗎?”
“要啊,就從你家走啊,反正現在媒體都知道我們交往了,總得讓人家拍點什麼有寫的吧。”
“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我一直都是一個好人。”程晚夏說着,“不過說實在的,今晚和你爸吃飯真心沒吃飽,你爸雖然性格吧還好,但是長相太嚇人了,我看到他光着的膀子上還有紋身吧,對了,你怎麼沒有紋身啊?”
“你不知道紋身對藝人發展不好啊?對角色就有限定。我之前也紋過,後來進娛樂圈就給洗了。”
“我就說,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也就是古惑仔,就跟我們當時看香港那電影似的。估計還沒人鄭伊健帥。”程晚夏肯定道。
“你就知道。”
“那是當然。”程晚夏很明白的說着,“嘿,我說我沒吃飽,你都不表示一下?”
“你不減肥啊?”
“我明天再減。”
“我說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怕自己長胖?”
“我怕啊,我等會兒吃了就去拉粑粑拉出來……”
“你可以再噁心點不。”言爵嫌棄的從沙發上起來,到廚房給她下面條去了。
程晚夏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笑得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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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樣的簡簡單單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的舒適幸福真的很適合她,那些驚心動魄的愛情,就讓她留在回憶裡吧。
她,就這樣,挺好。
……
翌日一早。
程晚夏起牀,言爵已給她準備好早餐。
程晚夏沒什麼精神的吃着早餐,然後接到了衛小小這個沉寂了兩天的女人打來的電話。
“小衛。”
“嗯。”衛小小口氣還是很冷漠,“你今天上午拍完戲,下午的戲份我給張正田推掉了,你中午完了就坐着保姆車回來,要到袁氏化妝品去看你拍攝出來的成片,和代言照片。”
“哦。”程晚夏點頭,還正準備說點什麼時,那邊已經死死的掛了電話。
程晚夏不爽的皺了皺鼻子,哪有這麼當人家經紀人的。
“你和衛小小吵架了?”言爵坐在她對面,看她表情,問道。
“那個小氣的女人。”程晚夏咒罵。
言爵笑了笑,“小衛其實對你挺好的,別小孩子脾氣了。”
“哎,我和她的事兒,你別插手了。”程晚夏說着。
言爵無奈,反正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他也確實沒有插手的必要。
吃過早飯之後,程晚夏就去了片場。
硃紅妹自從昨天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後,就不敢主動開口說話了,程晚夏就坐着保姆車,一路無言的到達片場。
程晚夏剛走進片場,就看到唐糖了。
她在現場和導演交談着什麼,臉上掛着笑,看上去很乖巧的模樣。
程晚夏抿了抿脣,唐糖這是又有戲份了嗎?
她也沒搭理,只要不是和她拍就行。
她坐在化妝間,等待化妝師上妝。
化妝師是個女的,30多歲,孩子聽說有2、3歲了,平時喜歡八卦,有時候給藝人化妝的時候,就喜歡和藝人說說話。
她今天幫程晚夏上妝的時候就和程晚夏聊了起來,她說,“晚晚,你覺得唐糖這人怎麼樣?”
“哦,不太熟。”程晚夏沒什麼興趣。
“我聽一劇組的同事說,她和導演……潛規則了。”
程晚夏愣了一下,看着化妝師,“消息可靠不?”
“絕對可靠,也就你還不知道,現在劇組都傳遍了。不過想想在娛樂圈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你看人家唐糖的戲份又增加了。”
“這樣啊。”程晚夏心不在焉的說着。
她就知道,唐糖混娛樂圈,肯定得混出問題出來。
她倒真的沒有想過,這問題出得這麼快。
她上完妝,就去拍了幾場戲。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碰到似乎也拍完戲出來的唐糖,她們正面相對。
唐糖看了一眼程晚夏,沒有說話。
“談談。”程晚夏主動開口。
唐糖繼續看了一眼程晚夏,“我沒空。”
“唐糖,讓你不要得罪大牌,這句話,入行的藝人都懂。你不會這麼無知吧!”程晚夏冷笑。
唐糖淡薄的看着程晚夏,漫不經心的說着,“反正我現在對你再好,你也覺得我和你不是一道的人,我爲什麼還要來委屈自己,討好你。”
程晚夏笑了,笑着走過唐糖的身邊,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過幾年,希望你也能說出這麼自傲的一句話。”
程晚夏離開的腳步忽然又停下了腳步,似乎覺得還有話沒說完,她回頭看着唐糖,又說道,“你知道一個叫做嶽珊珊的藝人嗎?”
唐糖臉色劇變。
“如果不知道,你找找度娘。”
程晚夏嘴角一勾,走了。
唐糖看着程晚夏,臉色陰沉。
嶽珊珊在娛樂圈鬧出了怎麼的醜聞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不是藝人,曾經那娛樂圈轟轟烈烈的醜事,她也知道一些,程晚夏是在藉由嶽珊珊來諷刺她嗎?!
程晚夏覺得她爲步入嶽珊珊的後塵嗎?!
不會。
她唐糖,從小耍盡心計,她沒有嶽珊珊那麼愚蠢!
……
程晚夏又坐着車回上海。
這麼每天坐車的輾轉,她也覺得她真的累得夠嗆。
到達上海後,匆匆的吃了點東西,就直接去了袁氏化妝品集團有限公司,衛小小在公司門口等她,看着她也沒給她特別臉色,就淡淡的睨了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她們坐在一個小型接待廳,接待廳的牆壁上掛着大大的背投,程晚夏她們在工作人員的熱情招待下,等了10多分鐘,袁國章來了。
他不好意思的說了些因爲遲到而客套的話,然後就開始讓人播放了程晚夏拍攝的那段廣告,整體效果非常不錯,程晚夏在高光拍攝下,皮膚看上去都能擠出水來,別提多好了,她整個人的感覺也很好,該調皮的時候調皮,該嫵媚的時候嫵媚,該憂傷的時候憂傷,總之這支廣告,讓她漂亮得一塌糊塗。
她甚是滿意。
只是,看到最後那一點,她把脣抿緊了。
最後有一個鏡頭,她想應該是合成的,她站在街頭,人潮擁擠的上海外白渡橋街頭,河風把她的頭髮吹得凌亂,她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走在人羣中,那個鏡頭漸漸模糊,模糊的瞬間,後面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一直注視着她漸行漸遠的距離,那個男人也模糊不清,只能隱約能看到有這麼一個人一直站在那裡……
她不得不說,這個鏡頭的確很讓人難忘。
在剛剛歡快的節奏中,帶着點一絲微弱的憂傷。
畫面淡去,拋出香水廣告臺詞,“緋聞,一直在你身邊。”
廣告片結束,接待廳的燈光打亮。
袁國章對這個廣告似乎也很是滿意,他對着程晚夏,“拍得很漂亮,比安筱之前那支廣告更有魅力。”
“廣告創意好。”程晚夏微笑。
“是啊,我們公司就差這種人才。”
“不是你們公司的人設計的?”
“呵呵,廣告公司主打。”袁國章笑着,“你覺得怎麼樣?如果沒問題,後期再稍微做點小處理,就準備投放電視臺、網站、戶外廣告等媒體了。”
“我本來沒什麼意見,但是……剛剛最後那點,那男人身影我覺得你還剪了吧。”程晚夏說。
“爲什麼?”袁國章不理解。
“或者換個人也行,你看我這麼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傅博文了,別人肯定也看得出來。”程晚夏直言。
“怎麼了?”就算看出來又怎麼了?
還能增加話題,增大宣傳。
“總之,你現在在播這廣告的時候,再問問傅總的意思吧。”程晚夏說道,“我沒什麼意見,你看着辦就是。”
袁國章蹙眉。
“不是說還有海報嗎?看看我拍的海報吧。”程晚夏轉移話題。
袁國章讓工作人員一張一張放映,他卻到外面去打了個電話。
程晚夏正看着自己美美的廣告起勁時,袁國章回來了,她轉頭對着他,“你和傅博文分手了?”
程晚夏一怔,然後微微一笑,“分什麼手啊,都沒有交往過。”
“那傅總爲什麼給你做那條水晶手鍊?”袁國章蹙眉。
程晚夏看着袁國章,“我還給他了。”
說着,還把兩個手腕拿給他看,手腕上什麼都沒有。
“你真的和言爵交往了?我以爲只是炒作。”袁國章似乎對她的事情特別關心。
“袁董需要這麼八卦嗎?”
“我就是很好奇,傅總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就不好好珍惜。看來我前段時間給你說的話,你倒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袁國章感嘆的說着。
程晚夏只是微微笑了笑。
“對了,你知道那條水晶手鍊是怎麼做的嗎?”袁國章問她。
她搖頭。
其實不想知道。
但是袁國章已經開口說了,她也就覺得打斷他的話,怎麼都不太好吧。
於是,她就被迫的聽了。
他說,“這條項鍊裡面確實就是溶解的緋聞這一款香水研發出來的第一批香料,當時找了很多工藝,都不能把香料直接溶解到水晶中還能散發出和香水一樣的味道。你可能也知道,緋聞和陌上是同一時期的產品,爲什麼上市晚了這麼多?那就是因爲,傅博文當時去找工藝師傅去了,在法國找到=的,據說只能用合成水晶製作,不能用天然水晶,要不然會發生某種化學反應,技術上面的東西我其實也不太懂很多,大概就是這意思。然後當你這條手鍊完成之後,我們才推出這一款產品。”
“哦,對了,你肯定又會詫異,爲什麼我會讓傅總拖延這麼久?我不妨也告訴你,緋聞這一款是傅總全權投資研發的,所以相對而言,他是大股東,只是品牌屬於我們旗下而已。”袁國章看着程晚夏,“說了這麼多,這款香水你應該懂了吧,其實就是量身爲你打造的。”
程晚夏沒說話,抿着脣。
“傅總讓我別告訴你的,不過我實在也忍不下去了,我覺得一個男人能夠爲你做到這個地步,如果你還不好好珍惜,我真的會覺得你很傻。”袁國章穩了穩情緒,又說道,“你提出刪除那一段,我剛剛給他也打電話了,他說你不喜歡,就刪除了,他沒什麼意見。你決定要刪除嗎?”
“刪了吧。”程晚夏肯定道。
沒得結果,就不要留下讓人看到的痕跡的遺憾。
“程晚夏,好好看清楚身邊的人,別後悔。”袁國章有些無奈。
程晚夏嘴角一笑,“謝謝袁董關心,我知道。如果沒其他事兒了,我和小衛就先走了吧,整天都在拍戲,挺累的。”
“嗯,有事再聯繫。”袁國章起身送她。
程晚夏連忙說道,“袁董不用送了,我這麼忙,我們自己走就行。”
“嗯,你們慢走。”
程晚夏一直微笑着,得體,有禮。
她跟着衛小小坐在保姆車上。
她笑不出來了。
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她抿着脣,看着窗外。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把那支廣告都刪了,要不然,怎麼能夠把傅博文從你的世界裡全部都刪完?”
“別說了。”
“你以爲我想說嗎?我聽着袁國章說這些,我都覺得,程晚夏,你真的傻。”衛小小肯定道。
“可是言爵呢?你覺得言爵就一點都比不上傅博文嗎?”程晚夏問她,很認真的問她。
“但是你愛的人不是言爵……”
“小衛,我們年齡不小了,在娛樂圈這個地方也經歷過太多了,我們吃過苦,吃過虧,也享過福,也風光過,這麼多經歷,你還悟不出來,怎麼樣的生活纔算是幸福的嗎?”
衛小小看着她,瞪着眼睛,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豪門那個地方,我不會再進去了,從被攆出來後,我就不想進去了。當然,剛被攆出來那會兒我也想過回去,但是現在,我真的不想踏進那個門檻。”程晚夏看着衛小小,“小衛,你的家庭很簡單,你有着健全的親情,但是我沒有。我本來就很懼怕親情,但是讓我嫁給所有人都不願意接納我的家庭,你想過,這樣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我昨天見過言爵的父親了,他不是我印象中那種十惡不赦,冷漠無情的人,她給了我很暖的感覺,和傅博文的母親對比起簡直是天壤之別,你就當我自私吧,自私的選擇了我自己那條對我自己好的那條路。”
“我真的無法理解,兩個相愛的人,爲什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晚晚,既然你說了這麼多,我也覺得沒必要再勸你什麼了!如果你真的覺得言爵纔是你的幸福,我也就當,他是你的幸福吧。”衛小小一字一句地說着,“其實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說煽情的話。但是這次我真的要很認真的告訴你,晚晚,別委屈了自己,將就了別人。這樣,沒有人會真的幸福。”
“謝謝你,小衛,我真的很怕你從此就誤會我,覺得我是一個膽小的人,然後看不起我……”
“我是挺看不起你的。”衛小小很直白。
程晚夏打擊過度。
她就不適合和衛小小說煽情的話。
“對了,剛剛你看廣告片的時候王小佳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她一個人無聊,晚上想一起吃飯。”
“定地方了嗎?”
“王小佳說想吃家常菜,我就琢磨着去民族村吃湖南菜,你覺得怎樣?”
“嗯,我沒意見。”
“那我打電話定了。”
“好。”
程晚夏點頭。
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程晚夏她們剛到門口,王小佳就已經到了,看着她們,似乎還有些驚奇,“這才幾點鐘,你們就到了,平時說馬上到,都要馬上個半小時,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是怕你餓着嗎?”程晚夏翻白眼。
這纔不到5點鐘,他們吃飯的點確實很奇特。
“我又不是餓死鬼投胎,一天都想吃。”王小佳憋了癟嘴。
程晚夏沒搭理,三個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往指定包房走去,剛剛走到大廳,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性身影,王小佳突然頓了一下,她拉了拉程晚夏,“那人是不是唐糖嗎?就是妝化的有點豔的那個,往裡面那包房去了……”
程晚夏看了一眼,她確定王小佳沒有走眼。
但和衛小小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下,“不知道,沒看清楚。”
“可能是眼花吧。”王小佳自顧自的說道。
程晚夏和衛小小不答話。
三個人走進她們預定的那個包房,包房其實設備挺齊全的,現在時間還早,還不到吃晚飯的點,包房是兩個房間連着的那種,裡面那個房間就像一個小的娛樂廳,裡面有棋牌,電視,電腦等,還有茶水服務。
程晚夏她們三人就坐在沙發上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
王小佳實在受不了衛小小這麼抽菸了,“衛小小,你還嫁不嫁人啊,少抽兩隻不行啊!”
衛小小抽了最後一口,熄滅了菸蒂,“我也想戒,丫的戒不住。”
“要不然我給你制定一個戒菸計劃吧。”
“算了,我對你的計劃沒興趣。”衛小小直接打擊,“你丫的就是一天閒的蛋疼,沒事找事做。”
“爲好不得好。”王小佳最嘴一癟,看向程晚夏,“聽說你和言爵終於修成正果了。”
程晚夏點頭,覺得對着王小佳,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該恭喜你?”
“我接受。”
“我惆悵的是,傅博文最終還是安筱的了,這麼多年,纔看了她些笑話,哎……”王小佳那妞,就知道她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你見不得人家好啊!”程晚夏翻白眼。
“是有些見不得。”王小佳也沒反駁,大方承認。
程晚夏繼續翻白眼。
幾個人就這麼毫無營養的聊着天,王小佳在這過程中進進出出了很多次,不知道幹嘛去了,程晚夏有些累,乾脆就躺在沙發上小睡了會兒,這個地方睡覺,還有被單的,不享受白不享受。
衛小小習慣坐在一個地方,玩手機。
……
王小佳這次在外面待的時間有些長。
因爲她終於撞到了唐糖。
原來不是她眼花。
和印象中的唐糖不一樣,穿着超短黑包裙,超低胸襯衣,超高高跟鞋,化着濃煙的妝,連頭髮都燙成了大波浪。
整個人看上去,很風塵。
唐糖也看到王小佳了,他們在走廊上,正面相對。
“唐超也在裡面嗎?”王小佳問她,用了很平靜的方式。
“怎麼了?唐超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想着他?”唐糖嘴角一勾,一抹妖豔的弧度。
怎麼看怎麼和印象中清純的唐糖不是一個人。
“我就問問,如果唐超在,我就放心了。”王小佳說,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閒事管的有點多,所以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傷害了。
“如果我說不在呢?”唐糖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邪惡的弧度。
王小佳停下來了,她回頭看着唐糖,“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剛剛待的那個包房裡面,沒有唐超。不僅沒有唐超,還有一羣大老爺們,你應該知道,像我這種小明星,和一羣大老爺們在一起,是爲了什麼吧!”
“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王小佳看着她。
“我就是告訴你,你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對我而言,也就僅僅只是一個工具,讓我發家致富的工具,哪一天他不能讓我發家致富了,我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丟棄,這樣,你懂嗎?”唐糖看着她,“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太懂,像你這種在溫室下長大的千金小姐,哪裡又會知道社會的險惡。不過沒關係,你還有一個朋友程晚夏不是,你問問她,她可是懂得很。”
“唐糖。”王小佳一把拉住她欲離開的手。
唐糖眉頭一緊,狠狠的甩掉她。
王小佳也覺得拉着這個女人很噁心,於是偷偷的擦了擦手,“你別這樣傷害唐超,他那麼愛你。”
“你那麼愛唐超,他還不是一樣的傷害你。這個就是一報還一報,話說王小佳,我思來想去你應該感謝我,我讓你喜歡的男人嚐到了被拋棄的滋味,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唐糖,我內心沒你們想的那麼陰暗,我離開唐超後,我真的是希望你們可以幸福,我沒想過還能和唐超有任何交集,我也真心希望你們好好在一起。唐糖,你這麼小,可能還沒看懂這個社會的複雜,你還是就待在唐超身邊吧,別這樣和這些人出來吃飯喝酒了……”
“王小佳,你可能真的沒有懂起我的意思。我和唐超不是你們富家子女那樣在談情說愛,無聊了還可以吵吵小架,我們這叫分手,各自生活。還有,王小佳,我年齡比你小,但並不是你說的什麼都不懂,我懂的比你多多了,你還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別在我面前說教,我真的不吃你那一套,相反的,我看着你們這種大小姐就反胃,什麼都不需要奮鬥,就可以擁有比別人這一輩辛苦奮鬥的都要多,我覺得世界很不公平,那樣的不公平,讓我看着你都覺得,噁心。”唐糖丟下一大堆話,離開了,走得瀟灑利落。
王小佳卻沉默了。
不是因爲唐糖口無擇言的罵詞,而是唐糖和唐超分手了嗎?
那唐超現在,怎麼辦?!
她心莫名一動。
她咬着脣,在控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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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下章預告,哎!
小宅看了看,小宅聯繫這幾天都是9000多字,然後賺了親們1萬字的錢,覺得忒過意不去,小宅明天一點多碼點,回報彙報。
愛你們,啵啵。